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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王罕看来,小成吉思汗的队伍威武雄壮,朝气蓬勃。王罕惊奇地看到,小成吉思汗的军队已经变成草原上的劲旅。
不知为什么,王罕突然感到后背一阵发凉。
小成吉思汗感到了自己的悲哀。他一边整顿自己的队伍,一边在想,克烈部刚刚战胜蔑儿乞部,士气正旺,还要征讨乃蛮部。很显然,王罕把自己的克烈部当作草原最强的部落,无人可敌,在他的眼里小成吉思汗无所轻重,小成吉思汗感到自己只是个可怜的帮凶而已!
小成吉思汗看出,王罕穷兵黩武,唯我独尊,在草原上想称王称霸。乃蛮部是唯一的挡路石,搬开它,在草原上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这个时候是1199年秋,王罕约小成吉思汗一起攻打乃蛮部。在宽大的汗帐里,小成吉思汗和博尔术分析了一下,蒙古部尚未同乃蛮部发生直接的利害冲突。小成吉思汗的这次军事行动完全是为帮助王罕实现他的野心而进行的一场战争。他们分析了一下,现在小成吉思汗的实力已经比较强大,而王罕的实力则相对弱一些。
“老伙计,这个乃蛮部不好打呀。”小成吉思汗的手指着地图上乃蛮部的地盘说。
“是啊,这个乃蛮部,是个不好啃的硬骨头。”博尔术跟小成吉思汗略有同感。
博尔术确实是个头脑清晰的人。他说的完全在理,这个乃蛮部确实不好打。因为这是个西方的大国,丝毫没有受到战争的创伤,打击他可不那么容易。
小成吉思汗笑了一下:“听说乃蛮部的这两个部分互不来往,连他们同外族人打仗时,他们也不互相支援。”
“这好啊,他们的力量就大打折扣,我们就比较好打。”博尔术笑着说。
门口报说王罕到,小成吉思汗和博尔术出去相迎。
“你们在研究什么呢?”王罕看了看桌上的牛皮地图说。
小成吉思汗指着地图对王罕说:“我们研究作战方案,父汗,您看这仗该怎么打?”
小成吉思汗想听王罕的想法。实际上,他和博尔术心里已经有数了。
王罕看看小成吉思汗,又看看博尔术,反过来问道:“那你们是怎么研究的?”
他把球又踢了回来。博尔术想,这老家伙真是老奸巨猾,深藏不露。
小成吉思汗认为,作为友邻的军队,互通消息,一起行动,交流思想很有必要。
于是,小成吉思汗在地图上一指:“乃蛮部分成了两部,问题是这两部有仇,不互相支援。我们就利用这一点,全力攻打他的一部。我想北部是力量相对弱一些的不亦鲁黑汗。我们攻打不亦鲁黑汗,父汗看认为如何?”
“我完全赞同铁木真的意见,先去攻打不亦鲁黑汗。但是——”王罕说道这里,仔细看了看地图,用手量了量,“从我们这里到不亦鲁黑汗的驻地要走好长一段路,得长途奔袭才行。”
小成吉思汗笑着对王罕说:“这次战斗是我们离开大本营,突袭敌人的战斗,我们过去没打过这样的战争,正好可以锻炼军队长途奔袭的能力。”实际上,小成吉思汗心里是有目标的,心里是有想法的。至于什么想法,小成吉思汗没有说。他认为,现在天机不可泄露,他连博尔术都没有说。
王罕这时候的感觉良好,可能是觉得自己的力量无比强大,自己是东方这片草原的主人,才发动这个战争。
这次战争的主要目的是掠夺,掠夺他的牲畜,掠夺他的财产和部众。因为乃蛮是个富有的部落,打击乃蛮部不是很轻松的事情,得一点点消灭他。
铁木真的军队和王罕的克烈部军队合在一起,开始了长途征程。一时,在作为战场的阿尔泰山一带,战马嘶鸣,旗帜飞扬,刀剑交辉,黑压压的军队急急地向着遥远的乃蛮部挺进。
王罕命令全军:“不许出声,不许有响声,我们要偷袭,争取杀他个片甲不留。”
现在,全军按照王罕的命令,正在急速向不亦鲁黑汗驻地开进。
