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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陆珂来访
“小侯爷,景阳公主拜访”陆瑶站在门口犹豫不绝的时候,听着下人的禀报,心中生出一股兴意,救星来了。
“走,去前厅迎接姑姑”陆瑶一马当先,大步流星地往前厅走,快到前院时路过院中西角的那一大片竹林,昨夜的春雷,到将这整个翠林,仿佛洗礼般的沐浴过,整片竹林焕发生机。看到这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陆瑶的心情有些雀跃。希望姑姑能带来些好消息,即便是假的,父亲也能开心好些时日。
“景阳姑姑,”刚踏入前厅,陆瑶的声音响起。
景阳公主,名陆珂,嫁于皓月大陆,第一炼药之家。夫君是现任家主宋言,宋言乃众瑛榜排行榜中四君子之一,善毒,一手细雨铆毡针使得出神入化。针淬剧毒,很多都是宋氏一门独家研制,与清玭道姑同承鬼骷的衣钵,一个善使毒,杀人于无形,世称鬼子恶。一个善解毒,悬壶济世,一身医术,能使枯木逢春,白骨生肉,人称鬼子善。师兄妹虽道不同,但兴趣相投。都喜欢研究药理。
景阳公主,更是与清玭道姑,飞龙将军陆修离,金兰结义。后清玭道姑的师兄宋言与陆珂成亲,更是亲上加亲。
景阳公主陆珂是整个陆氏之脉中银发最纯,灵力最净之人。法器是一青笛,当日,凭借一首“逆黄泉”与陆修离比拼时分寸不让,后大战几百回合,终于败下阵来。后来陆修离称赞她,“当代女英杰,我只认陆珂一人。”
“姑姑”,陆瑶一路小跑着,来到景阳公主的面前,细细地看了她一番,拦腰抱住,将整个人贴在她的胸前。
陆瑶不过十岁,且离她十岁的生辰还有数月,但由于年幼丧母,父亲绍华真君苏垂文,虽对她疼爱有加,但在礼仪教导和灵力练就方面却对她说一不二,严厉有加。
自小,除了刚记事那会,常与父亲嬉闹,亲密无间。近几年,因被陆珺接入宫中,接受灵修,培育丹心,巩固根基和礼仪举止的训练。小小年纪就与苏垂文聚少离多。陆瑶在人前更是装的端庄,行事也越发的谨慎,老成,装的跟个小大人似的,不像是她这个年级的孩童,该有的童真。但在景阳公主面前,却恢复女儿家的娇态,常与她嬉闹,耳边细语,时常粘着她。也像个十岁的小娇儿该有的娇气。
陆瑶喜欢景阳公主,不是没有原因,景阳公主虽与陆修离实质上是姊妹,但陆修离并未入籍陆氏家谱,而天佑阁,并未在陆修离出生时将她名字计入宗谱。因此在外,陆修离仍然是飞虎将军之女,将军府未来的继承人,没有人会提起,她是真正的皓月大陆的皇长女。因此,当时陆修离提议三人义结金兰时,陆珂才未反对。
而且说起,景阳和陆修离的身世还颇有些渊源,当时先帝还是皇嫡子,未上大统之时,太子府中两位太子妃同时怀孕,两人平日交情甚好,常聚在一起讨论两个小家伙最近在肚子里是怎么地折腾。新皇初登大典之日,两位贵妃在晚间坐下闲聊时,同时临产,真是双喜临门,后陆修离先行一步,诞下便是皇长女,而陆珂随后而至,虽并不是长女,但因其灵脉纯正,且和新皇灵脉相承,灵意想通,更得皇帝喜爱。
陆瑶经常听到,好些人说过景阳姑姑与母亲年轻时的事情。两人行走江湖,常化作各种名字行侠仗义。扮作美丽的宦家小姐,假装家门不幸,身处囹圄,路过绿林,被当时水泊徽山,生性风流的一山霸匪百里浪子偶遇,强行抢回去做了压寨夫人,在新婚之夜血洗徽山,将百里的人头带入“阚城”悬于城墙之上,昭告天下,以作警示。
扮作商贾,以一身男装行走黔东三年,终于顺利潜入当时的第一魔教万魔谷,敬为上宾,更封其为掌风护法,掌“起灵大界”全籍,管魔界十城。后来在封顶盖印之日,魔教上下万人同贺,鹤天亲自祝酒。当场刀剑相交,陆修离与手中的荆冀剑,人剑相离,唤祀牯兽作前锋,与当时魔教第一魔头鹤天血战三日,将万魔谷数百年的基业毁于一旦,用独有的手法将鹤天的五灵封锁。永镇于暨山之下的寒冰之镧。那一战后,世人才目睹四洲之陆的神兽“祀牯”的风采和威力。那一役后,世人皆知,陆修离和陆珂,以及荆冀剑,才知荆戟剑修炼百年,人形初现。
