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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你放开我，师父……”
“楚霖，你冷静一点。”
“师父，我怎么冷静，方乐蓉她……”
“啪。”
看着逐渐失控的徒弟，虚无子气得狠狠扇了他一巴掌，嘴唇不停地在哆嗦：“现在能冷静了吗？”
脸上的刺痛，让周楚霖脑子渐渐清明起来，他捂上脸颊，转身缓缓看向蜷缩在被窝当中的方乐蓉：“方乐蓉，你为什么要背叛我？”
“楚霖哥哥，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从小身体就不好，要是情绪激动，或者受了刺激，身上就会长出一道道的青红紫痕。”方乐蓉异常冷静，冷静地仿佛在诉说别人的事儿，“当然，你不信我，我也没办法，事到如今，你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方乐蓉若是大吵大闹，周楚霖就有理由将她赶出周府，或许将她送回方府，让岳父来管家她。
但她现在，这种不认错又不服从的态度。
一时间，真叫周楚霖为难了。
“楚霖，好了，既然乐蓉回来，那就不要再跟她吵了，有什么能比她的安全更重要呢。”虚无子是过来人，虽未娶妻生子，但当日徒弟决定娶方乐蓉为妾之时，他就明白，这注定就是一场孽缘。
“楚霖哥哥，从今天开始，我不会再踏出房门一步，也不会去找宋晓菁的麻烦。”现在的方乐蓉已经把周楚霖看透了，他就是一个自私自利的小人，根本不把自己当一回事。
“你、说话算话？”
方乐蓉冷笑，果然他的心中，只在乎宋晓菁，心里恨得要死，但面上平静如水，轻轻点头：“对，我已经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不会再去找她麻烦的。”
“好，这话可是你说的，我可没有逼你。”
“对，是我自己说的。”方乐蓉面色平静地可怕，“你要是不信我，我可以写下字据，白纸黑字，我总不会赖账。”
“那倒不用，只要你说了，我便相信你。”周楚霖咽了咽唾沫，面对不吵不闹的方乐蓉，自己倒是显得有些手足无措，“需不需让师父给你看看，伤到哪里了？”
“不用了，我累了，想休息。”
“好，那你休息吧。”
周楚霖跟虚无子一块从房中退了出去。
当房门关上的一瞬间，方乐蓉一直在眼中打转的泪水终于流了下来。
她还是舍不得楚霖哥哥，可他的态度让自己心寒。
“徒弟，你不觉得方乐蓉有些反常吗？”一出房门，一向谨慎的虚无子就跟徒儿说道，“她出去一定是遇到什么人了。”
“我管她遇到什么人，只要她不再吵闹，我可以保她一辈子荣华富贵，我会再加派一些人手随时看着她，保证让她出不了乱子，师父时候不早了，我还要去将文书送到宋姑娘那里，以免她着急。”
“徒儿，你回来，之前你不是让宋姑娘给你的手治疗过，后来因为种种事情耽搁下来了，这次正好她开了医馆，你倒不如在她医馆内，彻底把双手看好呗？”
师父的提议，让周楚霖些许犹豫：“这……我倒是想，就怕她不同意。”
“她现在开门做生意，哪有不做送上门来的生意，到时候你把诊费给的高一些不就得了？”要不是自己医术有限，虚无子自己就能给她治，“其实不瞒徒儿说，我还是觉得，宋晓菁那丫头最配你，你们要是能成为夫妻，那为师死都瞑目咯。”
“师父，这种话还是不要说的好。”周楚霖面上一羞，“师父您也辛苦了一夜，早点回去休息吧，我先回商号了。”
“去吧。”
虚无子目送周楚霖离开，心里盘算着，什么时候把傅时安接过来，给他做做思想工作。
只要傅时安开口，宋晓菁一定拒绝不了。
虚无子越想越精神，最后哼着小曲转身回房。
济世堂中。
宋晓菁医术精湛，价格公道的口碑，渐渐传开了，尤其是在广大女性之中，那就如同神一样的存在。
“这是药方，去柜台抓药就成，诊费也一块付，如果没办法一次性缴清的话，可以选择分期付款。”宋晓菁知道这些老百姓平时看病最难的地方，就是一个诊费的问题。
所以她开设了，第一家可以分期付款的药馆，大大方便前来看病的病人。
“谢谢，宋大夫，您真是人美心善，有您这副药，我母亲的病就有救了。”今天是一位姑娘带着她娘过来看病。
她娘腹痛不止已经好几个月，姑娘实在是看不下去，硬是将她拽到济世堂过来看病。
结果她娘一看是位女大夫给自己看病，瞬间放松了不少，这一放松，看病的过程就很顺利。
“先喝个一个月看看，如果还是小腹还是痛的话，那到时候就要做进一步的检查了。”
“好，宋大夫，我们会好好吃药的，娘，慢点，我扶您过去。”
“宋大夫，谢谢您了。”
“不客气应该的。”
“宋大夫。”
阿秀从门口探出半个脑袋，面上有些犹豫。
“阿秀，有话就说吧，正好现在没病人了。”宋晓菁将桌面收拾收拾，站起来活动一下筋骨。
“周东家来了，他说找你有事。”
周楚霖应该是给自己送文书的，宋晓菁想了想：“你让他进来吧，顺便再沏一壶茶来。”
“宋姑娘……”
周楚霖推门而入，有些局促不安地走到宋晓菁跟前，瞧着她穿着一身白色长袍，书桌上整整齐齐放着一堆病历单，后方是用纱帘围起来一张木床。
简陋，却不失精致。
“这个是你加入周氏商号的文书，如果你对上面的条款没有异议的话，就在下方写上你的名字，到时候我会把这份文书拿给其他合作伙伴看，他们也会在上面签字的。”
宋晓菁拿着文书，细细看完各项条例：“周东家，你为什么不让他们先把名字签好再给我，我现在签了，要是有一个人不同意，那这份文书不就不成立了？”
周楚霖被她说得一怔，半晌才回道：“不会的，他们都跟周氏商号合作很久了，不会不同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