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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寻亲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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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吉思汗的曾祖父是合布勒汗,祖父是俺巴孩汗,而他父亲没能像祖上一样当首领。所以也速该面临的压力是很大的。所以他的唯一心愿就是让自己的儿子成就他未竟的事业,当上蒙古部的大汗。

    所以,九岁之前的成吉思汗的生活,像其他孩子一样无忧无虑的。他的主要任务就是骑马射箭还有结交朋友。

    九岁那一年,是成吉思汗人生道路上的分水岭。因为,按照当时草原上的习俗,小成吉思汗要定亲了。成吉思汗的生活,也就是从这一次的成亲之行起,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也速该领着小成吉思汗骑马走在回家的路上。小成吉思汗的种种行径,给也速该一个很大的启示。看着小成吉思汗汗水淋淋骑在马上的样子,父亲也速该笑了。也速该觉得这个孩子有点特别,他拉不开大人的弓箭,但是他有自己的小弓箭,时常背在后背。更引起也速该兴趣的,是这孩子除了骑马射箭之外,他还有几个特殊的地方,那就是肯动脑子和爱结交天下仁人志士。

    也速该隐隐地感觉,这个孩子有点特别,跟其他的孩子不一样。也速该把自己的希望寄托在这个特别的小成吉思汗身上。也速该突然想到,也许,这就是一个可汗需要成长的过程。肯动脑子也许能把事情办好;广泛结交众人,借以提高自己,长大自己的力量。尤其是现在自己的力量还很薄弱,需要增强的时候。

    他觉得,儿子正在走向一条宽广的路。

    “铁木真,你为什么要结交扎木合呢?”也速该试探自己的儿子。他想探究孩子此时的内心世界。

    只见小成吉思汗奋力地骑着马,与父亲并排奔驰,稚气的脸上显出刚毅的神情,扭头回答父亲:“我看扎木合是个人才,他的行径说明,他是一个想法独特的人,他也很勇敢,我愿意结交像他那样的人。”

    哦,也速该不觉看了一眼骑马与自己并行的儿子。“你说得对,多结交一些英雄人物,以后也许用得上。”也速该对小成吉思汗的回答很满意。从各种现象看出,这个孩子有坐蒙古大汗的迹象。也速该心里想,不过孩子,蒙古大汗也不是那么好坐的,还需要努力。

    两人边放马奔驰边说话,两人一阵疾驰,不一会儿,快到家里了。

    这时候,也速该的纳克尔(忠实卫士)脱多牵着马,站在高处寻找也速该,看见也速该,高兴地喊道:“首领??????首领,夫人要生了,快回家看看吧。”

    也速该听见喊声,心里一阵高兴,他家又要添丁增加人了,这个诃额仑真能生,已经给他生了四个儿子了,还要生。也速该忘形地大笑起来:“哈哈,她真是个会生儿子的好女人。”

    那时候,家里人丁兴旺是件好事,起码人多力量大。

    此时的也速该很满意。他已经有六个儿子了,诃额仑给他生了四个儿子,他还有个别妻,给他生了两个儿子。他计划让她们再生四个日子,凑对十个儿子。是个儿子,就是十个英雄啊。

    也速该私下认为,人丁兴旺是将来成就大事业的前提条件。自己的两个媳妇正在为他创造着这个便利。

    回到家里,也速该看见,仆人豁阿黑臣在忙碌,诃额仑头缠青布,怀抱婴儿。也速该坐在她身旁,诃额仑苦笑着说道:“这回生了个女孩。”她的意思很明显,生了女孩不好意思。

    那时候,草原上重男轻女的现象很严重。打仗是需要男孩子的。

    “女孩就女孩吧。”也速该指着小成吉思汗等人,“九年里你给我生了六个儿子。”又指着自己的别妻说:“她也给我生了两个儿子,已经六个了嘛。”看来,也速该很满足。

    诃额仑歪头向也速该疑问道:“你不说过要是个儿子吗?”

