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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傻!真的!”
“我单知道木叶不可能会对我们毫无防备,会提高警惕;
但我没考虑到这日向一族真的这么机警,早有准备,我没想着,我连个孩子都偷不出来,被队友一煽动,我就上了勾,听话的来到了这。
我是很会听从建议的,队友的话句句听;
队友让我来,我就来了,孩子也偷了,人也溜出来了。
我叫支援,没有应,说好了会在日向一族外准备好接应的人手,等我把孩子带出来就一起离开木叶,左看右看都没有人,我急了,加快脚步想先撤。
前脚还没踏出这条街,怀里的小姑娘就变成了一团烟雾。
队友还没出现,我知道,糟了,我是上了套了。
被你们暗部抓着一盘问;我就知道,果然是队友做的局,压根就没有接应,我也只是个无辜的受害者啊!”
看着面前的小胡子痛哭流涕的叙述着自己的悲惨经历,他一边说着,一边吞下一枚药丸,心中暗自慌乱——怎么回事啊,队友呢,救一下啊!
一众暗部面面相觑。
他们是头一回见到有忍者会把自己人卖的这么快的,更别说,面前这人,名义上还是云隐使团的代表人了。
“你们把我放了,我是云隐里响当当的明日之星,云隐史上第三个破格提拔的特别上忍,有我在,和约随便签,而且我实力强,其他的队友是不会有意见的。”
他嘚吧嘚的继续讲着,鼻涕眼泪流了一脸,日向结弦戴着面具,站在他的身前,左卡卡西右止水,身后站着十来个精锐暗部,杀意凌然间,哪怕一群暗部还没开口审问什么,他便恨不得先嗑一个,让大哥大嫂们给他一条生路。
“你要是真有你说的这么厉害,还会被抓?”
有暗部不屑他这毫无骨气的表现,冷冷戳穿了他的吹嘘,时到现在,哪还有人不知道,面前这人就是个绣花枕头,云隐故意找来的替死鬼啊!
连队友都毫不留情的放弃了他,在意识到可能有变故的同时,甚至连可能到手的白眼都不要,直接给他卖了个干净,可想而知,他那所谓的破格提拔的‘特别上忍’,都有可能是云隐一方故意为了这次和谈准备的。
不由得,心里也有些庆幸——还好日向结弦提前叮嘱过,大家伙没有提前出手,万一真的把他当做云隐精锐进行拦截,指不定稍微一用力,这人就直接死了!
“我......”这位使团使者脸涨的通红:“我大意了,没有闪。”
捂着自己的腿,云因使者看向日向结弦的表情隐隐有些畏惧,方才只是蓝光一闪,他压根都不知道是什么打中了他自己的腿,便直接被打骨折了,毫无还手之力。
这云隐使者低着头,嘟囔着什么‘木叶怎么凭空污人清白’、‘被偷袭落败不算输’、‘识时务者为俊杰’之类的话,空气里一时充满了欢乐的气氛。
那还有什么要说的?
提溜着这云隐‘代表’,直奔云隐休息的旅馆而去。
云隐使团的忍者们表现得十分不耐烦,被半夜惊醒,睡眼朦胧的起来,看见这领头的忍者被活捉了,一个个脸上惊疑不定。
被日向结弦判断为真正的领队忍者的那云隐走出一步,做出一副惊愕的表情问:“这是怎么回事?艾姆,你怎么被抓了?”
被叫做艾姆的,自然是这小胡子忍者。
艾姆抬起头来,看着自己的队友,蹦跶着一条短腿,手臂被暗部用忍术锁链束缚着,哭丧着:“你们说怎么回事!吉,你背叛同伴,你们不得好死,我要去找四代......”
话没说完,就看那单名为吉的忍者冷哼一声:“住口!你真当我们不知道你是谁!?”
只看那叫做吉的忍者冷着脸一摆手,划清了界限:“此人乃是潜伏在云隐的间谍,不管他做了什么,都和云隐无关!事实上,我们在出发前就有了明确地证据,只是怀疑他是木叶的间谍,才一直隐而不发,想看看是不是木叶想用他做些什么。”
“还请禀告三代目火影,我才是真正的云隐使团代表,官方文书就在房间里,而关于这叛徒间谍的情报也在其中,若木叶需要,我们可以全部分享给木叶一方。”
“但还请将这位间谍先交给我们,避免他泄露了云隐的机密情报。”
说着,这位叫做吉的忍者便想伸手接过这此刻凄惨无比的艾姆。
日向结弦作为此刻暗部的指挥者,只是向前一步,一伸手,捏住了他的手腕。
“怎么!木叶是想和使团动手吗!?”吉大声怒斥着,日向结弦却纹丝不动。
好大的力量!好精确地柔拳查克拉!
吉心中惊骇无比。
作为精通忍体术的云忍,他本就是身体强度很高的忍体术型忍者,可面前这个按照资料来看,年龄还不到自己一半的少年,力量乍一感受,竟不在自己之下。
此时,柔拳查克拉吞吐刺在手腕上,更是让他一只手直接麻掉,力量顿时没有了后续,下意识的缩了回去。
怪物吧!?
日向结弦松开手,对他的实力有了估计。
“是不是间谍,我们木叶暗部自有一套拷问的手段,放心,即便他死了,我们也能有办法读出他的脑子。”
“反倒是云隐一方......”
日向结弦毫不退让的仰起头盯着对手,气势凌然:“你们真的有和谈的意思吗?”
“若你等来此,只是为了我日向一族的白眼、为了羞辱木叶,真当我等木叶忍者没有血性吗!?”
“今日,云隐一方若不给出个说法,我会代表日向一族向火影提出抗议,拒绝和谈!”
“即便是和岩隐联手,也要让云隐付出代价!”
艾姆固然骄横、自大、却也不是十足十的傻子,直到现在,哪还能不知道自己成了云隐的一枚棋子,自己队友把自己要回去,也是为了灭口!
