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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头奔慢慢驶离了小蛮腰的院子。我又回到健身广场,准备找个沙袋打两拳。
“你俩去说什么悄悄话?”齐子矜问。
我在她跑步机旁停下脚步说:“没说什么!”
“没说什么?人家可是渔业公司未来的掌门人,没事的话能来找你?俗话都说,夜猫子进宅无事不来!”齐子矜摆出一副打死也不相信的表情说。
“是来问我些事,我都跟他说明白了!”我搪塞道。
“什么事?”齐子矜问。
“你们女人就是八卦,男人之间说点事,有什么好问的?”
“什么八卦?这叫职业敏感,懂不懂?我是记者!”齐子矜说。
“知道了,靠脸吃饭的记者!我们之间的谈话属于商业机密,不方便对外透露,行不行?”我说。
“我声明一点,我做记者的时候,是靠才华吃饭的,做主持人的时候,才是靠脸吃饭!我是内外兼修的!用你的话说,就是立于不败之地的人,你知道吗?”齐子矜说。
“知道了!以后我就叫你东方不败吧!”我说完就往健身房里边走去。
“喂,你去干嘛?”齐子矜在跑步机上问。
“锻炼,干嘛!”我说。
“待会儿,一起吃个午饭吧!”齐子矜突然说。
“你不是说不吃午饭吗?”我问。
“我改主意了!只有吃饱了才能有力气减肥是不是?”齐子矜笑着说。
“你不怕脸肿啦?”我说。
“我不喝水不就得了?”齐子矜说。
“你请客?”我问。
“当然!”
“那多不好意思!”
“那就你请,我无所谓!”齐子矜双手一摊说。
“还是你请吧!”
……
中午我和齐子矜吃饭的时候,齐子矜告诉我,常胜智本名常盛志,因为他觉得原来的‘盛志’俩字有点土,就改成了比较有韩国味道的‘胜智’两字。
我问她怎么知道?
她说,是和常胜智聊天的时候,常胜智亲口说的。
据齐子矜说,常胜智是一早就内定好的十大杰出青年,因为渔业公司赞助了电视台和市里的许多活动,所以就专门留了个名额给它。渔业公司也尽心尽力的把常胜智包装了一番。那天齐子矜去采访录制的时候,常胜智是穿着防水的工作服,在鲍鱼育苗车间里接受的专访。
聊天环节的话题,都是渔业公司制定的提纲,目的就是宣传自己。齐子矜看了两遍就把要问的问题记清楚了,而常胜智却没把自己公司准备的答案记下来,采访的时候,弄了好几个工人在摄像机后面举着写满答案的大纸板,他一字一句的照着念!饶是如此,许多专业术语还念得口误连连。一看就知道是糊弄人的。更可笑的是,渔业公司还把很多创新的养殖方法,归结到他头上!说是他经过实践摸索出来的!
齐子矜不无嘲讽的说,他的手细皮嫩肉的,估计连海水都没接触过。
我笑笑说:“他有一件事做的好就够了!”
“什么事?”齐子矜问。
“投胎投的好!”我说。
“有道理!”齐子矜笑着说。
“我也是见到他才想来,我上高中时候的一件事!”我说。
“什么事?”
“以前我不知道这件事的主人公是他,现在知道了!我们上高中的时候,食堂的伙食特别不好,我们有个同学就在餐厅的墙上写了几句讽刺食堂伙食的语句。后来校长就为这事,召开全校师生大会,在会上他说,渔业公司老板的孙子曾经就在这所高中里读过书,他中午也曾在食堂吃过饭的!像他那样的家庭条件,都没有抱怨食堂的伙食不好,你们凭什么抱怨?”我回忆着往事说。
“他为什不抱怨?”齐子矜问。
“开始的时候,我们也不知道,只是心里想:既然这方圆百里首富的孙子都能吃的饭,我们这些农民子弟还有什么好抱怨的?于是就没有人再去计较饭菜的好坏了。等到高中毕业之后,我们去学校查高考成绩,见到了高三的班主任,就坐到他办公室里聊天,聊天的时候,谈起了高中三年的不易,这时就有人问起,渔业公司老板的孙子为什么那么能吃苦?那种饭菜都不嫌弃!我们班主任,叹了口气说:都是我惹的乱子,没想到校长一直拿这事教育你们!我真是对不起你们这几届学生呀!我们就追问是怎么回事?班主任说,校长太腹黑了,他是掐头去尾只说中间呐!那小子的中考成绩根本上不了高中,也是靠他家里捐了一大笔钱给学校,所以才被招了进来,来了之后也不好好学习,整天搞些乱七八糟的事,后来他竟然看上我们班主任的闺女了,一直纠缠不休。我们班主任就找到他说,如果他能在食堂里吃上一个学期的饭,就不干涉他和自己闺女的早恋。结果这小子吃了没一个星期就放弃了!我们班主任没想到,校长后来竟老拿那小子在食堂吃的几顿饭来教育后来的学生。”我说。
“你们高中食堂的饭菜竟然能战胜爱情!”齐子矜说。
“我经常看到书上说,要面包还是要爱情,说实话,那时要是有面包,谁还要爱情?”我苦笑着说。
“呵呵!”
“呵呵什么?”
“没什么,只是单纯的呵呵一下!昨天晚上播的你的专访,你看了吗?”齐子矜说。
“我不知道昨晚播的是我的那期,所以没有看!”我如实说。
“我听台长说,你这期反响不错,你最好看一下!”
“为什么?”
“就当尊重一下我的劳动成果吧!今晚重播!估计过年前后还会重播两次!”齐子矜说。
“我会看的!不过你们就不怕观众看烦了?哦,我忘了,你们不用考虑观众的感受!”我说。
“你是在讽刺我吗?”齐子矜说。
“你别误会,我对你个人绝对没有什么看法!我是说……”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知音呀!”我说。
“什么知音?知音是杂志!”
“那应该是知己!”!我更正道。
“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你说我俩是知己,我怎么觉得是话不投机呢?”齐子矜说。
“哪是话不投机?只是忠言逆耳而已!”我说。
“你有什么逆耳忠言?”
“咱市这电视台太小了,你应该去省电视台发展!以你的容貌和才华,不应该屈居于这里!”我说。
“你真的这么认为?”齐子衿看着我的眼睛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