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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06-03 22:03:42
王靖雯那雪白柔嫩的手指,触到我胸口,一片冰凉。
把我的衬衫解开后,细致的向两边摊开,然后戴上医用胶手套,开始用无菌海绵钳,夹着纱绵球对我进行消毒。
她涂擦的严密无漏,十分均匀,手法相当专业。
空气中顿时充满消毒水味,我暗想,如果这个刘瑛不自杀的话,肯定是个好医生。
我很好奇她是怎么吓到的,我试着看能不能重现刘瑛吓到的那一幕,所以我仍然继续装睡,任她支配着王靖雯给我擦拭消毒。
哗啦一声响,王靖雯从器具盒中拿出手术刀,锋利的刀锋在黑暗中泛着阴寒的幽光。
就在王靖雯拿着手术刀准备给我开膛时,刀尖将要触到我胸口的一瞬,我大叫一声,一下跳起来。
此时我无法怜香惜玉了,王靖雯手里可拿着手术刀,我不全力控制她,非给我捅个透心凉不可。
我跳起来后,想躲已经来不及,左手一把薅住她的秀发,右手去抢她的手术刀。
王靖雯也吓的不轻,嘴里发出凄惨的叫声,拿着手术刀对我一阵猛刺。
听到打斗声,刘父出来了,我一抬头,几乎没认出来。
骨瘦如柴的两条胳膊上,皮肤就像腐败的干皮,布满裂纹,有的地方露出发黄发霉的骨头。
半尺来长的指甲里面满是发黑的污垢,手里拎着的,正是我想要找的那条上吊绳子。
舌头老长,没有眼仁,只有灰白色的眼球几乎快掉出眼框,发黑的嘴唇向外翻翻着,焦黄的老牙都露在嘴唇外面。
身子佝偻的严重变形,后背那个大瘤子往外流着黄脓。
一股腐败发霉的腥臭气扑面而来,险些把我熏个跟斗。
虽然我是风水师,看到这副尊容,我也差点把隔夜饭吐出来。
看他一步步向我逼过来,我做好抢绳的准备,老子现在他娘的不用符,也不用阵,更不用卍雷诀。
你过来,老子就给你一顿大耳瓜子,打的连你娘都不认识你。
让我没想到的是,那老东西可能怕我给它大耳瓜子,竟然嗷的一声,向王靖雯扑过去。
上蹿下跳,那速度真没谁了,哪还是刘瑛她爹。
两人好一场恶斗,都恨不得撕碎了对方,简直斗的昏天黑地,最后是我坐收渔利。
等到两人都筋疲力尽,我一顿镇阴符,把两人都打回原形。
可怜王靖雯,头发也散了,小衫也撕破了,雪白的手臂上也留下不少抓痕。
刘父又回到原来的样了,还是那个要死不死的样。
看到刘父背上的大瘤子,我这才意识到,他也被那玩意儿上身了。
王靖雯已经瘫软在地上起不来了,软若无骨,芳香扑鼻,看着挺叫人心疼的。
我把王靖雯抱回东屋,放在炕上,她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十分虚弱。
我在灯下细看那根绳子,已经发黑了,透着阴寒之气。
门半开着,我看到刘父自己从地上爬起来,有些困惑,发了两秒钟的呆,扶着墙回了西屋。
刘父身上那玩意儿,为什么跟王靖雯掐起来了,弄的我一头雾水。
我觉得答案差不多能在刘瑛的遗物中。
刘瑛的手机就在炕头,并且电也是充的满满的。
还有一些鱼片,瓜子之类的小吃,我知道那不是刘父在给刘瑛祭奠,而是当刘瑛还活着,天天买给她吃。
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
在炕席下,还发现不少小纸人,都被针扎过,从那密密麻麻的针眼,就能看出刘瑛有多么恨一个人。
并且能看出,在她用针扎小纸人时,精神已经面临崩溃了。
从手机的照片上,我就看出个大概。
最后在个人收藏中,找到刘瑛写的日记。
谜底揭开了。
刘瑛在大学有个情敌,也是她的闺蜜,两人同时爱上一个男生。
那个男生还是偏向于刘瑛这边。
一个周末,两个女生一起约那个男生,结果那男生最后还是跟刘瑛走了。
这就让闺蜜大为生气,等到星期一做实习时,恰好是刘瑛主刀。
闺蜜的舅舅会些邪门歪术,闺蜜就找她舅舅弄个局,吓刘瑛一下。
她舅舅就让闺蜜在围观刘瑛时,手里拿袋鱼片就行。
上实习课时,闺蜜就按她舅舅说的方位站好,手里偷偷拿着鱼片。
刘瑛做为主刀,站在手术台边上,正准备开始时,一只黑猫悄无声息的从窗台一越,进入教室。
闻到闺蜜手里的鱼片味,嗖的从尸体上跳过去。
肚皮上一道符咒被吸到尸体上,尸体嚎叫一声,一下跳起来,一把薅住刘瑛的头发,发疯的抓刘瑛的脸。
刘瑛当然也被吓的魂飞魄散,在本能的应激反应下,拿着手术刀就是一顿猛刺。
贴在尸体肚皮上的符,随着污秽物掉到地上,尸体才哐当一声倒下去。
刘瑛也被吓的昏倒在地,因为惊吓过度,醒来后的刘瑛就变的精神失常了,整天嘴里嘟囔哝哝的,最后只能休学。
刘瑛退学后,那个男的自然和闺蜜好上了,刘瑛知道后,一气之下就上了吊。
我在日记最后看到刘瑛写的一句话,做鬼也不放过你!