如今看来,左右都是死,唯一的活路,竟然是.....
“我祖宗三代都是云隐!”
“我为云隐流过血!”
“我为云隐卖过命!”
“你们不仁,我不义!”
“我......”
艾姆话没说完,忽然感觉身体有些古怪。
他恍惚之间,竟觉得眼前的世界天旋地转。
毒.....
我中毒了?
他想要求救,甚至于日向结弦已经伸手用掌仙术按在他的身上,但云隐一方早有准备,这毒更是精心调制的,怎么可能让他活了过去!?
是什么时候!?
艾姆这才回想起,被暗部抓到后,他下意识吞下的秘药——据说,这是云隐医疗忍者暗中调配的特殊药物,一旦服下,伤势就会迅速恢复,查克拉和与身体素质大大增强。
从出村前,就开始设计我了!?
我特么,何德何能啊!!!
艹!
他两眼睁着,腿一蹬,断了气。
云隐的忍者齐齐松了一口气。
吉更是眼神冰冷的用厌恶的眼神凝视着他的尸体。
给他的药,是的的确确有爆发的作用的,一个中忍吃下禁药,都可以短时间内爆发出上忍的水准,但毒性很大,爆发的力量越强,死的就越快。
是一种研究失败后的特殊产物。
原本想着,艾姆一旦被发现,就会吃下禁药,爆发一会,战斗一番,就会直接死去,到时自己一行人再咬死他是间谍,怎么也不会牵扯到云隐身上。
却没想到,这艾姆当真是一点骨气,一点血性都没有,吃了药,竟然也不敢动手,反而束手就擒,让毒性拖延到现在才爆发。
日向结弦表情平静的收回手去。
“交给拷问部的伊比喜前辈。”
“云隐应该也知晓,在木叶,我们有秘术可以探查大脑,即便死了,也能挖出真相。”
“你们可以继续狡辩了。”
日向结弦话里话外同样咬死了这艾姆就是云隐中的一员。
吉不愿承认,双方扯皮了几句,三代火影带着他的长老团便姗姗来迟。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三代做出一副懵懂的样子,日向结弦装模作样的解释了一遍。
当即,三代怒目圆睁,浑身气势不断攀升,头一次展露出了火影应有的魄力,查克拉肆意之下,威压甚至让那几位云隐下意识的做好了战斗准备。
“欺人太甚!”
三代怒斥着云隐一方:“自从你们来到木叶,我等可有半点亏欠之处?你们打着和谈的名义而来,私下里却对我木叶的日向一族出手,何等狼子野心!”
“若不愿意和谈,现在就滚!真当木叶现在连战斗都不敢了吗!”
“要是你们给不出一个说法来,明日起,我们开战!”
三代看起来真是怒急了。
吉坐蜡,咬着牙,怒视了几眼艾姆的尸体,只能赶紧放缓态度,嘴里始终说着:一个叛徒不能代表我们云隐的态度哈,出了这样的纰漏我们也不想的啦,消消气,我们好好谈,和谈,必须和谈!
聊着聊着,一群人就聊进了火影办公室。
那死去的名为艾姆的忍者,倒是没浪费——日向结弦所言非虚,木叶一方,是真的可以读取死人的意识获取情报的。
尽管这名艾姆看起来在云隐也就是个废物,但或多或少,也能读出一些情报来。
废物利用呗。
日向结弦作为‘受害者代表’,也正式坐上了谈判桌,和木叶F4一起跟云隐谈判。
早在这场会议开始前,木叶一方就定好了基调,不能再拖了,就抓着这一棍子直接打死。
云隐一方三番四次的表示想要想想、拖一拖再谈,但木叶却咬死了今天你谈不出来就不许走,走了就是不想谈。
理亏之下,吉只能耐着性子,一点点的,放出云隐的底线。
“这样吧,如果想要和谈,赔偿金不要了,但任务指标必须让给云隐一部分!”
“不可能,火之国内的任务绝不会交给云隐。”
“别太过分,即便出了艾姆的事,我们也心有愧疚,但不能因为一个叛徒做出的错事,就让云隐负全责吧?”
“你们自己管不好自己的人,和木叶有什么关系?你说是叛徒,就是叛徒吗?”
“那你们想咋办嘛!”
“赔钱,云隐必须赔钱!以后汤之国的任务,三七分成!”
“我们拿七成?”
“七成是我们的!”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攻守逆转,木叶一方反而开始了漫天要价。
从半夜,一直拍着桌子扯着嗓子聊到了中午时分,云隐一方,才在日向结弦的一句话下,捏着鼻子,把眼泪吞进肚子里,签下了和约。
“你们的人想要抱走的,可是日向雏田!她可是我的至爱,血脉相连的亲妹妹呀!”
加钱!!
“双方签订和约,汤之国的任务指标各凭本事,但不得发生直接战斗冲突。”
“云隐一方针对日向一族被偷事件做出郑重道歉,会严厉追查凶手的来历,找出这间谍的背后主谋,并赔偿三百万两。”
“重新规划双方警戒线,边界活动线。”
“但木叶不得与岩隐村签订和约。”
这几个条件,好吗?
那太好了!
原本云隐咄咄逼人,非要木叶掉下一块肉来不可,可现在,某种意义上,反倒是木叶拿了不少好处,三百万两不算,这点小钱也就是走个形式,主要还是在于汤之国的任务指标,能保留住,就是一个源源不断的造血机器。
忍村最大的收益,就是来自于各类任务指标,但每个国家,每个地方的任务都是有限的,也不像游戏会均匀刷新,你吃的多了,别人就吃得少。
木叶自初代目累积起的名望,让他们往往在争取任务时有着相当不错的优势,在同等选择下,大多数人会选择木叶的忍者去完成自己的任务。
说是各凭本事去分享汤之国的任务指标,那实际上,就是木叶吃的更多一些。
至于唯一的一条,不能和岩隐村签订和约的事,更是意料之中的。
不签就不签嘛,我们本来也没打的多厉害,默契一点,给岩隐一点活动空间和好处,给他点面子,表面上没签和约,实际上不就是默认了休战吗?
