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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把这个小姑娘丢进水沟里，我们的任务就结束了。”
天还没亮，几个侍从打扮的壮汉拖着一个伤痕累累的少女——不，只从肉眼观察可能还要更小些——丢进了一旁的水沟。
直到太阳升高到足以照出艾萨大部分的沟渠后，一户鞋匠的父母才在自己家倾倒污水的沟渠里看到了他们的女儿——昨夜兴冲冲告诉他们能赚1银币回来的女儿。
没有衣服，在拖上来的时候，肮脏与污物顺着下身的缝隙流出，还有那枚价值她生命的银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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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克林顿公爵，昨夜的不愉快就让我们先放在一旁。”巴雷特品尝着伊芙送来的晨酒，精致的水晶杯在日光下闪闪发光。“我看了白石商会的报表，也知道你的诉求，但也请您明晰白石平台并不能成为单一某人的敛财工具。”
“口碑有的时候比靠山更加重要。”
摇晃的酒液发出甜橙和橡木桶的香气，混杂着一丝丝花香，让人闻到就知晓这是相当昂贵的酒。
克林顿贪婪地嗅了嗅空气中的香味，丝绸的睡袍包裹不住他肥硕的身躯，白的像是蜡一样的堆叠脂肪与皮肤上有着一道道红痕和抓伤——昨夜被反抗的痕迹。
“当然，巴尔先生。”他又咽了口唾沫，期盼地瞥了一眼离开的伊芙。“克林顿领的葡萄一定是最新鲜、最美味的！我保证每到成熟就会让那些贱民们采摘好送到白石平台的集运点。”
他搓了搓手，接过了伊芙送来的酒杯。
同样的昂贵橙酒。
“不不不，克林顿先生，你理解错了我的意思。”巴雷特摇了摇手指。“鸢尾花最好的葡萄是布鲁领的葡萄，而最好的‘血红’则是用布鲁领的葡萄酿造的。”
“而且葡萄果实难以运输和保存，我们不能可能为了一串葡萄求助云堡的法师冕下使用法术制冷。白石商会的保鲜车则是皇室的专属，除非你有把握将你领地的葡萄作为皇室的贡品。”
巴雷特的话让克林顿脸上流下了尴尬的油脂汗珠。
他确实是想钻个空子，但一开始就被沃恩阻止了——品质只能算中上的葡萄，昂贵的运输费，堪称奢侈品，这违背了初期白石平台架构的准则。从一开始，沃恩的目的只有占领市场、建构平台、疏通物流......而这些只有日常用品和粮食物资能做到。
但现在不同了。
“所以摆在您面前的只有两条路。”巴雷特刻意用上了敬语让克林顿提起精神。“一，将葡萄制作成易保存的商品售卖；二，由白石商会全权代理克林顿领的葡萄，我们可以匀出保鲜车，但是这样你能获得的利润只能是我们收购葡萄的价格。”
“这......”
克林顿公爵沉默了，他不是那些愚蠢守旧的老派贵族，事实上他是有点经商天赋的，不然也不会找到沃恩寻求合作。
“第二个选择我赚的太少了，巴尔老弟。”
他试图打感情牌，在他眼中举办奢靡派对的巴雷特远比沃恩来得更像是自己人——贵族。
“那就第一个吧，克林顿，说真的我其实不推荐你选第一个的。”
巴雷特面露难色，他表现地像是损失了一个亿的金币。肉痛的表情让克林顿眼前一亮，不过很快他就借助饮酒的动作遮掩了下去。
“你应该没有生产葡萄产品的工艺吧？比如酿酒或是干制？”
克林顿摇了摇头，不过他还是盘算了一下自己开一个酒坊需要花费多少——酿酒师，尤其是一个有名的酿酒师价格并不便宜。
这让他开始后悔，思考要不要干脆还是卖葡萄。不过巴雷特接下来的话立刻打消了他的打算。
“这样白石商会还需要帮你建立酿酒作坊或是干制作坊，甚至酿酒师或是工人也要我们来聘请。”
“你们帮忙？！”
克林顿瞬间提高了声音。
“当然，这也是为什么我不希望你选第一个的原因，也是沃恩不与你合作的原因。”巴雷特摆出一副无奈，但我和你是一边的表情。循循善诱地开口。“你想想，是不是在你之前也有葡萄商和沃恩合作？是不是也有葡萄酒商和沃恩合作？”
克林顿回忆了一下，点了点头。沃恩确实和这些人合作过，不然他也不会来。
“因为那些家伙自己就有加工的工艺，沃恩是个吝啬鬼，他不会考虑帮别人建厂的。”
巴雷特继续道，结合沃恩克制的性格和从不开酒宴的行为，克林顿公爵点了点头，深以为然。
事实上，这是半真半假的谎言——沃恩确实选择了那些商人，那些商人也确实有加工工艺，但都很粗糙，酿造的与其说是葡萄酒，不如说是葡萄醋，但价格都很便宜。不考虑建厂也是因为当时赚取的利润不够，没办法自己出资给人建厂。
不过，吝啬是真的。至少巴雷特确实是这么想的。
“不过......我应该......”
他想问问可能要花费多少钱，毕竟他还是明白这种事情不可能完全免费。
“不不不，克林顿，我们是朋友，是贵族。”巴雷特举了举手里的酒杯，象征性地做了个礼仪。“贵族不思考这些，不用去考虑支出和下层贱民的劳动。我们只需要等到田地里的粮食丰收、葡萄架上的葡萄成熟......”
“加工作坊由白石商会出资，需要招收的只有你们领地的贱民而已。物资由克林顿你放心的家伙，比如你的男仆或是书记官，如果你乐意也可以让你的情妇监督——就说是送给她们的礼物。”
“然后，得到的收益五五分账。”
“我有一半的收入？！”
“当然，克林顿，我们是贵族，不在意金子的增长，也不在在意金子的消失。不论怎么样，我们都是贵族。”
巴雷特眼神中带着高傲，但更多的是轻蔑。他酒杯向前伸出，克林顿公爵立刻前倾身体碰了一下，发出清脆的响声。
“敬贵族！”
“敬贵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