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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海之上,金色的辇车停泊已久。
诸位长袍人面面相觑,望向那片崩碎的大山。
此时,那片几乎是碎成了残土碎石的巍峨高山,已是许久没了任何动静。
想来战斗已经结束了,胜负已分。
可到底是谁赢了?
下方,归焱宗。
无数归焱宗的人也心乱如麻,不知究竟是什么样的结果。
远方的那片崩碎了的山脉,虽然看着近,可实际上,至少也有数百里之远。
穆兴龙在内的一些长老和掌座们,已经动身,前往那片方向。
不过,与此同时,天空的辇车也发动了。
一道金色的光幕铺满天空,辇车向着那片崩碎的山脉飞去,速度极快。
穆兴龙等人的速度,比起辇车而言,实在有些慢。
此外,还有不少距离较近,只有个几百里或者几十里的门派势力,也派出了一些探子,来远远的打探具体的情况。
他们自然不会太过靠近,估计会在距离五十里以上,甚至一百里左右的位置,远远眺望。
穆兴龙等一行本想近距离靠近,但无奈的是,辇车的速度太快,此时已经要接近那片地区了。
“掌门,先别靠过去了,以防不测。”一位年老的掌座开口说道。
“是啊,那些可是神宫的人。”其他人也纷纷劝道。
穆兴龙闻言,皱眉叹息一声,无奈的驻足。
金色辇车穿过云层,落入山脉区域。
金色的光辉洒在四周的山石、草木间,宛若真有神降临一般。
山势连绵不断,虽然此时尽皆摧毁,但整体的长度和体积,还是太过庞大。
一时间,连神宫辇车里的诸位长袍人,也不知该从哪里寻找二人的位置。
一人取出鉴天镜,放出金芒,照耀群山乱石。
但就在此刻,一道巨大的爆裂声响彻。
某一处,山石飞溅,碎砾炸开,露出一个大洞,有人影从里面飞掠出来。
这一刻,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过来。
辇车上的长袍人、穆兴龙一行、更远处其余势力派来打探情报的人……
所有视线都跟随着那道模糊的残影落到地面。
落到地面后,那道似乎是提着什么东西的人影,终于驻足,然后拍了拍衣衫上的尘埃。
这一刻所有人也都看得清清楚楚,这道人影赫然便是苏辰!
而他的一旁,则是被金黄色的绳索捆缚起来的元昊。
“元上人!”诸位长袍人惊呼出声。
远处的穆兴龙则松了一口气。
而其他来打探情报的人们,心里头却是一片震惊。
“神宫的神使又败了?!”
“这又是一位倒在苏辰手下的神宫人物,也太可怕了……”
“不是下达了金诏神裁吗?竟然没能拿下苏辰?”
“……”
不少人低声私语。
很多人之前都只曾耳闻过苏辰,此时,在见到苏辰的样子后,也是引发了一片不小的惊讶。
“竟然这么年轻……”
“太逆天了,神宫都敢对着干。”
“天资卓绝啊……”
他们不敢相信,连续两次击败神宫特使的人,竟然是这么年轻的一位修士。
辇车上,方才由于太过震惊而呆滞了一下的长袍人们,此时也回过神来。
“罪人苏辰,放肆!还不快给元上人松绑!”其中一人大声喝道。
苏辰闻言,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而后又低头瞥了一眼元昊。
此时元昊已经昏迷,而苏辰用来绑住他的绳索,则是当初从上一位神宫特使那里获得的捆仙索。
就算元昊此时醒来,也很难挣脱。
苏辰伸出脚,随意的将捆起来的元昊踢到了一边。
“大胆!!”诸多长袍人厉声呵斥。
在他们看来,这简直太过无礼,已经是死罪。
不过,很显然,已经身兼数道死罪的苏辰根本不虚。
在听到他们的呵斥后,皱了皱眉,干脆再踢了一脚混躺在地面上的元昊。
让捆成圆柱形状的元昊滚了好几圈。
一位胡须发丝苍白的长袍人上前,伸手指着苏辰,厉声道:“竖子休得无礼!你这般猖狂,可曾考虑过后果!!”
苏辰闻言,看了他一眼,笑道:“老人家,我既然敢这么做,自然就考虑过后果。倒是你们,一口一句‘罪人’‘竖子’‘猖狂’‘无礼’,你们有没有考虑过你们对我这么说了之后,你们的后果?”
另一位面相白俊的长袍人踱步向前,喝道:“休要执迷不悟!这只会让你招致更大的灾难,凭白为你的亲人挚友,带来不幸!”
“呵呵。”苏辰笑了笑,道:“听听你这句话,对你们的自我认定还是蛮准确的嘛,‘灾难’‘不幸’,这就是你们神宫常常对别人的所作所为?”
“作威作福惯了,一时间接受不了今天这个挫败,还以为是你们神宫的主场?”苏辰说着,神色已经慢慢变冷。
那位面相白俊的长袍人,听完苏辰所说,脸色发青:“年纪轻轻,自寻死路就算了,还听不进忠耳良言,活该殒命!”
“忠耳良言?”苏辰闻言,瞪向该男子:“那不如让我来教教你什么是真正的忠耳良言!”
说罢,身影便已经冲了出去。
啪!
一声脆响,那面相白俊的男子便被苏辰一巴掌拍飞,嘴角开裂。
砰!
下一刻,苏辰的身影就出现在男子附近,然后一脚踹出,将男子踢进一旁的乱石中。
碎石炸开,接着哗哗作响。
男子白俊的脸上血花模糊。
“我先前的忠耳良言怎么就不好好听进去呢?我再问一遍,你有考虑好现在你们的后果吗?”苏辰提起他的衣领说道。
其余长袍人见到苏辰这般蛮横的出手,当即就想呵斥,好几人甚至打算动手。
不过,在那几人踏前一步准备出手时,彼此略微停顿了一下,发现其他人也都是顾虑重重,没有几人有出手的打算。
那位手持鉴天镜的长袍人站了出来,叹息一声,对苏辰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道:“罢了,今日我们暂且井水不犯河水,你把元上人交还于我们,我们就此别过。”
苏辰闻言,笑出了声:“你可真好意思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