这些侠骨柔情,剑走江湖,行侠仗义,热血沸腾的事情,都是从酒肆处说书的那里听来的,虽然母亲死后六年,但整个皓月大陆都在流传着她的传说,所有的得人都在回忆她的英赫。百姓始终相信,陆修离不会被打败,更不会死去。
景阳公主与陆修离长的十分地相似,见过她们两的人都会说,景阳是女子时的陆修离,而陆修离是男子时的景阳,景阳生而华发,眉目硬朗,但一双杏仁眼虽看似威严,但水光潋滟眼尾稍短,整个人就透露出一种女儿态。
而陆修离虽同样是双杏仁眼但眼神疏离,平日好皱眉敛眼,整个眼神透出一种不怒自威的煞气。一样的眼却流露出两种风情,一个是陆珂嫁于宋言,一个是陆修离娶了苏垂文。
陆瑶见过母亲的画像,挂在父亲的卧室,一身衣袍在劲风中仿佛听见猎猎的声响,手中拿着荆戟剑,红绸束发,战袍相加,眼神睥睨,俯视万物,是那位,传说中的飞龙将军。那样的可望而不可触。
“姑姑,瑶儿可想你了”陆瑶撒娇地贴着景阳,撒娇卖萌,她知道她姑姑最吃她这一套了。
“哟,还想我啊,小没良心的,我听说陆珺把你接到宫中去,好吃好喝的招待你,个个皇子公主背地里,都被你打了个遍,你乐不思蜀的还想我”景阳假装生气地说。捏着陆瑶的鼻子,就要去挠她痒痒。
陆瑶在心中翻了个白眼,爹爹说过,到宫里行事要谨慎,要懂得规矩,要让着比我小的,尊敬比我大的,可她刚到宫中一个个皇子、公子、公主、小姐,就嘲笑她像个小老太太。第一天她忍着。
没想到,到第二天,以那个叫陆芝为首的皇子公子们居然还敢来挑衅她,于是逮着练习灵力的时候把他拖到没人的偏殿一顿狠揍,揍得他,保证连他爹来了都不认识他,恩,当然,要善后嘛,当然要威胁他说是自己摔得。
她记得当时没有人看见她呀。怎么景阳姑姑会知道,肯定又是陆芝那小王八蛋告的状,奶奶的,回宫非再得揍他一顿,揍到他不告状为止。
陆芝心里也冤枉,当时他被拖到偏殿里挨揍的时候,他是明明看到,小李子公公跟着他的呀,怎么他一求救的时候小李子公公,扭头就走跟没看到他一样,他心里也很苦啊,哪里还敢告状啊。
当日陆瑶刚入宫时,陆珺就有吩咐,一切都随她。这可是有皇上的旨意在这儿啊,小李子公公只好跟着他们两确保他俩的安全,当看到陆瑶在做坏事的时候,假装没看见,掉头就走,心中甚感欣慰啊,初见陆瑶的时候,看到她的长相,完全是照着苏垂文的长相长的,漂亮是漂亮可就缺少她娘的那股子气概啊,还真怕陆瑶被绍华真君教育成他那样,后来看到陆瑶揍人的时候,感动的老泪纵横,终于有点儿飞龙将军的影子了。
陆珂在宫中刚吃完早饭,却突然感到有点冷,他自小便有一种通读人心的本事,只是现在修为还低,并不能够完全的使用,但已经能完全感受得到人内心的喜厌,善恶了。
所以,第一次遇见陆瑶的时候,他是想跟她说话来着,想亲热这个新来的妹妹,结果妹妹完全不理人,还作出一副老僧入定的样儿,都别惹我的样子,看着就像让人撩她,只不过他不知道陆瑶那么厉害啊,我是男子汉啊,我都打不过他啊,我真是很羞的慌。
不过后来回去,我父君告诉我,我打不过她很正常啊。因为她是飞龙将军的女儿,所以我打得过她才不正常,毕竟我父皇也打不过她娘。
恩,听完我父君的话,我真个人又自信了起来。明天再去撩她,因为我感觉我父皇很喜欢我这样做,我会读心哟,这是个大家都知道的秘密,不过陆瑶那傻子还不知道。
“是不是陆珺那个老不正经的告诉你的,我就知道她老说我坏话,还在父亲面前告我的状,父亲现在都不亲我。”陆瑶假声假气地揉着眼睛哭道。
“瑶儿,不可以这样称呼当今圣上。”景阳公主脸色正道。
陆瑶看着景阳严肃的神情,心中后悔,正是平日说惯了,今日一下漏嘴了。不甘地嘟着嘴儿说“对不起,我因该叫她姑姑的,或者皇上”看了一眼景阳的神情,怕她真的生气了。轻轻地扯了扯她的衣角。
景阳看着她可怜兮兮的小脸,真的不忍心再训她,她现在已经足够优秀了,比起当年十岁时的陆修离,已经很好了。
当年陆修离十岁时。悬在飞虎将军的肩头不下来,非要跟着他去上早朝,那时深冬,飞虎将军特地穿了一件平日不穿的厚重的朝服将她塞在里面,而陆修离也因为起得太早,浑浑噩噩在飞虎将军的怀里睡得不省人事,后到了朝堂,陆修离还未醒,倒也不闹人,由着宫女将她抱到偏殿。
