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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我开车来到公安局门口附近,等着冯招娣下班。
因为明天是中秋节,公安局好像分了很多福利。我看见出来的人手里都是大包小包的。
我掏出手机,给冯招娣打了个电话说:“冯警官需要我进去帮你拿东西吗?”
冯招娣说:“什么?你还在门外呀!我正在等你呢!这么没眼力劲!”
我下了车,快步赶到了冯招娣的办公室。冯招娣指着门口的月饼、冷冻鱼还有花生油、大米等一堆东西说:“就这些!”
我和冯招娣两人好不容易把东西一趟拿到了车上。随后,一起到了她家楼下。
我帮冯招娣把东西拿到了她家里。冯妈妈一见是我,就说道:“小孙,好久不见了!今天留下来吃饭吧!”
我笑笑说:“不用了!阿姨!”
“对,今天晚上我们出去吃!”冯招娣对她妈妈说。
“都进家了,干嘛出去吃呀?今天是怎么了?我菜都准备好了,你们父女俩都有事,刚才你爸打电话说,他也要在外面吃!我这做了好几个菜,自己怎么吃的了?今天就在家里吃吧!以后你俩再出去吃!”冯妈妈说。
“哦!妈!是你自己吃不了才留我们在家吃!你不怕孙辰星挑理呀!”冯招娣说。
“咱都是自己人,有啥说啥,小孙,你不会挑理的吧!”冯妈妈说。
“不会!”我摇摇头说。
“那就留下来吃!”冯妈妈说。
我看了看冯招娣。
冯招娣嘟着嘴说:“留就留吧!你记着欠我一顿饭就行了!”
“你凭啥就说小孙欠你一顿饭呐?这么大了,还没个正形!”冯妈妈说。
“妈!你没事去跳你的广场舞吧!我俩的事不用你管!”冯招娣说。
“你以为我是愿意去跳广场舞吗?我是没事可干呐!你要是结婚生个外孙给我看着,我还跳什么广场舞?再说了!你是不是我生的?是我生的,我就得管!”冯妈妈说。
冯招娣被她妈怼的哑口无言,翻着白眼在吐气。
我连忙出来打圆场道:“哦,阿姨,是招娣帮过我的忙,我请她吃顿饭是应该的!”
“这不就见外了吗?你和招娣是什么关系?她的命都是你救的!帮个忙还要请吃饭?”冯妈妈说。
“我!……”冯招娣一下子没话说了。
“你什么你?小孙可是拿命换过你命的人,你怎么这么不懂事?知恩图报!都快三十了,这个道理还不懂!”冯妈妈说。
“我哪里快三十了?我才二十出头好嘛?”冯招娣避重就轻的说。
“你这头出的也太长了吧!我像你这么大早和你爸定下了!再过一年就有你了!”冯妈妈说。
“妈!你不要三句不离本行好不好?现在时代不同了!”冯招娣对妈妈说。
“时代不同,女人就不用结婚生子了吗?既然还得结婚生子,那为什么不早点呢?拖来拖去干什么?好了,今天小孙在家里,我就不再说你了!来帮忙端菜!”冯妈妈说。
刚才她母女俩争论的时候,我在一旁有些尴尬。幸亏双方及时休战,要不我真不知道该走还是该留。
听到冯妈妈让冯招娣端菜以后,我刚要伸手帮忙。就听见外边有人在开门锁。我和冯招娣都看向房门。
房门开了之后,冯爸爸领着一个头发灰白、精神矍铄的老人走了进来。
他一见我在家里,就说道:“今天真是好日子,两位贵客临门呀!”
我尴尬了一下,说道:“冯叔,我不请自来,是不是有些唐突呀!”
“哎,哪里哪里!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之前跟你提过的聂教授!专门研究历史的!”冯爸爸对我说。
然后又指着我对聂教授说:“他是我和我女儿的朋友!这位年轻人不简单!”
我想起来了,有天晚上冯爸爸在给我讲他在大西北当兵故事的时候,提到过这位聂教授。他好像是专门研究那些史料中被一笔带过的小国的!听说在国内他是这方面的专家学者,他的著作在学术界颇具权威性!正因为如此,他对自己的论文要求极严,没有文物或者文献证据支持的推论,他从不公之于众,除了讲课,他大部分时间都在收集用于论证他论点的相关文史资料,所以他发表的著作很少,但基本上都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我急忙弯腰鞠躬说:“聂教授,您好!久仰!”
聂教授笑笑点头说:“你好!”
我俩握了手之后,冯妈妈和冯招娣都过来打招呼。
聂教授笑着说:“是不是有点冒昧?小冯本来要请我在外面吃的,可我还是想尝尝家常菜的味道!”
“哎呀,看您说的!快请坐,这就开饭了!”冯妈妈笑着说。
冯爸爸也说:“正好家里有瓶好酒,没有知己不能喝!今晚我们就干掉它!”
“好,那就打扰了!”聂教授说。
吃饭的时候,聂教授问了我和冯招娣的年龄和职业。当听说我是卖扎纸的以后。他说:“古人尤讲忠孝,所以他们对祖先很尊重,祭祀时也有很多讲究。现在在大城市已经看不到原汁原味的祭祖和送葬的场面了!农村也已经多流于形式,完全没有了内涵。丧葬文化其实也是中华文化的一部分!消亡了也是很令人惋惜的!”
我点点头说:“我们这里现在也是一切从简,流传下来的都是民俗,是做给活人看的!。”
“你这么年轻为什么会干这营生?”聂教授问。
我笑了一下说:“我是没办法!在工厂下岗了,正好家里长辈有做这个的!我一看竞争少,市场好,就索性干了!”
聂教授点点头说:“在以前扎纸是一门手艺,现在都被做成了生意!”
冯爸爸在一旁说:“聂教授别误会,别人拿扎纸可能是当生意做。这小孙可不是,他是当成事情做!”
“哦?愿闻其详!”聂教授说。
于是,冯爸爸便把我捉鬼和我舅姥爷救治冯招娣的事情说了一遍。
聂教授听了之后说:“各地民间都有奇人异士,我曾拜访过一些,但大部分都是一些利用科学手段蒙骗外行的江湖术士,剩下的那些也基本都是言过其实的以讹传讹!不过你刚才说的这位,小孙的师父!我倒想拜访一下!别的先不说,能将医学专家都束手无策的病人从死神手里夺回来,那肯定非泛泛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