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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在的, 卢修斯这一次真的被斯内普吓到了。那话中的悲伤和慌张他从来没有在这个男人的身上看到过听到过,可时间, 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竟是能把他吓成这样?
“西弗勒斯, 别这样对自己!”卢修斯用力拉下斯内普紧捂着脸部的双手,担忧的叫喊着。
“怎么办,怎么办,卢修斯?我错了,我怎么能这样做,容一定恨死我了,怎么办卢修斯?”慌张的拉住挚友的双手, 斯内普眨动着双眼与不成句的问着。
“到底怎么了, 你不告诉我,我怎么知道你们之间到底怎么了!”卢修斯算是明白了,能够让斯内普这样的也只有有容了,而且看前段时间斯内普的表现, 很明显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非常严重的事情。卢修斯想着这些, 把斯内普按在了沙发上。“现在安静下来,把发生的一切都告诉我。”
斯内普坐在沙发上,双手交握着地在额头上,因为猛然间想明白而紊乱的呼吸也慢慢的顺畅了一些。而这时的卢修斯就坐在他的对面,眼神严肃而担忧的看着他。
斯努力的止住颤抖,斯内普为自己倒上了一杯红酒然后一口气喝完。慢慢的,他仔细的向卢修斯说出了那天之后发生的所有事情。
“如果你能早点来, 那该多好。我这样算是背叛了她吧,她说过哪怕只有一次也不会原谅我。”又一次灌下酒杯中的红酒,斯内普连一个苦笑也发不出来了。
“这并不是你的错,西弗勒斯。”卢修斯叹息了一声,为自己的好友那多灾多难的爱情。“在这一点上来说,有容也有自己错的地方。虽然,她可能只是为了保护你而隐瞒了很多事情。而现在,我们最需要做的就是让有容消气或者是向她解释清楚事情的经过。”
“这个不用你说我也知道,不管怎么样即使她再怎么生气,我也一定会找到她的,容只能是我的妻子。”看着一地的狼藉,斯内普在心里苦笑着。为什么那时候的自己不能冷静一些,要不然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竟然还让爱他如命的妻子看到那样不堪的一幕。他不敢去想,现在的有容到底在怎样的悲伤和绝望,只要一想到自己呵护在手心里的妻子现在可能正哭泣他就觉得恨不得阿瓦达了自己。
“好吧,现在你的事情虽然不算是解决了,可是好歹是知道了有容依旧爱你。但是,我该怎么办?”卢修斯头疼的也学着斯内普狂灌了自己一杯红酒,然后脸色有些难看起来。
“如果按时间上算,让你觉醒的那个人很可能是那个带走容的男人,毕竟黑魔王的可能性几乎为零。而在那个庄园内,除了那个神秘的男人,想啼书或者是球球你都在之前就见过。”
“我不会那么倒霉吧?”哭丧着脸,卢修斯现在恨不得倒回那天,然后觉得不离开马尔福庄园。
“那么,请告诉我在那个庄园里,还有谁是你不认识的?”
