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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三回: 买买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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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朝华让翠浓去找掌柜的结账,掌柜的看朝华的眼神,就跟看活菩萨似的。

    结完了账,翠浓让掌柜的将布匹包好,送到将军府去。朝华接过紫鹃的帕子正擦着手,沈碧怜让人拿了匹已经结过账的绛紫色华锻来,问她:“这匹华锻嫂嫂可喜欢?”

    “挺好的。”手摸上华锻,光滑柔软,轻薄却又不透,是极好的面料。

    朝华第一反应是,沈碧怜给她选了一匹面料,然而她看着眼前这绛紫色,不知怎的,觉得穿在沈碧沉身上应当极是好看。在朝华的印象里,能将绛紫这种刁钻而又骚包的颜色穿得绝艳脱俗的人,她能想到的人,也只有一个沈碧沉。

    沈碧怜好像洞悉了她的想法,笑盈盈的同朝华说道:“嫂嫂喜欢就好,这匹给嫂嫂挑的,嫂嫂可以用它来给堂兄做件新衣裳。”

    “哈?”若是朝华没有理解错,沈碧怜说的做衣裳,是让她一针一线亲手去做。她忙摆摆手:“让我绣花都费劲了,更被说做衣裳了,做不来的!上回又不是没有试过!”

    朝华坦言:“让我做衣裳,那着实是比登天还难!”

    “确实确实!”孟婆点头,小声附会:“你嫂嫂老早就上过天了。”

    沈碧怜大概也是觉得不能一蹴而就,遂改口道:“衣裳可以慢慢做,鞋子简单,不如我教嫂嫂先纳一双鞋子,送给堂兄,堂兄一定欢喜的很。”

    见朝华面露难色,沈碧怜柔声道:“嫂嫂这般聪慧,学什么都是快的。”

    朝华有些受用。

    孟婆也不禁露出赞许的表情,凑过头去小声同朝华说道:“这丫头说话八成是跟司命星君学的吧?说一句捧一句的。”朝华拿胳膊肘推她,沈碧怜已然在旁说起了纳鞋的方法,因为着实想想不住朝华穿针走线的模样,孟婆忍俊不住道:“赠与对方自己亲手所制的礼物,也是增进好感度的途径之一,要不试试?攻略本上写着呢。”

    想到还有好感度要刷,朝华表示更难了:“等本座做完一双鞋子,怕不是要等到海枯石烂?”

    孟婆想了个折中的法子,提议道:“不然先在这里做,你亲自选面料,挑款式,让这里的老师傅做一套衣裳,一双鞋,等会我再陪你去首饰店,你挑个玉坠啊或者镂空香囊给他。”说完,她招手叫裁缝过来,还说:“你没事的时候过来盯一盯进度,也算是全程参与了。”

    朝华新闻的点了点头,觉得这是个好办法,而沈碧怜似想要阻止,朝华忙拍了拍她的手背,敷衍道:“我想对先在这儿做一套衣裳送给你堂兄,等有空了我再跟你慢慢学着做。”

    只是什么时候有空,全然是朝华说了算。

    朝华拍了拍沈碧怜选的华缎:“你眼光一向是好的,就它了。”

    来了个两鬓花白的老裁缝,朝华让他作沈碧沉日常穿着的款式,老裁缝问她:“夫人可有大人身高尺码?”

    朝华被问住了,这显然又涉及到她的知识盲区。

    孟婆看她,幸灾乐祸四个字都写在了脸上:“不会吧,你不会连这个都不知道吧?”

    “这么高。”朝华不理她,踮起脚,伸手在自己头上比高了半个头:“嗯,大概这么高。”

    裁缝挠了挠头,很难才不笑出声:“那……胸围呢?”

    “胸围的话……嗯……”朝华伸出手,在胸前抱成一个环,比了下,点点头:“大概这么宽。”

    不等老裁缝再问,她又用手比划了一下沈碧沉的腰:“腰的话,这么宽。”

    想起沈碧沉的腰,那是朝华永远的痛。

    孟婆无心插刀:“瞧着倒是比你的腰还要细一些,没错么?”

    “……你眼瘸了,分明是我的腰比他细!”自然是没错的,朝华嘴上却不承认,她稍稍放宽了些:“算了,按这个做。”

    老裁缝凭感觉记下尺寸,朝华叮嘱道:“烦请多费些心,赶工做快些,钱不是问题。”

    一听到钱,掌柜的笑得愈发合不拢嘴,让朝华尽管放心,说自己这里是老字号,城中大户人家基本都是到他这里来做衣裳。

    朝华点点头,很是放心,沈碧怜虽看着朝华比得不差,但还是觉得这样得来的尺寸会不合身,小声建议道:“嫂嫂,不然让丫鬟回去娶一件堂兄的常服,给师傅做参照可好。”

    这倒是个好办法,沈碧怜早说的话,也省得她费力气比划了。她叫来翠浓,顺便让她也拿双鞋来,之后和裁缝沟通好了,孟婆就撺掇着朝华赶紧去逛首饰店。

    首饰店内,孟婆收获颇丰。朝华给甄夫人还有那三位嫂嫂挑了几样她们会喜欢首饰,打算改天去一趟甄府,她给沈碧怜买了只金镶玉的镯子,挑了个红宝石的璎珞,又给俩丫鬟各买了一对珍珠耳坠。她说:“本座有的是钱。”

    又说:“钱这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自然应当及时享乐。”

    孟婆觉得祖宗在人间待的变哲学了,说出来的话更是越来越有道理。

    朝华给沈碧沉跳了一枚玉勾带,又选了块极好的玉坠,打算让沈碧怜教她编剑穗,也是收获颇丰。

    几人欢欢喜喜从首饰店出来时,开心的先摆着耳坠而将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的紫鹃,远远就瞧见一个熟悉的声音,伸手一指:“小姐,是将军!”

    沈碧沉刚从校场回来,听牵马的小厮说夫人和堂小姐一同去逛了西市,这便过来瞧瞧。

    见着沈碧沉,朝华三步并作两步的蹦到他面前,明明给他买的东西打包装在锦盒里,他看不见,但朝华还是将锦盒背在身后,想着到时候再他一个惊喜。

    沈碧沉的声音在孟婆听来,宛如天籁之音:“买了什么?”

    朝华的声音,在孟婆听来,又是极其诡异,但却又十分自然的娇俏:“不告诉你。”

    她卖了个关子,见沈碧沉手上提着两个油纸包:“你买了什么?”

    沈碧沉倒是大方的将手里提着的包裹递给她:“千层糕。”

    显然是给她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