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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早朝上。
舞娘刺杀赫连勃的事,刑部已经调查出了结果。
刑部尚书周正亲自将证据呈到楚渊面前,“皇上,臣命人追查到了那位女刺客的落脚处,并从她房间里翻出了一箱官银,以及这张纸条,还请皇上过目。”
楚渊对站在身侧的姚昊一个眼神示意,姚昊立刻上前,把周正手里的宣纸呈给楚渊过目。
周正见楚渊盯着那张宣纸,又开口道,“皇上,官银就在殿外,臣让人把它抬上来。另外这张宣纸是德云轩的,宣纸上写字的墨汁是雅阁书院的。臣把最近半年在这两家买过宣纸和墨汁的所有人同名单全都罗列出来了,就在刚才呈给您的宣纸底下。”
众所周知,楚玦作为太子对纸笔的要求极高,他用的笔墨纸砚就是出自德云轩和雅阁书院。
这两家卖的文人用品价格极高,不是普通人能用得起的。
而在他们两家买任何东西,都会有购买记录。
楚渊将宣纸后头那张纸打开,看着上面的购买人员名单,发现去购买次数最多的就是太子府。
周正见楚渊眉峰紧锁,一直没有说话,再次开口道,“皇上,臣将名单上所有人都查过了,除了太子府,其他都是普通的富贵人家,与南昭并无任何瓜葛……”
他话音未落,楚玦就不淡定了,上前两步恶狠狠地指着周正,怒骂道,“好你个周正!你到底是受了谁的指使,居然敢出口污蔑本宫?太子府的人去过德云轩和雅阁书院怎么了?难道买过笔墨纸砚就能成为指使杀手的证据了?你这个刑部尚书就是这么办事的?在朝堂上当众污蔑本宫,简直愚不可及!”
“住口!”楚渊听着楚玦暴怒的嗓音,脸色一沉,厉声道,“太子,周大人只是在呈证据,并没有说你是主谋,你心虚什么?”
呵!
楚玦在心里冷笑一声,眼底满满都是怒气。
周正这话跟指着他的鼻子说他是幕后主使有差别吗?
现在周正查出来的所有证据都指向他,他要是再不说点什么,岂不是平白替人背了黑锅?
楚玦咬咬牙,冲着龙椅的方向拱手道,“父皇,儿臣没有做过,这绝对是有预谋的污蔑!请父皇明察!”
楚玦不傻,现在所有证据都指向他,分明是有人想把他从太子的位置上拉下来。
楚渊这段时间对楚玦颇为不满,现在既然有这样的机会让他名正言顺地废了楚玦,他又怎么可能在乎相真是什么呢?
楚渊眉峰一沉,冷冷道,“太子,如今所有证据都指向你,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楚玦脸色当场变了,“父皇!儿臣没有做过!摆明是有人故意陷害儿臣!请父王替儿臣做主!还儿臣清白啊!”
楚玦心里憋屈得要死,恨不得将这个幕后之人碎尸万段!
楚渊冷眼睨着他,“你说是被人陷害,那你可有证据证明是何人陷害你?”
“儿臣……”楚玦被他问得哑口无言,只能愤恨地瞪着楚琰。
在楚玦心里,早已认定这些事就是楚琰布的局。
楚琰自己想当太子,所以才会不惜一切代价往自己头上扣谋害南昭使臣的罪名!
不行!他不能坐以待毙,否则他的太子之位就保不住了!
思及此,楚玦抬手直指着站在对面的楚琰,额角的青筋都暴起了,“是你!楚琰,是你雇凶刺杀南昭王!现在又把所有罪名都推到本宫头上!你为了能当上太子,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说到这里,楚玦又扭头对着楚渊道,“父皇,儿臣是被冤枉的!楚琰狼子野心,想趁着迎娶南昭公主的机会,一并连太子之位都收入囊中,才才自导自演了这一出,还让儿臣来当他的替罪羊,其心可诛,请父皇明鉴!”
楚渊对他的控诉,眼神冷漠到了极点,看他的表情就像在看跳梁小丑,“你口口声声说是瑞王雇凶杀人,可有证据?”
楚玦被问住了,沉默了两三秒钟后,索性豁出去道,“就算没有证据又如何,事实摆在眼前!本宫这个太子若是被废了,楚琰就是最大的受益人!谁不知道近日楚琰故意在京城百姓当中散播谣言,说他有帝王之才,宋佳人有母仪天下的风范!他这么做,存了什么样的心思大家都心知肚明!”
“你住口!”楚渊听不下去了,铁青着脸色怒斥道,“你自己做了什么事你自己心里没数吗?身为太子,你没有一颗仁爱之心,如何能勤政爱民?你不思进取,罔顾兄弟之情,让朕是后如何放心地把江山交给你?”
楚玦听着他的训斥,不由冷笑一声,“说来说去,你不就是不想把皇位传给儿臣吗?”
“放肆!”楚渊见楚玦已经脑子不清,开始胡言乱语,脸色被气得铁青,抬手重重在龙椅扶手上拍了一下,“楚玦!你犯了错还不思悔改,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父皇!还有没有云苍的江山社稷?”
楚玦见楚渊震怒不已,心下一慌,两腿一软,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父皇息怒!儿臣也是因为被人陷害,一时急昏了头,求父皇息怒!”
楚渊望着他,脸上的怒气没有减少分毫,“楚玦,你身为太子,没有点气度和胸襟,遇事只知道一味地推卸责任,不懂得自省,你这个样子如何做得好一国之君?”
楚玦见他提了好几次说自己无法胜任帝位,心脏猛地一沉,心底顿时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他对着楚渊的方向不停磕头认错,“父皇息怒,儿臣知错了!请父皇再给儿臣一次机会,儿臣一定不会辜负父皇的希望!”
然而,楚渊对他已经失望透顶,“楚玦,你如今是刺杀南昭王的最大嫌疑人。根据云苍律列,朕必须要剥夺你的太子之位,让你接受调查。”
“什么?”楚玦猛地抬头,看向龙椅上的人,眼底带着一丝憋屈的愤怒,“儿臣没有做过,为什么要剥夺儿臣的太子之位?儿臣不服!”
楚渊脸色冷沉,语气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铁证如山,岂容你在此狡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