“好吧,没有马尔福得不到的东西。”微微叹息,卢修斯瞬间收起了那不华丽的表情,恢复了一脸的自信说道。不管是谁,那怕那个人是个连有容都觉得棘手的人,他也一定要得到他。
“直接点,把自己洗干净了,然后躺到他的床上去。。。。。该死的,我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期待黑魔王的召唤。”
在壁炉边来回走动着,斯内普现在只觉得越来越焦躁不安,他拉起自己左臂上的袖子看着那丑陋的标记,语气狠狠的说道。
“别太急了,你就算是去了庄园也不一定找得到有容。”
“那该怎么办,她要是不愿意原谅我该怎么办?”现在的一分一秒对于斯内普来说都是煎熬,他现在只想冲出去找到有容,然后把她狠狠的禁锢在自己的怀里,向她解释这一切。
“只要有容爱你,就不可能不原谅你。”很确定的说着,卢修斯摇了摇被斯内普转晕的头。
“好吧。。。”斯内普抬起双手慢慢的让自己又一次杂乱起来的心跳冷静下来“卢修斯,你随时和我联系吧,只要黑魔王召唤你。”
“了解,我先走了。”说着,卢修斯站了起来。
“下次见!”斯内普低着头看着地面,随意的说道。
不一会之后,整个地窖里就只剩下斯内普一个人。他坐在沙发山,然后开始收拾乱糟糟的大厅。他和有容的卧室门口,斯内普挣扎了一会才伸手打开了房门。
房间内,妖娆的熏香依旧不停的从炉鼎内冒出来,充斥着整个室内。斯内普脚步轻缓的踩在厚实的地毯上,一步步的走到衣物间。巨大的拉门一拉开,首先映入斯内普眼帘的就是满目的黑色巫师袍,各种款式各种料子的几乎塞满了整个衣物间。而在最里面的小角落里,几十套宫装和长衫整齐的挤放在自己衣物的最后面。斯内普伸手轻柔的一件件从上面拂过,顺手又从饰品柜内拿出了一支满是流光溢彩的发钗轻轻摩挲着。
看着只占用了很小空间的属于有容的衣物和饰品,斯内普再一次在心里恨恨的咒骂着自己。为什么他就没有想起来,能够这样看重他,甚至不去在意自己的衣服和饰品那么少的有容会玩弄他。想起不到两个小时前有容看见自己时那受伤的眼神,他真想杀了自己。
突然,斯内普想起记忆里有容那冰冷决绝的样子,不禁连灵魂都开始颤抖。抱着属于有容的衣服,斯内普慢慢的跌坐在柔软的地毯上。祈求梅林,别让他的妻子离开他,让他的妻子原谅他的懦弱。若不是懦弱,怎么能在看到有容的时候不去质问一下,那样即使会难受受伤,但是至少他们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他的懦弱使他连信任唯一的妻的自信都没有,甚至连对方解释的机会都没有给予。而现在,却是变成了他要去努力的得到原谅。深深的呼吸着周围熟悉的气息,斯内普颤抖着叹息。
从那天之后,斯内普又恢复成了原来的样子,虽然他的眼中依旧深藏着焦虑和担忧,但是他依旧努力的保持着自己的平静,静静的等待着那手臂上丑陋的标记传来疼痛。
。。。。。。。。。。。。。。。
空旷巨大的房间内,有容脸色苍白的坐在床上,柔软的床褥根本就无法减轻她的痛苦。紧抱着雪白的被子,有容把头狠狠的埋在里面。她的尊严无法让她做出普通女人应该有的反应,她只能在没有人的时候用窒息般的痛苦减轻内心的创伤。她不会发抖,不会哭泣,甚至不会叫喊,所有的痛苦都深埋在心中最深的角落里,等待着慢慢腐烂和死去的一天。她不明白,为什么曾经那样深爱自己的丈夫会做出那样的事情,说出那样的话。
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她的夫啊,怎么可以这样说。。。。。
曾经的温润暖语是假的吗?
曾经的耳鬓厮磨山盟海誓都是假的吗?
有容把自己深深的埋在被子里,就像是被斯内普抱在怀里一样,可是现在却不能给她任何的安全感和归属感。这里不是她的家,这里也没有那个人。可是就算是这样,等所有事情办完了,她还能去哪里?
