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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血 月 巨 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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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张老爷子的讲述,众人如同身临其境,慢慢把思绪又拉回到了咋天。

    这一日,随着夜幕降临,紧挨着黄河古渡口边上的村子里,渔民将白天凉晒的网具收拾好,逐返回家中,将门栓好,劳累一天,酒足饭饱之后,大被蒙头而睡。

    夜幕下,一轮血月独守空中,使得四周显的阴冷寂静,像是与世隔绝了一般。唯有村头一个锈迹斑驳的青铜大鼎,倒挂在用河底铁沉木搭起的三角架上,被风吹的摇来晃去,发出"咣当、咣当"的空旷声音。

    这个大鼎是村民在清里河道时发现的,只是已然完全腐锈不堪,只有当中一块锅盖大小的地方尚属完整,上面密密麻麻刻满了阴阳符文。鼎的碎片上有些字迹已然模糊,找村里教书先生来看,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无奈,只有请来一个算命先生,看了半天才说道:“这种文字似甲古文与钟鼎文结合的文字,我也看不太懂,好像上面镶刻的是一篇经文,有镇压邪祟之用!”再问,人家也不肯多说,扬长而去。

    即然算命的高人都说这经文有压邪避祟的作用,联想到黄河每年都要出一些神秘诡谲之事,正好村头少一口大钟,干脆就将此鼎倒扣挂在了村头,以鼎代钟,用于有事时敲一敲好召集村民议事用。

    只是今夜,这口大鼎却非同往昔,除了不敲自呜外,从保存完整的鼎体碎片中散发出一道又一道青铜色的霞光,上面的符文也宛如实体般的蹦将出来,不断变化,形成了一大片青色神秘光晕,在弥漫中将村子护了起来。

    当时,村民们在睡梦中被这低沉的钟声惊醒,知道怪异,吓的连忙用被将头用被子捂了起来,浑身颤抖不一。家中大人更是严嘱孩子们不准开门处出。而恰在此时,张老爷子听到外面响声异动,推门而出,要看个究竟。

    待张老爷子出去时,风也越来越大,天空被血月渲染的一片暗红,村头的钟声也越来越响。

    突然间,笼罩村子上空黑暗泣血云层上空,在一片浩阔炫目的光芒中被点亮。霎时间,浩瀚天地的云海翻滚奔腾,绚丽多彩的天地灵气似千军万马般奔腾不息、浩浩荡荡向天际边一处黑洞中涌去。黑洞形成巨大的旋涡,不知有多深,佛仿是一张能吞天噬地、容纳万物的大嘴,向前方推进。

    见此情景恐怖骇人,张老爷子连忙躲进大鼎阴影笼罩下的傍边一间碾房石屋里,石屋并无门扇,外面发生的一切可尽收眼底。

    此时,天空更加至暗,从宇宙深处黑洞中传来了隆隆之声,这声音似惊雷滚滚,震慑了整个天宇。在黑洞中,冲出大片大片的血色乌云,一轮明月从中冉冉升起。

    只是这一夜的月亮却与往昔不同,颜色是黑的,黑的耀眼,黑的透亮,乍一看就像明月一样。月光万道,化作诡异的黑芒一缕缕洒向大地黄河,照亮了古渡边上的村庄。

    黑月高悬,诡异的历害,在天空中影来晃去,忽明忽暗,细看之下,这那里是月亮,分明是一只巨大的眼球,就像天眼一般,高悬在苍穹上。

    眼眸如血月,高悬于空。巨大的眼球之中,似有着无数的星辰在闪烁,更有天道轮回在旋转。瞳孔中,影印着一个头带平天冠、身着滚龙袍的模糊不清的强大身影,这道身影如山岳一般,眸光炽盛,让人颤栗。

    眼球中的人影,像是跨越荒古而来,有一种唯我独尊的仙威。巨大的眼球,眸光如电,射出道道电芒,聚焦在黄河悬崖下面的黑暗深渊上,像是要窥破其中的秘密所在。一道道目光似闪电般穿透过水面,直达深渊下面的河床上,搅动的水下波涛汹涌。

    深渊下面的河水倾江倒海般的翻滚起来,一道光柱如太阳般喷礴而起,冲破河面。霎时间,轰呜大作,光浪叠爆,一道赤霞,直击苍穹。威力所至,似要把天击塌了一般!

