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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与其说他们没有想到,不如说这个时代的,且在魔幻背景下的亚珈大陆人根本没有这方面的研究。
就像是当初赫蒂告诉林恩的那样,没有人愿意走向瘟疫,瘟疫之主是最孤独的神明。
这也就很好解释了为什么赫伯特·韦斯特的经历中,祝福那一项有一个标红的【瘟疫】一词,估计是少有获得瘟疫之主祝福的活人。
“林恩领主有什么好建议吗?”
本着谁提出谁就有可能解决的想法,格林希冀地看向林恩。
然而,他要失望了。林恩不是什么医学生,况且就算是医学生也未必知道怎么制作羊肠线……嗯,虽然他倒是知道大约宋明年间中医就有类似的线……但原材料长什么样子他也不知道。
看着林恩沉默不语的样子,格林将目光投向一旁的莱昂大师。
这里要说材料学到了极致的,也就是有着炼金术师大师级力量的莱昂了。
“能被人体吸收的材料其实有很多,但是很可惜的是这些材料难以被制作成线。”
莱昂看到格林的脸转向他,他就无奈地开口。
“譬如斯托虫涎,半固体,常用于女性施法者的美容膏制作,吸收速度非常快。”
“又或者多尔结晶,固体,晶体,是少见的持续治疗效果的宝石,人体吸收极慢,一块效果足以让一个人吸收九到二十年。”
他举出了两个极端例子,但对于材料学略微有了解的格林知道莱昂大师并没有敷衍他。
目前黄金塔的研究就是分为两大派,平民派和贵族派,也就也逐渐走向阶段。
“魔力线呢?”
林恩想到不少奇幻作品能做到的东西,不论是查克拉或是念……似乎都有能制作成线的能力。
“嗯……”
莱昂皱着那张苍老的面庞顺着林恩的思路思考了许久,半晌才摇摇头。
“很难,魔力塑形虽然是施法者都需要经历的步骤,但伤口的恢复需要的时长比正常的塑形时间长,就算是你让你的女仆做这件事,也意味着她要每天不眠不休、寸步不离守在罗莎莉亚身边。”
“我不会同意的,贴身女仆的职责是跟在领主身边,处理杂物。”
林恩还没开口,赫蒂就先一步开口。气候回暖的白石领,又有不间断柴火供应的餐厅稍微下降了几度。
“我想这个能不能代替魔力线?”在骤降的温度中,格林再次从口袋中取出一瓶药剂,脸上带着些许……在林恩看来相当复杂的情感。“这个是治愈教会的圣水。”
餐桌上多出了一瓶闪耀着淡淡微光的透明液体,如果忽略特效和嵌着黄金的软木塞,大部分人都会以为这是白水。
“治愈圣水,能够快速恢复伤病,甚至在数日中抵抗瘟疫虚体……格林家族还和治愈教会有联系吗?”
莱昂看着桌子上的圣水,随意感叹了一句。
“赫蒂,在手术的缝合中保证魔力线凝聚,我们涂抹圣水确认伤口弥合后你再散去魔力线。”
林恩则是眼前一亮,这就意味着原本的艰难缝合与术后康复可以合并在一起,相当于刚刚修补好墙就可以投入使用一般。完全不用担心长期的陪护。
“您的意愿,主人。”
赫蒂在身后轻轻开口,周遭的温度重新缓慢地抬升,回到了正常的室温。
“那么最后,关于神嗣,科林先生有什么需要补充的吗?”
随着林恩开口,所有人看向餐桌最角落的科林,这个看上去苍白、枯瘦,眼瞳彷如结晶一样的怪异人型此刻正拿着面包涂抹蒜香黄油,面前的食篮里只剩下了些许的面包碎屑。
“没有。”
科林咬了一口涂满黄油的面包片,摇了摇头。
“我要做的已经在准备了。”
“那么我们也散会吧,我会和莱昂大师、韦斯特导师在炼金工坊内完成手术工具的制作。格林你先去给你妹妹做好心理疏导,毕竟是处女产子,还要开刀。”
“我会的。”
留下这么一句,格林就匆匆离开了餐厅,临走前还不忘提走面前的食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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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工坊的叮叮当当,以及坩埚中的咕嘟声,一天快速地落下帷幕。
第二日,
白石城堡的地下,原本的拷问室被赫蒂整理了一下,留下当初用来祭祀仪式的石桌,此刻被铺上了软垫。
炼金油灯被过度催发,如同一个微缩太阳悬在头顶。
少女不得不眯着眼,借由睫毛间的缝隙观察着周围,高大的声音在余光中来回走动,很快一条帷幔就遮住了她面容上方的灯光。
这让她得以微微喘息,重新睁开双眼。
“格林小姐意识清晰,现在,我需要给你讲解术前规则。”
是一个很普通的男声,但声音中蕴含着难以抗拒的威严与服从,就像是狮群的雄狮……罗莎莉亚这样想着,意识也跟随着声音。
“我知道你也许会有些害羞,但韦斯特导师下刀必须保证没有阻碍,所以在我讲解后,赫蒂,我的贴身女仆会帮助你把衣物脱下。”
‘他在说什么啊……他要让我一个淑女把衣服脱光吗?’
一时间无法接受的罗莎莉亚脸上羞红,恼怒地打算开口,但又一个男声插入进来。
“罗莎莉亚,不要抗拒和反驳,我们现在在做的是保护你的生命,明白吗?”
“可是哥哥……”
罗莎莉亚想说什么,但是想起昨天一天格林给自己的分析以及这几日的痛苦,她又闭上了嘴。
“我知道了。”
随后那个男声继续道:
“因为手术过程中我们要保证你的机体正常,所以你可能处于半麻醉,也就是意识恍惚的状态,如果感到过分疼痛,请立刻出声。”
罗莎莉亚点了点头。
“最后,是我本人的忠告。你体内的神嗣已经反复成型了多次,很有可能会因此反向对你释放一些诸如信息素或是暗示的东西。但请务必记住,祂并不是你的孩子,你对祂并不需要负责,祂只不过是以寄生的方式吸取你营养甚至害你性命的寄生虫而已。”
“嗯。”
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点头同意时,一种极为不舍的感觉蔓延在心头。
似乎是身体里的某种意识再告诉自己——你需要保护好祂,祂是你的一部分,你的孩子……
‘我的孩子吗?’
罗莎莉亚看着透过细软麻布的光晕,心中喃喃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