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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肩上架着八千流慢悠悠地到达十一番门口。
八千流含着糖欢呼:“呐呐, 你好厉害, 好快哦,就到了我家呢。”
我在脸上挂了个笑。
估计剑八和八千流迷路习惯了必定要兜一两大圈子才能回到自己的番队。
我没有对八千流说我已经带着她在三番队外面转了两圈。
十一番的队长竖在队舍门口,一脸肃杀, 笔直如一大棵枯木。
他身边的伙计们架着刀,神色各异, 却都参杂了一丝隐藏的警惕。手指紧贴在刀柄上,仿佛一有异常他们便会爆发。
如果我有异常。
八千流笑了声, 乐颠颠地一踏我肩膀, 借力扑上剑八的肩。滑嫩的小脸在剑八的刀疤脸上蹭。
我无视,十一番的其他队员司空见惯。
剑八老长的刀疤脸上有不易察觉的微笑,幅度太小以至于像是幻觉。
粉红粉红的八千流黏在树干状的剑八身上, 诡异的花朵。
……我总是看到这两只就想到枯木逢春, 一截让人心生恐惧避而远之的更木树干开出一朵人人喜爱的香甜草鹿花朵。
……十一番队是一支少女梦幻和狰狞现实结合的神奇队伍。
“那么,”剑八给八千流喂了一颗糖, 摸摸她的头, 说,“那家伙,是什么人?”
他的刀斜斜地松松地搁在身上,与他的队员不同,他一点也不在意我是否会给他或者他们带来威胁。
他对自己的能力极度自信来着。
八千流似乎才想起来她带了一个不起眼的人过来, 回头看了看我,说:“呐……那家伙,小剑也不知道是什么人吗?”
十一番的队员全部额上挂汗。
剑八倒是正经严肃地回答:“不知道, 她是你带回来的。”
八千流笑嘻嘻地,小脸上有一点点苦恼:“小剑不知道,八千流也不知道嘛~”
剑八的额上仍然没有挂汗。
相比之下,十一番的队员纷纷抹汗,终于放松隐约的警惕,擦去由自家副队长弄出来的无厘头尴尬。
“不好意思打扰了……那个……”我微笑着欠欠身,说,“更木队长,我是四番队十三席野原新之助,队长允许我暂时加入十一番队,顺便负责十一番队员的医疗状况,初次见面,请多关照。”
剑八短时间没有出声。
我低头,场面短暂的安静,实际上,我已经见过剑八,见过八千流,他们不记得有过曾经。
嘛~
能忘怀的人,比不能忘记的人,快乐。
“医务员?!”剑八夸张地笑了句,大嗓门扔出的话很霸道,“医务员!呐!你们说,十一番队的男人流着血和留着疤,是什么?!”
“血和疤,血和疤……嘻嘻……”八千流在他肩上拍手掌。
“是勋章!!”底下的人大声附和说。
完全的得意和骄傲。
我看见一角那个光头说这话的时候特带劲,眼神全是挑战和跃跃欲试。
说起来,十一番队咱也有一两个故人呢。
是不是?斑目一角。绫濑川弓亲。
我礼貌微笑,一角和弓亲两娃儿挺直了腰板回瞪我。
看来十一番队的队员并不像正副队长一般善忘呢~
弓亲的眼里警备和疑虑薄薄地又覆了一层,光头一角却是连睫毛都在叫嚣着,拼一架吧拼一架。我猜测他若是有头发,必定是根根竖立,精神抖擞。
“你们说,十一番需要医务员吗?!”剑八仍在豪气地冲天说。
“呐呐,医务员、医务员、医务员……”八千流同样冲天说。
“不需要!!”十一番的队员齐声回答。
颇有老子受伤了老子流血了才证明老子是十一番队精英的架势。
八千流笑嘻嘻地继续含了一颗糖,这次是冲我清楚地说:“不需要、不需要、不需要哦~呐~呐~”
她很愉快。
完全忘记了她曾经答应过花花一些什么,哪个像兔子的兔儿爷带她找到了十一番的门。
也就是说,十一番从队长到队员都很团结很互爱,不需要新成员的加入。况且这位新成员只是看起来没有多少用处的医务员女性而非十一番秉承的战斗就是力量型猛男。
所以医务后备人员是不被接受的。
我弱弱地申辩一句:“更木队长,您还可以再仔细考虑一下下,如果草鹿副队长受伤了,有个贴身的医生会很方便不是吗?”
