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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一抬头，就瞧见刚才那个去地窖里找人的村民正吓得屁滚尿流，跑来的路上还直接摔了个仰八蛋。
“死了……居然死了……那样子好，好可怕……”跌在地上后，他的口中还在不断的发出凄厉又的恐叫声。
“你在说什么？什么死了？”村长瞧他那咋咋呼呼地样子，忍不住呵斥：“你这一大早的能不能给说点吉祥话？”
“村长，老，老程，他他他，他死了！！”这人显然是被吓得够呛，整个人都快抖成筛子了，他想要从地上爬起来，却软的跟瘫烂泥，竟起不来了。
程琉玉：……抱歉。
村长本来还想呵斥的声音瞬间卡在了喉咙中。
他快步上前，难以置信的盯着对方：“你说个啥？老程他死了？”
这好端端的人，怎么就死了？
“对！就是，就是死了，人，正，正在地窖！”提起这事，那人又是一个哆嗦，哪怕被人从地上扶起来，可腿还是软的，压根无法自行站立。
“这怎么可能！”村长哪里敢信，赶紧匆匆朝着地窖的方向去。
其他人面面相觑的对视一眼后，也赶紧跟上。
这一看，可不是死了吗。
人都僵了。
还因为夏天天气热的缘故，已经隐隐有了臭味。
“哎呀妈啊！”有胆小的看到程父那狰狞的脸庞，也吓得够呛，赶紧背过身去。
也有人窃窃私语起来：“这咋死的？”
“我昨天还看他好端端的，手上还拎着好几瓶酒呢！”
“这还用说吗，这地窖长时间不用，本来就会产生各种有毒的东西，人进去了以后能不死吗？”
“是被地窖里毒死的，我曾经一个娘家堂兄也是这么没的，那死状和他这一模一样。”有个上了年纪的老人家，也开口说道。
由于程父的身上也没有别的伤口，或者什么挣扎搏斗的迹象，所以大家也就排除了他杀的可能性，只当他是醉酒后误入了地窖才死的。
终于啊，程父业尝受了死不瞑目的滋味。
程琉玉笑了，在心底大笑。
最后村民们简单的替他埋了。
整个过程，程琉玉没有被任何人怀疑。
因为村里人都知道程琉玉一向是个吃苦耐劳又善良的好孩子，平日里连一只虫子都舍不得踩，又怎么可能去杀人呢。
相反，大家都劝程琉玉节哀顺变。
成功报仇还一点嫌疑也没有的程琉玉却发现自己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高兴。
甚至，有些说不上来的无力。
大仇报了又怎样，养母和妹妹却再也回不来了……
“琉玉，勇敢些，好好活着。”村长走到程琉玉面前，抬手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会给你申请低保户，虽然钱不多，但能保证你不饿肚子。”
“谢谢村长伯，但是不用了。”树荫下，少年抬起漂亮的眉目，眼神黯淡又带着些许空洞。
他说出了自己的盘算：“我打算出去看看。”
养母曾经最大的愿望就是希望他能走出这片大山，去外面的世界看一看，多长些见识。
现在，他要去完成养母的最后一个心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