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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娘亲,我明晓了。”
胡休低沉这脑袋,那三兄妹应该不会有性命之忧,但自己这心里却还是憋屈,难受,至于什么原因,自己也不尽明白。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在平安城有你伯父护着,有我和你爹护着,就算这样还有人打着你的主意。休儿,你得要记得,出了平安城,要时刻注意自己的安全,有危险,让帝和军去扛着。
上巳节后,差不多也不甚冷了,巡查使令也该下来了,到时候你就得离开平安城,去巡查大胡境内的八大界,路途劳顿。
为娘已经事先给你备好了上好马匹、马车,至于你一千帝和军所需的马匹,我已经联系了人,要备上的马,自然也是极好的。
……”
胡休听着玉儿娘亲的“唠叨”,心中却是暖暖的,有些感动,面前这个美妇人,是真心对他好。一点一点的听完,时候也不早了,这才回去了。
进了自己院子,茶花告诉他,黑杀早已经醒了,现在已经上床休息了,胡休也不好意思打扰,泡好药浴,看着天色也不早了,轻轻的推开自己的房门,脱好衣服,正欲躺下。
“相公、”
冷不防的,耳边突然传来了声响,吓了胡休一跳,这夜已经深了,石灵儿却还未睡。
“天色不早了,早些歇息吧。”
胡休打了声招呼,自觉得周围漆黑一片,没什么好睁眼胡乱看的,就闭合上了眼皮。
“我睡不着~”
灵儿少有的撒起了娇,身子探了过来,一把抱住了胡休的手臂,胸前的“小荷才露尖尖角儿,”略显稚嫩。
虽隔着肚兜,也能察觉到一丝柔软,心中不得有些心猿意马,但很快又止住了思绪。
“还在想着白天的事情?想着你张叔?”
“不,我已经想通了此事,人死是怎么也不能复生的,张叔一生中活人无数,下去后定然也不会被差别对待。
可我今日又想想,却又担心起别的来,我观那严允是个有大气魄,大智慧的人,定不是池中之物。我怕这次若是他这次能侥幸活了命,怕他日后给你找麻烦。”
石灵儿趴在胡休身旁,呼出的热气就拍打在他的脸上,痒痒的,有些酥麻。
“无碍,你以为相公我没注意到他嘛?只不过国有国法,若是我那时在衙门内斩了他,定然也会引火烧自己,多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况且,死的是你的人,若是我找他作别的麻烦,你的名声定然也不会太好看,要是给落上了个‘毒妇’的名头,那就得不偿失了。”
胡休解释了一通,她呓语的说了俩声听不清的话,身子又努力朝着他身上靠了靠,动静大了些,弄的一边的丫鬟也半醒了,翻了个身。
幸好这床足够大,不然那丫鬟这一翻身,人就掉下去了。却也想着让丫鬟搬去别处去睡,但俩人似是都不同意,以一同睡惯了为由,抵死不去,最后就形成这俩女共侍一夫的场景。
看她是真的抱着他胳膊睡了,无奈的摇了摇头,平躺好了身子,一觉睡到了天明。
体内的“生物钟”按时把胡休叫醒,看着还在熟睡的石灵儿,便在他的额头轻轻吻了下,便穿好了衣服。
每日的按时起床却不再是痛苦,对于胡休来说,反而是一种快乐了,这个世界好像和他上辈子的那个世界有些不一样。
这不一样指的不是单独的人或者物,而是力量体系似乎不一样了。就像上一世的楚霸王项羽,他可以举起千斤之鼎,便已是最顶级的将领。
在这个世界,只要你达到六阶,除了那些依靠药物堆积起来的武者,以正常方式突破六阶的,大多在他们搬动气血时,就具有了举千斤之伟力。
胡休现在也不知自己能不能举起千斤鼎,但日复一日猛增的气力,让他总错以为,自己乃是万人敌的人物。
今日本该是要歇息下,这探案也是极其费脑子的,结果打完拳,宫里就有人来了,在今日未时,就该要上缴上次的“剿匪所得税”了。
那些金银财务,早已经收了起来,叫了些胡王府的侍从,又找了个账房先生,叫其取其财十之二。
让茶花过去监管,对于茶花,他还是信得过的,温润的丽人儿,监守自盗的事情,她应该做不出来,怎么说她也是胡休的半个枕边人。
而他自己呢,却是偷得闲来,搬椅至院中,凉风拂面,好像没了往日里的冰冷,不是冬之风,像是春之风,带着暗然的春意。
酒足饭饱思淫1欲,这早上的包子吃的又多了些,巴力大叔做的肉蛋汤,贪嘴喝了俩大碗,肚子吃的饱了,却只想着睡觉了。
脑袋往木椅上一靠,脑海中的思绪全都没有了,随后又那么一会儿,脸朝着左一歪,俩只手放在肚皮上,睡得香甜。
未时守时的到了,宫里派人过来了,俩个宦官,还有一队的禁卫,而我们的胡大世子还在那睡着呢。
也幸好石灵儿靠谱些,落虎山所得财物分出十其二,备好车马把财务具装好了,就等着宫里来人取了。
但宫里来人,必然是有人要来迎的,这件事的主事人自然就是胡休,自然得是他出来。
胡王府门外,那俩宦官和那队禁军就在那等着,至于进去,他们敢嘛?谁都知道最近胡王府可是一直在出大风头,没人敢来得罪。
同样的,以前的胡王府也没人敢得罪,陛下的独宠、再加上胡王爷和同朝的那几个异姓王关系匪浅,朝中的武将大多都是他的老朋友,自身武功又极高,自然就没人敢惹了。
等了久了,其中一个宦官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不耐烦,但很快就掩盖了下来,但很不巧的是,他这表情被捕捉到了。在宫里呆久了,哪个不是人精啊,察言观色的本事,他们最是擅长了。
“少爷~少爷?”
