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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佳人懵了懵,视线落在眼前男人俊美如玉的脸上,看着他专注投入的表情,缓缓闭上眼睛。
不知道过了多久,等楚琰松开宋佳人的时候,宋佳人已经气喘吁吁了。
她看着男人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模样,忍不住在心里腹诽,这个男人的肺活量也太好了吧?
等她好不容易把呼吸平复下来,又开口问男人,“现在满意了吗?要是再不满意,你只能再去冲一个冷水澡了。”
楚琰瞧着她眼底的调侃,撩起薄唇,笑容透着宠溺。
他盯着她看了小片刻,大手揽住她的肩膀,轻轻拍了两下,温柔的嗓音跟哄孩子似的,“满意了,你睡吧。”
宋佳人确实很困倦,窝在他怀里很快就睡着了。
她呼出的气息洒在楚琰胸口,哪怕隔着一层中衣,楚琰依然能感觉到她呼吸的温度正一点点灼热他的胸前的肌肤。
不过他担心自己一动就会吵醒她,便以他超于常人的意志力,咬牙硬撑着。
后来,大概是累了,他的意识也慢慢模糊,带着有了孩子的喜悦进入梦乡。
男人应该是做了什么美梦,唇角始终微微上扬,看得出来他睡觉都睡得很愉悦。
翌日清晨。
天刚蒙蒙亮,皇里就传来急召,让楚琰即刻进宫。
楚琰猜到楚渊应该是通过那位舞娘刺客查到了什么,换上朝服后,他看了一眼床上熟睡的宋佳人,放轻动作,走出寝室。
“绿舟,四凤,你们好好照顾王妃。”
“是!”
楚琰对门外的绿舟和四凤嘱咐了一句,然后迈开长腿,快步走出东苑。
他乘马车抵达皇宫后,直接前往养心殿。
“儿臣参见父皇。”
楚琰进了大殿,发现殿中只有楚渊一人,连平常侍奉左右的姚昊总管都不在。
楚渊下颌线绷得很紧,抬眼看向他的时候,眼底满满都是怒气,“琰儿,你看看这个!”
说着,他将手里的公文往桌案上一丢。
“是。”楚琰上前两步,从桌案上把公文拿起来,仔细翻阅,看着看着,眉峰不由拧紧了。
这份公文应该是刑部那边递交的,看着上面的证据全都指向太子楚玦,楚琰心里便猜到应该是楚玧动了手脚,故意诱导刑部的人把所有证据都指向楚玦。
其实,就算楚玧什么都不做,刑部那边也能查到宋月瑶头上。
而查到宋月瑶头上,跟查到楚玦头上,本质上并没有太多的区别。
因为宋月瑶没有谋害南昭王的直接动机和理由,但楚玦有。
楚渊等了好片刻,见楚琰迟迟没有说话,抬眼看向这个儿子俊美沉静的面容,“琰儿,你对此事可有什么看法?”
楚琰又睨了一眼公文,对上楚渊询问的目光,语气颇有几分沉痛,“儿臣没有想到太子殿下居然会这般冲动行事。”
楚渊高深莫测的双眼眯了眯,注视着他那双漆黑的眸子,“琰儿,你当真认为太子会干这种蠢事?”
面对楚渊的质问,楚琰从容不迫地拱手,“儿臣不敢妄加评判,既然刑部那边已经给出了确凿的证据,儿臣当然是选择相信。”
他这番话说得滴水不漏,楚渊完全挑不出错处。
楚渊跟他对视了好片刻,突然笑了起来,不过笑声中透着几分心酸与无奈,“琰儿,朕还是想问你,你对太子之位当真一点儿兴趣都没有?”
另外几位皇子嘴上虽然从来没有说过想当太子,但是楚渊能看出来他们都在暗自较劲。
不过楚渊看不上他们的能力,唯一中意的儿子又没有当皇帝的野心,他真是恨铁不成钢。
楚琰在楚渊的注视下,坚定地摇头,“没有。”
以前,楚琰确实动过这样的念头,但是在他心中,兄弟之情远比皇位来得重要。
其实,皇位看似高高在上,可一旦坐上去,肩膀上就多了很多沉重的责任。
就像赫连勃,他很想留在云苍,多陪宋佳人一段时间,偏偏南昭发生旱灾,为了黎民百姓,他不得不舍弃个人情感,以家国为重。
如今楚琰有了他想守护的人,在他心里,国事再重要也抵不过一个宋佳人。
他不想将来在难以两全的情况下,不得不选择放弃宋佳人。
因此,他决定放弃争夺皇位。
楚渊看出他坚定的态度,长长叹了一口气,“若是你不愿意当太子,还有谁能将来能胜任皇帝这个位置?”
在他看来其他几位皇子都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虽说他们都想当皇帝,可是能力不够,根本无法胜任。
如果让他们当中任何一个成为皇帝,国君无能,最后遭殃的就是老百姓。
楚琰沉吟片刻,黑眸望着他,以试探地口吻道,“父皇,儿臣倒是有个人选推荐。”
楚渊听他这么说,,一下子就猜到他想推荐的人选是谁了,“你想说的不会是老五吧?”
楚琰点头,“正是,儿臣认为王弟足智多谋,定能胜任太子一职。”
论谋略,楚玧确实要远胜其他几位皇子,但是楚渊想到还在冷宫里关着的那个女人,眉峰不由重重一拧,“胡闹!老五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做事太随心所欲,怎么能当好一国之君?”
楚琰微微勾唇,“父皇您也知道,五弟平日虽然随性,但遇到大事处变不惊,只要加以调教,将来必成大器。”
楚渊当然知道,因为当年的事,他心下迁怒楚玧,故意冷落这个儿子。
楚玧什么也没有说,安心当他的闲散王爷。
这次招待南昭使者的晚宴上发现刺客,楚渊尽管什么都没有说,却对楚玧暗中动的手脚心知肚明。
不过楚玦近日失了民心,他在楚渊眼中已经是扶不上墙的烂泥了。
楚玧借着宋月瑶买凶一事,故意把矛头指向整个太子府。
楚渊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是想趁机废除太子。
如今听楚琰这么说,楚渊抬手揉了揉太阳穴,“依你之见,太子之事该如何处置?”
“儿臣不敢逾矩,一切全凭父皇定夺。”
楚渊浓眉紧锁,沉默了良久,对他摆摆手,“罢了,你回去吧。”
有些事强求不来,楚琰外表看似冷酷,实则最重情义,而楚玧在某些方面倒是更像自己,也许他确实该重新审视这个一直被自己忽视的儿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