后那日因朝堂上事情过多,飞虎将军也渐渐忘了她,当时北疆来犯,朝廷主战跟主和两股势力各不相让,而以他为首的主战方更是在朝堂上与皇帝当场请缨,而主和方也当场反对,抵制开战。一时间朝堂上跪坐一团。
就在这时,按陆修离平日的作息时间也该醒了,醒后,殿中的宫女太监们也有疏忽,一个没注意,让她溜进了大殿之中。看着她的身影从青天明月旁宝殿后出来,朝中大臣皆惊成一片,鸦雀无声,飞虎将军更是心脏悬在了嗓子眼,吓得动弹不得。真想一个闪身就将这祖宗,给抱走啊。但众目睽睽之下,总不能掩耳盗铃啊。
“你为什么让他们跪着”陆修离稚嫩的声音响在大殿内。
皇帝这才看见数层台阶之下小小的人,自从她被送到将军府之后,就再也没见过她,第一眼看见就认出了她,没想到她都长那么大了,看着她睁大眼睛,带着无畏的眼神盯着自己,皇帝不由地想逗逗她。
“因为,朕有一个困难,可他们都不能帮朕解决”皇帝也看向她,严肃地说。
“你的困难,为什么要让他们帮你解决,我爹说自己的事情自己做”陆修离初生牛犊不怕虎,顶撞道。
而飞虎将军心中真是有苦难言啊,儿啊,你不要那么坦诚好不好啊。
皇帝也被噎了一下,但想了想继续道“可是,帮助我解决困难是他们的责任,否则你爹就要回去种田了”皇帝故作天真的继续和她聊着。
陆修离狡猾地换了句,想了想说“我爹说,一人有难大家帮,我爹的困难就是我的困难,你说给我听听”陆修离故作老态地说,随便地往台阶上一座,作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皇帝听着她一口一个“我爹,我爹”的心里真不是个滋味啊。看她一副认真的样子就问她“你的邻居,比你强比你壮,修为比你高,现在他跑过来欺负你,你是还手和他打呢,还是送礼物给他让他消消气化解恩怨呢?”皇帝说话,饶有趣味地看着她。
而陆修离一副看傻子一样的嫌弃样,看着皇帝说“你一没缺胳膊而没缺腿的,就因为长的不够壮就让别人随便欺负你,你是不是...”,“傻”字还没说完。
而飞虎将军已经知道自家闺女是个啥样了,立刻制止了她,“皇上,阿离人小,言微,说话并非完全出自本意,请皇上不要怪罪。”飞虎将军此时已经汗如雨下,背后阵阵发凉,傻小子,你在家疯就算了,你还来这疯,心中叫苦不迭啊。
“无妨,无妨,她说话很有意思,陆修离你继续说。”皇帝并没有因她的出言不逊而降罪于她,反而觉得她很有意思。
陆修离似乎也觉得说人家傻不太好,看自己爹跪着说话,自己也整理整理衣袍,端正的跪下来,“我爹说的,别人欺负你的时候,不论你能不能打得过他,你都要反击回去,我爹说了狮子可以杀了但不可以侮辱”陆修离一字一句,字正腔圆地回答。
“是士可杀,不可辱,对吧。”皇帝被她说的心情很是好,笑着问她。
“是的,我爹说,士可杀,不可辱。”陆修离神情严肃,一板一眼地说。
“哈哈,飞虎将军,朕感谢你将陆修离教的很好啊。”皇帝龙颜大悦,整个朝堂的气氛缓和了不少。
“臣惶恐,对陆修离的私塾文学教育还有待加强,让她能够识得更多的语句。”飞虎将军汗颜,更是被她那句狮子可以杀了,但不可以侮辱给吓得魂飞魄散,幸好皇帝并不认为有所寓意。
“那朕问你,你愿不愿意,帮助朕去打跑这个坏人。”皇帝笑着问她。
陆修离思考乐会说,“可以吧,我可以和我爹一起帮你,看你这样儿,就没我爹能打”陆修离继续童言无忌。
“哈哈,好好,好啊。我皓月是要出了一位女将军啊,飞虎将军听旨。”皇帝正色道。
“臣在。”
“飞虎将军展霆夫妇掌印挂帅,率十万飞虎军前往北疆,势死一战,必击溃敌军,保我疆土,振兴我皓月之宗业,繁荣我陆洲之城池,必护得我国百姓之安康。封飞虎将军之女陆修离为飞龙锋亲战,翌日点兵起旗。”
“臣等领旨,我等必将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陆珂并没有看到当日的场景,但后来父皇总是提起她说“你阿姊,在朝堂上的那番话,她不惧不畏地看着我,义正严词地对我说,士可杀不可辱,朕就后悔了。她既然做不成朕的女儿,那就让他做整个皓月的女儿,做一个顶天立地的护国女将军。”
父皇谈到她,是慈爱的,她也一直以为,最后荣登大统的会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