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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子抢了却没能弄回来,用脚趾头都能想到倭寇正四处搜索他们呢。
那么现在商震他们现在也只能老老实实的在宿营地一带呆着。
吃过了饭,为了安全起见,商震还派了韩文沐去北南面当了哨兵。
要说一个哨兵那能有什么用?那要是发现倭寇真过来找他们了那现回来报告能来得及吗?
不要紧,这回商震他们也有响箭了。
他们在盗窃那个庄园的准备期间却是又买了些爆竹回来,也只是将那大个的爆竹往箭上一绑,点燃了一射出来那也就能示警了。
不过,大家也说好了,这也只是有特别紧急的情况下才会用,那可不能见到倭寇的影子倭寇还没有发现他们呢,他们自己却先弄出动静让人家发现了!
简单的安排了一下,商震、白玉川、喜糖三个人就分开了。
他们三个昨夜可是摸进了那个庄园杀了八个瀛人的,各自的身上多多少少也是溅了血的,那总是要洗一下的。
“媳妇走,跟我走!”白玉川就象山野间粗鄙的汉子一般大喇喇的招呼那扎。
“干嘛去?我还得洗碗呢!”那扎回答道。
“洗什么碗?不用你,有别人呢!你去给我搓搓背!”白玉川又说道。
真是环境改变人哪,你看白玉川现在哪还有原来那种风流踢淌玉树临风的样子?
“你去吧,就是洗几个碗有我呢!”秦霜很自觉的说道。
那扎看了一眼也天要往外走的并没有任何反对意思的商震便“哦”了一声。
那扎还是怕商震。
因为最近白玉川跟她干的那些事儿虽然没有突破最后的防线,可却已经大大的违背那个《淑女经》了!
“媳妇,咱得拉着手走。”白玉川却是又说道。
然后他也不管那扎是否同意,牵着那扎的手就往外走。
那扎是畏兀儿人,对于在自己这伙人面前被自己心上人拉拉手那并不介意。
白玉川那只咸猪手一伸手她自然是一副小鸟跟人状。
只是这白玉川前脚往外走那嘴却也不老实,他牵着那扎人也出屋了,他的话语声却又从屋外飘了进来:“咱白玉川也是有媳妇的人了,有媳妇那就是不一样啊!”
而这时商震气的便“哼”了一声大声喊道:“都听好了,谁要是敢把娃弄出来,小心我把——”
商震并没有把话说全,但意思却也已表露无疑,然后他便也往外走了,而都不用他招呼丑女就乖乖的跟了上去。
“死小白脸!”喜糖气道,然后他也没有看陆红昭就也往外走了。
就刚刚白玉川那几句话是啥意思?
要是用喜糖他们家里那里的方言讲那就叫“念秧”呢!
那就是有话不直说却旁敲侧击敲打人的意思。
白玉川那无疑是又在对喜糖叫板呢,不就是陆红昭点了把柴火烧了把火吗?
我去洗澡,我媳妇那扎能给我搓背,你喜糖有本事你也招唤你那媳妇给你搓背啊!
可是于喜糖的角度来讲,天地良心,别看他早就抱过陆红昭了,可那时候陆红昭可是病号,喜糖是真的没有别的想法。
在喜糖的内心里陆红昭那依旧是女神级别的。
现在他觉得自己能和陆红昭在一起看到陆红昭冲自己笑,那他就已经幸福得不要不要的了。
他何曾有过让女神给自己搓背的这种“龌龊”的想法呢?
那就算是刚刚有了白玉川话里的“提点”,他的内心里有某种想法在膨胀那也绝对不会表露出来的。
表面的口花花绝不代表一个人真实的品行与秉性,在这点上喜糖与白玉川那却是有着天壤之别的!
喜糖是往外走了,可是一个穷屌丝却哪会跟自己的女神说,你也去给我擦擦背呗,这不现实嘛!
就这种场合的微妙自然又体现了出来,屋子里剩下的虎头、秦霜、翠花、黄月胆,这四个人便都把眼神瞟向了陆红昭。
陆红昭那张本是小花猫一样的脸已经洗干净了,她就站在那里看着喜糖往外走的背影。
在怎么干活方面,就比如点火做饭陆红昭从来没有做过那是个笨人。
可是在别的方面人家可不笨,她却又怎么可能没体会出白玉川话里话外的意思。
眼见喜糖理都不理自己就往外走,她咬了咬牙终是也跟了上去。
先出门的白玉川和那扎走的那是第一个方向,商震和丑女走的那就是第二个方向,而喜糖所走的自然是第三个方向。
前方树林里就有一个弯曲的小河,现在大家都是有媳妇的人那自然是各取一段,有了树林的遮挡也没有什么不方便的。
喜糖在前面走就听到了后面的脚步声。
想了想喜糖并没有回头却依旧往前走,可不知不觉的他那嘴角便有了弧度。
走到宿营地的一条小河那又能用多长时间?也只是没一会儿功夫喜糖就已经站在树荫下了。
而喜糖的脚下就是那条小河。
这一段地势平缓,那小河水流自然也不快。
喜糖就看着那清澈而平静的河水,仿佛在对着河水照镜子一般,直到自己的倒影旁又多了一个女子的倒影。
两个人都看着河水中的倒影却都不吭声,最后到底是喜糖打破了这种沉默。
“你跟着来干嘛?”喜糖也不扭头就问。
“人家都给夫君搓背,我怎么就不来?我敢不来?”陆红昭气道。
河水真的很清澈也很平静,可再清澈再平静却也终究不是镜子。
陆红昭也只是在看着那河水中的倒影,她自然不可能发现喜糖已经笑了,就在她刚刚提到“夫君”的那一刻。
“不情愿?”喜糖又问,这时候的喜糖那却还绷着呢。
可是喜糖这回却没有得到回答,同样他也在看着那水中的倒影,他却又怎能知道陆红昭在想什么?
就在喜糖觉得陆红昭不吭声是不是这个问题问得有点唐突的时候,他忽然“呀”的就叫了一声,然后他就转了身手就按在了自己腰带上。
准确的说,也不是喜糖把手按在了自己的腰带上。
他那腰带上已是多了一只女子的小手,而他的大手正按在了那小手上。
一共就两个人,那喜糖腰带上多出的那只手除了陆红昭的又能有谁的?
而这时低着头并不看他的陆红昭自然映入了他的眼帘。
“我帮你把衣服脱了。”陆红昭那声音听起来就象蚊子叫。
可这个时候喜糖忽然就有了一种想再次放声大笑的冲动,就象他先前看到陆红昭冒着烟的屋子里冲出来时自己开怀大笑那样。
此时的喜糖终于明白了些什么。
他明白什么了?他已经明白了陆红昭非自己不嫁的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