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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完后,两个鬼头都沉默了。我又指着周娜对他们说:“你们知道吗?这世上人比鬼可怕多了!一个女人带个孩子,你觉得她会过得舒服吗?今天的事就是一个例子,遇到心怀叵测的人,她连还手之力都没有。她也想一死了之,可她能吗?女性本弱,为母则刚。她咬着牙承受着这些磨难不就是为了孩子吗?而她所受的磨难是谁造成的?还不是因为你俩个人渣吗?哦,不,鬼渣!你们但凡有一个有点人性,事情会闹到今天的地步吗!操!我越说越气,恨不得现在就灭了你们!要不是上天有好生之德,我还跟你们嗦这半天?你俩自觉点早去早投胎吧,下辈子做个好人。不,做个女人吧!也遇上两个人渣试试!”
周娜丈夫的鬼魂,默不作声,脸上慢慢露出决绝之色。我知道他这是在下定决心!另一个情夫的鬼魂,见我策反了周娜的老公,脸上露出惊恐的表情。因为他俩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它声嘶力竭地说,不要呀!不要被这个小子给忽悠了!我们都是这个女人害死的!
周娜丈夫的鬼魂借助冯招娣的嘴说,那就让她抚养我的女儿来还债吧!我当初不肯离婚还不是为了女儿能有一个完整的家吗?哪怕只是名义上的!是你这个小人不讲究!亏我拿你当兄弟。俗话说朋友妻不可欺,你却来个朋友妻不客气!我今天就再和你同归于尽一回!
“不要啊!不要啊!”那个情夫鬼发出绝望的嚎叫。
好在周娜丈夫的鬼魂心意已决,不为所动。
一阵鬼嚎之声后,冯招娣颓然倒在沙发上。
周娜心情忐忑地看着我说:“走啦?”
“走啦!希望你以后……”我还没说完。
周娜就接口道:“放心!我以后会本分做人的,我会找一个没人不认识我的地方,重新开始!”
“你是聪明人!以后会好的!”我说。
“你也挺聪明的!不过我现在想看看你怎么跟这位警花解释?”周娜看着我身后说。
我一扭头,冯招娣右手放在脖颈处,恶狠狠地瞅着我,眼睛里像要冒出火来一般。
我伸手拍拍冯招娣的肩头说:“都下半夜了!咱也别耽误人家休息了!走吧!”
冯招娣没有当场发飙,而是摸着后脖颈和我一起下了楼。坐上面包车以后,冯招娣的龙爪手就抓住了我的胳膊。
我说:“别闹!要开车呢!等回去再跟你解释!”
“你的解释最好能让我满意,否则……”
“你要抓我?”
“当然!”
“大义灭亲?”
“亲个屁?我看你和那个周娜倒挺亲!”冯招娣咬着牙说。
……
回到店里以后,冯招娣毫无睡意,非要刨根问底。
我便把之前周娜说的怎样设计骗保险的计划说给她听了,也向她讲述了周娜被鬼缠身来找我寻求帮助的事情。当然我让周娜演苦肉计的事并没有告诉冯招娣。而是把周娜被刁军壮强暴的事情归结为意外。冯招娣虽然不完全相信,但在我努力装出的诚恳老实的目光下,放弃了追究。
我不知道冯招娣准不准备抓周娜,于是就问:“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办?”
“抓她!”冯招娣说。
“唉,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她又没有杀人!”我说。
“哟,你惜香怜玉了?”
“不是,是对一个单身女性的同情。”
“少唱高调!今晚你把我打晕,我还以为你和她串通好了要杀人灭口呢!”冯招娣说。
“灭什么口?去的时候,我不都说了需要你出马吗?”我说。
“我出马就是让鬼上身?你把我当什么了?”冯招娣说。
“其实我这是为你好!”我辩解道。
“呵呵,真是奇谈怪论呀!你说说鬼上身对我有什么好处?说不出个一二三,我就告你袭警!”冯招娣说。
“你看你,现在都和女汉子差不多了,雄性荷尔蒙的分泌明显比雌性高!长此以往会使你中性化,分不出男女了!我让鬼上你的身就是想给你调剂一下!”我说。
“你这是什么鬼话?谁看不出来我是个女人?”冯招娣挺挺胸脯道。
“这哪是鬼话?女性属阴,鬼也属阴,你有阳盛阴衰的趋势,所以我就让鬼上你的身,给你补充一下阴气,以达到阴阳调和的目的。”我随口胡说道。
“你再胡说!”冯招娣作势欲打。
我伸手如电按住她额头上的一个小粉刺道:“都长角了,还犟!”
冯招娣中途改变姿势,伸手摸了摸额头上的粉刺道:“唉!气死我了!”
“这就是内火外宣的表现!你如果再不注意就真的成了麻婆了!”我说。
“注意什么?怎么注意?”冯招娣问。
“早睡早起呀!你看这都几点了?下半夜两点还不睡觉!”我说。
“好了,睡吧!”冯招娣往她的床上一躺,蹬掉了鞋子,把被一把扯过去盖住了身体。
“你怎么不脱衣服?”我问。
“你想让这里在六个小时内发生第二起强奸案吗?”冯招娣说。
“谁给你的自信?”我说。
“你管不着!”冯招娣闭着眼说。
……
第二天冯招娣起床上班之后,我翻出秦川的名片。给他打了个电话,说我这里有好的新闻线索。希望他能报道出来。
我之所以要给秦川打电话,就是想给刁军壮的爸爸刁副院长制造点麻烦!因为我看出来了,昨天刁副院长虽然被带走了,但以他的人脉,肯定没有事。说不定昨晚睡得比我还早呢!
如果秦川能把他昨天的言行报道出来的话,我估计会有人关注他的!因为综合管理副院长的职位那可是一个人人觊觎的位子。我奈何不了你,就让你的对手对付你吧!即使不能把他拉下副院长的位置,再不济也能给他制造点麻烦,让他不能专心给刁军壮走后门。
秦川接到我的电话,很快就赶来了。我把那晚拍的照片和事情跟他一说。他瘦削严肃的脸上就充满了怒气。
“视法律如儿戏!”秦川说。
“还有录音呢!”我说。
“放来听听!”秦川说。
我按下微型录音机的播放键,一阵不堪入耳的话语飘了出来。
“这简直是无法无天,我很难想象这是一个医院领导说出来的话!”秦川愤怒的说。
“这素材怎么样?”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