这次战争完全听从小成吉思汗的计谋来实施的。小成吉思汗在这里显示了他优秀的战略素质战术能力。小成吉思汗利用乃蛮部兄弟不和,各自为战,互不支援的弱点,采取各个击破的策略,先与实力较弱的不亦鲁黑汗开战,最后消灭实力较强的乃蛮部另一部就是太阳汗。
小成吉思汗骑马始终行进在队伍的最前面。他与王罕并马前行。
“铁木真,乃蛮部就在跟前,此刻你在想些什么呢?”王罕突然扭头问小成吉思汗。
听见王罕的话,正在全速向前赶路的小成吉思汗说出自己的真话:“父汗,我就想把可恨的乃蛮部消灭光。”
“消灭完乃蛮部呢?”王罕劈头砸下来这么一句话。小成吉思汗一愣,王罕的话对他来说,颇感意外:他怎么说出这么奇怪的话来,照小成吉思汗看来,简直是天方夜谭。
“这我没想。”小成吉思汗告以实情。他真的没想这些,这太遥远了。
“你应该想,铁木真,你应该想。”王罕骑着马狡黠地一笑说道。
军队在急速地向前行进。小成吉思汗的队伍显出很高的素质,无论在行进还是在作战中,他的军队都显出了较高的素质,这让王罕惊奇不已。
“铁木真,我发现你的军队行军很有规矩。”王罕发出疑问。他现在很注意小成吉思汗这里边的动静,他认为,这个铁木真了不起。
“父汗,您知道,我们草原上的民族各大各的很在行,但是集中起来打仗就不行。根据这个特点,我对我的军队进行了严格的训练,用严肃的纪律约束他们,让他们知道相互合作作战的必要性,父汗您看,我军队还行吗?”王罕点点头,他从内心里对小成吉思汗产生了一丝畏惧感。
王罕看了看小成吉思汗军队的情况,“铁木真,你是个有心人,什么时候也训练一下我的军队如何?”
“等打完仗,我派人训练您的军队。”小成吉思汗始终对王罕毕恭毕敬。
整个军队又走了很长的路。终于望见了乃蛮人的营地。
“山下就是乃蛮部的军队。”前哨探马向小成吉思汗报告。
“那我们就往前冲吧。”王罕随即向大军发出冲击的命令。
随着王罕的一声令下,所有的军队向乃蛮部冲去。不亦鲁黑汗没料到突然遭到一会儿不明身份的强敌的来袭。立时,整个营地都乱了。匆忙中,乃蛮部的首领不亦鲁黑汗率领的乃蛮部军队不敌,军队立即大乱,向着阿尔泰山方向逃去。
乃蛮部遭到从未有过的重创。
王罕指挥麾下的士兵们骑上马一路追击。这个场面很壮观,几万人的队伍去追击几万人的队伍。战场上一时杀声震天,尘土飞扬,一场角逐在草原上展开。乃蛮部大败,道路上都是败退的乃蛮部扔下的旗帜和刀枪、盔甲等物品,还会见到死去的马匹,场面一片狼藉。
乃蛮部雄踞草原西部,从来没遭受过如此强烈的打击。
打仗从来都是奋不顾身的小成吉思汗,手中的苏鲁锭长枪舞得神出鬼没,无数的乃蛮部兵士死在小成吉思汗的长枪下。不知道怎么回事,小成吉思汗突然身上的力气倍增,杀敌
似乎有使不完的劲。
铁木真麾下的者别、博尔忽、速不台、合撒儿、术赤等将领跟着小成吉思汗,奋勇杀敌,直到把乃蛮部的溃散军追过了乌龙古河。
乃蛮人彻底败了,他们一直往西逃跑。
眼看胜利在望。正当小成吉思汗的军队继续全力追击敌人的时候,王罕却敲响了收兵的鸣金鼓。他是听了扎木合的谗言收兵的。扎木合说他不能容忍铁木真得到完全的胜利,如果是这样,草原上的人只知道铁木真,没有人知道王罕。
小成吉思汗只好收拾自己的队伍,遗憾地退回阿尔泰山。小成吉思汗问了一下传令兵,才知道王罕收兵的理由是所获得的战利品已够多了,不需要再缴获别的东西了。
这是王罕那里传下来的托词。
小成吉思汗觉得可惜,本来乃蛮部的军队已经溃不成军,再继续追击完全把他们打垮。可惜功亏一篑。可是这次战争的总指挥是王罕,小成吉思汗只得听命于总指挥的,小成吉思汗只好带着满心的遗憾收兵回去。
老营由博尔术、木华黎、赤老温、别勒古台、忽必来等战将率兵日夜守护,一面抓紧训练兵丁,同时警戒塔塔尔部和泰赤乌部的残余势力。因而老营这里没有出什么事情。
倒是骄横的王罕那里出了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