但也并不能说是云隐亏了。
他们的战略目标已经达成,和木叶达成合约、并且让木叶不能和岩隐联盟,可以抽调力量,全力向岩隐发动猛攻。
三百万两纯属洒洒水。
至于警戒线和边界活动线也无所谓,只要大家不想打,绕开就行了,中间隔着好多小国家和忍村呢,没有领土争端。
汤之国的指标,有点小肉痛,但现在云隐决定猛攻,本来就没有多少忍者可以去汤之国执行任务,让出去就让出去,之后想要了再回来抢嘛。
但,云隐毫无疑问,在和谈这场不见硝烟的战争中,取得了失败,原本可以狠狠咬下一大口木叶的血肉来,却最后不痛不痒的成了你好我好大家好,没能拿到既得的利益,对于云隐一方,尤其是云隐使团来说,就是一场大失败。
日向结弦目视着,亲自监控着这群云隐离开木叶,看着他们一个个郁闷、气恼的样子,心里分外痛快。
这几人回村之后,定要引咎辞职,背负这次谈判不利的骂名很久了。
但短暂的痛快过后,日向结弦便又对如今的情况愈发感到了紧迫——弱国无外交,此古今之真理也。
云隐和岩隐的战斗会持续多久?
以日向结弦根据原著和种种形式观察来看,大抵还是挺长的,起码在他成长起来之前,很有可能都不会停下。
但,木叶的危险又岂止在云隐、岩隐两者?
砂隐村、雾隐村、亦不能小觑。
砂隐村不用多说,穷邻居,看着木叶就嗷嗷眼红,只要有机会,谁愿意在沙漠吃沙子?
而雾隐的威胁,却主要来自宇智波带土——不出意外的话,如今的水影,还在宇智波带土的操纵之中。
日向结弦十分清楚,以带土对木叶的仇恨,他绝不会让木叶轻松的度过这段发育期,宇智波一族基本上很难像原本的那样,死在自我泯灭上,带土就大概率得换套玩法,给木叶添堵。
要不然就他一个人想着来木叶搞事,要不然,就得操控雾隐做点什么。
很有可能,云隐岩隐之事就要因为日向结弦的蝴蝶效应而发生变化。
呼.....
日向结弦眯起眼来,又一次感觉到了时不待我。
再次回到木叶的办公室里汇报任务,日向结弦的任务就算结束,暗部的临时指挥权也没了,又变成了平平无奇的暗部小队长。
此时,木叶的办公室内、团藏、转寝小春、水户门炎和三代齐聚一堂,木叶F4齐齐的打量着日向结弦,眼神复杂,各有各的思路。
“结弦,这一次,你的功劳很大!”
三代脸上洋溢着笑容,即便心里对日向结弦的忌惮因为他的表现而更上一筹,却也心甘情愿的,真情实意的夸赞道:“这一次,你对木叶的贡献,是所有人都无法忽视的。”
“你想要些什么奖励?”他笑眯眯的,大有一副你随便开口的架势。
日向结弦摘下面具,短发的样子让他看起来除了以往的温和以外,还多了几分少年应有的朝气和锐气。
“封印之书怎么样?”他盈盈笑着。
三代脸色微微一变,笑容尴尬了几分:“你是想学什么禁术吗?”
“就想都看看,不一定要学,看一遍就成。”日向结弦咧嘴笑着,阳光无比:“我对所有的忍术都很感兴趣。”
三代默不吭声,团藏便适时冷哼出声:“封印之书乃是木叶的根基之一,而且无论是忍术还是禁术,都修炼难度极大,你还太小了,不合适。”
三代这才悠悠道:“要不,就选几门......”
“三代目,不能拔苗助长啊。”团藏板着一张脸,一副中肯的样子。
日向结弦只是勾着嘴角。
看到他这副样子,三代总有一种被看戏似的感觉,咳嗽两声,敲了敲桌子:“记一次S级任务的记录吧,结弦,只要你能累计达到五个S级的任务记录,我便向你敞开封印之书,看过之后,允许你抄录一门自行学习。”
“现在,你已经累积了两个了。”
三代之前曾经他与止水的那次血战也记成了S级任务。
日向结不置可否,哦了一声,依旧只是一言不发的笑着看着三代。
水户门炎也知晓这太糊弄人了,打圆场道:“三代目,我觉得,若是提拔公职,结弦年纪太小,难以服众。金钱奖励,日向一族又家大业大的,未必会缺。封印之书事关重大,不可急于一时。但是,从日向一族的角度考虑,倒也并非没有奖励的空间嘛。”
“日向族地位于村子中央,虽然地段好,但面积还是小了点,近期听闻日向一族不断地在族内建设新的建筑,改变布局,不妨就从这里下手,奖励一下吧。”
此言一出,三代有点肉痛,日向一族本就住的不偏,再扩大,那简直是在商业区里造大观园了,还不如一口气给个几百万两呢,一个S级任务,一般也就一百万两出头的赏金而已。
但是.....
我这个嘴诶。
三代有点后悔让日向结弦自己开口说想要什么了,以前,介孩子也不是这样的啊!?
此一时彼一时,以前是要装好孩子,如今云隐和约已经签订,只要这势头过去,木叶一方必然不会再允许日向和宇智波一族亲密无间,打压是肯定要有的,迟早都要撕破脸皮,那还装个屁。
“好,那就按照水户长老的建议吧。”三代说完后,看着团藏似乎还想说什么,摆了摆手,定了下来。
团藏当然是不愿意让日向结弦拿这么多好处的,他巴不得日向结弦屁都拿不着,但三代可不想这样。
打压也好、针对也罢、都是团藏做的事!
