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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织锦绣
京城的人这回可是吃了一个大瓜。先是权势显赫的安国公府的生意被险些倒闭,要债的围着门。接着安国公府把蒋家和杨家,还有蒋家和杨家的几家姻亲都给告了。
因为这几家的店铺都涉嫌做假账,诈骗卫家的钱财。总数额超过二百万两银子。
这么巨大的钱财,不但震惊了京城的百姓,整个朝野都震动了。御史们纷纷上折子弹劾。有的弹劾安国公卫剑锋不孝,为了点钱财逼迫继母娘家。有的弹劾卫剑锋不娣,为了钱财,逼迫兄弟媳妇娘家。也有的弹劾卫家勋贵之家奢靡,居然有那么多银子给人骗,可想而知是贪污了多少民脂民膏了。也有弹劾蒋家和杨家,书香门第,做出来这样欺诈的行为,丢了天下读书人的脸。
闹闹嚷嚷的,整个京城越发热闹了。可是,让人觉得诡异的是,皇帝并没有处理,所有的弹劾,不管是站哪一方的,一律留中不发。京兆尹上的折子,皇帝只批了四个字:按律办理。
虽然只有四个字,所有人都明白怎么回事了。这皇帝是站在卫剑锋这一边的。想想也是,卫剑锋不但手握兵权,功高盖世,还是皇帝的发小。一直都深得皇帝信任。皇帝怎么会站在蒋家这一边呢。
不过,也有一些人猜测,皇帝可能是对宠冠后宫的良贵妃厌倦了,没有看到最近五皇子六皇子出生后,皇宫中陆续又有三个嫔妃怀了身孕。这里面并没有良贵妃吗?
想想也能明白。良贵妃背后并没有强大的门阀世家支撑,她有的只有国色天香的容颜。可是,再好的容颜也抵抗不住岁月的腐蚀,算一下,良贵妃如今已经三十多岁了,她所出的八公主今年都已经相看,准备嫁人了。美人迟暮,会失宠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
这么一分析,京城中那些权贵们就明白了,这一次该站在哪一方。顿时,舆论就变了,一面倒向卫家这边。也是,当年,蒋老夫人苛待前妻所出的嫡子事情,害的海家老夫人跑到卫家大闹的事情都被翻出来了。
蒋家更是被舆论逼在风尖浪口。甚至几个蒋家所出的姑娘都被婆家嫌弃了。
蒋家正焦头烂额之际,京兆尹的审判已经下来了。经过多方查证,蒋家,杨家等几个家族的生意产业,都参与了做假账,诈骗安国公卫家钱财的事情。证据确凿,判十五日内,这几家要把骗来的钱财都还给卫家,如若不然,就要把这几家的生意铺面等产业都没收以还给卫家。
这个审判一出,蒋家家主和杨家家主立刻跑到卫家府上找蒋老夫人来了。
蒋家家主是蒋老夫人的侄子,往日对蒋老夫人十分尊重。可是如今,他首当其冲对着姑姑放话:“姑姑,你是知道的。这个事情,我们蒋家可是一点好处都没有捞,一分银子都没有得到,可是,如今,京兆尹的判决上却要让蒋家赔偿卫家一百三十五万两银子。这么大的一笔钱,我们蒋家就是把所有家底都凑上也弄不出来啊。”
“姑姑,你还是把钱都拿出来,让我们把这个事情了结了。我们也不往外说了。只当时自认倒霉了。”
蒋老夫人脸色阴沉:“钱我是一分都没有了。”
杨家家主额头青筋直跳,他没有吭声,可是他的夫人沉不住气,站起来逼问蒋老夫人:“亲家夫人,你这可就不地道了。你们卫家内讧,让我们帮忙。看在一场亲戚的份上,我们帮忙了。可是,就如同蒋家家主说的,我们可是一分银子都没有拿。所有的钱都被你们一把拿走了。我们还要赔上时间,赔上账目,还要安排了你们手下掌柜们吃喝了这几个月。这都是小钱,我们也不在乎了。”
“如今,京兆尹的判决下来了,要我们杨家赔偿六十七万两银子。我们杨家小门小户的,如何能赔偿的起?你不会是你要拿银子,让我们杨家掏腰包吧?这也太狠毒了吧?”
这位杨家夫人虽然是蒋家老夫人的亲家,可是她年纪轻,不过是四十多岁。杨家家主之前的妻子是蒋老夫人的胞妹,嫁到杨家生儿育女,在杨氏十三岁的时候就一病去了。杨家家主又续娶了现在这位夫人,所以她年纪轻。
蒋老夫人怜惜自己妹妹留下的女儿,就做主,把外甥女嫁给自己儿子了。这些年,杨家家主这位继室为人看着还不错,对杨氏十分巴结,对自己更是隔三差五的来巴结。现在没有想到,为了银子的事情,居然就翻脸了。这可是把蒋老夫人气得够呛。
杨家家主一脸不高兴:“就算是你把银子拿出来,把这个账目平了,我们都吃亏了。我们杨家也是书香门第,经过这一场事情,名声全坏了,不但生意受到影响,就是在士林中,也臭了,我那几个儿子还要科举,还要为官,名声坏了,我们多亏啊。”
一说起来这个,杨家夫人更是气愤了,她生的儿子,今年就要下场了,却出了这一档子事情,多糟心啊。要是这钱真是杨家拿的,也认了,关键自己一家子一分钱都没有捞到啊,白白得了一个坏名声。一想到这里,她悲从中来,不由得放声大哭起来。
蒋老夫人被他们吵得头疼,二老爷也气愤的跟自己岳母吵起来,一时间场面十分混乱。还是王府的管家闻讯赶来,赶走了众人。
蒋老夫人第二天就病倒了。
卫剑锋才不管这些,他等到十五日期限一到,直接就派人跟着京兆衙门的捕快一起,把杨家,蒋家等着几家都给抄了。还别说,这几家这些年仗着卫家的权势,还真的捞到了不少银钱,所有资产加起来居然抵住债务了。
卫剑锋和儿子女儿儿媳们看官府和亲兵对送来的各种账册,地契,还有金银等物,不由得感慨起来:“皇上三番五次下了旨意,不许各家私藏大额金银。可是你们看看,杨家,蒋家等着六家送过来的金银,虽然是弄成小块了,可是明眼人一看,就是金冬瓜,银冬瓜临时搞成几块的。这几家少了藏有七八万两金银,多了居然藏有五十多万两金银。加起来,居然有一百多万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