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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英华说道:“这也是一个意外。娘娘大概也知道,我们西北的生意搅动的北蛮都乱了起来。如今,北蛮各部落征战不休,抢夺了牛羊马等,都往图兰城去交易。不但是我们何家赚得盆满钵满,就是跟着我们何家一起的苏城商户们,也都各个肥的流油了。”
北蛮的事情,德妃也听说过。如今,京城都在议论北蛮的事情,后宫中自然也不例外。更何况,如今皇帝十分宠爱她,更加疼爱小公主,来锦绣宫的时候也多了起来。在武烈帝心里可是没有什么后宫不得干政的想法,他经常讲一些朝政给德妃何荣华听。这里面关于北蛮的事情,自然德妃也知道的不少。
德妃一向知道,如今,北蛮积存千年的东西都被拿出来了。朝廷这一次可是赚的盆满钵满,今年朝廷可是宽松很多。就是皇帝的私家内库也都受益丰富。
德妃笑着说:“哎,那就好,那就好。我在这宫里,时常惦记着家里。生怕你们年轻,扛不起这个家业。现在看来,你们做的太好了。不但把何家失去的银钱都要回来了,还多赚了那么多的银子。只是,你们有了这么多银子,可不能存起来,或者是大量买江南的土地,造成江南百姓流离失所啊。”
何英华说:“大姐姐,这个道理我们醒的。如今,这两千多万两银子都已经花费出去了。之前,我们不是还用大姐姐您这个娘娘的名头赈灾了吗?”
提起来这个事情,德妃就越发的笑容满面:“这个事情可是给我大大长脸。本来对我封妃,惠妃,淑妃她们几个的母家都不愿意,她们纠结一帮朝臣腐儒拿我是商户出身说事,皇上正准备直接去压他们,这个时候,你们在外面用我的名义赈灾,可是好好的打了那些腐儒的脸。那天皇上来我的宫里,可是开怀大笑。说这个脸打的好,看看那帮子腐儒还有脸说不?要是他们还说,就让他们也出钱赈灾去。可是,那帮子腐儒向来是一钱如命的,哪里肯拿这个钱?”
“后来我封妃的事情,太后娘娘一锤定音,下了懿旨,朝廷上下才不说话,可是,惠妃和淑妃,丽妃是气坏了。她们跑到太后娘娘那里去,哭诉,说封我做妃子也就罢了,怎么能给封号是德呢?后宫中诸位妃子,有惠妃,良妃,淑妃,丽妃,荣妃。其中,荣妃因为没有生皇子,根本连个封号都没有,直接就是以姓氏为妃号。所以,六妃之中,荣妃一向是排位最低。如今我也只是生了个公主,并没有诞下皇子,应该照着荣妃的例,封个何妃完事,怎么反而用德这个尊贵的字眼?我要是成了德妃,岂不是凌驾于六妃之上?万事德为先啊。”
“太后娘娘也不理会她们,她老人家特意把我也叫过去。我过去,就请求不用德这个字眼,能封妃我已经觉得的德不配位了,哪里还敢用那么尊贵的字眼?”
“太后娘娘却说,何嫔,你不用自谦。你赈灾花费银子十八万三千两,因为你而活命的百姓超过十万人。这是多大的功德?这样的功德还不用德这个字眼,这宫里还有谁配用这个字?”
“这一席话说的,那几个妃子都不敢吭声,太后她老人家还不罢休,直接又说,“良妃,你的封号是良。良者,善,良,美,好。大夏百姓受灾,你这个善良的妃子,拿出来多少赈灾啊?五百两。你怎么好意思?良妃有些不服气,说,太后娘娘您是知道的,我们家小门小户出身,都是勤勤俭俭的过日子,哪里像何家这样豪富奢靡,随便就拿出来十几二十万两银子出来?太后娘娘冷笑一声,说,良妃,你是小门小户出身不假,可是,你真的就是勤勤俭俭过日子吗?你宫里一年的用度,包括皇帝赏赐给你的各种东西,吃食,衣料,物件等,这里有账本,一共是二十一万七千两。哀家这里有账本,你要不要细细看看,是不是哀家弄错了账目?说着,太后娘娘让人拿出来一个账本,让我们几个后妃一一翻阅。我也看了,那个账本真的是很详细,我们每个月的用度,每个月超支多少,皇帝赏赐什么,全部都记录的清清楚楚。”
“这后宫中,六妃都是比较奢靡的,良妃为最,荣妃最少。嫔当中,就是我的费用最少。因为,我自从封嫔之后,一向都是按照我每个份例来的。我自己超支用的,都是我自己付钱办的。反正,你们给了我这么多银子,我也不能干放着。皇上也赏赐我一些东西,这些也都记录下来了。大家一看,我最是简省,她们包括荣妃在内,都是我花费的几倍,个个都不吭声了。”
“太后娘娘这才说,你们作为皇帝的妃嫔,虽然没有皇后管束,也要自己每天自省,你们凭什么受天下供奉,你们就因为给皇帝诞下子嗣就有天大的功劳了?就可以作威作福了?你们是天下女子的表率,就要做出来表率的样子。要克勤克俭,要善良积德,要心系天下百姓。”
“太后娘娘把她们给收拾了一通,真是解气。”说完德妃哈哈笑起来。
何英华也笑起来,武烈帝宫里的这六妃因为长期没有皇后压制,所以,飞扬跋扈惯了的,不但插手朝政,还把持六宫,没有人敢说她们。如今听到德妃学太后如何压制她们,一点面子都不给她们,何英华也觉得十分解气。
德妃接着说:“太后娘娘收拾了她们之后,就定下来,我因为生了九公主,贤德良善,所以封德妃,顺嫔生育二公主,抚养大公主和二公主,在后宫资历又深,所以,晋位为顺妃。良妃生育了八公主和四皇子,所以晋位为贵妃,是为良贵妃。如此,良贵妃也不闹腾了,只是惠妃和淑妃,丽妃十分不喜。她们不喜也不敢吭声,面对太后娘娘,她们哪里敢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