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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他就学别人去偷东西,来钱快,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后面被抓进局子里,因为未成年后面只是批评教育一番,又给放了出来。
直到后来,他爹将他卖给了别人。
才发现原来买卖儿童是这么赚钱的,就他自己卖出去,他爹就赚了个几十万的,这可将他的眼光提高了。
后来他长大了,也就成了这类的人。
最痛恨的就是别人拿他的学历来说事,因为他觉得老天爷一点都不公平,凭什么别人一出生就能吃饱喝暖,而他一出生就家徒四壁。
见他没说话,李平就知道将对方心理拿捏住了,他审讯过这么多人,在这方面可是无比的擅长了。
“说说吧,只要你能提供有用的线索。”
“我可以找人来教你读书,没文凭怎么了,重新学就是了,有什么大不了的,别人还活到老学到老呢。”
郑平望着他没有说话,只是二郎腿已经被放下来了。
“我们牢里还有专人专教呢,你想学什么,我都可以给你申请,学成出来了,你文凭有了,技术有了,出来之后打个工,或者自己开个店,够自己吃喝玩乐安享晚年不好?”
“而且你也没有人命的案底,进去了也就判个几年不是,毕竟你也不想这样一辈子吧,哦,你还有个女儿啊。”
最后一句话,郑平动摇了。
李平自顾自的翻着那几张纸,“换位思考一下,如果你的女儿也被人拐走了,你又是什么心情啊。”
郑平叹了一口气,似乎整个人老了一岁似的。
“我知道得不多。”
“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就行。”
“周老的废品收购站其实只是一个中转点,我们每次拐来的货都会交到他手上,至于他后面将这些人转到哪里,我就不知道了。”
李平挑了下眉,果然扯出了人口交易的案子。
他丢了一张照片到桌面,是监控视频中的截图。
“这孩子,就是你最后拐的那个吧?”
郑平望了一眼,点点头,“是,他是从一家病院里跟我出来的,叫苏月白,他说他失忆了。”
“等等,你说他叫什么?”
“苏月白...”
砰!!!突然楼上传来了响亮的炸响声,审讯室里的两人都被吓的一个激灵,特别是李平整个人直接就弹了起来,脑袋里就只有两个字,敌袭?
推开门出去,有不少警员已经朝着楼梯口跑去了。
李平也准备冲上去,但楼上传来了周丽萍的声音。
“别上来了,就是机器炸了,散了吧散了吧。”
说着便是一股被烧焦的味道,从楼上往下传来,李平的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检验科现在可是检验着他们从废品收购站里带回来的东西啊。
难道有什么变故不成?
说着,他二话不说的往楼上跑去,刚踏进楼层,就是一股难闻的气味,让他下意识的捂住了鼻子。
周丽萍刚将窗户打开,转过头来就看见了他。
“你来得正好,快点把东西拿回去。”
“什么?”李平不明白。
周丽萍没有说话,而是转身走进屋内,从桌面拿了样东西走出来,递给了他,是装着棋子的密封袋。
“就这玩意,测啥炸啥,我的机器都没了,你们支队可得给我们报销维修的钱。”
“那有测出什么吗?”李平将袋子接过,跨起个脸。
“还没开始测呢,机子刚启动就炸了,也不知道是个啥玩意,离谱他妈给离谱开门都没有这么离谱。”
李平:“......”
下了两天的雨,终于在第三天停了。
大雨过后,树叶比平时更加的新绿,就连空气都散发着独特的雨后味道。
宁城警察局。
三楼,刑警支队办公室。
“头儿!!!”
啪嗒,李平挨着靠椅上动了动,将脸上挂着的书抖到了地上,罗青天人未到,声就已经从走廊外面传进了办公室。
昨晚审讯完郑平后,就已经是凌晨三点了。
再拿着那个装着密封袋的棋子看了半响,硬是找不到一丝头绪,反而越看下去他的头就越疼,直接拿了本书盖在脸上就睡着了。
“给,你爱吃的河粉。”
罗青天将打包好的河粉放在桌上,拉了张椅子过来。
李平揉了下额头,拿起手机看了眼,已经是第二天的九点多钟了,打开河粉嗦了一口,总算是有点人过的生活。
“你猜猜,我发现了什么?”
“嗯?发现..什么了。”又嗦了一口,他头也没抬。
罗青天递了张纸过来,伸手指了指,“昨天收到宛花路的青山精神病院报案,他们那有一个病人不见了,有可能是偷跑了出来,因为之前那位病人就试过一次。”
“我无意中看了一眼,发现逃出来的这位病人,他有两个人格名字,苏月白和林慕尘,年纪也是十七岁。”
“再加上同事反馈说系统里面查出来,叫林慕尘这个人的,根本就没有这个年纪的,所以我私自将这个案子抽过来先给你看看。”
“什么...”李平放下筷子,将那张纸拿了起来。
除了报案信息之外,下面还有这么几行病人的信息。
患者姓名:公羊·玄知(照片)
疾病名称:精神分裂症(已知人格:苏月白、林慕尘)
此人带有未知的恐怖能力,重度危险人物,手上带有过命案,必须将其带回病院收押。
见到这份资料,李平整个人都精神了,他从桌面上抽出了那份审讯郑平的文件,翻开了其中一页,又把那张从监控视频截下来的照片,放在了公羊玄知的照片旁边对比。
不像,除了轮廓相似。
其他地方根本就不像!
明显就不是同一个人,但是,郑平所说的话,除了人不像外,其他里里外外都对上了。
......
北平街后巷,园区。
林慕尘趴在走廊的栏杆上透着气,眼眸落在了楼下三三两两的人群里,他们正在屋内收拾着东西,然后又将一包两包的蛇皮袋从里面拖了出来,抬到了小面包车上。
似乎感应到什么。
他将嘴角扬起,漾起了笑意,“公羊玄知,怎么可能会和我们相似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