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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张旭的话,唯有古向天知道一些事情的始因,看出事有反常,逐不露神色的说道“董长老,得饶人处且饶人,他被你打的吐血,也该消消气了吧?”
“消气?除非你废了他,再将他交给我处置,这件事才能就此揭过!”董长老用非常仇恨的眼睛瞪着张旭,那眼神像要射出火花一般!
“你敢!难道你真要与我丹霞峰结怨吗?”玄苦大师爱徒心切,闻听此言,怒目一瞪,眼中放出冷冽的精光。
此老与世无争,醉心于丹术,身上修为如何,没人知道高低。但天璇圣地诸峰及各位长老却无一人愿与其结怨,理由只有一个,大凡修士要提升修为除了自身因素,主要靠丹药辅助,而丹霞峰则负责整个圣地丹药的供应。
“玄苦大师,你是故意偏袒这小子吧!他既然是你的记名弟子,你这当师付的也要对此事负责!”董长老也不愿得罪丹霞峰,只是心中余怒难消。
张旭对这貌似善良平和的记名师尊印象不错,此时见连玄苦大师都牵连进来了,逐迈步向前说道:“你孙子董霸寻事在前,以仙人自居,对我们这些凡俗之人三番二次要借故打杀,如没你在背后撑腰,他敢吗?”
董霸在天璇圣地依仗是董长老的孙子胡作非为人所皆知,只是障于董元山是宗门内势力较大的长老而无人提及,在外横行无忌,恶名早已远播。此时张旭当面质问,让不少长老大呼痛快。
“你…你这小王八犊子,你今要是拿不出真凭实据来,我就是拚了议事长老不做,也要将你挫骨扬灰,以报此仇!”董元山被点到了痛处,气极败坏。
张旭不解的问玄苦大师“什么叫议事长老?”。玄苦大师简单的做了一下讲解。
原来,各大门派一般都有议事长老,宗主从长老中选举产生。或者由宗内老祖宗指定,或者长老中实力最强着担任。宗主进行门派的日常管理,但宗主的决定可以若干名议事长老联名推翻,甚至长老可以联合弹劾宗主。宗主在管理门派时,要按照宗规,不是凭个人的好恶,长老也按照宗规监督并辅助宗主。
在长老一下,还有执法队或护法之类的机构。一般还分部门管理,比如有的人专门管灵兽,有人专门管种植药材,有的人专门炼器,宗内还分内门和外门。只有办事高强,表现突出的外门弟子,才可以成为内门弟子。而内门弟子可以成为宗主的徒弟即真传弟子。宗内人人注重实力的提升。个人的实力上去了,门派的实力也上去了。甚至门派规定,只要修为达到什么程度,就可以当什么长老。
张旭听罢,暗自道:“这老小子在宗门内官还不小啊!仇已结下,得想个法子把他搬倒,就是搬不倒也要让他在众人面前威风扫地,不然以后对自已绝对是个祸害。”
想到此,心意已决,转身走向众位长老面前说道:“小的乃一介凡俗之人,今被董长老这般‘仙人’仗势欺凌,就是有证据也不敢拿出来,现在看来杀人灭口是董家祖传长项,望众位长老替我做主!”
在坐的众位长老把目光齐刷刷的转向了宗主。
古向天眉头微微皱了一下,颇有些无奈的说道:“你既为我天璇弟子,在宗规面前自是人人平等,只要你能拿出你是受害者的证据,有我在,没人能动的了你!”
随即又望向董元山说道:“董长老,你怎么说?”这明显是对董元山刚才的态度不满。
董元山见张旭目光闪忽不定,脸色忽青忽红,一幅心虚求救的样子,心想,小子,这次你算是死定了,我看如此这般谁能护的了你。
蕫元山朝众人翻了个白眼,一脸的不屑,底气充足的说道:“既然宗主要我拿出一个了断的办法,我也不以大欺小,只要他能拿出物证,我愿闭关三年不出,并将三年宗门俸禄三十万灵石做为罚金补偿给他。反之,他若拿不出证据来证明自已无辜,老夫对他就不客气,不但要废他全身经脉与子孙根,还要押他到我灵鹫峰终身为奴,日受百鹫噬肉之苦直至终死!”