不关猿飞的事喔。
三代释放出的友好信号,日向结弦也算领情,笑着点头道:“多谢三代大人,也多谢水户长老。”
团藏和转寝小春黑着脸不吭声。
尤其是团藏,他真是看着三代这副老好人的公平做派就深感腻歪,但也习惯了。他要是连这点作用都没有,三代还能留着他干啥呢。
三代拿起地图,琢磨了一会,在日向一族宅地边上,又圈了一圈,有点牙疼的放下笔来:“具体的范围和地契会有专人去计算,但大概,就这么多吧。”
日向结弦笑容十分真诚,心满意足:“多谢三代大人!”
少说也多了五分之一的地段,这可是相当多的地方了,相当于一个大型训练场大小——宇智波一族被赶去木叶边缘,给出的‘补偿’,也不过就是一个大型训练场的场地而已。
三代幽幽一叹,望着地图,心里却又有些复杂。
木叶的人,变少了。
九尾之乱、三战、让木叶的人口少了许多,若非如此,也不可能有这么多空地给日向。
希望未来的十年,能恢复元气吧。
他叹息着。
日向结弦没了事,再被三代夸赞几句,就识趣的离开。
办公室里,便只剩下了木叶F4。
三代坐在椅子上,表情平静的看着周围:“你们还有什么事?”
“三代目,你对日向结弦,是不是太信任了?”
还是团藏先开口,当了坏人。
团藏眼神深沉,凝视着三代:“别忘了,他可是亲手掀翻了日向宗家...可见这小子心里,对于所谓的忠诚,根本就没有概念。”
三代拿起烟斗,慢悠悠道:“你之前找结弦,不就是想放大他的这份心思吗?
笼中鸟之事你我心里都清楚,固然日向结弦此举有违道义,但却也并非不能理解,他本就是天才,怎愿郁郁久居人下?双方皆有过错,无论谁赢谁输,谁执掌日向,都不算正义,也不算不义。
只要他依旧对木叶忠诚,日向一族仍愿意对木叶奉献,就足够了。
哪里来的绝对忠诚?
我若是期待着那种根本不存在的东西,或许,早就死了,不是吗?”
说到这里,三代玩味的笑着,看着团藏。
团藏稍稍有那么点心虚,他哪有资格谈论什么忠诚信仰、仁义道德啊。
但他还是说着:“好,我们就当日向结弦这小子值得信任,是个栋梁之材。
但宇智波一族呢?
倘若有朝一日,宇智波一族想做些什么,日向一族会站在村子这边,还是......”
这话一出,算是戳中了痛点。
三代巴巴的抽着烟。
水户门炎和转寝小春沉默片刻,还是转寝小春冷冷道:“不如发配出去,让宇智波止水、日向结弦这些年轻一代都去外面做任务。
活着也就活着了,死了只能说是气运不够,我们眼下需要造血,也需要用更多的任务酬金来填补空缺。
这些年轻一代的核心骨干都不在村内,他们纵然想做事,也得静待时机。”
团藏却不屑道:“妇人之仁,这只是拖延矛盾爆发的时间点罢了。”
“那你说。”转寝小春一双眼怒视着团藏。
团藏一只眼眯起:“先下手为强!我们大可以,从他们的内部,找找破绽嘛。就像宇智波一族内,定然也有倾向木叶的一方,比如止水,或者其他的人,只要掌握了他们,就能先一步掌握宇智波内部的情报。
日向一族......现在也没有了宗家分家,找几个不服日向结弦和日向日差的,吸纳进入根部,也很合适嘛。日向一族,不至于都铁板一块吧?
只要能插几个钉子进去,先一步知道他们的动向,也好过我们两眼一抹黑,连他们想做什么都不知道的好吧。”
三代不置可否,只是幽幽道:“我觉得这样不好,结弦是个聪明的孩子,而且很讨厌根部,你别弄巧成拙了。”
团藏一寻思,也是,他也不是说一见面就能给人洗脑了,日向结弦心里对他十分警惕,也不喜欢他,怎么可能让自家族人加入根部?若是在暗部,那更是羊入虎口,白白给三代打白工。
最后,他眉头一挑,想到了关键:“日向结弦,现在不是暗部的小队长吗?他手下的药师野乃宇,可是我根部出来的。”
“行了,不要说了,我相信结弦,也相信如果有问题,药师野乃宇会自己来找我汇报情况的。”三代一摆手,表示不再谈这件事,团藏却露出冷笑。
这话的意思,不就是让我私下去找人谈话,让她给你通风报信吗?
团藏知道自己所作所为算是再次被‘默认’了,于是也不再多说,老神在在的看着窗外。
心里,杀意勃发。
不能再等了。
日向结弦这样的天才,他生平从未见识过。
若再搁置几年。
气候已成,就再无机会。
可又有点心虚——那么多根部的精锐忍者连卡卡西都弄不死。
日向结弦就那么好杀吗?
连续的失败,让团藏认清了一个悲惨的事实,他的根部,真的不够硬。
就一个大和还称得上是未来可期,可现在还跑路去暗部了。
但团藏沉下心来,细细谋划着,无数曾被他执行过的计划在心头涌动浮现,最后有了决定。
日向结弦他杀定了,三代也拦不住!
根部做不到,就找外援!
即便失败了,也能撇清自己。
那么,外援从何而来呢?
团藏想起了自己的许多经典成功案例,细细思索后,决定要给日向结弦最高的重视,尽一切可能,加强力度,慎重谋划,确保万无一失。
他杀三代的时候都没这么认真过。
只要弄死日向结弦,再想办法借着他的死嫁祸一下,宇智波的傻子们说不准也能有人被自己利用,再用自己机智的大脑想想主意,说不准就能一桃杀三士,日向、宇智波、三代,一起给它弄了。
到那时,五代目火影,舍我其谁!
