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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地的亡灵还真是有些古怪……”
短短不到几个时辰，韩阳已先手斩杀封侯级亡灵十三只，封王级亡灵三只。
可奇怪的是，它们根本不具备应有位阶该有的力量。
甚至不具备正常亡灵的攻击力。
只是凭借着强大的灵力魅惑人类。
这明显不常见。
“难道……是大帝符箓将它们削弱了？”
韩阳想到了一个可能性。
大帝符箓之中，蕴含着大帝威严。
的确可以洗涤一切污垢。
可若真是如此，那此地的亡灵也应该灰飞烟灭才对，而不会仅仅只是失去力量那么简单。
百思不得其解之下，韩阳唯有继续向前。
或许，将迷雾世界中的亡灵屠杀干净后，就会知道真相了。
……
“我是沈繁星！”
“我才是沈繁星！”
“先前在外面的时候，是我帮助了你们……”
“这个贱人在撒谎，分明是我帮助了你们……”
迷雾世界里。
小九儿一脸蒙圈的望着眼前出现的一模一样两人，一时间竟不知如何是好。
刚刚晋升真神境界，她正准备大展神威，帮着哥哥一起荡涤亡灵。
结果走到这里，遇到了两个沈繁星。
她根本分不清谁是沈繁星，谁才是亡灵演化。
“你刚刚唤醒我的时候，它依附在我的脖颈之上吧？一定是用了什么手段，窃取了我的记忆……”
“它在说谎，你刚刚唤醒我们的时候，一定感受到了吧，我才是人类，它是亡灵！”
两个沈繁星还在喋喋不休的争论着。
小九儿脑袋都大了。
“闭嘴！”
先前在外界时候，小九儿一直沉浸在晋升中，无暇他顾，根本不知沈繁星有没有帮过她们。
她也分不清这两人谁才是真的沈繁星。
瞥了一眼手中快要消散了的大帝规则碎片，小九儿心头渐渐焦躁起来。
她现在能听到两人的声音，完全是因为韩阳临行前，赐予了她一块大帝规则碎片。
若是等规则碎片消散，那么，她又将成为一个听不见声音的聋子。
到时别说分辨不了两人谁真谁假，甚至有可能自己都遭受亡灵的袭击。
想起自己或许要辜负哥哥的嘱托了，小九儿忍不住有些委屈。
她还是个孩子。
为什么要让她承受这么多。
似是觉察到了小九儿的不耐，其中一个沈繁星忽然说道：“带我们去见韩阳！他一定有办法分辨真假。”
“嗯？”
这话使得小九儿眼睛一亮。
没错。
以韩阳哥哥的手段，一定能分辨真伪。
如果这样的话，那提议要见韩阳的，就应该是真正的人类沈繁星，而不会是亡灵。
另一个沈繁星注意到小九儿的细微表情变化，急忙说道：“没错，去见韩公子，他一定可以分辨出谁是人，谁是鬼！”
“……”
小九儿顿时又蒙圈了。
她毕竟只是一具小僵尸，思维还没有人类那么敏锐。
就在她有些不知所措之际，前方的迷雾渐渐散去。
一袭白衣的韩阳从中走出。
“哥哥！”
见韩阳现身，小九儿顿时如释重负。
有韩阳在，就不用她费太多心思了。
而看到韩阳竟可让迷雾退避，两个沈繁星都骤然色变，面露出惊讶之色。
“哥哥……”
小九儿叽叽喳喳的将事情说了一遍，最后懊恼道：“我也不知她们谁是人，谁是鬼……好难分辨啊……”
两个沈繁星又急忙喊道：“我是人，它是鬼！”
“这样么？”
韩阳似笑非笑的目光在两个沈繁星身上扫过。
还真是有趣。
和先前铁破城的情况不同，这两人简直一模一样。
甚至连灵魂、法则波动都全无区别。
铁破城是尚未完成吞噬炼化，而沈繁星这边，明显又出现了其他问题。
“我……”
注意到韩阳审视般的眼神，其中一个沈繁星下意识准备开口。
可就在这一时候，韩阳手中猛然暴起一道剑光。
铮！
千叶神剑携带着大帝规则碎片，毫无征兆的斩向了那个要开口的沈繁星。
“唳！”
意识到自己已经被识破，那个沈繁星发出一声凄厉嘶吼，如同疯癫一般扑向韩阳。
可惜，没用！
调用大帝规则碎片状态下的韩阳，便是真正的封侯也可逆伐，就别说这些虚有其表，受限于神将肉身的亡灵了。
噗！
剑光掠过，肉身崩溃，亡灵显现。
没等亡灵再次发出咆哮，韩阳再次一剑斩下。
空有灵力，不再具备真实破坏力的亡灵，被轻易斩灭。
血肉精华与充沛灵力，犹如长河一般向着一旁的沈繁星汇聚而去。
感受到自己的生命重新圆满，沈繁星不由长出一口气，感激涕零的望向韩阳。
韩阳没有理她，拉着小九儿的手准备离去。
“韩公子，等等……”
沈繁星忍不住心中好奇，追问道：“你是怎么分辨出它是假的？”
韩阳依旧没有理会，而是略带一丝古怪的抬眼瞥了沈繁星一眼，带着小九儿离去了。
“……”
沈繁星怔了半晌后，才明白韩阳眼神中的含义。
“这个无情的疯子！”
对方压根就没分辨哪个是真的自己啊。
只是随手一剑斩杀过去罢了。
反正，先前的沈繁星只想坐山观虎斗，哪怕不算敌人，也绝对称不上是朋友。
杀错了，就杀错好了。
知道真相之后，沈繁星不禁后怕不已。
好在那个亡灵抢先开口，不然她要是先开口，死的说不定就是她。
“这家伙哪像是新晋飞升者？我这样的神女，在他眼中，竟犹如草芥一般，随手可杀……”
沈繁星打定主意，若是自己可活着离开这个鬼地方，一定不再与韩阳为敌。
如此怪物，根本得罪不起。
……
“我们联手，杀了她！”
吉祥天一脸雀跃的叫嚣着。
对面师妙音满是便秘表情，怒声喝道：“你先前差点杀了我……”
吉祥天很无辜的道：“你们两个纠缠在一起，我怎么知道哪个是人，哪个是鬼，当然要一起斩杀了……而且，你不是没事吗？”
师妙音差点气的吐血。
那个亡灵在吞噬她的血肉精华，当危及到她生命之际，宗门长辈赐予下的保命符箓，自动发挥效用，镇压了那尊亡灵。
就在她与亡灵厮杀之际，吉祥天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二话不说一剑斩杀而至，差点将她和那个亡灵一起灭杀。
现在竟还有脸要和她联手，对付那个亡灵？
“你到底在想什么？看看，它又扑过来了，你若不想和我联手，我可先撤了啊！”
吉祥天丝毫没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
反正，对方也不是百战盟这一边的，没什么心理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