对此,我只能表示无语。
我下意识的挠挠脖子,暗想还是先烧掉这索命绳吧。
突然间灵光一闪,刘瑛既然能从那吊阴树中出来,那么她的闺蜜和那个男的,肯定已经被她缠的上吊了。
调出一丝真气一探,立刻察觉到这绳中有货,还有一个玩意儿在里面,那怨气都快渗出来了!
附在王靖雯身上的是刘瑛,那么附在刘父身上的就应该是那个男的,这绳中的就是刘瑛的闺蜜。
那个男的怨恨刘瑛害死他,就缠她父亲,刘父后背的大瘤子,就是这个男人的怨气形成的。
这一根绳上,三个亡魂,我突然冒出个念头。
我没力气把王靖雯身上的玩意儿弄出来,但我可以利用他们的感情纠葛和茅盾,让这些玩意儿自己出来。
我把王靖雯叫醒,她已经恢复了意识。
对于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情,完全不知,用惊愕怪异的目光看着我,好像她身上撕坏的衣服跟我有关似的。
直到我跟她说完发生的一切,王靖雯才如梦初醒。
还好,没抓伤脸,否则可真让她抓狂了。
我跟刘父说能治好他背上的大瘤子,老头一开始不信,架不住王靖雯一起劝说,总算默许了。
刘瑛家有现成的香,我弄四碗米,分别插上香点燃,摆个没什么杀伤力的诱魂小阵,因为没有杀伤力,不用调动真气也能运转得动。
然后让刘父坐在当中,我把绳子盘在他后背的大瘤子上,不出所料,那玩意儿果然闻香而动。
从刘父身上钻出来,还没吃上几口香,便被我用大手印直接打进绳中,和他的相好团聚了。
刘父后背那个大瘤子,也随之不见了。
不过老头也没太多感慨或激动什么的,失去女儿刘瑛,让他已经完全麻木了。
随后,我又让刘王靖雯在香阵中,在她后脖根处,抹上香灰,开了天门,把绳子放在脖根处的天门上。
刘瑛一看她前男友和闺蜜在绳中相会了,哪还会受的了,立刻从王靖雯的身上钻出来,刚钻进绳中,就被我用大掌印封在里面了。
来取绳子时,我还对附在王靖雯身上的玩意儿一筹莫展,没想到利用三个玩意儿的情感纠葛,竟然没费吹灰之力,全给收了。
这三个魂魄的生死,此时完全由我决定,我只要一把火,他们就没有来生了。
风水师是救人的,不是害人的,我决定放弃烧绳子,想个万全之策。
我找了一块吉地,把绳子埋了,立个坟,在坟四周摆个阵,打上符,以免出什么变故。
这种吉地慢慢的会把他们的怨气和戾气化掉,没有戾气了,我的符和阵自然就解了。
他们就可以去转世投胎了。
在这种风水吉地转世,他们下辈子做事不会在这么过激了,能好好的享受一下真正的人生。
暂时总算舒口气,不过就像黎明前的平静,我和孙怡然的一场恶斗就快来临了。
只是,我还没准备好,无法把我体内的青玩意儿弄出去。
往回去的路上,我竟一眼看到那个闺蜜的舅舅。
我立刻让王靖雯停车,车还没停稳,我便拉开车门,冲了下去。
还没等闺蜜舅舅看清我的样子,劈头盖脸就是一顿大耳瓜子。
闺蜜舅舅的脸顿时肿的像猪头一样。
我摸出贴身带的银针,那也是我们祖传下来的,本来是驱邪治病用的。
我觉得这闺蜜舅舅就是有病,心肠太坏的病,就该治一治,对着闺蜜舅舅的周身大穴就是一顿扎。
闺蜜舅舅顿时就觉得,全身像有上万只蚂蚁,在啃他的骨头一样,疼的直翻白眼。
我贴进闺蜜舅舅耳边咆哮道:“你学风水术,就是为害人的吗,你一下害了三条人命,你会不得好死的!”
“我错了,求你饶了我吧…;…;”闺蜜舅舅疼的嘴里开始流白沫了,越来越猛烈的抽搐着。
对这样的人,我不会心软,我不但毁了他的道行,还让他以后都不能站着走路了,等待他的,将是生不如死的煎熬日子。
回到王靖雯家,我走到黄胖子休息的房间,推门进去,一眼看到王靖雯的妈妈正在和黄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