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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迎你们这些佛的弟子,我代表我的主对你们表示欢迎,请称呼我为弗朗西斯科神父!”
当那个中年男人向喜糖他们做自我介绍的时候,喜糖他们已经被安排到了一个新房子了。
要说这个弗朗西斯科神父看起来真的是风度翩翩,并且面容和善。
而且,人家竟然还会说汉语。
尽管说那汉语的语音有些古怪,但毫无疑问,人家说的很溜。
喜糖白玉川他们一众人等惊讶的看着这位神父。
而这位弗朗西斯科神父显然也乐于见到自己给喜糖他们所制造出来的惊奇感,他的目光从喜糖他们头上划过,最后便停留在了那扎的身上。
为了证明他们这些人是和尚,喜糖白玉川和韩文沐已经把各自头上的斗笠掀到了脑后,所以他们三个那却是清一色的光头。
若说光头的就是和尚,这当然是不准确的。
可喜糖他们想,自己伙这三个光头唬唬佛朗机那总是不成问题的吧?
可是他们却没成想,这个弗朗西斯科竟然还真的就知道佛。
这个弗朗西斯科还真的就给了喜糖他们好大的一个惊喜啊!
“神父什么意思?是神的父亲?”白玉川在惊愕过了之后饶有兴致的就问这位神父。
“不不不!”弗郎西斯科连忙摆手,“我们的神叫耶和华,我可不敢当他的父亲,我是他们”他的手指向了正坐在椅子上的那几个佛朗机女人,“教徒,你们的父亲!”
“嗯?”弗朗西斯科这话却是直接就让喜糖把眼睛立起来了!
这特么叫什么话?你个头上长黄毛的家伙是谁的父亲?
喜糖那可是上过沙场的,最近这一段那也没少杀瀛人了。
人家都说屠夫的眼神一般人都不大敢直视,因为那是杀生的眼神。
那么,这,士兵,那可就是杀人的眼神了。
喜糖这一瞪眼便吓得这个本是面容和善正在娓娓道来的弗朗西斯科神父就是一激凌!
“不不不!”而这时候白玉川却已是连晃着他的手把弗朗西斯科的话接了过来。
“你可不是我们的神父,我们是佛的弟子。
佛和你的神那是平级的,那是能坐在一起谈经论道喝茶弹琴的。”白玉川却是弄出来这么一套说辞来。
要说和各色人等打交道,必须得承认,白玉川那还是比喜糖见多识广的。
白玉川却是指望着眼前的这个家伙收留他们这几个流浪的人儿呢,他才不会和这个家伙闹僵呢!
“佛的弟子?”弗朗西斯科瞥了一眼脸色依旧有些不好看的喜糖有些迟疑的道,“那他?凶和尚?”
弗朗西斯科的话虽然没有说明白,可那意思却是清晰的。
那就是,喜糖的脸色着实让他有些怕怕了。
“我们佛学那也是博大精神的,纵有菩萨心肠那也是有金刚怒目的。
金刚怒目你懂不?”白玉川就问对面的这个家伙。
弗朗西斯科晃脑袋了。
他能听懂汉语,能知道佛能知道和尚那在佛朗机人里也算是一号人物了,可是你让他知道什么是金刚怒目那委实太高看他了。
“凡所有相皆是虚妄,见诸相非相即见如来。
阿弥陀佛,弗施主,你着相了啊!”白玉川又是极其高深的说道。
就白玉川的这几句话要是背书虫商震在的话或许还能听懂。
可是,现在商震不在。
所以,就他这几句话不光把弗朗西斯科给说糊涂了,就是喜糖韩文沐和黄月胆却也是听了个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了。
其实,白玉川所说的话那都是来自于《金刚经》的。
《金刚经》那是汉传佛教里极其重要的一部经典。
若说起佛经来有人不大乐意听可是若说起禅来那很多人还是乐意听的。
而时下之人也是如此,若说哪个读书人没有读过《金刚经》那都绝不敢在别人在面前说自己是一个读书人的。
《金刚经》在汉地流传的就是这么广!
白玉川虽然没有精研过《金刚经》可他到底还是看过甚至还背过所以说几句佛经里的话那还不是信手拈来?
在他想来,既然自己这些人在冒充和尚那总是要说几句佛经里的话吧!
而事实也正是如此,眼前这位弗朗西斯科神父到底是没听懂白玉川所说那精深的佛理可是字面意思他却还是懂点的。
试想他是神父,那就属于基督教里的神职人员了。
那早期佛教里的佛陀手里还托着个钵到处化缘呢,那叫给众生种福田。
说这个当然有些复杂,简而言之一句话那就是为了让佛理被芸芸众生所知吧。
而基督教那也是如此的象弗朗西斯科这样的神父那也是神职人员,那人家也是要到世界各地传经布道的。
而现在他既然到汉地来了,当然了汉地的大陆人家是不让进的,视他那套说法为异端邪说。
可不管怎么说,既然要来布道那总是要对当地的风俗人情乃至其他宗教有所了解的吧?
所以,现在这位弗朗西斯科虽然搞不清白玉川所说佛理的深意可却把字面意思给听懂了。
于是,他在仔细的想了想后却是一伸手指那扎道:“比如这位女士你看她沉鱼落雁容貌如花,那又怎么是虚妄?”
要说弗朗西斯科这几句话问的还真就是屁股后面挂了个墨水瓶——那还真有一腚水平。
人家还真就问到实质性的上问题来了。
除白玉川以外的几个人都是直眉愣眼的看着弗朗西斯科这个“洋和尚”。
咦?这家伙虽然没有也剃成光头可是汉语那却是真得不错人家竟然还知道沉鱼落雁容貌如花!
而这时喜糖却含糊的嘀咕了一句。
他这句话弗朗西斯科并没有听清当然了,喜糖也不想让他听清楚了。
不过喜糖这头的几个伙伴连听带猜却也知道喜糖说什么了。
喜糖说的却是:“我就特么知道你不是一个好饼。”!
弗郎西斯科困惑的看了眼喜糖就当没听见,反正他也没听清喜糖说的是什么。
再说了,刚才他一说是喜糖的父亲喜糖一瞪眼让他心里已是有了发怵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