    也速该用手指着诃额仑和他的别妻说:“往后你们俩都使劲给我生儿子,那还不快!”也速该哈哈大笑,把女儿吓哭了。小成吉思汗懂事地走过去轻轻地拍小妹妹:“不哭,小妹妹不哭。”老仆人豁阿黑臣赶紧过去哄孩子。

    也速该看着在摇篮边哄小妹妹的小成吉思汗,对诃额仑眨眨眼睛说:“看看铁木真(成吉思汗小名),那样子多像他的爸爸!”诃额仑微笑着点头,“那你就用心培养吧。”

    又过了一年,小成吉思汗九岁了。他的弓箭也换成大人的弓箭了,跟他的父亲也速该的一样。

    一天中午,快到吃饭时间了,可是不见小成吉思汗进来,诃额仑出去一看,小成吉思汗还在挥汗练射箭,“你快回家,要吃饭了。”诃额仑催促还在那里挥汗练射箭的小成吉思汗。

    可是,小成吉思汗头也不抬,继续射箭,“等一会儿,还有几个箭就练完了。”

    诃额仑看出,这孩子有股倔劲。诃额仑只得自己回家,她对正在喝酒的也速该说:“铁木真真有志气,一练起射箭来就不顾吃饭,真是好样的。”

    也速该拿着酒杯笑了,“这个小马驹长大了,就要娶媳妇了。哎,我有个想法你看行不行?”

    “什么想法?”诃额仑不解地问。

    “我想在你们洪吉拉部,让铁木真的舅舅帮忙,给铁木真找一个媳妇。”也速该喝口酒眯起眼睛,等待诃额仑的反应。诃额仑看出,也速该开始为小成吉思汗的未来考虑了。,

    可是诃额仑没有回答也速该,反而看着也速该问道:“为什么要在洪吉拉部找呢?”

    也速该笑了笑,“因为洪吉拉部的女人很能干,也能生儿子啊,你不是生了四个儿子吗?”

    诃额仑笑笑,算是同意也速该的主张。因为诃额仑自己就是洪吉拉部人。

    “你们什么时候动身?洪吉拉部可不近啊。”诃额仑问也速该道。

    也速该正要回答,小成吉思汗进屋了。他正要吃饭,也速该说道:“我们过几天去洪吉拉部部你舅舅那里,你要做好出发的准备。”也速该笑着,美美地喝了一口酒。

    “阿爸,去那里干什么?”小成吉思汗虽然才九岁,可是显得特别懂事。

    “给你订一门亲事啊。”听了父亲的话,小成吉思汗似乎懂了,这是草原上的每个人必走的过程,九岁的铁木真什么都懂。

    小成吉思汗想起了一件事,对也速该说道:“刚才泰赤乌部的塔里忽台经过我们这里,他指着我们的毡房说‘这就是也速该的家。’不知道他们这是什么意思?”

    也速该拿酒杯的手停住了,“他们还在想当可汗,哼,有铁木真这样的孩子,他们就什么也不想,趁早打消这个念头。”

    小成吉思汗吃着饭,不解地问道:“当可汗干什么呀?为什么他们这样用心?”

    也速该看着小成吉思汗真诚的脸,笑着摸了一下儿子的头:“傻孩子,当可汗能光宗耀祖啊,而且你的家族就是黄金家族了,干什么都优先。”

    小成吉思汗点点头,他似乎懂了,当可汗有很多好处。

    过了几天,也速该安排完部族里的事,跟小成吉思汗一起,带着仆从脱多,带了些干粮和牛奶,出发了。他要完成一项他认为是很重要的一件事。

    九岁的小成吉思汗知道,此行是要去给他相亲娶媳妇,在他的心里,想象着未来的新媳妇的样子,他没有羞涩的感觉,倒是想找个好“安达”,过好日子。在他的心里,娶媳妇就是找安达。

    初次出远门的小成吉思汗贪婪地欣赏着斡难河边美丽的景色,他们遇见了在野外玩耍的扎木合。扎木合热情地邀请他们一行到扎答兰部做客。扎木合一家热情地招待了他们一行,使小成吉思汗感受到了隔不开的兄弟情谊。