眼看着就要错过未时,茶花不禁有些为胡休着急起来。茶花早就候在了胡休身旁,安安静静的等着人醒过来。可却怎么也不见醒,无奈之下,只好强行把人叫醒了。
“嗯?怎么了。”
胡休迷糊着睁开眼睛,擦了下嘴角流下的口水,这身子不知何时盖俩个毛毯。
“已经到了未时末了,宫里的人在王府门口等候多时了。”
“甚么,你怎么不早叫醒我。”胡休听此,慌忙站了起了。
“我只是…只是,看公子劳累困乏,不忍心打扰,奴婢错了,公子要是想罚就罚我吧。”
茶花沮丧着脸来,知是自己耽误了公子的事情,心中有些自责。
“无碍,我怎么会罚了,今日里让你去收捡的财物,收捡好了没有?”
胡休说收捡的财物,自然是落虎山所缴的其十之其二的财物。
“好了,但~”
“那就好,我这便去了。”
胡休没听完茶花所说,自己的衣冠未整理,就朝着外面跑去了,已经让别人等了他近一个多小时。
也是有缘故的,是因为自己睡着了,现在自己已经醒了,自然不让让别人再等了不是,他现在还没有那么傲慢。
此刻,胡王府门外,已经围满了人,也对,在未时闹出那么大动静,这禁军又在此地呆了近一个时辰,这爱看戏的闲汉、路过的行人,都围了过来。
胡休紧赶慢赶,跑到了家门口,看见他夫人石灵儿就在那候着,门口队列已经摆开了,一队是车马,由人拉着,车上都背着大铁箱子,排成一路,越有十数个马车。
例外的,自然是俩个老宦官,再加上一队的禁卫,这相对场景,的确是“宏大”了些。
“见过胡世子。”
俩个宦官见胡休出来,上前来行了一礼,胡休也回了一礼,人也顺势走到了灵儿身旁。
“怎么不见你来叫我啊。”胡休小声的说道。
“我得备马车,又得帮你撑门面,哪有闲功夫叫你,你倒是闷磨蹭了些。”
石灵儿眼球偷偷往上一翻,但明面上还保持着端庄。
“世子,你看您既然出来了,这所缴落虎山的三成军务费,是不是该缴一下了?”
那其一的宦官脸上的皮肉笑着,看着的脸,却是那个等的不耐烦的老宦官。
“三成?不是只要缴俩成嘛?何时变成的三成?”胡休心道,不由得一惊,但这话却也不当面说出来。
“缴,自然是要缴的。”此时也只能咬紧牙关硬说了。
“这军物费上缴可是要缴到国库去的,自然也是马虎不得,胡世子,你看能不能让我们检查一下箱子,查看一下数目对不对。”那宦官说道。
“自然是可以的。”
胡休疏了一口气,只要不是让他把所以从落虎山缴来的财物取出、比对,那一切都好说。
石灵儿往身后看了一样,示意拉着马车的侍从下来,这一辆、一辆的马车的铁箱子便打开了,里面的金子、银子铺的满满,周围的那些闲汉看的眼睛直发光,要不是看着这有禁军,怕是要上来抢了。
禁卫手脚也麻利,随意的就看了看,也没个人告诉他们,应该是有多少钱,查看起来,自然就没那么认真了。
可胡休在禁卫中,随意的那么一瞄,嘿~熟人,林二那傻小子也在这队列里面嘞。俩个宦官也混进了禁卫中,随意的搜查着。
“嘭~”
随着最后一个铁皮箱子被合上,搜查进度也结束了。
“胡世子,检查完毕,这交于国库中的金银并无问题。”
检查完毕?甚么检查完毕,连具体数额都没有搞清楚,便说检查完毕,却是有些敷衍人的态度了。
“这里的金子、银子、的确是没有问题了,但你却有大问题了!”
一直在一旁一言不发的那个宦官,一把抓住了他的同僚的手臂,深进了他的衣袖,一颗大大的金元宝被取了出来。
“好啊,我就说你刚刚把手伸进那铁箱子里是干什么了,是要贪污国库的金子啊,你可知道这是何罪啊?”
“梁河!你敢害我?你难道不知是身后站着谁嘛!?”那太监却还是大胆,或是还不知道自己的下场,在那大放厥词。
“呵呵~我梁某人虽是个断了子孙的人,却也知道帝国的钱财不能乱动。你今日敢偷得十金,明日便敢偷国库百金,后天便敢偷国库千金甚至万金。
而这些国库的钱本该是用来救济灾区、用来行军打战的军费,若是因为你多死了灾民,输了败战,你便是胡国的罪人!”
胡休在一边听的眯起了眼睛,这梁河好生的厉害,这偷换概念之法用的真是炉火纯青。
“你你你…”那同僚宦官,连说三字你,却再无话可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