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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门毫无防备的突袭瓦萨一边喊叫一边挥动手中涂抹了剑油的大剑,伴随着他的力气和锋利的剑刃,被倒挂的琳达尸体被轻松一分为二。
随着“噗通”一声残肢落地,瓦萨盯着眼前仅剩的一点血肉和肠子,目光不由得越过了血色看向了大床——之前视线被遮挡和转移,此刻他才发现床上坐着一个穿着古怪的女人——
她有着妖艳的红发,赤色的双眸,血红的唇和惨白的皮肤,如同白蜡一样的光滑顺着下颌一路延伸到胸前,绝景被红色的胸甲遮挡了一半,露出了雪峰的两侧与中间的夹道——继续一路向下,那如同嵌甲一样防具留出了白皙可人的肚脐。
她双腿交叠坐在床上,手中一接一抛一柄像是长签又像是长匕首的武器。
“瓦萨~圣剑军第5团团长,擅长大剑剑技与油膏附魔~”
“在百年战争期间战功卓着,接替牺牲的第5团团长成为新团长~”
“你很受随行圣膏军修女的喜欢呢,瓦萨团长,这些都是她们脑子里的知识~”
“当然,你在床上的英勇身姿更多,没想到你们口口声声节欲的圣教徒们在床笫之间也这么放荡~”
“要不要试试我呢~”
女人的声音像是浪潮般层叠,永远没有平缓的音调。
她一边说,一边将自己的武器顺着衣甲向下划,一路来到自己双腿交叠处,又轻轻打开。
瓦萨咽了口唾沫,他短暂地眨眼借助一瞬的视野昏黑和呼吸调整状态,随后身上升起锋锐的剑意向着床上的女人狠狠压去。
“血腥骑士团的堕落之徒!接受……”
“噗呲!”
瓦萨的宣言尚未说完,伴随骨裂和穿刺入肉的声音,一柄似签似刃的武器已经贯穿颅脑从他眉心探出。
“呵呵呵~姐姐,真的会有傻子会听着敌人说话一动不动啊?”
与床上女子一般无二的声音自长廊的阴影中响起,一个身着嵌皮软甲的女人走进来。她一边说,一边走到已经死去的瓦萨身前半蹲下来,伸出如蛇般分叉细长的舌接着从瓦萨眉心滴落的血珠,一路向上,
以一种极具诱惑的动作蜿蜒向上,
最后几乎贴在比自己高出半头的瓦萨身上,仰头伸舌缠绕着包裹着大脑碎片和血丝的武器上,一脸享受。
“因为他在权衡,他想把我们抓回去作为异端给予永世苦难~”
“真的吗,姐姐?”
舔舐伤口的女人没有等来床上女人的回答,因为伴随着两人的对话,后者已经逐渐从床上消失——像是信号不稳的画面一样,闪烁中不见踪影。
女人将穿透颅骨的部分舔舐干净,从瓦萨身上缓缓站直,以舞蹈的步伐在他身边转了个半圈,从身后拔出武器放在唇前品尝,脚步则是一点一点带着她隐没进此刻已经彻底无声的堡垒黑暗。
“当然是真的,只不过你见过那些异端不是吗~”
姐姐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
“有吗?”
“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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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圣膏军的姊妹们检查,这里的人都是被一个人杀害的,堡垒保存的船也被破坏,粮仓被烧毁。就算是我们发现后渡河救援也没能抢救出多少。”
身穿麻布教袍,面覆遮掩面具的缄默教徒在一位红衣主教身边俯首,语气虔诚恭敬,不敢有丝毫逾越,甚至不敢把头抬起。
“现场留下的痕迹能确定是谁吗?我来之前听查尔斯说过目前的战局很糟,从图名与钱的佣兵、险恶的异端、帝国的士兵和被无信者蒙蔽的可怜人……”
身着红金交织教袍的主教声音平和,不急不缓却格外威严。
“……参加过圣战的姊妹被尸体的景象吓到,不停重复‘是恶魔回来了’,那些新加入的姊妹们给她们配置了安神的滴露,之前传回消息可能是血腥骑士团。”
缄默教徒的汇报让主教抚摸干枯手背的动作停下。
“哦。是那个和恶魔签订契约获得力量的异端们……他们还没死,看起来约瑟的计划失败了。”
“主啊,在我重订圣典的这段时间里您的牧羊人们如此懈怠,这是对您的不敬。”
主教似乎只是感叹一下,但莫名的压力像是重锤一样狠狠落在此刻大厅中的所有人身上,逼迫他们虔诚地跪下。
“既然错误已经铸成,我会亲自给瓦萨判定罪责、举行安息,这场仪式会在午夜不打扰主的安眠时进行,让圣膏姊妹们准备洗罪圣水和回归液,圣旗军牧师们准备好束带与盛体杯,圣械军的工匠赶制一尊安息石台。一切准备好后让外面的骑士们轮班哀悼。”
压力缓缓退去,主教拍了拍缄默教徒的肩膀,示意他已经可以起身。
“明白了,直罗纳大主教。”
那教徒起身,眼前是一位坐在高背主座上的老者,对方的眼中闪烁着金色的智慧、皮肤枯瘦但有着不同暮年的生命力,仿佛是个生长于旧壳的新芽。
只是如果从高背椅后方向前看,就会发现这位老者的后脑已经彻底失去人形,一本翻开并不断翻页的圣典形成了一轮可见的可见的光辉于他脑后展开。
直罗纳大主教,教皇之下的十诫枢机主教。因为这个职务象征着继承了主牺牲所流之血和高洁灵魂,因此教职袍为金红两色,被信徒们也称为‘红衣主教’。
枢机主教是从大修道院从事主教职务的信徒中选拔的,至于考核的标准……
约瑟穷其一生也没能评为枢机主教,库林主教同样如此。而他们的共同点都是未能举行从神仪式。
虽然没有人实际知道其中的内幕,但是大量的主教、司铎都心照不宣地认为进入英雄级或许是其中的关键。
大厅内的信徒们陆续离开,只剩下几个负责洁净的底层信徒修士打扫着可能遗落的灰尘。
突然,毫无征兆地,金色的锁链自流淌在大厅的辉光中钻出,刺入了一个修女的胸膛随后穿过肋骨、手腕、脚腕!
“不是本体,是深渊脑虫……”
直罗纳从椅子中站起,这时才能看到他比起最高大的圣剑军军团长阿诺萨奇也不遑多让的身形。
一只扭动像是脑组织碎块的东西从修女的鼻腔中钻出,生物的本能催促着它逃跑,但下一刻锁链已经刺穿了它。
“好可怕的家伙,姐姐~”
距离十字堡垒极远的一处废弃农舍里,那个红发女人抱着头哀嚎着。
“不怕,不怕,他不会追来的,不过这个消息我们需要快点报告给元帅。”
那女人顿住抱头哀嚎的动作,语调没有了那种慌乱和恐惧,变得格外冷静。
自始至终,都是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