    晚上,小成吉思汗和扎木合住在一起。扎木合情绪很低落,“我们扎答兰人是遗腹子的后代,我们的祖先是蒙古人在战争中俘虏的一个怀孕的女人生下的,在蒙古部里一向被视为异族人,根本就不可能夺取汗位。”小成吉思汗看他的情绪很低落。

    小成吉思汗是有爱心的,他劝慰扎木合说:“我不懂大家为什么都为汗位这么感兴趣,但是我知道,凡是人们争取的东西,一定要拿到手,要不就不是草原上的汉子。”

    他们谈到很晚。在小成吉思汗的劝说下,扎木合奋起精神,激起夺取汗位的决心。

    小成吉思汗还取出一支箭来,两人手里拿着箭并排跪下,对天发誓,再一次结拜了兄弟。

    第二天,他们三个人离开扎答兰部的驻地,骑上马,又是一阵疾驰,绕过泰赤乌部的驻地,直接向洪吉拉部驰去。

    这时候的草原上是不平静的。

    也速该领着儿子去洪吉拉部求亲的消息,很快传到了泰赤乌部的营地。泰赤乌部是对汗位垂涎欲滴的人。泰赤乌部首领塔里忽台为了争夺汗位,不惜阴谋与外族联盟,除掉小成吉思汗父子。

    他们知道现在塔塔尔部人最恨也速该,派人给塔塔儿部送去消息了。这是他们勾结外敌,一起对付小成吉思汗父子。

    一场阴谋就要在草原上展开。

    再说,也速该一行三人,晓行夜宿,连续走了七天七夜,过了河,一路平安地进入了洪吉拉部地界。洪吉拉部距离硕大的贝尔湖很近。也速该也算是洪吉拉部的女婿。

    这里的景色很美,成吉思汗被这里优美的景色吸引住了。河边,有鹭鸶和丹顶鹤在漫步河边。“这里真美啊。”小成吉思汗骑在马上不禁失声夸道。

    “你如果跟洪吉拉部的哪个姑娘订了亲,你要在这里住上一年呢。”也速该提醒小成吉思汗道,这也是当时草原的习俗。

    晚上,他们都住在单人帐篷里。第二天,等小成吉思汗醒来的时候,发现父亲也速该和脱多正在河边饮马。湖面的水清凉透亮,小成吉思汗不由得捡起一个小石子向湖面掷去。铁木真看见又有人向湖面掷石块,和铁木真的石块泛起的水波纹撞在一起。不过,小成吉思汗只得很远,因为他勤练射箭,臂力很大。

    小成吉思汗惊奇地转头看去,一个小姑娘笑吟吟地向他望着,一双大眼睛不住地眨着。

    正在小成思汗愣神的时候,那个小姑娘向小成吉思汗走来了。

    小成吉思汗戒备地问道:“你是谁?”

    小姑娘答道:“我叫孛儿帖,你是谁?”

    这个小姑娘见到跟她一样大的男孩子,不害臊,这引起了小成吉思汗的兴趣。

    小成吉思汗激起了跟她交谈的**,他继续他们的谈话:“我叫铁木真,你是弘吉拉部人吗?”

    “当然了,这儿是洪吉拉部的故乡嘛!你住在哪儿?”

    小成吉思汗明白了,小姑娘原来是洪吉拉部人。他去的地方也是那里。小成吉思汗回答说:“我是蒙古孛儿只斤部人,住得很远,要走七天七夜呢。我们来找我舅舅,他是你们洪吉拉部的首领。”

    两个孩子对话的时候,那边也速该的身后,也响起了爽朗的笑声:“哪里来的贵客,请到我们毡房喝茶去。”

    也速该招呼小成吉思汗,两人一起跟着热情好客的洪吉拉部主人,向他们的毡房走去。草原人自古以来就是热情好客,从来没几年过的人,说上话就成为好朋友。

    也速该他们一进他们的毡房,主人就呈上热乎乎的马奶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