哈!
哈哈!
三代看着团藏的表情逐渐‘祥和’了起来,便知晓这狗东西大抵又想到了什么,但是他却及时止住思绪,不去细致猜想。
无论发生了什么事,那自己也什么都不知道,不清楚。
只是警告了一声:“团藏,你已经辜负了我很多次,不要再让我失望了。”
“当然,三代目。”团藏阴沉的发出了笑声。
水户门炎和转寝小春对视一眼,俩眼一抹黑——他俩真的是啥也不造啊,一般都是提点建议,被否决,之后就是三代或者团藏提建议,他俩觉得不错就同意,觉得不行就拒绝了让他俩人再想就是。
所以......
两人漠然的注视着团藏,一副我也懂你在想什么的样子,配合三代给他加压力。
F4再次分开,该养老的养老,该做事的做事。
而木叶和云隐和谈成功的消息,也告知了整个村子。
这期待已久的和平条约终于签署的消息,刹那间便让近来一直因和谈而处于紧张状态的村子,陷入了一片喧闹之中。
比过了节还热闹。
每一个得到了消息的人都奔走相告,一时间,木叶里到处都是谈论和谈成功的声音,各家酒馆、饭店,即便刚过饭点,也哗啦啦窜进不少人去,挤得满满当当,推杯换盏,庆祝这件大事。
乍一看和谈似乎和普通人没什么关系,但事实上,战争开启的时候,村内的普通人的生活是很困难的,商业几乎处于被半封锁的状态,物价也维持在一个高价的状态。
但和云隐的战争结束,许多商路就可以打开,外边的物资也更容易获取,物价也会下降。
更主要的是,大家都已经受够了连绵无休止的战争,尽管还有岩隐,但毕竟和木叶的战争保持着相对的克制,所以某种意义上来说,直至此刻,木叶才算终于进入了完整的和平期。
“要是岩隐也能停下就好了。”
“哎,啥时候才能彻底休战啊。”
“听我爸说,一代还在的时候,木叶的生活.....”
到处都是谈论着这件事的人们。
日向结弦也没急着回家,他在大街小巷上闲逛着,却是在切实的感受着木叶人民的需求与感受,对这个时代的理解也愈发深入。
彻底的和平?
怎么可能呢。
他默默地注视着这一切,耳边却突然传来了小孩们的打闹声。
“喂!到底发生什么了啊!”一个小男孩的声音响起。
“走开!妖狐!和你没关系!”
“别靠近我!”
“你脸上的是胡子吗?真讨厌!”
一群孩子们嫌弃的声音回应着那男孩的话语。
日向结弦扭头一看,便看见了一个有些脏兮兮的小男孩,顶着一头耀眼的金发,脸上长着六根胡须似的东西,乍一看颇为惹眼怪异。
漩涡鸣人。
这还是日向结弦头一回见着这位传说中的命运之子,不由停步细细打量,双眼中的瞳孔微微变色,淡淡的蓝光闪烁着,看向他的肚子。
一股巨大的、狂暴的、仿佛像是火焰一般的查克拉出现在眼前。
日向结弦的白眼仿佛看穿了封印,直达那封印的空间一般,直视到了在漩涡鸣人肚子里的九尾。
昏暗的囚牢中,巨大的妖狐睁开兽瞳,目光狰狞的直视着他——是的,日向结弦很确定,此时此刻,两人正在彼此打量着对方。
“是第一次见到的眼睛呢......”九尾懒洋洋地说着。
日向结弦没搭理它,只是看了一眼,双眼便恢复了正常,视线回归了现实。
真是恐怖的力量呢。
九喇嘛。
即便曾在九尾之乱时见过,但现在,日向结弦的瞳力已然和当时的自己有了天壤之别,这也让他能够更加细致的感受到,九尾身上恐怖的力量。
仿佛无穷无尽一般的火红色高质量查克拉,简直是过眼难忘,与人类的查克拉有着本质上的差别,质量更高,甚至性质上也有所不同。
真想好好研究一下呢。
“喂,你...你知道发生了什么吗!”漩涡鸣人的声音响在面前。
看着鸣人穿着有些脏兮兮的半袖和短裤,也不知是自己玩的,还是被人按在地上揍过一顿,日向结弦只是露出微笑:“很没有礼貌喔。”
“哈!?”鸣人从未想过有人会用这样的回答对待他。
日向结弦重复了一遍:“你甚至不愿意叫我一声哥哥。”
“是...这样啊,那,白眼睛的大哥哥,木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为什么大家好像都很高兴的样子。”
漩涡鸣人敏锐的察觉到了面前的大男孩对他并没有其他人眼里的恶意,语气也很柔和,便不自觉地,有些理亏的乖乖叫起了哥哥来。
比起说他是没礼貌,不如说,他那样大大咧咧的说话方式,是一种故作洒脱的自我防卫罢了。
“我是日向结弦。”日向结弦蹲下身来,给他衣服上黏着的也不知是土还是什么玩意的东西拍掉:“被人揍了?”
“才没有!我只是自己摔了一跤!”漩涡鸣人梗着脖子。
日向结弦笑了一声:“那这个脚印子是哪来的?”
“我,我....”他一时词穷,日向结弦却没逼问,只是道:“村子里的人高兴的是,木叶和云隐签订了和约,双方决定暂时不打仗了。”
“哦。”漩涡鸣人点点头,却又追问着:“你说暂时,意思是,云隐和木叶,还会再打仗吗?云隐长什么样啊?”