而就在有容独自舔舐着伤口的时候,房门却被敲响了。有容全身一僵,然后快速的整理好自己的情绪坐在床边,这才应门。
端着托盘的啼书推门而进,他看着大房间内正坐在床上的自家师傅,紧皱着眉头的走了过去。
“娘亲,您怎么了?”把托盘放在床头柜上,啼书在床边坐下,看着有容那苍白的脸色担忧的问道。
有容没有回答啼书的话,她抬起双手轻轻的捧住他的脸,微微眨动着睫毛看着他。
“你也长大了啊,当初的那个还不能睁开眼睛的小狐狸都长成大人了。”一边轻柔的抚摸着啼书的头发,有容苍白的脸上挂着一个淡淡的微笑。
啼书伸手握住脸上的小手,表情却依旧严肃。他看着有容,最后视线落在了她的脖颈下。
“娘亲,该吃饭了。”暗自转开视线,啼书端起托盘里的瓷碗准备开始这段时间熟悉的喂食。
有容看着啼书轻轻的吹冷勺子里的白粥,然后递到自己的嘴边。她微微笑着,嘴角满是笑意的张开嘴吞下勺子里的食物。
一时间整个房间再次安静了下来,啼书一勺勺的喂着,而有容也习惯性的张开嘴吃下去。温馨的气氛慢慢的在诺大的房间内扩散着,不管是啼书的动作和表情,还是看到他的眼神,有容都觉得自己应该是幸福的,可是。。。。。。
有容猛地伸手紧紧的抓住了啼书又一次递过来的手的手腕,挺值得背脊轻微的颤抖着。她微扬着下巴,嘴唇紧紧的抿着。最后,还是没忍住,一滴滴的泪水从眼眶中滑落而出,滴在了啼书手中的勺子里还有他的手背上。仿佛在极度痛苦的忍耐着,有容的喉咙里发出了一种沉闷的闷哼声。瞬间,浓烈的悲凉感充斥了整个室内,把刚才那温馨的气氛扫了个精光。
啼书依旧没有动作,他只是看着自己的师傅那挺直着脊背无声的流泪。他不能安慰也无法安慰,他明白自己宛如亲娘的师傅不需要任何人的安慰,她只是需要找个可以发泄的地方。即使手腕几乎被大力握断,雪白的肌肤上满是淤血,他依旧不吭一声。
那种越是温馨的气氛使得有容更加的悲伤和绝望,她知道自己现在的举动伤到了啼书,可是她却不想松开。在这世界上还有谁可以让她有一个哭泣的地方,原本幸苦等来的爱情却维持了这么短短的时间,怎叫她不去悲伤痛苦。
好一会,有容才从激动的情绪中缓过来。她松开了紧紧抓着啼书的那只手,看着那上面可怕的於痕和不平整的皮肤表面,她知道里面的骨头一定碎了。
啼书收回自己的手,本来可怕的伤痕瞬间恢复,像这种外力造成的普通伤口,他的身体根本就不在乎。
“娘亲,请注意自己的身体,不要情绪过于大幅度起伏。”拿出柔软的手帕轻轻的擦拭着有容的嘴角和脸颊,啼书面无表情的轻声嘱咐着。
“没关系,这身体即使是我自己想死也死不了。”
伸手从啼书的手里拿过手帕,有容满不在乎的拉过他的手轻轻的擦去那手腕上残留的血迹。
“娘亲!”啼书很不满,声音不禁高了一些。“请注意身体,他不是你一个人的。”
“我知道,我知道了。”是啊,连身体都不是属于自己的了,她还拥有什么?
“为什么不反抗,非要这样吗?”
啼书看着自己的娘亲,微微弯腰几乎趴在床上。他伸手撩开被子,露出了那雪白的肩膀。当看到下面的东西时,啼书的杀气不由自主的开始外放。
有容伸手按住他,笑着摇了摇头。
“纳兰倾歌是我的哥哥啊,我怎么可能不了解他。如果我反抗了,你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可是也太过分了,这么多年了,他就一点没变。而且,娘亲,这该多疼!”啼书说着从自己的空间戒指里拿出了一个宝石瓶子和一张干净的手帕。他打开瓶子,用手帕粘着里面透明的药汁轻轻的擦拭着有容脖子下面的伤口。
如果这时候要是被普通人看见,一定会被看到的东西吓得晕过去。
只见,有容雪白纤瘦的肩膀下方,原本细腻洁白的锁骨上这时候正套着两个纯黑色的环形物品。看那外翻着血肉的血洞,竟然硬是从锁骨下面穿了过去。这也怪不得有容那近乎惨白的脸色,还有那莫名容易翻涌的情绪。
“我十五岁就第一次戴上了这个,一戴就是三十五年,早就习惯了。”不去看自己可怕的伤口,有容的视线掠过啼书望向了窗外。她的语气平静的不似常人,好似被穿了锁骨的人不是她一样。
“习惯?!”啼书听到有容的话不禁停顿了一下,然后才继续擦药着说道“就算是以您的强大,这琵琶骨一穿,肉体上的能力也该被禁锢了,何况还是这凤凰脚下的金乌木。”
“那又怎样,只要我想照样蚀了它。只是,现在时间未到。”
“那么,还要等多久,您不知道吗。到底是发生了什么,竟然会惹得那个男人给您上了刑具。”
