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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殿下,我……”安娜的弱弱的往后缩了一下,“山姆先生已经被贬为平民了,请您给宽恕他吧。”
‘穆月白’冷笑一声,“你这是在我表演?彰显你的善良和大度?”
安娜咬紧下唇,一副隐忍的样子。
山姆忽然大吼一声站起身,“你这个恶毒的妇人!你根本不配当帝国的皇后!你是帝国的污点,是米迦尔陛下的拖累!安娜小姐才是真正的配得上这个位置的人。”
污点,拖累,这样的字眼钻入作为旁观者的穆月白耳中,太过刺耳的。
只见山姆突然掏出一柄匕首,朝着‘穆月白’冲了过去。
“大胆!给我处死他!给我立刻处死他!”
安娜慌忙的阻挡山姆,“山姆先生!你冷静一下!”
“我要杀了这个女人!穆月白!你不配!不配帝国皇后之位!”
在众人慌乱中,安娜被山姆刺中了腹部。
‘穆月白’整个人都慌乱了,呆呆的站在那里。
一个冰冷的声音传来,“拿下!”
‘穆月白’转头,看着她挚爱的,深爱的,却对她不屑一顾的皇帝陛下,米迦尔。
山姆瞬间被骑士制住了手脚。
而米迦尔冲了过来,抱起了安娜。
“是皇后!安娜小姐想要保护她,可皇后推了安娜小姐!”一旁的侍女拖着哭腔喊道,她对‘穆月白’投去怨恨的目光。
‘穆月白’手足无措的摆手,“不,不是我,我根本没有动。”
被押住的山姆忽然笑了,“果然是狠心善妒的皇后!我都可以作证,你刚才怎么做的,我能不知道吗?我会说谎吗?”
‘穆月白’哀求的拉着米迦尔的衣摆,“不是我,真的不是我,陛下,求你相信我。”
米迦尔冷漠的转头,带着讥讽的笑容,“所以,他认下了刺杀皇后的死罪,也要说这个不利于他的谎言吗?”
百口莫辩,‘穆月白’瘫坐在地上。
“将皇后押回月亮宫。”说着,米迦尔抱着安娜,用神力将安娜的血止住,“请宫廷医生过来。”
“是,陛下。”
‘穆月白’就这样被粗鲁的拉起,被押送着,离开了这里。她不甘心的回头看了一眼米迦尔,却看见了米迦尔怀中上扬嘴角的安娜。
在这个故事里,她只是一个恶毒的女配角,卑微,又可怜。
穆月白看着这一幕,不知不觉流下泪来,她以为她和‘穆月白’是完全不一样的人,但在此时此刻,她忽然觉得,她和这个人如此相似,甚至一模一样。
因为修仙世界的穆月白是孤女,无依无靠,没有家人的宠爱,所以她冷静自持,很少表达自己的想法,更不会像这个‘穆月白’一样,带着骄傲,带着贵女的脾气。
魔法世界的‘穆月白’,小时候虽然是穆家分支的小贵族,但是却是被爱浇灌长大的,成年后被穆侯爵收养,穆侯爵虽然不是很亲近,但是对她想要的一切也是双手奉上的。所以她成为皇后后,她想要的,她的脾气,她的态度,是成长中家人纵容的。
而修仙世界的穆月白,从没有被纵容的机会。
但,这一切似乎只是因为生长环境的不同,在骨子里,她们又是那么的相似,喜欢一个人如同飞蛾扑火,爱一个人卑微如尘埃,为一件事万死不辞,为一个梦,上饮黄泉下到碧落在所不辞。
她们,归根结底,是同一个人。
是不同时间的同一个人。
结局是明显的,魔法世界的‘穆月白’在死后,在不断的轮回中,放弃了。而这个世界似乎因为这个棋子的变动而被颠倒,最后迎来了毁灭。
光之精灵,是为了将棋子拉回正轨,所以才献祭了全族,让另一个穆月白,修仙世界的穆月白去修正这一切。
可如何修正,只有穆月白才能探寻这答案。
穆月白抱着凯风,呆呆的看着米迦尔将安娜抱回太阳宫,等待已久的宫廷医生为安娜诊治,服侍安娜的侍女让穆月白瞳孔微缩。
这位侍女,竟然是穆琳。
那个穆侯爵府的千金大小姐,在这里却只是一个侍女。
站在床边的是一个黑发少年,他像是木偶一般看着安娜。黑发蓝眼,气息是阴郁,生人勿近的,而相貌和凯风都完全不一样。
只是一眼,穆月白就确定,不是一只龙,甚至气息都不一样。
凯风是阳光,单纯,对这个世界充满着爱和希望的小龙。
而这个孩子,是绝望,痛苦,厌恶,浑身充满着恨意的龙。
“陛下……陛下……”安娜虚弱的叫着米迦尔。
而米迦尔却像是失了魂魄一般看着窗户旁的花瓶。
穆月白抱紧凯风,倒吸一口凉气,她怎么觉得,这个人是在看她和凯风?亦或者是她想多了?米迦尔只是在看花瓶?