“也许会打,也许不会,要看具体的情况判断。至于云隐,和我们长相也没什么区别,只是那边的人一般来说都晒得比较黑一点,但也不都是这样。”
日向结弦没有对他繁琐的问题感到厌烦,自顾自的打算继续在街上闲逛。
漩涡鸣人抿了抿嘴唇,下意识的跟了过去——很少有人会这样耐心的和他说话,也很少有人会对他那样温柔的笑,更别说,还会帮自己把衣服上的脏东西拍掉了。
哪怕自己打扮的干干净净的,也有很多人觉得自己不干净,绕开自己呢。
“我是漩涡鸣人!”他自我介绍着。
“嗯,我知道。”日向结弦轻声说着。
漩涡鸣人一楞,随后说着:“你认识我!?”
“当然,传说中的妖狐转世,不详的象征。”日向结弦笑眯眯的说着,看着漩涡鸣人消沉的脸,又悠悠补充道:“但是,我倒是觉得,你和别的小孩也没什么区别就是了。”
“真的!?”他提高了音量。
日向结弦扭头看着他蓝色的眼睛,笑着说:“当然.....不是。”
“哈!?你这个家伙到底是什么意思嘛!”鸣人气哼哼的盯着他,却没跑开,一边跟在身边,一边嘀咕着:“那你怎么不怕我?”
“你有什么值得我害怕的地方吗?”日向结弦。
漩涡鸣人不吭声了,过了一会才又换了个问题:“结弦哥,你是忍者吗?”
日向结弦嗯了一声。
“真的啊,那你今年多大了?”他喋喋不休继续追问。
“八岁。”
“哈!?骗人!上次打我的那个小孩,他哥哥都十二岁了,看起来还比你矮呢!”
“那他可真有够矮的。”
“哈哈哈!我觉得也是!话说,八岁也能成为忍者吗?”
“当然,五岁都能。”
“我也想五岁成为忍者!”
“那你可得多努力了,整天跑来跑去可不会变强。”
“哼,只要我想,三年就能变成木叶最强的忍者!”
“呃,没准还真是这样。”
“我开玩笑的啦...结弦哥真好骗,哈哈哈。”
鸣人似乎很久没有和人这么聊过天了,越聊越高兴,像个小兔子似的在日向结弦身边蹦来蹦去,一个问题接一个问题,一个话题接一个话题。
大有一副日向结弦不赶他走,就聊一个下午的势头。
直到他的肚子咕噜噜响起来为止。
他涨红了脸:“我中午忘了回家吃东西,就,就先这样吧!”
漩涡鸣人头一次遇到这样比自己年纪没大多少,却对自己态度如此温柔的人,心里闷闷的想着,他要是真的是自己的哥哥就好了,而且他两只眼睛都是白色的,和自己的胡子一样奇怪,看起来就很搭配。
此时饿的肚子咕咕响,只觉得丢脸,不想被他看轻。
“喜欢吃拉面吗?”
日向结弦问。
“一乐拉面!?”鸣人一愣。
日向结弦嗯了一声,他便口水直流——想吃!
他只在一乐拉面吃过一次,还是有一天晚上,三代下班了来看他带他去吃的。
“走吧,请你吃面,我也有些饿了,一天没吃东西。”
日向结弦从昨晚到现在,几乎都十五六个小时没吃饭了,甚至水都没喝,此刻听他肚子响,自己也有点饿了。
“我......”漩涡鸣人面露难色,他觉得第一次见面,这个哥哥又对自己这么好,自己要是跟上去狠狠吃他一顿......说不准就要被他嫌弃了。
三代爷爷自从上次看着自己吃了六碗面以后,也没再带自己出来吃过东西了呢。
他一时不知道该不该接受日向结弦的好心,也完全不知道三代之所以会这么‘忙’,有一半还得归功于日向结弦的‘活跃’。
日向结弦看着他这副拘谨的样子,叹息一声。
鸣人当然不至于饭都吃不起,事实上,有专人看管,每天的饮食都会准备好。
但他自己一个小孩怎么可能会照顾好自己呢?
有时牛奶放在冰箱里也忘了喝,过期了也丢在里头,拿出来喝的时候就过期了。
饭菜每天都有人准备便当,可便当有时候不合口味就不想吃了,饿的时候想再吃,可能就已经变得难以下咽了。
给的零花钱也很少,三代认为给小孩子太多钱不大合适。
最主要的就是,除了衣食住行,定期让人给他洗衣服打扫卫生以外,没有人会去照顾他的日常。
这就让他每天过得有点惨兮兮的,一个小孩子,即便有吃有喝,哪里懂得自己该怎么照顾好自己?
三代老头,你也就是祖上积德了。
日向结弦拍了拍漩涡鸣人的脑袋:“快点,我饿了。”
说完,不顾鸣人还没答应,自己就先朝着一乐拉面走了过去。
鸣人犹豫了一会,也赶忙跟上去:“我可是很能吃的哦!要是没有钱的话,还是算了。”
“我很有钱。”
“多有钱?”
“够你吃一辈子拉面。”
“吹牛!”
“呵呵~”
漩涡鸣人看着日向结弦的浅笑,眼中露出了惊为天人的神色,完全没有想过,有人竟然能有钱到可以吃一乐拉面吃一辈子。
一碗拉面可是九十两呢!
前段时间物资紧缺的时候,还有上百两一碗的时候,他每个月的零花钱也才二百两而已啊。
厉害!
好厉害!
他眼里都快冒出星星来了。
“呦,小结弦,好久不见,还有小鸣人啊?你们两个原来认识吗?”
手打大叔此刻很是忙碌,合约签订的消息间接帮助了他的生意,此刻面馆里的人可不少。
当漩涡鸣人出现,不少人露出嫌弃的眼神,这些眼神挪到日向结弦身上,又隐隐变成了复杂。
此时的日向结弦在木叶风评略有下滑,有很多人批判他对宗家的所作所为,但却又因此,对他的实力有了很深的印象——要是他不够强,怎么可能做到这种事呢?
