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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到了“浴火草”慕云溪喜出望外,只是还有一个棘手的问题摆在眼前,如何服用呢?
翻来覆去看着赤红如血的“浴火草”,慕云溪有些踌躇。
蓦寻既然给他留字,提到“浴火草”必然因为它有助于修行,慕于是摘下一片叶子,捣碎了,打算冲服。将草末放置在一盏茶杯中,慕云溪往里注了半杯温水。
杯底“浴火草”的草末翻了上来,水忽然开始沸腾,噗噗的冒着热气。咕咚咕咚沸腾越来越猛烈,然后砰的一声,被子炸裂开来。
“喔~”慕云溪惊的往后躲,溅在脸上的水珠火辣辣的生疼。
这么大威力!慕云溪惊呆了,得亏试了一试,真要是一颗服下去,经脉非得炸开不可。
听到动静,诸事吉赶紧跑出来,看着一桌子的碎片问道:“怎么了?”
慕云溪掏出剩下的“浴火草”举在眼前啧啧赞叹:“简直是神草!太棒了!”
诸事吉见碎片中的水已经变成了火红色:“是它把杯子给炸了?”
慕云溪抽着鼻子点头,自己也未曾想到既然被一棵草整的这么狼狈。
诸事吉有些好奇,用手指点了点碎片中的水,含在嘴里尝了尝。
“呸!呸!呸!”诸事吉脸色瞬间红涨,吐着舌头,好像吃了一根辣椒,舌头上也烫出一个泡。
转身跑到水桶前往嘴里灌凉水,然后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没事吧,师兄!”慕云溪拍着诸事吉的后背问道。
“呼~呼~,没事!”诸事吉喘着粗气答道:“这草太烈了!”
慕云溪按在诸事吉后背的手掌感觉一股冷气突突的往出冒,打了一个激灵,赶紧挪开了。
“这草你吃不了!”慕云溪说道。
诸事吉眼泪鼻涕一把,点点头:“我境界太低了,压不住草性!”
“你还是练你的大洪拳吧。”慕云溪见他的脸色缓了过来,笑着说道。
诸事吉有些失落,或许他真的跟修道无缘?默默的走开了。
这草不能捣碎了冲水,那遇火怎么样?慕云溪眼珠子一转,突发奇想。凡事总得研究才能明白。
从草枝上慕云溪又摘了一片走到火炉前,走开五六步往火膛里一扔,突的一声,一团火苗直接从火膛里窜了出来。
“哎呦!”慕云溪跌出一丈远,头发被烧了一撮,眉毛焦了一层,就地一滚把衣角的火扑灭了。
“只能生吃了么?”慕云溪叉着腰,脸上扑了一层烧焦的柴末极为狼狈。
到了晌午,一向嗜睡的慕云溪破天荒睡了不到半个时辰,匆匆跑出云海峰,发现云绮峰的偏僻处有一个山坳。
顺着山坡斜斜的下去,是一片开阔的平地,在山峦环绕中,静静的在一处峡谷的谷口。好像一个密封的罐子,峡谷正是一个出口。
除了一片青草,也没几棵树,整个山谷看起来很空。倒是一个修行的好地方。
慕云溪盘膝坐在草地上,掏出“浴火草”寻思:吃几片呢?先来一片吧。
摘了一片要往嘴里塞,又停顿了一下:玩个大的,两片。慕云溪颇有冒险精神的摘了两片,嚼碎了往肚子里咽。
草末裹着唾液,火辣辣的在嘴里燃烧,慕云溪浑身通红,大汗直下,一口想吐出来,使劲用手捂着,生生的给咽了下去。
他能感觉到一团火顺着胸腔急速的往下蔓延,体内的真气瞬间就开始沸腾。慕云溪被雷击一样,浑身开始抖动,汗毛根根倒立。
慕云溪扭曲着面孔开始用功疏导,火苗开始在浑身的经脉之间乱窜。
玩的有点大了!慕云溪用尽修为开始拼命的压制。
一个多时辰过去了,慕云溪浑身湿透,体内的火苗开始慢慢的聚拢。
他集中意念把真气从经脉中开始疏散,把聚拢的火苗围了起来,又大口吸取这山坳中的灵气进如体内。
真气与火焰此消彼长,博弈了半个多时辰,渐渐消停了下来。慕云溪松了一口气,皮肤上的红色慢慢开始消退。
“太险了!”慕云溪有些后怕。
真气一点一点的蚕食着火焰,慕云溪有些入定一般的空灵。五官变的极为灵敏,草叶的摆动,草根翻动突然,每一个声音都充满了生机。
渐渐的,擦着风他能感知到山峦的形状,整个云蒙山显出了模糊的轮廓,四峰围绕的山林之上,似乎有一阵阵的咆哮冲击着上空的“云蒙大阵”。
最后一点火焰被蚕食殆尽之后,满溢的真气又开始把一根根的经脉包裹了起来。慕云溪以气养脉的功法初露端倪。
真气从经脉外部渗出,慕云溪感觉到像蛇蜕皮一样,经脉开始剥落,重新生长的,混入了澎湃的真气,开始变的粗壮。
慕云溪一睁眼,两道精光射了出来。他从未感受过身体中力量的鼓胀,这样强烈。
他长啸一声,拔地而起。身体在空中不停的摇摆,手臂虚空揉搓着两个圆形。风声开始尖锐的呼啸。
一股股的气流从地表被吸了进去,慕云溪衣襟开始簌簌的抖动。
隔着几丈的树木也开始剧烈的抖动,直想从山脉中拔出来飞像慕云溪。
“这感觉实在太好了!”慕云溪兴奋的瞄准山峰上的树,瞄上哪棵,他就隔空摇哪棵。
往到兴起,居然把远处林中外掉落的一颗野果给吸了过来,叼在嘴里大咬一口:“甜!”
“回风诀”到了这般威力,实在让他浑身鼓噪。慕云溪开始踩着风飞快的往上攀爬,瞬间就跃起五六丈。
“喔!”慕云溪长啸一声,俯冲之下。从山峰闪电一样射向山坳。
慕云溪用“一念藏身术”融于风声,那么高的地方射下来,居然没发出一点声响。他疯狂的在山坳中奔跑。
他好像能看到风的间隙,那么快速的奔跑,衣襟居然垂落在身体上,没出现大幅度的摆动,实在让人叹为观止!
直到跑的筋疲力尽,慕云溪躺在草地上,大口呼吸,兴奋之余,心中颇多感慨,本以为道法自然,入玄天宗以来,似乎总被推着修行,南宫如月也好,蓦寻也好,甚至从未谋面的小师叔不知为何也要帮他。
远处的云绮峰顶,一条白色的影子背着山峰,飘忽而下,宛若一个仙子。
而峡谷外的一块山石上,南宫如月脸色凝重的看着峡谷之内:“这样的天分,让我很兴奋。”
身边的侍卫叶孤山轻声道:“殿下,是否需要属下为您扫清障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