“是你吗?”
“陛下,你在和谁说话?”
米迦尔快步走向穆月白所在的位置,然后手指略微发颤的想要触碰。
就在这瞬间,穆月白像是被光芒吸走一般,立刻离开了这轮回中的记忆。
再次回过神来,穆月白已经站在了魔法阵中央,一时间百感交集。
这轮回的记忆告诉了她不少的信息,但她也隐隐察觉到,短时间内她都无法再用这个方法探寻了。
她是穆月白,是不同世界却骨子里相同的穆月白。
这个世界的穆月白是有自己使命的,所以她要做的,就是完成这个使命。也许曾经穆月白对于这个所谓的使命没有太多的概念,但这记忆给了她线索,安娜,黑龙,将会是她最大的敌人之一。
也许以后,米迦尔也会是。
她现在应该做的,就是积蓄力量,用尽全力备战。
按理说,轮回是不断重复的,也许会因为她的到来,而出现了偏差,但是她没有来到这个世界之前,‘穆月白’就遭遇了险境,也没有成为穆侯爵的养女,那穆琳又做了什么?她是如何从侍女替代了原本的轨迹,成为了养女?
这个记忆对穆月白来说,唯一的好消息是,毁灭世界的黑龙不是她的凯风,她的凯风宝贝没有什么命运上的牵制。
一切,似乎逐渐清晰。
另一边,珍娅在圣殿的迷宫花园散步。
一个身穿黑色斗篷的贵族小姐站在那里等候多时了。
“珍娅,你的信是什么意思?”
“穆小姐,我想让你讲讲你使用黑魔法的事情。”
穆琳听到这句话时,整个人如同被雷劈了一般,“你,你说什么?”
“不要再装了,你应该是有什么特殊记忆的人吧。”
穆琳上前抓住珍娅的胳膊,“现在就我们两个人,我劝你还是不要激怒我。”
珍娅轻笑,“这就是不打自招了?”
“我什么都没说。”珍娅笑容满面的看着穆琳。
穆琳也知道这里看似两个人,但暗处都躲着她们的人,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我只是在猜测而已。”珍娅巧笑嫣然,“只不过,你想要夺取别人的命运轨迹,却似乎是把最不应该招回来的人招回来了。”
珍娅圣女的面具像是被瞬间撕破,露出了残忍冰冷的表情,“不该回来的灵魂,就应该永远被抹去,不是吗?”
穆琳不明白她的意思,但直觉告诉她,现在她夺来的都在逐步失去,若是再停步不前,那她将会一无所有。
也许,应该和她讨厌的人合作。
因为敌人的敌人是朋友。
穆月白一夜未睡,她不仅将脑海的记忆梳理了一遍,更是将斯特林家族目前遇见困难列举出来。
当务之急是处理斯特林公国的反叛军,这是一件大事,若是武力征服倒也不麻烦,但是她无权调动公国军队,想要镇压反叛军就必须圣殿骑士军或皇家骑士军出手。
他们的军事势力一旦介入,那公国的内政势必会更加混乱。
调查结果都不可信,身边的人她也无人可用,因为她对其中的权力纠葛并不清楚,而这种事情也绝非一两年可用搞清楚的。
所以她深思梳理后,决定了一件大事。
“我将会亲自前往公国,与反叛军谈判。”
“什么!”