这边董长老咬牙切齿要治张旭于死地,那边张旭心里都乐开花了,连连在心里大呼:“发了,这次是真发了!小的给揍了个半死,老的赶着来送钱!”
表面上却不动声色,走到黄战天面前,大声说道:“解铃还需席铃人,我们人是你领上山的,也是你把我们交托给董霸的,既然如此,这段公案理应由你来完结。”说完,翻手从胸前怀中拽出一块锦布,上面血迹斑斑,正是董霸用中指沾血写给张旭的供认书。
黄战天打开看了几行面色就变了,直接把血书呈给了宗主。古向天越看脸色越阴沉,看到最后竟“啪”的一声拍案而起,将血书直接摔在地上,沉声说道:“念!让大家听听,修真人个个如此那成何体统。可叹董长老英雄一世,竟折在如此不屑的子孙手上!”
离的最近的一个长老,虽老态龙钟,走路却步履矫健,上前弯腰将血书拾起,看了看宗主又看了看董元山,这才照本宣科一字不漏的读到:“起因是这样…都是我寻事在前,我不该无事生非针对你们…都是我的错!我愿承担一切后果,保.证以后永远再不找你们麻烦。口说无凭,立据为证!”签字画押的二个大格外醒目:董霸。
董元山越听越气,脸红筋暴,嘴唇都气的发紫了,灰白的胡子一颤一颤地,全身都在瑟瑟地发抖,一双深陷在眼窝的眼睛,像一对珠子一样,直楞愣的定在那里一动不动。
“你拿去看看吧,你养的好孙子,这样的子孙不要也罢”古向天大袖一摆,那块锦布直接飞到了董元山面前。
豁然间,一声低吼从董元山嘴中传出:“不,这不是真的!这是伪造陷害!”他的声音由低到高,渐渐地咆哮起来,脸色进而发青,脖子涨得像要爆炸的样子,满头都是汗珠子,嘴唇都是白沫,拳头握的得”劈里啪啦”作响。
“那好办,把董霸留在宗门的造册拿来,上面有他亲笔签名,一对笔迹便知分晓。”古向天绷着脸,冷冷的言道。
不一会有董霸签名的造册送到,古向天核对后,一股内力沛然而发,直接将册上书写的董霸二字拓印在手中,手一挥,大殿上空出现一块玉屏,斗大的董霸二字豁然影印其上。
董元山仰头观望,那笔迹特征从起笔、行笔、收笔三个方面与董霸血书上的签名一般无二,董元山如被雷击,竟呆住了。
“董长老,你可辨认清楚,别再纵子为恶,纵子如同杀子!”宗主古向天的话,如滚滚惊雷在耳边响起,让董元山无地自容。
“呵呵,董长老不必自责,我只不过是代你教训他怎样做人,我想你不会忘了你刚才所讲的话了吧?”张旭一脸认真的说道。
董元山脸色铁青,愤声而言:“好啊,代我教训!这场子以后我会让我家孙儿找回来!老夫也不会食言,三年之后与你再见,只盼你那时尚在世间!”言罢,随手从腰间解下一个储物袋丢在地上。
“老夫还有一事,这些少年之可有个叫程元明的?”董元山临走之际,忽然顿停脚步,朗声问道。
“我就是!不知前辈寻我何事?”程元明整了整衣襟,弯腰施礼道。
董元山上前用神识将程元明上下打量了一番,道:“好质资!老夫与你有缘,你可愿意跟我走?”
程元明一听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一定是董霸在其中起了作用,连忙道:“我愿意,蒙董长老收留,在下感激不尽。只是还有个不了之情,不知该讲不该讲?”
董元山点了点头言道:“说吧!”
“我想带一个朋友一起投靠你老人家,不知可否?”程元明把武立斌拉到了前面。
“妈的,叛徒就是叛徒,自已背叛朋友还要拉走一个!”刘雷小声骂道。
董元山将武立斌其骨骼逐一摸了一遍,什么也没说,大袖一卷,身形一晃,裹起二人,化作一道青光出了殿门,朝灵鹫峰方向去了。
张旭也不客气,吆喝一声“走好哈,不送!”迈步向前,把董长老的储物袋连同前面的赌注一并拾起,拴在腰中。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