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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铁门,回到宿舍。
李平已经回来了,他举着一张地图看着,那张纸透过光线,很明显的看出不是手画的,而是用打印机给打印出来的画面。
“李大队长,这是联系到外面了?也是,信号干扰屏蔽器烧了,监控中心也炸了,想必是研究清楚那里的人工智能系统了吧?”林慕尘笑着打趣,伸手倒了杯水。
李平望面无表情地望向他,“你倒是无所不知,那你猜猜我下一步的计划是什么?”
“这还用猜么?”林慕尘喝了一口水润了润喉咙,“你们刑警那一套,不就是集合人马将这里围起来,然后将里面的罪犯一个个抓捕归案吗。”
李平瞪了他一眼,没再搭理他。
林慕尘耸了耸肩,拿起衣服就去厕所冲了个澡。
夜幕降临,明镜般的月亮悬挂在天空上,把清如流水的光辉倾泻到整片天堂娱乐的区域上,可,这原本应该热闹非凡的地方,此时却到处都隐藏着打斗与叫嚷。
夜是深了,但人却还在闹着。
李平依靠在阳台的栏杆上抽着烟,烟雾就像一条小蛇朝着天穹上遨游消散,“出去后,你有什么打算?”
林慕尘拿着毛巾擦头发,也走到了栏杆旁边,“能有什么打算,要么睡大街,要么找人杀,然后拿他钱住他屋?”
李平的嘴角哆嗦了一下,“你当着刑警的面说这样话,合适吗?”
“那你当着孤儿的面说这样的话,又合适了?”林慕尘若有所思的递了个白眼过去,“你不是查了公羊玄知的资料么,问这话有什么意思。”
李平沉默了一会儿,将手里的烟头掐灭,“如果你愿意,可以先住在我那里,到时候再给你找一份工作。”
“哟哟,怎么,出去了还想监视我呢?”林慕尘讽刺道。
“对,所以你的意思呢?”李平也没有反驳,直接大大方方的承认,“我说过的,离开这里后,你犯事我会阻止你。”
“行啊,那就看看,谁输谁赢?”
......
第二天,厚重的乌云就像一层灰色的棉被,无情地将太阳的光芒都给遮挡住,整个天地似乎被包裹在一片阴沉的气氛中,让人的心情也随着天气变得沉重起来。
林慕尘刚睁开眼,就看见李平坐在床边一直盯着他看。
“有事?”
“麦江霍的势力被贺瞻远铲除了,纪小微也死在了里面。”
“哦。”
“江无畏的势力也在今天准备对陆知夏动手。”
“哦,所以呢。”
“所以,你一开始的目的,就是想让他们自相残杀?”
林慕尘微微启唇打了个哈欠,将下巴抵在了膝盖上望着他,“这主意不好么,不费力气就能削弱掉他们的势力,到时候,等你的同事们进来了,不就更容易将他们抓捕归案了?”
李平冷哼了一声,“你就没想过会把无辜的人牵扯进来吗?例如纪小微?”
“不好意思,我还真没有想过。”林慕尘摊了摊手,“借过,我要去洗漱了。”
望着他那一副无所谓的模样,李平心中的怒意隐隐有上升的趋势,但很快又被他深呼吸的压了下来。
自从认识了这位仁兄,他的怒气值就像被拧开了阀门。
洗漱完毕后,林慕尘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不是纪小微的,也不是好人先生的,而是一个全新的号码,而且在他洗漱的时候还一连打了好几次。
点击接通后,对面是个老人的声音。
“林先生,江无畏他们行动了,我不敢跟太近。”
“哦是你啊,那你等我会儿啊,我换个衣服就过去。”
将电话挂断又换好衣服后,林慕尘就推开铁门离开了主题酒店,而原来这栋热闹繁华的楼宇,在麦江霍倒台了之后,就变得人去楼空了,甚至连酒店内各种值钱的玩意都一并的被楼空干净,可以说他这些同事的手脚非常的干净利落。
沿着熟悉的道路走去南区的K歌场,途经的地方基本都空了很多,打烂的打烂,拉闸的拉闸,甚至满地鲜血中还躺着一些肢体和碎肉,已经没有人去管了。
林慕尘刚来到门口,里面就传来了打砸的声音,似乎里面的人已经开始了第一轮的火拼了?
原本那摩肩接踵的舞池,变成了两队马仔的对峙,四周那些酒瓶酒杯桌子之类的东西,全部变成粉碎的玻璃渣散在各处,空气中还隐隐弥漫着酒精和血腥的混合味道。
砰,一支玻璃瓶突然横空而来,直接就砸在其中一个马仔的脑袋上,霎时间,舞池中央那两队屹立对峙的马仔们就像被点燃了导火线,猛地就朝着对方冲过去。
看着混打起来的马仔们,林慕尘很满意的拍了拍手上看似没有灰尘的灰尘,朝着角落的一个卡座走去,曾云鹤就在那里探出个脑袋看着他。
“曾老先生,挺会避影匿形的啊?”
林慕尘从地上捡起一个没有被摔碎的酒杯,又拿过旁边一支碎了一半的红酒,里面的酒液顺着破壁倾洒到酒杯上,荡起一阵诡异的猩红之色。
曾云鹤讪讪的笑了笑,“我这副老骨头可经不起折腾啊,江无畏和陆知夏在最里面的包厢里谈事,似乎有什么争议,所以双方的人马一直在对峙着没有轻举妄动。”
林慕尘微微的抿了一口杯中的红酒,嗤笑了一声说道,“很正常啊,陆知夏对什么天堂娱乐根本就没兴趣,她坐上这个位置,不过是想要保住下面的人而已。”
“那,林先生,您的计划是?”
“既然她对天堂娱乐没兴趣,那就让她看着像对天堂娱乐有兴趣就好啦。反正,孰真孰假也要看别人信不信啊,你说是不是?”
嗒,酒杯被他搁在了桌面。
“所以,她的人马,是哪些?”
“啊,是头发染成紫色的那些,听说陆知夏喜欢紫色,所以下面的人都染成了这种颜色的头发。”
“倒是恶趣味。”说着,他将杯中的红酒哗啦的倒在地上,就像大动脉被割破后的出血量猩红而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