    那月盘大的眼球受此一击,蓦然间,从苍茫宇宙之上传出一声巨大的嘶吼声,这吼声震的黄河掀起了百丈巨浪,让天地尽皆失音。

    “天道已合,不可更改…登天仙路已断…无上界已封……成仙再无可能…”苍穹上传下来的声音每一个字如咚、咚战鼓声,宛如盘古巨人的心脏在跳动,直震撼的人心脏撕炸般的难受,头嗡嗡作响,双腿发软,就差直接昏厥过去。

    "这声音太可怕了!…怎么听不懂,是什么?"这声音从天上传了下来,从门缝传进屋内,村民们从心里发出了惊呼。

    而当年曾离家做过道士的张老爷子更是被惊的面无人色,“天道”这二个字别人不理解,可在道家眼里那可是至高无上的。

    此刻,黄河水面飓风骤起,水浪旋涡击天,一声嘶吼,如惊雷炸爆从河底传出:"万古逆乱,弥天骗局……我要重寻吾主,再破仙域……等待时机……‘天’又能奈我何?”从水下传出的声音苍古、低沉而凄凉,似乎并没有把“天道”、“仙”之类的东西放在眼里!

    "那是…什么?仙?魔?神?还是人?…”

    "他在等待什么?…”

    "什么骗…局…?”

    所有听到声音的人都被惊呆了,恐惧到了极限,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儿,堵得自己呼吸都觉困难。这黄河深渊底下有什么?为什么要连‘天’都来窥探?天上的巨眼中是什么人?难道这就是‘天’吗?

    蓦然间,眼球中的人影仰天喷出一口精血,直接炸开化作血雾,溶入到天空中的巨睛之中,此刻的巨大眼球变的血红,形同血月,从中射出巨型锯齿状的闪电,贯穿云层垂直轰打到黄坷深渊之上。

    整个黄河轰然一震,发出了如同惊涛扑岸的巨响。一道道闪电有如赤练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巨眼中射出,透过云端俯冲下来。千万次的撞击轰炸,像要打开水下什么结界封锁一般。轰呜惊天,整个山摇地动,直若山呼海啸,连岸边的树叶都被震的簌簌落下。

    此时的黄河深渊,在万千雷击电闪之下,反冲的力道越发的强了,在水面上形成了一层淡蓝色的光幕,抗衡着闪电雷劈的冲击。

    从月盘大的眼眸中传来了更加愤怒的气息,似乎要把天地挤压到一起,"吼吼…"嘶叫声大作,厉啸的声音让人颤栗,攻击也更加猛烈。

    巨大的眼睛轮廓在天空若隐若现,眼眸中闪电像银色的利剑,挥舞在黑压压的天空上,有的呈树枝形四散轰击,有的仿佛要将天空锯为两半。闪电旁边乌云缭绕、神魔之气冲天。

    闪电一划落,天空便撕裂一条条光痕,随之震耳欲聋的霹雷沉闷地奏响,黄河深渊之处的河床宛如被一条条火龙鞭在抽打,形成一道道深不见底的大裂缝。

    "轰!","隆隆隆…"黄河深渊之地冲出一道反击之力,射向天的青光如柱,像九天银河倒卷,惊涛狂潮般的在天空中炸响,振聋发聩,瞬间将天空炸开无数巨大黑洞,有如深渊。

    而离张老爷子身边不远处,村边倒挂着的巨鼎碎片也发出了璀璨的光芒,与黄河深渊的光柱交相辉映,一道道光芒从鼎上冲天而起,喷发出雾气般的混沌气体,汹涌澎湃,直击苍天上空悬挂的巨眸。

    “啊!”双方威压所至,将张老爷子被震的七荤八素,眼冒金星,忍不住就要拜伏下去。

    张老爷子做梦也没想到这近在咫尺的破旧巨鼎竟有如此神奇威力,形同神器。只是自己误入这天地异力交战之中,不由得长叹一声:“我命休矣!”,逐将做道士时所学的道经在心中默念,以期死后不被厄难缠身。

    (未完待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