“什么!”
“什么!”
旁听的三个人,其中两个都是年过半百的老头,莱斯和格瑞特,却是一个喊得声音比一个大。
小伙子安迪都有点不好意思的,看来他在这个事情上还算是淡定?
“在这个时期亲自去公国,这并不是什么好主意。”莱斯劝解道,“而且现在公国极其混乱,我们的军队也绝不会出手,您如果在公国遭遇什么,我们又如何向公爵交代?向林赛少爷交代?”
格瑞特咳嗽了两声,“公国那边已经乱成一锅粥了,咱们的军队都退回领主管辖地了,如果我们过去势必要穿过混乱区,要知道连穆家家主去玻璃山都避开了这条路。”
“反叛军到底为什么这么厉害?若只是报告上所说的流民,在没有饥荒和旱涝的情况下,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至今为止,我都不是第一个知道这场叛乱的人,连你们都不知道,不是吗?”穆月白站起身,目光扫过莱斯,格瑞特和安迪。
“你们现在算是在斯特林家族我最信任的人,你们什么都不知道,让我在这个家族里又聋又瞎,甚至这件事已经摆在了贵族会议上,我都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穆月白的厉声斥责是铿锵有力的,却也是鼓舞人心的。
莱斯他们心中对于辅佐穆月白代理斯特林家族这件事本就满怀担忧,在此时被训斥,他们没有感觉到恼羞成怒,甚至是欣慰和愧疚。
“请小姐恕罪。”莱斯低下头。
“请小姐恕罪。”格瑞特向前一步,“我作为魔法师,在这个紧要关头却没有做到应该做到的事情,辜负了公爵和小姐对我的期待。”
安迪面色发红,“我……最应该斥责的是我,我身为副团长,以前只是听团长的话,如今让我独当一面时,我现在却没有做到。”
“反叛军到底为什么这么厉害?若只是报告上所说的流民,在没有饥荒和旱涝的情况下,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至今为止,我都不是第一个知道这场叛乱的人,连你们都不知道,不是吗?”穆月白站起身,目光扫过莱斯,格瑞特和安迪。
“你们现在算是在斯特林家族我最信任的人,你们什么都不知道,让我在这个家族里又聋又瞎,甚至这件事已经摆在了贵族会议上,我都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穆月白的厉声斥责是铿锵有力的,却也是鼓舞人心的。
莱斯他们心中对于辅佐穆月白代理斯特林家族这件事本就满怀担忧,在此时被训斥,他们没有感觉到恼羞成怒,甚至是欣慰和愧疚。
“请小姐恕罪。”莱斯低下头。
“请小姐恕罪。”格瑞特向前一步,“我作为魔法师,在这个紧要关头却没有做到应该做到的事情,辜负了公爵和小姐对我的期待。”
安迪面色发红,“我……最应该斥责的是我,我身为副团长,以前只是听团长的话,如今让我独当一面时,我现在却没有做到。”
莱斯他们心中对于辅佐穆月白代理斯特林家族这件事本就满怀担忧,在此时被训斥,他们没有感觉到恼羞成怒,甚至是欣慰和愧疚。
“请小姐恕罪。”莱斯低下头。
“请小姐恕罪。”格瑞特向前一步,“我作为魔法师,在这个紧要关头却没有做到应该做到的事情,辜负了公爵和小姐对我的期待。”
安迪面色发红,“我……最应该斥责的是我,我身为副团长,以前只是听团长的话,如今让我独当一面时,我现在却没有做到。”莱斯他们心中对于辅佐穆月白代理斯特林家族这件事本就满怀担忧,在此时被训斥,他们没有感觉到恼羞成怒,甚至是欣慰和愧疚。
“请小姐恕罪。”莱斯低下头。
“请小姐恕罪。”格瑞特向前一步,“我作为魔法师,在这个紧要关头却没有做到应该做到的事情,辜负了公爵和小姐对我的期待。”
安迪面色发红,“我……最应该斥责的是我,我身为副团长,以前只是听团长的话,如今让我独当一面时,我现在却没有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