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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事后,唐军把瘦驼带到附近一家小店吃刀削面。他俩一人要了瓶啤酒,要了两盘凉拌菜,开始坐在那里闲聊。
唐军说这回你就该安心的学了,而且你和别人有所不同,你学就必须学好,不像其他人有个正常的体格,这个干不了干别的。
瘦驼点点头,端起啤酒猛吹了一口,说这辈子真的命苦,还让我做一回残疾人。
唐军冷笑一声道:“人的命天注定,谁也不敢说这一生都一帆风顺。不过这回你犯了个严重错误,结婚这么多年连孩子也没凿出来?是你的枪有问题,还是你老婆下面的井出了问题?”
瘦驼说:“不是身体的原因,是老婆不想要孩子,她说家里底子薄即使要了孩子也养不起,让我再等等。我当然是想要一个能够传宗接代的儿子了?”
“你丫搞过两个媳妇,两个媳妇都把你玩了,其实我分析你每次被骗的原因并非完全归结女方,觉得跟你也有直接关系,首先是你这个人心太软,对谁都很同情,容易引狼入室;其次是你脑子太傻,该警惕的事情你没有戒备,所以容易给别人提供做乱的机会。”
“别说了,我好傻啊,都是因为太仁慈,这个社会容不下我这种人的存在。”瘦驼拍了脑袋有点自我反省的意思,然后将酒瓶一举猛喝了一口。
唐军点燃一支烟说,“你现在有决心也不晚,只要你把技术学到手,我可以在市场里为你找一个位置,你可以开个电脑维修营业部。只要你挣到了足够的钱,你就没必要为女人担心,因为现在有很多女人都喜欢钱,而不嫌弃你岁数有多大,或身体是否有残疾。”
“但愿我的人生在以后岁月中还有补救的办法。”瘦驼说,然后端起酒瓶往肚子里灌了一大口。结果就在这时有人拍他的肩膀,“你是瘦驼吧?”
瘦驼一扭头愣在了那里,想不到在这里竟能碰上小学同学。
“嗨,今天怎么碰上你了?稀罕稀罕。”瘦驼一边客气道,一边跟同学握手。同学说真不敢认你,我在那边端详你老半天,越看越像你,但因为你没了一跳腿我又有点不敢认。
瘦驼哈哈一笑,说我这条腿也是近一年没的,我有意把一条腿捐献给医院做标本了。
“你能告诉我,你的腿究竟是怎么没的?患病还是其它原因?”同学很想知道他的真相,瘦驼告诉他是帮人家开车送货出了车祸。
他很惋惜的说开车本身就有风险,很多人出了车祸都没能活下来,你能保住自己的性命已经很不错了。那你现在靠什么维持生活?还是以前就挣够了,现在在吃老本?
瘦驼说到哪里去发财?现在也是在为自己的出路奔忙,正学习维修电脑知识。同学很佩服的伸出大拇指说好样的,你是身残志不残啊。
瘦驼笑了笑得意的说将来电脑出现故障来找我好了,我相信一定能成为一名修电脑的高手。
“好,没问题,如果我家电脑出现故障肯定会找你的。”
同学聊了两句离开了,唐军咧开嘴这个乐。瘦驼说你笑什么?
唐军说你瞧瞧他老婆长得那个寒碜,快感上人和猪结交的产物了。
“唐总说话也够损的,人家老婆丑是绝对丑,但没你说的那么严重吧?”
“这还不算丑,我在通北大街上每天见得人多了,像她这样长相的真是头一次见。”
瘦驼说哥哥,你饶了人家吧,其实女人一灭灯都是小明星,再丑有人喜欢就是幸福。况且我同学能讨上老婆已经很不错了,你要知道他的一只眼睛还是只狗眼。
唐军哈哈大笑,说你真会比喻,好好的人让你给人家整出一只狗眼,那我这样的眼属于什么眼?
瘦驼说这可没有说过分,你莫非看不出他的左眼与众不同吗?
唐军说我倒没太注意。瘦驼说你没看出来那我告诉你吧,这厮是替她姐姐出气,殴打了姐姐的情人,在下夜班的路上让人家打瞎了眼睛。
“哦,这位姐姐的情人下手这么黑,居然把他毁容了?估计凶手也得坐牢吧。”
“坐什么牢,到现在都不知道是谁干的,当时天气很黑,只看见三个陌生的壮汉将他拦住,有一个家伙不分青红皂白上来就是一拳,同学没有防住,最后眼珠子都被打的找不见了。”
“告他,绝对就是他姐姐情人干的。”唐军理直气壮的说。
瘦驼说告也白扯,人家死活不承认,又抓不住人家什么把柄,只能是怀疑。最后连这帮警察没有把这件事整明白。
唐军哼了声,说这只眼睛丢的也窝囊死了,真他妈笨。不过我也看出来了,你的同学也是位老实人。可是我想问他姐姐,她把弟弟的一只眼睛都整丢了就没有什么表示吗?就这么能心甘情愿咽下这口气?
