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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帐外,不少士兵都满脸痛苦地弯腰捂住腹部。
他们当中有人意识到大伙的身体出了问题,立刻建议他们去找宋佳人。
于是,药效‘发作’的士兵们一个扶着一个往宋佳人所在营帐走去。
小鱼看着这一幕,意识到是自己下的药起了作用。
她迅速转身,跑出军营后,找了个僻静的地方,从怀里取出一个信号弹,点燃。
信号弹咻地一下子就飞到了空中。
龙虎坡离这里不近,那里的人不可能看到信号弹。
不过,在云苍军营附近有南昭的探子埋伏在这里,他们会立刻把消息带回去。
小鱼发完信号弹,若无其事地转身回营帐。
刚才发作的士兵只有十几个人,可是现在营帐外倒了一大片。
小鱼也没有想到赫连翊给她的药这么猛烈,震惊地捂住嘴巴,“天哪!”
虽说她并不认识这些士兵,可是她知道这些人也是有家庭的,等南昭大军过来,他们也许就会死在南昭大军的刀下。
小鱼一想到待会儿血流成河的场景,心底不禁涌起一阵愧疚。
宋佳人在客栈救她是出于善心,但是她却利用了宋佳人的善心。
南昭大军一旦冲进军营来,只怕宋佳人和绿舟也都活不成了。
可是,她也没有办法,为了她的家人,为了南昭的太平,只能选择对不起她们。
小鱼深深呼了一口气,转身冲进营帐去收拾自己的东西,打算等会儿趁乱离开。
另一头,探子看到小鱼发射出去的信号后,立刻快马加鞭,赶去南昭军营,把小鱼得手的消息告诉赫连勃和赫连翊。
赫连翊一早就在这边等消息,听完探子的汇报,立刻对赫连勃道,“九皇叔这一次把云苍大军打败后,你可得好好谢谢我。”
赫连勃望着他白绫覆面的模样,眉峰拧了拧,沉声问道,“赫连翊,你说有倾城的消息,可是真的?”
赫连翊勾了勾唇角,不疾不徐地应了一声,“当然是真的。”
赫连勃对他并不十分相信,语气冷肃,透着浓浓的警告意味,“赫连翊,你该知道欺骗寡人会有什么样的下场。”
赫连翊不以为意地扯起嘴角,“九皇叔,我既然敢留在军营里,自然有十分的把握让你见到你朝思暮想的人。”
赫连勃这么多年来,心底念念不忘的女人只有一个,那就是凤倾城。
现在哪怕赫连翊这边只有百分之一的可能性,他也不想放弃。
“寡人就相信你一次。”赫连勃说着对副将道,“传递下去,立刻召集十万大军全速前往云苍军营!另外,谁能活捉楚琰,赏黄金万两!”
“是!”
副将传完命令,见赫连勃也换了铠甲,脸色不由变了,“皇上,您在军营等着末将胜利的消息,这一仗就由末将当前锋吧!”
赫连勃摇摇头,语气很坚决,“不,今日寡人要亲手拿下楚琰的首级!”
当年,楚琰作为云苍的战神,杀了多少南昭人。
眼下是南昭人一雪前耻的大好机会!
副将劝不动赫连勃,想到云苍大军都中了毒药,估计也没有多大的战斗力,便跟在赫连勃身后,一同走出营帐。
营帐外,南昭大军大清早就严阵以待了。
此时得了命令,所有人立刻往边城方向而去。
他们都知道云苍大军已经被毒药撂倒了,这个时候过去杀他们,简直比捏死蚂蚁还要容易。
南昭大军觉得胜利就在眼前,气势也很足,浩浩荡荡地一路前行。
赫连勃骑在高头骏马上,身上的铠甲,在阳光下折射出凛冽的冷芒。
他微微眯起眼睛,朝着边城的方向眺望过去,眼底透出几分幽沉的杀意。
赫连翊跟在南昭大军最后头,无命紧随其左右。
“主子,属下心里有些不安,你说小鱼这一次为什么会如此顺利?”无命心脏突突突跳个不停,心底也像是笼罩了一团乌云,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来气。
赫连翊冷淡地扯起唇角,“小鱼的父母都在我手里,谅她也不敢耍什么花样。”
当初他会挑中小鱼,看上的就是小鱼的孝顺。
小鱼很在乎自己的家人,不管发生什么事,她肯定都会把家人的性命放在第一位。
小鱼的家人都赫连翊抓走了,赫连翊一直拿她家人的性命威胁小鱼,小鱼岂敢不从?
无命听完他的话,微微低下头,“主子说的很对,是属下多虑了。”
“你的考虑也没有错,小心驶得万年船。我们到云苍军营后,不要往里头冲,安心在外头等着就行。”
赫连翊给小鱼的毒药很猛烈,但是云苍大军人数众多,那一小瓶毒药被稀释之后,药效就会减弱许多。
为了防止有些人吃完早饭并没有中毒,又或者有些人没有吃早饭,赫连翊决定先躲在暗处,利用赫连勃打头阵。
就是云苍军营里有漏网之鱼,赫连勃带的十万大军也足以把他们全部消灭。
…………
与此同时,云苍军营简直乱了套。
腹痛呕吐的士兵人数越来越多,可是军医只有几个人,哪怕加上宋佳人,人手依然不足。
众人搞得手忙脚乱,完全医治不过来。
小鱼看着营帐外混乱的场景,将收拾好的包袱挎在肩头,准备趁机溜走。
然而小鱼还没有走到军营的大门口,忽然一柄长剑从旁边伸过来,一下子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剑来得太快,小鱼根本没有时间反应。
她看着横在眼前的锋利刀刃,脚步猛地一下停顿住了。
小鱼缓缓抬眼,顺着长剑的方向看过去,一眼就看到握着剑柄的男人是沧晋。
她心下一凛,咽了咽嗓子,磕磕巴巴地开口,“沧统领,你为何要拿剑指着我?”
沧晋望着她脸上无辜的表情,冷冷质问,“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我是小鱼啊!沧统领,你怎么了?为什么突然问这么奇怪的问题?”
“我问的是你的真名,你是谁?”沧晋睨着她稚气未脱的脸蛋,不太理解一个十来岁的小丫头为什么心思这般歹毒,居然在大家喝的水里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