“。。。。没什么,这是他习惯性的行为。我十五岁时他就敢这样做,何况现在。”有容推开啼书上药的手,摇了摇头“不用上了,没用的。”
啼书无奈,最后只好收起自己的东西。
“那么,您到底在那天看到了什么?”啼书问的就是那天有容偷偷离开庄园的那天,自从那天他的娘亲回来之后,即使影藏的很好,但是啼书还是看出了不对劲的地方,这让他很担心。
有容抬起头看着啼书,两人对视了好一会,最后有容却是转过头看向了窗外,不再开口说话。
看着这样的娘亲,啼书紧紧的握紧了自己的双手。他端起桌上的托盘,然后头也不回的快速离开了。
这下,房间里又只剩下有容一个人了。
整个房间大的有些过份,白色的墙壁白色的地毯,就连为二的两个家具也是白色的。其实,她真的不喜欢白色呢。所以为了防止刺伤自己的眼睛,有容总是看着窗外,看着窗外朝霍格沃兹的那个方向。
而这时的另一边,斯内普一脸阴沉的走在通往地窖的路上,周围一个人都没有。
突然,就在斯内普打开地窖的大门时,一个人影窜了出来,快速的把他推进了室内,然后关上了大门。
斯内普警惕性的,瞬间抽出了自己的魔杖,但是当看清来人时,他却放下了手。
“啼书!”斯内普的声音现在很沙哑,他看着绝美的男子,眼中闪过激动的神色。
“你到底做了什么?”几乎是愤怒的,啼书一把抓起斯内普的衣领。
就在斯内普被惊倒的时候,一阵透明的几乎看不见的光圈瞬间包裹住了斯内普。而啼书则是被反击的力道冲击的倒退了好几步,正满眼杀气的看着斯内普。
“。。。。。”斯内普呆呆的看着慢慢消失的光圈,最后抬起头看向啼书。
“好好好,真是好啊!”暴怒的啼书一连说了四个好,他用阴霾的眼神死死的瞪视着斯内普,脸上的微笑近乎嗜杀。
“你。。。。。容呢,她在哪里?”斯内普这时候终于反应了过来,焦急的快步走到啼书的面前问道。
“你还敢问娘亲的事,你到底做了什么?”
啼书的问题让斯内普瞬间哑口,他紧绷着面部肌肉看着对面站着的暴怒男子,心中的担忧却越来越深。到底有容发生了什么,连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啼书都这样了。
“告诉我,容在哪里,我要见她。”他希望亲自向有容解释,并且得到她的原谅。两人之间的事情,他明白不管是他还是他的妻子都不希望有外人干涉,所以他无法回答啼书的问题。
啼书一时间气结,原本以为自己的娘亲个性已经够倔强了,没想到这个斯内普的个性完全不比她差多少。因为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啼书也不好说什么,他现在也只能生闷气。
“够了,我是伤不了你,但是我可以不帮助你。除非娘亲她自己自动说要见你,要不然你想都别想。”
“告诉我,容在哪里,我要见她。或者是你通知她一下,我们自己的事情一定只能自己解决。”斯内普明白,这一次的事情伤的有容太深了,除非他去找她。要不然以有容的傲气和自尊根本就不会来找自己。他怎么允许他们之间因为这样的算计儿出现裂缝,甚至分开。
“斯内普!”这一次啼书没哟带杀气,他一把抓起斯内普衣领,死死的瞪着他。“有时候别做的的太过,要知道你能够得到我娘亲的爱这该有多难,你在践踏她的尊严!”
“我就是知道其感情的珍贵,所以才要你通知容,我要见她。我们之间有误会,事情不是她看到的那样。”
“那是哪样?你到底做了什么被我娘亲看到了,还把她气成那样!”
“即然你尊重容,那么就该清楚,她不希望我和她之间的事情被你们知道。”看着啼书扭曲的面容,斯内普丝毫不让的说道。
啼书看着斯内普,然后慢慢的送来了手指。转身的瞬间,他拿出了一件东西用力的甩向斯内普,然后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斯内普只觉得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等他看清手中的东西时,却是猛地全身僵硬起来。
那是一块手帕,原本粉嫩的黄色纱面上现在满是血迹,斑斑点点的几乎覆盖了整快手帕。斯内普的手开始颤抖,他紧紧的握着手帕抵在嘴唇上,焦躁的不停的走动。最后,斯内普跪坐在地上,几乎缩成一团。
“容,能不能告诉我,你到底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