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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还有什么青阳郡主?她的封号早就除了。听说她在狱中的时候依旧昏迷不醒,也无人照料喂水,不过撑了七八日便去了。狱卒亦是一副席子卷了扔到乱葬岗。”
宁远侯夫人看了看席阡陌的神色,叹道,“她这也是绺由自取,听说她院子里的婢女好几个被逼得投井的,便是身边留着的,身上也常常没有一块好肉。去年纵马在东街上奔跑,竟然活生生撞死一个孩子。上回竟还敢当街买凶杀人。实在算是恶有恶报了。”
席阡陌淡淡笑道,“我素来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她要来挑事,我也不怕。只不过,有时候,这世道怪得很。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宁远侯夫人亦笑道,“可不是,这世间的人,哪里就好坏能辨个清楚分明?可是啊,知恩就得图报,有怨就得还击,这还是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的昭昭天理。”
见她又要开始表示感激之情,席阡陌笑了,赶紧打住话题,“夫人切莫再客气了,这快一个月了,您不停让人送些补品药材来,我这眼下吃个一年半载的都够了。”
“成,那我便不说了。”宁远侯夫人亦笑,“说起来,三日后宫里选妃。我那个不成器的女儿也在名册上,也不知是个什么命。要我说,一入宫墙深似海,我可不愿意她进那高墙深宫里,看一眼就少一眼。”
席阡陌问,“夫人是不愿令媛入宫?”
宁远侯夫人靠过来,“可有法子?”
席阡陌淡笑,卷起一边袖子,露出一条蜈蚣似的疤来,“这还不容易么?”
宁远侯深吸了一口气,“哎哟我的妹妹……这这这……”
席阡陌倒是不急,她可以慢慢祛疤。
这时绿芽进来,“夫人,王爷回来了。”
宁远侯夫人连忙起身告辞,“哟,这一坐不知不觉就坐了一个下午,同夫人说话还真是如沐春风。我得回去了,也不知我家那个下值了没有。”
她急急忙地走了,见到一个颀长身影进来,连忙头也不敢抬地福身一礼,便小步出去了。
楚珩钰接过绿芽递过来的热巾子擦了擦手,丢了回去,坐到席阡陌身边,“有人来伴你闲聊,心情倒是不错。”
席阡陌挤了挤他,“对面那么一张大椅子,你非要挤我这边。”
楚珩钰干脆一把搂住她把她拎起坐在自己腿上,“这样可够宽敞了?”
席阡陌羞恼地捶了他一把,四处看了看,屋里早已没人。
她道,“三日后席大小姐就要进宫选妃了,你怎的不急?”
楚珩钰淡淡瞥了她一眼,“你不是都说了,身上有疤,第一关就过不了。”
二人都没把这件事当成一回事,直接忽略了。
“你竟偷听我们说话?!”席阡陌有些恼怒,干脆整个撩开衣袖,“你看,我如今身上都是疤痕,你可嫌弃了?”
楚珩钰竟然真的嫌弃地看了一眼,别开眼去,“好丑。”
“你看你看你看看看!”席阡陌撒娇似的把胳膊上的疤痕往他眼前凑,“我这是因为谁受的伤?”
楚珩钰认真地问,“为谁?”
“你还敢问?!”席阡陌怒道,“要不是你那亲亲小表妹吃起醋来要杀人,要不是你那亲亲表舅和大表哥生起气来要杀人,我会受这罪?”
楚珩钰眉眼都弯了起来,“你的意思是,你这是为本王受的伤?”
“难道不是因为你?!”席阡陌气鼓鼓地说。
“嗯,是为本王。”楚珩钰点头,这几个字吐出来,就好像带上一丝温柔的绵意。
席阡陌觉得有些歧义,“因为他”而受的伤,和“为他”而受的伤,好像意思略有差异?
但随后她就来不及思考这个问题了,因为楚珩钰把她的胳膊举高,将他的唇轻柔地印在了那条疤痕上。
席阡陌只觉得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觉从那个触点向四肢扩散开来。
这冰块男,什么时候这么会撩人了?
亲吻了她胳膊上整条疤痕,楚珩钰低沉的声音响在她耳畔,“这些疤痕都是你心悦本王的证明,本王很欢喜。”
席阡陌刚要抗议,这疤痕怎么就成了心悦他的证明了?这时他已经试图用唇咬开她的衣襟,“再让本王看看其他的疤痕……”
席阡陌又是心头一阵酥麻,绵软地躺倒在他怀里,“别……不要在这里……”
楚珩钰竟一把抱起她直入卧房。
……
三日后,入宫选妃的日子。
席阡陌坐在宫里统一安排的轿子被接进宫中,原想着只要一露手臂上的疤痕,就能领了牌子打道回府。
她也的确让验身的嬷嬷看了手臂上狰狞的疤痕,又解释是那日自光孝寺从山上摔下被长公主所救时便留下的疤痕,验身嬷嬷立刻将情况通报了进去。
她在外面等了片刻,就听有太监传达了太后娘娘的口谕,说席大姑娘惠质兰心,只要疤痕不影响观瞻,便可破例留下。
意思就是只要露在外面的皮肤没有疤痕,就破例留下吧。
谁特么稀罕什么破例?
席阡陌欲哭无泪地在太监的殷切目光下谢恩,然后抚着脸颊思考要不要用特殊的化妆水洗掉脸上的粉……
那烙痕虽然几乎淡得看不见,但仔细瞧瞧还是能瞧出一点的。
但想想那烙痕能暴露的事情太多了,只能作罢。
再想想,要真是被选进了宫,头疼的又不是自己,怕什么?
于是心安理得地在一旁候着。
足足等了一个时辰,才等到有宫女引路,把她们引到芳华斋排队。
队伍中她看到了一个熟人,居然是傅汐。
傅汐显然也看到了她,很想过来与她说话,但碍于一旁虎视眈眈的太监和宫女,没敢动弹。
有教引嬷嬷过来教授礼仪。
与此同时,另一边,有风别院内,丝毫没有把选妃这件事放在心上的楚珩钰面色沉重地听着南茗的汇报。
“她……双目失明,口不能言,见人如惊弓之鸟,完全无法靠近。”南茗沉痛地说,“属下幼时虽见过,但却并不熟悉,一晃十余年过去……也不能确定到底是不是她……”
她到底遭受了什么,竟然又盲又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