再加上这件事,更是下意识的认为他不是个好脾气的人,甚至有谣言说,他是什么魔童转世,这才在这个年纪就能亲手把宗家给掀翻了,而日向日差因为背负了杀戮的责任,更是被谣传着成为了日向杀神,这就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尽管都是些小道消息,大多数人还是冷静的保持着观望的态度。
但也不得不说,就这些乱七八糟的舆论能有生存空间,就值得俩字:离谱。
但这反倒在此刻帮了日向结弦一手,没有人敢对他说三道四,甚至有两个普通人立刻一口连面带汤吃完就撤,给他腾了位置。
“嗯,刚认识不久。”日向结弦让鸣人坐到内侧,免得被一群人看猴似的盯着,自己则面带微笑的与周围的人对视一圈,让他们不由自主的收回了视线。
“鸣人喜欢吃什么?”日向结弦抬头看着。
“我都喜欢!”鸣人笑眯眯的,看起来完全不在乎别人的视线,习惯了。
“手打大叔,菜单上的种类,来两轮。”
日向结弦的点餐方式让手打有些哭笑不得,但还是中气十足的应了一声:“好!一会就来!”
鸣人眼里即感动又憧憬,他仰着头,竟情不自禁道:“好厉害啊,大哥。”
“真是好收服的家伙呢。”日向结弦笑眯眯的。
鸣人却双眼咕噜噜一转:“你要是再请我吃几次,我就认你当大哥!当然,我会请你吃烤鱼,我偷偷在小溪抓鱼烤过,很好吃的喔!”
他哪是为了吃面,只是想,让日向结弦能再陪着他聊聊天,再和他一起出来罢了。
他喜欢和日向结弦一起玩。
日向结弦一只手撑在柜台上,一只手托着下巴,正要答复什么,身后却突然传来声音。
“结弦!?”
扭头看去,泉的笑脸绽放在拉面店前,她此刻戴着忍者护额,身后还有两名下忍,一个上忍,穿着紧身的战斗服。
“泉,好久不见。”日向结弦还以笑脸,店内没有位置,她便直接站在日向结弦身边,上下打量他。
“你剪头发啦?也很适合你呢!”泉夸赞着,小脸微微泛红。
“还没来得及恭喜你提前毕业,之前让族内人帮我给你送的毕业礼物,收到了吗?”
日向结弦说着,泉便轻轻点头:“当然啦!谢谢你的‘超豪华忍具套餐’,我的队友可是都很羡慕我呢!”
她侧开身子,介绍了一下自己的队友。
“这是我的老师,加藤计,是个很厉害的上忍哦!这个是我的队友花子酱,这个是耀阳君。”
泉身后的两名下忍和上忍便都和日向结弦友好的打过了招呼。
唯独那位叫做林下耀阳的下忍,看起来对自己似乎有点不顺眼。
“老师,你们去吃烤肉吧,我想和结弦一起吃拉面。”
加藤计也不知道和加藤断有没有关系,闻言,只是用调侃的笑容暧昧的对她眨了眨眼:“那就不打扰你啦。”
“耀阳,别站在这,快点,吃烤肉。”那个叫做花子的女忍者也笑眯眯的推走了一脸郁闷,似乎想要留在这里的林下耀阳,心领神会的给她和日向结弦腾出了空间。
日向结弦只是微微一笑:泉的魅力可真大呢。
她等到日向结弦身边的人识趣的吃完了面让开位置,就趁机坐在日向结弦身边。
日向结弦久违的看见她的笑脸,心情愉悦的顺便也介绍了一下漩涡鸣人。
泉对漩涡鸣人盈盈一笑:“你好,鸣人君。”
“你好!泉姐姐。”
漩涡鸣人只觉得今天真是走运,除了日向结弦大哥,这个叫做川井泉的姐姐,看起来也不讨厌自己呢。
“成为下忍的感觉怎么样?”日向结弦托着下巴,轻声问询着。
泉苦着脸:“每天都在抓猫,抓狗,帮人耕地,修房子.....”
她把平日里从未对人抱怨过的事统统说了出来,很快,又神采奕奕道:“不过很快我们就能出去做任务了,听老师说,下次,就领一个火之国境内的任务,可以出村啦!”
“要保护好自己,不要逞强...”日向结弦叮嘱着她,她也不厌其烦的听着,笑容愈来愈灿烂,被喜欢的人关心,哪怕是爸爸妈妈说过好多遍的事,也觉得格外的心里暖洋洋的。
日向结弦顿了顿,而后道:“晚上来我家吧,正好要请卡卡西、止水他们吃火锅,原本就想去找你的。”
“好啊!”泉立刻答应了下来。
漩涡鸣人眼神黯淡的没有出声,却被日向结弦一只手搭在脑袋上:“你想不想来?”
“我......”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去,想去,又怕被讨厌。
“那就来吧,三代大人要是有意见,我会替你求情的。”日向结弦笑眯眯的揉了揉他的头发。
很顺滑。
漩涡鸣人有点感动,低着脸,有点想哭,但又忍住了:“结弦哥的朋友不会讨厌我吗?”
“放心,有我在呢。”日向结弦真的只是随口哄小孩似的说了一句,却让他更感动了起来,他不知想着什么,沉默了起来。
泉就趁机又在日向结弦耳边叽叽喳喳的说起了自己最近遇到的趣事。
日向结弦时不时发表一些评价,做出合适的反应,泉却渐渐地止住了话头。
拉面上来后,日向结弦便和鸣人比赛似的吃了起来,鸣人吃饭的势头颇为狂野,端起面碗,哗啦啦的吃着,而日向结弦却相对优雅,他看着吃饭的动作并不快,甚至吃面时,吸溜吸溜的嗦面声的也很小,可却竟然吃的比鸣人还快上一截。
两人面前的海碗撤走了好几轮,日向结弦才动作轻柔的掏出手帕擦了擦嘴,扭头看着一碗面才吃了一半,面都早就坨了的泉,眼神平静的看着她。
泉不知在想着什么,盯着面碗,夹起一筷子便掉了一大半,却浑然不觉的一两根一两根的往嘴里送。
“多谢款待。”
日向结弦悠然拿出一沓最大面值,也就是200两的钞票放在桌上,吃碗面都能吃出这么一叠的钱来,估计除了他也没谁了。
鸣人瞥见了他的钱夹,眼睛都快变成了蚊香状——全,全都是纸币!