瘦驼说那有什么办法,也不能说去和人家玩命吧?当初他姐姐的情人是位有家室的男人,他想和老婆离婚娶我同学姐姐为妻,谁知我同学姐姐根本没有嫁给他的意思,和他在一起就是想玩他的钱。
最后看到情人和老婆真的闹了离婚,她有点慌了,直接和情人要断绝关系。说实在的,这位情人爱他姐姐已经爱得着了迷,怎么能舍得这份情感,所以更加疯狂的纠缠我同学姐姐。
有一天,她把心中的痛苦和弟弟说了,我同学顿时就火了,说不找就不找了哪还能赖皮?等我哪天为你教训他一回。
没出几天,姐姐的情人又来了,当时我同学姐姐愁得呀,躲都没处躲。我同学从里屋出来火了,说你丫给我滚出去!以后不要再来骚扰我姐,她讨厌你!
姐姐的情人说小弟,我与你姐之间的事和你无关,你还是好好做人,不要多管闲事。
我同学大怒,说了一句闭肛!紧跟着进厨房就去拿菜刀,这回姐姐的情人慌了,一掉头撒丫就跑。
情人逃走后久久不能安宁,看到自己马上得到的幸福要被我同学给毁了,感到特别气愤。于是他怀恨在心,然后才精心策划了这场悲剧。
“那后来,这位姐姐的情人娶了你同学他姐没有?”唐军问。
瘦驼说娶什么呀娶?自己的弟弟都搭进去了她还能嫁给他吗?应该是情人变成仇人才对。
唐军喝了口酒说这个世界上新鲜事实在是太多了,只要你拿个录音机到处都能录出一堆,最后把它写在纸上就成了现在的故事汇这本书。
瘦驼叹口气,说他和我的处境差不了多少,都属于半路地身残。可是人家现在挺好,有一个安稳的家,而我却什么也没有。
唐军看着瘦驼,说你还用担忧没有女人吗?你从初恋到现在估计上的女人也有好几个了吧?
“你说的包括小姐吗?”“当然包括了。”
瘦驼说要是包括小姐我也记不清了。两人一边闲聊一边喝酒,直到唐军的电话响了,才说我不能陪你了,今天答应带着女友去买衣服的,要不然晚上又该不好受了。
瘦驼拍了拍唐军的肩膀说不要总装爷们了,也该在老婆面前听话的时候了。
真的很邪性,没想到瘦驼对电脑非常感兴趣,一学就爱不释手的感觉。除了老师讲的,他还有点不满足,在书店里买了大量有关这方面的书籍作为参考资料。
有一天老师对他说想不到你进步的这么快,看来你有搞电脑的天赋。他们两条腿的都比不了你一条腿的。
瘦驼笑了笑说我也是没办法而已,不学到最棒怎么去和人家竞争?因为我是个残疾人。
“残疾怎么了?残疾人照样有很多优秀人才,比如残奥会上金牌的获得者们,不都是很让人钦佩的嘛。”
瘦驼说这可能是上帝给的恩惠,因为前面让我饱经了痛苦,后面才让我开始重新做人。
回到宿舍瘦驼这个兴奋,因为自己没有白白的浪费时间而是劳而所获。有个躺在上铺的小子问他,你咋就这般的高兴,莫非捡了钱包?
瘦驼仰起头瞅了他一眼,发现这厮一边吃着方便面,一边在冲他说话。
他说捡屁的钱包,我还有那个福分?
“为何你还乐成那个样子,没捡钱包,难道交了桃花运?”
“兄弟别拿我开心了,你看我有点残是在取笑于我吧?”
这厮黑黑一笑,面条都往出喷,说不好意思,和你开个玩笑,你没那个能耐我就不说了,你瞧我旁边这位,给一女同学找了份工作,今天上午趁宿舍没人俩人都整床上了。
瘦驼说你丫真能瞎白话,你在上课咋能知道人家在屋里办事?
这厮坐正身子更来了劲,说上午我回宿舍拿东西,结果里面反锁着,我问有人吗,老先生开口了,对不起,我和女朋友在一起,半小时后给你开门好吗?
同学说不用不用,没啥事,你们谈你们的。说完,他假装走了,然后又蹑手蹑脚的走到门口细耳恭听,里面简直热闹极了,真是床声人声涛声不绝。
瘦驼说没发现你小子还好这个瘾,有本事自己也找一个玩,干嘛听人家的房大发感慨?这不是在窝囊你小兄弟吗?
这厮立刻被瘦驼说蔫了,慢慢的才开口道,“我倒是想泡个姑娘耍耍,但不是那么容易骗到手,现在的女孩儿都猴精猴精的,真是不见兔子不撒鹰。我目前的经济来源完全是依靠父母,哪还有多余的钱去和女孩子培养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