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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吒这次去云国都城,是认真乔装打扮过一番的,他还让蒋陈给他安排身份,随着一支贩卖刀剑的商队前往的云国都城。
薛吒站在商队中准备进入云国都城的时候,刚好赶上一位英姿飒爽的云国宫主出城打猎。
也不知道薛吒对自己施展的“玉树临风”这个成语威力是不是有些大,在城门口排队准备入城的上千人中,那位宫主就好死不死地看中了他,并点指他说:“你……被征用了!”
薛吒懵逼间,就有跟在这位宫主身后的骑士纵马而来,那支商队的人也不知道薛吒的身份,一哄而散,薛吒为了不暴露身份,就这样无奈的进入了云国长公主打猎的队伍。
云国这位长公主名叫云诺诺,她性格豪爽,整日里穿一身戎装,佩刀背弓,没有人把她还当女人。
薛吒跟在队伍中,他打猎的时候也不多放一箭,混在这上百骑中,他也不显眼,可等晚上露营的时候,长公主云诺诺却让他和自己一个篝火用餐。
上百人被分成了十几个篝火火堆,每个篝火旁大概有十几人,长公主云诺诺这边,除了薛吒外,几乎都是女人。
之所以说几乎,是因为还有两个男子,从他们颌下有胡子可知,应该不是太监。
因为女性多男性少,又是坐在和长公主一起的篝火旁,那两个云国年轻俊杰自然而然地将薛吒视为了劲敌,两人频繁找薛吒喝酒,不一会,薛吒没啥事,这两人却是脚步虚浮、身形踉跄了起来。
薛吒好笑,心说:我要不用成语也喝不过你们,可老子都有“不醉不归”这个成语,那自己对酒精的抗性可想而知!
薛吒正得意间,长公主云诺诺拎着俩酒坛子走了过来。
“来……小白脸,咱们俩喝!”
薛吒脸都黑了,什么叫“小白脸”,我虽然用了“玉树临风”这个成语,可我塑形也是走的威猛路线好吗?
但谁让自己如今是间谍呢?如果不想那么快就暴露身份,薛吒只能捏着鼻子喝,他还要装出受宠若惊的小模样,时不时偷瞄长公主云诺诺一眼。
就这样,前半夜过去了,薛吒和云诺诺两人身旁丢满了酒坛子,几十个十斤装的酒坛全都空了,到此刻,薛吒即便身体没事儿,可也已经困倦不少,且施展“不醉不归”也是要耗费精神力的,喝到现在,他也有些头昏沉沉的了。
薛吒偷瞄了对方一眼,发现她还在往身后摸酒坛子,他心说:这女人不是个酒鬼吗?怎么这么能喝?
他想了想,对着长公主轻轻用了个成语:“黄粱一梦”。
一道黄色缭绕着七色彩光的气泡笼罩向云诺诺,周围的护卫有发现的,也都同时被薛吒意念操控的气泡弄睡着了,一时间,整个营地内十几个火堆旁,横七竖八躺满了昏睡的人。
为了怕有人没喝醉装醉,薛吒对整个营地的所有人都用了这个成语,他甚至连那些马匹都不放过,扑通扑通声中,所有马匹都倒下了,薛吒这才满意点头拍拍手准备离开。
薛吒没有学电视剧里那些傻逼,都要走了还说一句台词,他甚至走出两步就会回头看一眼,且是那种陡然转身的,就是那种要真有人没睡着或在薛吒背后盯着他都能被他这一转身吓到的那种。
当薛吒反复五六十次转身后,他彻底确定营地里不再有醒着的人,他这才对着自己施展了个成语“风驰电掣”,悄然离开营地后,薛吒又用了个“潜行匿踪”的成语,没惊动任何人,他就那样摸入了云国都城。
薛吒没有去蒋陈提前为他安排好的住宿点,今天白天的事儿发生的太蹊跷,他很担心自己的行踪已经暴露了。
对于一个拥有五位语皇境老祖,如今的国军正在突破在即,这样的一个国家都城,自己如何小心都不为过。
所以薛吒摸入了一家城墙根旁的普通住户家里,发现这家人组成很简单,就一个四十几岁的中年人,他到来的时候,对方正呼噜打得震天响,薛吒这才放心的跑到这人所住房间隔壁的房间中住下,当他躺在软绵绵的床上,他才愕然发现:这特么的好像是个女人的卧房?
“可是……女人呢?”
薛吒疑惑间,他耳朵动了动,他听见这家院墙处有些动静,一个体重较轻的女子从墙外翻了进来,薛吒犹豫片刻,身形在“消声密迹”的成语作用下淡去,但他就躺在床上,疲惫让他懒得动。
而那女子,则在翻墙进来院子后,小小声地对院墙外说:“牛郎,你回去吧……明天我们还这个时间见。”
薛吒没有听见墙外头有回复这女子的声音,但听得见那女子咯咯掩嘴轻笑的声音,他禁不住毛骨悚然,心说:别碰上个人鬼情未了,或者是精神病吧?
薛吒也不敢在床上躺了,赶忙爬到床底下,不一会,那姑娘蹑手蹑脚走回房间,而后悄然宽衣解带躺到了薛吒刚才躺的位置,长长的出了口气后她说:“明天要给牛郎准备条两斤多的草鱼,感觉它今天完全没吃饱。”
“呃……”
薛吒无语,心说:原来是撸猫的女孩啊!
薛吒没有再爬回床上,他现在毕竟在这个世界也是有女人有孩子的人了,这再随随便便碰别的女性,他感觉有些不太合适。
很多时候,薛吒觉得他和所有正常男人一样有许许多多的幻想与冲动,但很多时候真让他有那个机会有那个条件去做一些事,他也不会真的去做,这就是他,一个普普通通很真实还带了些正义感的男人。
秦玥儿的事儿让薛吒明白,任何一个女性,她们在感情面前都有自己的尊严。
哪怕为了这份尊严她们会牺牲很大,哪怕为了这份尊严她们要孤独一生,但对她们来说,似乎保持这份尊严是她们自爱的唯一证明。
薛吒想了很多,他胡思乱想之际,渐渐的晨晨睡去,直到日上三竿,才在一个粗暴的叫床声下被吵醒。
“死丫头,都啥时辰了,还睡觉,给我滚起来!”
“再敢耽误磨蹭,信不信老子一棍子敲碎你两条腿!”
随着这个粗暴的叫床声而来的,是一声声木棍敲击墙壁的砰砰声,薛吒和床上的女孩都被叫醒,两人几乎同时骂了声什么,而后床上女孩疑惑看了看自己房间,没发现有什么异样后自言自语说:“我难道幻听了?”
薛吒赶忙收声,他不想这么快就暴露。
等中年人骂骂咧咧带着女儿出门,等薛吒听着那咕噜噜木轮在地面上滚动发出的声音渐行渐远后,他才从床下爬出,悄然摸到女孩的床边美美的准备睡个回笼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