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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验失败了,安德鲁·帕莱斯似乎被什么绊住了没有出现,我设计好的桥段变成了让小海曼受伤的意外......嗯,实验意外的必然危险,我倒是不太在意。不过考虑到林恩有安排那个眼球骑士密切注意这几个小家伙,我还是之后给他们一点帮助吧......】
【看起来‘卵’的行动开始了,唔,这种情况下加上小海曼受伤、白石小队不再城内的情况,我觉得我有必要保护一下安德森家族的最后血脉。】
【关于安德鲁·帕莱斯的行为研究只能暂时告一段落了。】
【嗯,幼年不堪林恩的骚扰,暂时离开了办公室,看起来我可以继续开启对安德鲁·帕莱斯的行为研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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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只有这点人!”
酒馆老板心中一惊,他通过成虫对于其他‘卵’的控制强行激发那些未成蛹的‘卵’,却发现实际出现的人数远远少于预定人数。
“.......计划暴露了?不会的,卵的存在从来没有在帝国的面前暴露过,这不应该......”
他躲在自己的酒窖中喃喃自语,而被他催动的卵们已经冲上了白沙城街道!
“该死!豺!你疯了!”
一个廉价的叙亚风格酒馆里,刚刚集中躲避投石和投罐的众人突然有人骂出声,紧接着就被捏住了喉咙,咔吧一下扭断了脖子。
鲜血从周围幸存者身体的孔隙中被挤压出来,位于人群中间,被称为豺的佣兵皮囊骤然撕裂——无数的网状血管抽搐着,像是某种被拉长的蛞蝓,向四周延伸。上面怪异的纹路清晰可见,眼球、内脏、骨骼......各类身体内部的东西胡乱拼接着——
很快一个像是被剥了皮,有着人类肌肉纹理的海星状怪物冲出了酒馆,他的每一缕肌肉块下都藏着一个不断做着吮吸动作、像是怪虫口器的嘴巴,受害者的鲜血就顺着那些嘴巴悬浮在他身后不断被他吸进身体。
“吼!”
另一条街,刺耳的音爆让所在区域内的一切变得安静,就连砸穿凝沙墙壁的巨响也无法进入那些被震碎了耳膜的耳朵!
一张巨嘴——几乎将人的身躯拦腰撕开的巨嘴,不断怪吼着,它的身体正在逐渐溶解成一种淤泥样的东西,流动着从被它破坏的缺口走出。
一个、两个、三个......
妮可小心翼翼蹲伏在房顶,借助一节烟囱挡住身形,小心翼翼默数着目之可及的怪物们。很快她就掏出了和白石小队配备相同的耳机。
“目前出现了7只怪物,但不确定还会不会继续增加。”
“监控好那群鬼东西的动态,我们随时都需要向着地下安全室转移,海曼的状态说不上好。”
汉萨·道恩的声音从中传来,带着一丝担心和更多的身为队长的威严。
“明白。”
房间中,道恩、黎曼、帕蒂三人盯着床上的海曼——
他的后背有着明显和触目惊心的凹陷,皮肉被力道击碎,像是泥一样勉强附着在断裂的骨头上,血水顺着伤口和泥状的皮肉流下,在床单上流下刺目的猩红。
但这些都不是三个人站在床边的原因,但凡出现一点生命垂危的可能,他们都会冒着危险去找到药剂师瓦莉拉。
可海曼的状态不能说生命垂危。
那些泥一样的血肉还在蠕动着,就像是每一寸、每一个细胞都有着自我意识,正在不断尝试着重组一样——那些勉强还算完好的肌肉群正在一点点挪动着、托举着断裂的骨头回到原位——
展现在道恩、黎曼、帕蒂,甚至是恶魔莉丝眼前的,就是海曼身体不断自救、自我修补的怪诞一幕。
“这是什么?”
莉丝终于按下自己发毛的内心问了出来。
“我还想问你呢,莉丝,恶魔不都应该见多识广吗?”
