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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八十一章 暗潮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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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明涛问:“父亲,那您把这个事情禀告给皇上没有?”

    卫剑锋说:“自然是都告诉了皇上。现在宫里有太后娘娘掌管。她老人家那才是手段高超。宫里那几个嫔妃弄出来的事情,一个都逃不过太后娘娘的法眼。如今,不发动,那是因为皇上和太后娘娘合计好了,他们要放长线钓大鱼,所以,故意放水。要不,你以为他们还能顺利进行下去?”

    这一次的事情,不但几个成年皇子都参与进去了,皇子们的外家,宫里几个高位嫔妃都有参与。就是一些世家大族都暗暗下场了。

    这也是皇上这几年实行新政,触动了世家们的利益,使得世家们怀恨在心,促使他们想要动手脚。卫家不一样。卫家是开国功勋,世代富贵,一般都是不参与夺嫡的。再说了,卫剑锋手握兵权,有大功在身,也不需要参与夺嫡。将来无论哪个皇子继位都要对他恭恭敬敬。还有一点,卫剑锋因为幼年被蒋氏逼迫,只能住在舅舅家。在舅舅家,和舅舅的弟子,当今的皇帝从小玩到大,那是过命的交情。他对皇帝忠心耿耿,皇帝对他信任有加。卫剑锋绝对不会被那些世家们拉拢,来反对皇帝的。

    所以,那些世家大族们,对手握兵权的卫家记恨在心,早就想收拾他了。这一次,卫剑锋也想配合皇上,把这些暗中心怀叵测的世家们揪出来,一举铲除,好还大夏一个朗朗乾坤。

    卫明涛一想也是说:“是啊,宫里那些娘娘们哪里是太后娘娘的对手?可笑她们还不自知。”

    卫明涛心里想,幸好自己的大姨子德妃是一个拎得清的,她可是太后娘娘的得力助手,又因为生的三个孩子都是公主的缘故,一直都没有参与夺嫡。所以,安稳如山。

    卫剑锋说:“这一次,蒋氏和杨氏婆媳,把我们卫家的几百万两银子都弄出来资助给逆贼,皇上已经全盘都知道了。将来清算的时候,蒋氏和你二叔逃不过就算了,帮助她们的蒋家,杨家都逃不掉。倒是你三叔,是个聪明人,他提前投诚,皇上答应,将来清算的时候,会绕过他。”

    卫明涛点点头,三叔确实是一个聪明的。

    卫剑锋又问:“英华确实是一个做生意的好手,她这么三下五下的,就把这一次危机给度过了。这半年过去了,我们家的产业趁机来了大清洗。换了好多掌柜和大伙计。很多铺子,生意不好的,都给搞好了,实在是不行的,也转行了。有江南商会的帮助,我们卫家的所有产业都生机勃勃,各个都是盈利的。”

    卫明涛一听笑了:“英华确实是果断。”

    卫剑锋又想到二房和蒋老夫人,脸色沉下来:“英华报给我的账目我看了。你二婶和老夫人也是够胆大的,居然利用杨家和蒋家的铺子,做假账,里应外合,弄出来三百多万两的假欠账,以这个名头,把我们的流水都抽走,还在外面利用我们铺子的名声,借了一百多万两银子。里外合起来,他们应该弄出来近五百万两银子。”

    “这么多银子,他们胆子也真是够大的。良贵妃真是让我大吃一惊。”

    卫明涛皱起来眉头:“父亲,英华说,我们整个大夏所有产业真正欠债其实都不超过六十万两银子。这是因为生意上往来正常的借贷。其实,认真盘起来,我们连六十万两银子的欠债都没有。因为生意上往来,我们有欠别人的,别人也有欠我们的。算起来,我们是没有欠债的。可是,这一次闹出来那么大的事情,一部分是因为二婶做假账,外借了一百多万两银子。这是实打实的欠债。还有一部分是因为蒋家和杨家在后面推波助澜。”

    “账目厘清了之后,我们又出重手把哪些假账中比较明显的五笔找出来,把对应的商铺找出来,账房掌柜的送去报官,又是打,又是流放的。吓住了蒋家和杨家,他们不敢再拿哪些假账来要账了。我们拿出来的那一百万两银子就足够还债的了。可是因为这个我们实打实的损失了一百多万两银子。这还是不算账面流水,真是气人。”

    卫剑锋皱起来眉头:“我们家族生意的事情解决了。可是,这么大的钱,怎么就没有一个去向了?根据你三叔提供的消息,我禀告了皇上,皇上派人查了,我也顺着线索查了下去,可惜,线索断了。这事情在我心里始终觉得不舒服。”

    卫明涛如今也历练出来了,哪里还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他半饷才说:“良贵妃能依仗的人无非是鲍家。可是,鲍家本身就是暴发户,底蕴浅薄。就一个鲍三还算是一个人物,可惜前几年就被皇上出手给治下去了。鲍家没有这个能耐神不知鬼不觉的把近五百万两银子拿到手,还能运出京城去。这背后的势力到底是谁?良贵妃久居深宫,又是怎么跟这势力联系上的?”

    卫剑锋沉吟起来。

    卫兰宁最近这一段时间可是太忙了。她和二哥一起把京城和京城附近所有卫家的产业都走了一遍。学到了不少东西,也见识了不少新鲜。做假账的,贼喊捉贼的,监守自盗的,撒泼的,无赖的,她统统见了一遍。不但卫兰宁长了见识,就是卫明沧也直呼长见识。

    看到两个孩子快速成长起来,卫剑锋和梁氏自然是欣喜万分的。

    不过,对于出手对付卫家的蒋家和杨家,卫剑锋可没有打算轻轻放过。他吩咐何英华,找好证据,准备一下子掀翻蒋家和杨家。

    这点事情,对于如今的何英华来说,可是轻而易举。很快,何英华就把所有做假账的证据都找到了。

    卫剑锋叫管家拿着名帖一封状子告到了京兆尹那里。

    京兆尹可是叫苦连天,这真是神仙打架凡人遭殃。卫家和蒋家杨家这一场撕,让他来处理,他怎么办?一方面是权势显赫的安国公,一方面是宫中宠冠后宫的良贵妃娘娘。京兆尹在苦恼两天后,干脆一咬牙,秉公办理,照着案情,把涉案的人,该抓的抓,该拿的拿,拿不住的签下海捕文书。

    抓到的人开始审问起来。刚刚上了最轻的刑,这些平日里养尊处优的掌柜们,管事们就全部都招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