这么厚一叠,得是多少钱啊!
他家是开钱庄的吗?
还是说,忍者都这么富裕?
一旁的泉后知后觉的才意识到了情况,她放下筷子,露出笑脸:“吃饱了吗?”
日向结弦没回话,只是用视线看了她一眼她的面碗,她脸上的笑容便变得有些尴尬了起来,一时间,气氛突然有些古怪。
鸣人完全读不懂两人之间的诡异气流。
此刻的他,捂着肚子:“吃撑了,好想睡个午觉。”
“好,我送你回去,晚上吃火锅的时候,让人来接你。”
日向结弦看着泉不开口,便知道她有些心事,或许是想等只有两个人的时候再说出来,便先送鸣人回家。
鸣人住在普通的公寓楼里,距离火影大楼不远不近,算得上是还不错的地段,日向结弦还瞥了一眼一直缀在身后的暗部,对他不着痕迹的点了点头后,目送鸣人上楼。
“晚上...要是,我是说...”鸣人有些扭捏的站在楼梯口。
“放心吧,会来的。”日向结弦柔声道。
他愣愣的看了一会日向结弦,点头,上了楼。
泉还是没说话。
日向结弦和她漫无目的的走着,回过神来,便又来到了小公园。
此时已是十一月,天气渐凉,公园树上的叶子也开始陆陆续续的掉落着,枯黄的叶片踩在脚下,发出咔嚓,咔嚓的脆响。
想要坐在小秋千上,但不出意外的,这个小秋千已经变得有些拥挤了起来,泉倒是还刚刚好。
她没吭声,扭头凝视着日向结弦的侧脸,看着他已经比自己高了不少的身形,心里不知该不该诉说自己的想法。
“结弦,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无聊啊。”
泉小声问着。
日向结弦推了推眼镜,仰头望着落叶:“为什么这么说?”
“总觉得,你好像,一直都把我当做妹妹看待......像鸣人那样的。”
泉轻咬着下唇,此刻日向结弦看去,她的长发掩盖着半边面孔,泪痣在发丝下若隐若现。
“嗯...倒也没错。”日向结弦轻声说着,笑了笑:“毕竟,我的心理年龄,说不好都得有几十岁了。”
她不知道这是不是玩笑,但还是笑了笑,而后又用落寞的神色,看着脚下:“是这样呀...”
提前毕业,成为了下忍的泉,接触到了许多年纪远比她现在要大很多的人,也接触到了很多成年人的事务。
在这个过程里,逐渐成熟的心智,却也让她逐渐明白了更多小时候无法理解的细腻情绪,就比如,她无比清楚自己对日向结弦的感情是什么,却又与此同时醒悟了过来,日向结弦对待自己的态度是什么。
仿佛从有记忆开始,印象里的日向结弦,就是这般的成熟、可靠、强大,而她随着自己的长大,视野越来越开阔,却惊愕的发觉,无论何时回想,他的成熟、强大程度,都远在自己的预想之上。
也许,再过几年,然后再过几年,自己还是日向结弦眼里,妹妹一般的存在。
但是...
我不想这样啊。
我喜欢你啊!
可却难以启齿,因为她知道,即便此刻,将这些话说出口来,日向结弦也只会像对待不懂事的小孩子那般,温柔的哄着自己,然后明智的保持着距离。
不甘心。
真的,好不甘心啊!
她的手指甲都要微微嵌进肉里,刺痛着她,却没有让呼之欲出的眼泪掉出来。
“结弦。”
“嗯?”
“我什么时候,才算长大了呢?”
她发出了奥妙的提问。
“在你不想长大的时候。”日向结弦给出了明智的回答。
泉将他的回答记在心里,然后轻轻踩着地面,摇晃着秋千。
“结弦...到底会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呢?”
“漂亮的。”
“......好狡猾。”
“是真话喔。”
泉不由自主的伸手,撩起了发丝,别在耳后,却没有再追问什么了,与他一起抬起头凝视着秋天的落叶。
许久后,她轻声道:“晚上的火锅,我就不去啦。”
“哦。”日向结弦平静的回复,而后,伸手,敲了敲她的脑袋,在她有些气鼓鼓的视线里,露出灿烂笑容:“等你想请我吃饭的时候,就去日向家找我吧。”
他真的好懂啊。
泉的笑容即苦涩,却又有着毫不掩饰的喜爱,眼神坚定的伸出手来。
“嗯,约定好了,到时候,不准拒绝。”
她笑着说。
两只手在空中伸出手指,紧紧勾住,立下约定。
日向结弦能感受得到,她的手指都在微微颤抖着,而她主动松开了手,从秋千上一跃而起。
“那,我先回家啦!不用你送啦,拜拜!”
她挥了挥手,急切地告别,而后便沿着那条再熟悉不过的路跑远。
日向结弦平静的注视着她的背影,没有追去。
心里,却隐隐有些期待。
再次重逢的那一天。
自己所能见到的,定是她追寻着自己,全力奔来的美丽姿态吧。
他勾起嘴角,竟笑的有点欣慰。
现在的泉,一定希望时间走的越慢越好,每多出一点时间,就能多向着自己迈出一步吧。
而也正因如此,她现在......就已经长大了呢。
站起身来,日向结弦伸了个懒腰。
晚上的他促了一个饭局。
可不单单只是为了吃顿火锅而已。
与云隐的战争在此刻告一段落,可另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却已然在黑暗中吹响了号角。
接下来的战斗,恐怕就要在村子内部了。
而想要赢得这场战斗。
目前的他,需要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