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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安长公主看起来只有十七八岁,应当是当今小皇帝的姐姐,所以称摄政王为皇叔。
她辈份高,当得起长公主称号。
只不过这个皇叔,应当是堂的。
韶安长公主继续说道,“你放心哦,你是这里的女主人这件事,除了本宫,保证不会有其他人知道。”
想了想,她可能觉得这句话可能有歧义,又解释道,“哦,其他人可能会知道摄政王竟然安置了一个外室,但不会有人知道这个外室是席大小姐。”
席阡陌松了一口气,觉得天空还是晴朗的,遂笑笑,“是爷让长公主殿下来的?”
韶安长公主笑弯了眉眼,“是呀,皇叔交给了本宫一个重要的任务哦。”
席阡陌一怔,“什么?”
韶安长公主眨了眨眼,“五日后是什么日子,你不记得了?”
席阡陌全程被她夹带着走,迷茫地问,“什么日子?”
韶安长公主从怀里掏出一张请柬,“是你家祖母的六十大寿。”
席阡陌这才想起来,心里浮起一股暖意,原以为楚珩钰把答应她的事忘了,没想到,其实他都记得,而且还做了周全的安排。
席阡陌点了点头,“多谢韶安长公主。”
韶安长公主笑嘻嘻地说,“皇叔对你可真是上心。外面都传言他不近女色,皇祖母也一直担心他无后。怎么样,他在床上可能满足你?”
席阡陌大吃一惊,这韶安长公主也太开放了吧?不过十六七岁的年纪,应该还没有婚配吧?竟然能说出这个时代女子难以启齿的话题。
她于是问,“长公主可有婚配?”
韶安长公主闻言惆怅地叹了一声,“没呢。之前倒是有人敢向皇上求娶本宫,不过,被本宫废了。”
呃……废了是什么意思?
席阡陌小心翼翼地问,“怎么废的?”
韶安长公主作了一个砍的手势,“就是把他变成了太监啊。”
席阡陌倒吸了一口凉气,心道这叔侄女两都是一样心狠手辣,一个能把新娘丢到匪窝里糟践,一个就让求娶她的人变成太监。
太狠了。
韶安长公主又笑嘻嘻地说,“如果皇叔哪日满足不了你,你要将他废了的话,下不了手,呃……不要找本宫帮忙,但本宫可以暗中给你介绍一个快刀手。”
席阡陌:……
韶安长公主走了之后,席阡陌心里头巨震,很想飞扑到楚珩钰面前,狠狠把他蹂-躏一番。
可惜这里已经不是在王府,此时的楚珩钰,若不在宫里,那一定在书房处理政务。
她抿唇想了想,招来凝霜问,“你可知王爷现在何处?”
凝霜有一股自来熟,笑着问,“主子可是想念王爷了?”
席阡陌抿了抿唇,道,“有点事想问问他。”
凝霜掩嘴笑开,“那奴婢去问一声。”
还没走到门口,香草的身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门口,凉凉地说,“王爷去军营处理军务了。估摸着要三日后才能回来。”
凝霜又退了回来。
席阡陌好奇的问,“香草你一直都在这里吗?”
香草点点头,“托您的福,我又恢复了暗卫的身份。”
席阡陌笑笑,“其实你不觉得,做暗卫会更加辛苦吗?”
香草没有回答,面无表情的又从门边消失了。
席阡陌这三日过得无比充实。
对未来的可期,令她心里头的想法有了计划的可能性。于是这三日,她在凝霜和凝香的陪伴下把整个京城逛了个遍,研究了一下密集人群的消费水准和消费倾向,回到别院后就伏在案桌上写写画画。还让人配了一些原料,做了点强力遮瑕的粉底液,又顺便做了几盒用来润肤的膏脂,还试着用几种香花提取了一点香水。
当然在外头打听消息的同时,也听到了一些风言风语。
比如说,这几日最劲爆的消息就是素来不近女色的摄政王竟然在外头安置了一个外室。
那个大婚之日以贱奴替换新娘的大瓜已经成为过去时,在摄政王妃虚衔以待的时刻,摄政王安置了一个外室,连摄政王自己都从王府里搬出来的,这透露出什么讯号?
堂堂摄政王若要纳一个宠妾,住在王府里难道不好么?
是明王府的老王妃终于和摄政王撕破脸面,容不下这个宠妾,令他们别府而居?还是宫里那位有赐婚的意思,不让其在娶正妃之前纳妾?
同时还传说这外室长得倾国倾城,妖媚异常,居然迷得冷情冷面的摄政王一掷千金、荒废朝政,竟然三日都没有上朝了。
总之,根本就没有人将这个外室和大婚那日李代桃僵的贱奴联系起来。
因为压根儿就没有摄政王会宠幸一个贱奴的可能性。
席阡陌听了,只能默然。
她这是替他背了个什么样的黑锅?
他去军营处理军务,难道不是公开的吗?
三日一晃而过。
第四日,席阡陌刚忙完手里的计划书,准备歇一会儿,想起明日的席老夫人的寿宴,又涂了一次药膏,看着那烙痕几乎浅淡到看不出来,她满意地放下铜镜。
回到卧房,她躺到床上歪着。
迷迷糊糊中好像听到凝霜的声音在外面响起“爷,您回……”
然后有脚步声,似乎还伴随着什么东西轻轻落地的声音,然后一具身体就隔着被子覆了上来……
席阡陌瞪着迷蒙的双眼,看着上面这个俊美妖冶的脸庞,轻轻笑出了声。
然而笑声很快被吞进他的腹中,像是惩罚似的,用力汲取她的甜美。
唇瓣移向她颈侧的时候,她才含含糊糊地说,“爷,白日——宣淫是不对的……”
他抽开被子,温热的气息扑撒在她精致漂亮的锁骨上,“本王白担了那样的罪名,不许本王坐实一下?”
“爷何时在意过那些传闻?”
“嗯……有福利的时候,还是在意一些的好。”
好有道理,她竟无言以对。
……
云收雨歇,他翻身到她身侧,凝目看她,“脸上的痕迹淡了不少,看来,明日的寿宴,你无须戴面纱了。”
席阡陌心情舒畅,想了想道,“还是要戴的,明日说不定有一场大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