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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番捣鼓之后，安晴发现自己其实听说过这台“城”级机械的威能。
它的名字是“漩涡”（Whirlpool），所具备的功能也像名字一样简单：将方圆数千公里内的质量体牵扯起来，让它们一边旋转着一边向中心靠拢、最终难以避免地进行碰撞。
当然，此刻安晴与琼两人倒是不需要它那么大的攻击范围，只要有数公里的半径就基本足够了。而宇宙空间中没有额外的空气阻力，正是这台机械发挥能力的最佳舞台。
只是……
“这东西会将发动的地方作为漩涡中心，我们可不能在这里启动它啊？”被告知“漩涡”功能的琼担忧道。
“没关系，”在脑中疯狂计算的黑发少女自信说道：“这里就看我的吧！”
说罢，她就立即将意识往机械之中注入……
处于战场后端的小型飞艇中，赏金猎人老贾有些不耐烦地问道：“我说杰克，那边怎么没动静了？”
“我怎么知道？”雅各布没好气地回了一句，一边在实体屏幕上操控着观察参数一边推断道：“这次的围猎圈子比较大，想必大家都不是太过着急。而且对方身边竟然多了一位计划外的人物，恐怕所有情报人员们都在辛苦搜索她的信息吧～
“在得出那两人加在一起的威胁系数之前，胆小如鼠的赏金猎人们是不会贸然行动的。”
“真是扫兴。”贾翎一屁股坐在金属工具箱上，有些期待地自言自语道：“要是我们的‘笼中鸟’能主动出击就好了，不过她们应该是在思考着如何离开吧。”
然后他就突然一个趔趄摔倒了地上。雅各布也是遭遇了同样的身形一晃，必须用手撑住飞艇的内壁才不至于倒下。
“怎么回事？！”赶忙爬起身来的老贾惊呼道。
“快跑！”仍然紧盯实体屏幕的雅各布既是害怕又是兴奋地叫道：“对面用大招了！从这个能量波动来看，恐怕是那种完全充能且通过缩短距离来增强威势的‘城’级——”
“你可别他爷爷的废话了！”听到同伴第一句话时就窜到飞艇操纵平台前面的老贾吼了一句，将飞艇的反向出力提升到了最高。
整座飞艇像是被鱼线勾住的小鱼一般，一边晃荡一边挣扎着向包围圈外侧冲去。不过“漩涡”在这个范围内的出力已经远远高于普通的“城”级机械，即便是雅各布专门改造过的引擎也难以立即摆脱。
那些处于更近距离的飞艇们更是不堪，基本都已经是处于东倒西歪、混乱翻滚的状态。不过“漩涡”形成的矢量并不是那种能立即导致损坏的情况，所以大多数赏金猎人们还是在自己的舰艇中努力挣扎着，其中有些则已经在尝试进行反击。
可惜几道在混乱中发出的光束根本无法瞄准，更别说目标两人本来就处于隐形状态。几颗不远处的小行星也同样受到了引力牵扯，此刻正缓缓从惯性的牢笼中挣脱出来。一旦它们也加入到这场狂乱舞会之中…赏金猎人们恐怕是捞不着什么好的。
在较远距离帮助下大致稳定住飞艇导向的老贾长呼了一口气，回头望着依然捣鼓屏幕的同伴嘟囔道：“咋？搞出来是什么东西作的怪了吗？”
“根据‘虚假质量’操纵引力的‘城’级机械有不少，但它们的运行逻辑都大致相同。根据目前观察到的情况来看，我猜这可能是‘漩涡’或‘四面八方’形成的时空间塌陷现象。”
“别扯那些没用的！这东西该怎么对付？”
“不用对付。”雅各布十分轻松地判断道：“只要再稍微等上一会儿，她们自己就会解除这台光晶机械的效果。无论是哪种机械，它们的弱点都在于引力牵扯的终点——机械体发动的位置。”
“所以说…”经验丰富的老贾点头附和道：“她们不可能眼看着让飞艇撞上自己，一定会在包围圈缩到一定程度之前关闭机器？”
“那当然，只要那些该死的空间干扰装置还在运作，她们就不可能趁这个机会逃——”
一道无声的黑色缝隙撕裂星空，让沿途的一切物质都被卷入其中。爆炸与闪光让一切都变得亮堂起来，某些隐藏于暗处的飞艇也被无奈牵连。
“‘喧嚣的黑麻雀’！”雅各布和老贾同时喊出了声，然后就十分默契地转过头来面面相觑。
“喧嚣的黑麻雀”是一台相当有名的“城”级光晶武器，而这份名气不光来自于它相当昂贵的驱动代价。理论上来说光晶本身是无法在真空环境里头造成爆炸的，但是这台“城”级兵器有将卷入的物质当作炸弹燃料及氧化剂的特性。这份二次伤害会大大加深飞艇的受损程度，有时甚至会直接把满溢氧气的整座舰艇变成一个炸药包。
这种杀器和它的主人…属于惜命的赏金猎人们最不愿意对付的类型。光晶好歹还能稍微受到赫利俄斯的约束，但爆炸和燃烧就是纯粹的自然现象了。一旦在宇宙空间中摊上这么一炸，所造成的损失往往是难以估计的。
“我记得只有‘破灭恒星’的首领——‘燃烧的琼’（TheBurningJone）在使用这种机械吧？”熟知星盗势力分布的老贾喃喃道：“可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是自由城带来的仿制品？”
“不，”雅各布望着远处的火光与飞艇残骸摇头说道：“哪里会有这么巧的事情？自由城人什么时候对柯伊伯带的战斗风格那样了解了？至于两人为什么在一起倒是有不少解释，可现在她们明显是联手了啊……”
此刻，包围圈正中心。
挥出佩刀、确认战果的琼回头问道：“这样就可以了吗？”
“嗯。”安晴手中持有的“门把手”已经变成了一根一米左右的长杖，上面有各种零部件在以相反方向旋转着。
“至于下一步……”
“呀！”
黑发少女忽然揽住琼的腰部，然后在她略显羞涩的注视下用“漩涡”向前一指。
“走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