黎曼的声音略微打颤,毕竟这种身体在尝试拯救自己,就像是身体的每一处都活了起来的景象不断冲击着他的世界观。
“恶魔小姐,我需要你或者黎曼身上的摩根先生给一个足够信服的判断。”汉萨·道恩强忍着不适,“这种情况下,海曼会不会死。”
他的复仇恩赐并没有认为眼前的海曼已经逝去,但这种骨骼缓慢移动、肌肉群托举着泥状血肉蠕动的景象让他感觉海曼似乎随时都会死。
“我不知道。”
“我也是。”
两个声音从黎曼那里传来,可声音不代表着让人安心。
“我去找瓦莉拉和烂指冕下,不管怎么样,他们都比我们有更多的办法。”
汉萨·道恩下定了决心,刚刚扭过头,就看到在房间角落的一个软椅上蹲坐着一个看上去格外可爱的小男孩——
他大概八九岁的大小,穿着一身奇怪的紧身缎面衣服(小西服),一顶黑色亮面的古怪帽子(小礼帽)在他怀里,他一只腿盘起、脚丫垫在屁股下面,一条腿伸出,在高脚软椅前一荡一荡地,乳白、粉红的脚趾调皮地翘起。他的整节小腿都露在外面,下身是和衣服相似面料的短裤。
重点是,在他服帖的短发鬓角处,本该是黑色的短发此刻却是年老的苍白。
“嗨!”
小男孩一只手举起,向着三人打了个招呼,笑容天真无邪。
可这个笑容落在汉萨·道恩的眼中却无比的诡异,他转头看向身边的两人,但却发现两人只是奇怪的看着自己,像是自己正在发着什么癔症!
“怎么了,道恩,你不是要去找瓦莉拉女士吗?”
黎曼询问,他看着道恩转身,紧接着整个人像是看到了什么一样先是一愣,随后下意识绷紧身体。
“你看不到吗?”
道恩询问,伸手指向了身前的角落。
“看到什么......”黎曼疑惑地顺着手指的方向看去,那里只有一张椅子。“什么都没......”
但随着自己的视线落及,就像是某种遮挡着一切的透明颜料被水、或是橡皮擦去一样——一个奇怪的小男孩双手撑着椅子,前倾着身子看着他们。
“!”
他也绷紧身体。道恩看到黎曼的动作知道自己并不是出现了幻觉。他手中一甩,被他挎在腰间的杂种剑就已经落在了他手中。
“你是谁!”
帕蒂这个时候才后知后觉地转过身,看到了身后座椅上的男孩。
“我是谁并没有多少关系。”西格蒙德·马斯洛的少年态摊了摊手。“重点是你们的小伙伴,那个床上的少年发生了什么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
“你知道海曼怎么了?你是药剂师?”
汉萨·道恩并没有因为西格蒙德的一句话就放下手里的剑,他盯着对方,双手紧紧握着剑柄。
“当然不是,不过我也是算是白石领的医师就是了。”
西格蒙德摊了摊手,转换了一个相对严肃的语气:
“你们这个小伙伴现在的状态,我称之为......进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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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石车!放!”
笨重、但射程最远的投石车完成了第二次的蓄力和装填,这一次,有了焦油罐的火焰和浓烟,指挥打乱了戈多和他射手团的狙击,至少那种需要高精神力投入的狙击在浓烟的环境下并不再适合。
“嘭!”
阻隔的铁块再一次归位,这一次抛投的是滚动着刺鼻、灼目烟气的硫磺弹丸。
圣械军的战略战术并没有常备战团那样熟稔,但这并不意味着圣械的指挥是纯粹的蠢人。数次的攻城,折损了数台投石车后,他确定了用烟雾掩护的投石车战术。
“弩车队!前进!”
他再一次发出指令,只是在他看不到的后方,一队衣着奇怪的士卒正在缓慢、小心地接近粮草辎重的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