十一番队员齐刷刷看向剑八和八千流。
剑八身上的多重疤分身估计成为了十一番的队章,没有疤痕的剑八称不上十一番的强悍队长。可没有人见到过八千流的伤痕,十一番一堆痞子流氓人群中最粉嫩的女王兼萝莉。
剑八在思考。
关于八千流所处状况对剑八来说,这类思考是甜蜜的折磨。
这个满脑子是决斗和厮杀的男人,来思考细致的问题时,比较难过。
当然,如此我很快活~
剑八侧头看了看八千流。
八千流笑嘻嘻地,眼睛弯成了两可爱月形,她黏黏的声音在说:“八千流才不需要要呢,小剑。小剑不会让八千流受伤的嘛~呐,是不是、是不是?小剑~小剑~”
剑八抬手抓了抓她粉色头颅,没有任何犹豫地说:“那当然!你这个家伙!”
八千流快乐的粉色泡泡围绕了剑八飞舞,完全的信任。
该说八千流像是剑八的女儿……或者女人呢……
当然我现在得优先考虑能否在十一番立足的问题。
“那个……我是卯之花队长的部下,暂时在十一番呆一阵,请问,不行吗?”我怨念得很,硬着头皮继续耐心等候回复。
“如果你能杀死我,你可以成为十一番的队长。”剑八拍拍剑柄,说,“如何,决斗吧!”
我目瞪口呆。
如十一番队队长和队员们所料。十一番是强者为王的队伍,你能挑战任何人,如果你能赢。这是十一番的生存规则。
当然我假装的。因为我也知道这个规则。
我在思索着和剑八干一架该是爽快的事,而和他打斗的结果不太好预测。
如果我被挂掉……当然我不会被挂掉,这是真理。
如果剑八被我挂掉……那等于我娘在颠覆尸魂界,所以我暂时不能和剑八比剑。
即时我很想探测只知道始解没有d解的剑八的深度。
所以我摇头,退了一步。继续瞠目结舌状。
十一番的队员大笑。
在他们眼里,我不可能是剑八的对手。而我退一步这种表现,正说明我在胆怯。
两个人例外。一角,弓亲。
一角架着刀,眉头微皱,大有干一架的冲动。
弓亲淡淡地微笑,疑虑还在。这个腹黑。
“呐呐,小剑是说,你可以挑战任何的席官哦,赢了你就是小剑的队员啦?”八千流扫了一眼底下的队员,轻轻松松说。
……默。
这家伙是在鼓励我还是对我的失败太有信心……
不过,看她迷迷糊糊笑得快乐的模样,以上两种心思她全没有。八千流只是在陈述一个无关痛痒的事实而已。
我不会去挑战八千流。原因一,和她打起来咱没有成就感,从体型上说八千流太过萝莉,比她高大的我不想欺负小朋友。原因二,和八千流打实质上等于和剑八单挑,从体型上说……咱不说了。
我决定忽略正副队长挑战席官。
第三席貌似很想再教训我或者被我再教训一次,所以故意对我怒目而视目的为引起咱注意激发咱怒气。可是,谁让咱脾气超级好性格特别温柔呢……好吧,我在说谎。
咱就不和你打,用你的怨念和愤怒憋死你。
所以我经过手指在微微发抖的斑目一角三席时特温婉地微笑,小声说:“真期待能当上十一番的三席呢~可惜我现在没有兴趣。”
一角的额上红十字在闪啊闪,他说:“决斗吧!老子不会再输一次!”
“我拒绝哦~”我继续轻笑,从他面前经过。
四席。
不想挑战。
五席。
有点意思,可是子虚不想打。
绫濑川弓亲是他尊敬的同志前辈。
弓亲很郁闷,当我用暧昧的眼神看向他的时候。他抛了半个媚眼后硬生生收回,僵硬地咽了口水。好像……差一点呛到。
果然,十一番队,很好玩。
我围着队员们转了两圈后找到适合决斗的人。
清秀,安静的小伙子。往那一站,水嫩的标致娃。所以与十一番的整体形象不符。
得~
就选上这家伙。
于是在十一番队一群匪气十足的人里,我和这小伙暂时成为了焦点。
“我是野原新之助,初次见面,请多关照。”我眯着笑跟他打招呼。
“我叫市丸蓝白,请多关照。”小伙子安静地笑了笑,极顺口地说。
我觉得有一道白中带紫,紫中带蓝的天雷劈过,
“快打啊,动手!!”
“蓝白,加油哦!!”
“新人,别丢四番队的脸哦~”
“蓝白,十一番队是男人不能输给女人!!”
如一大群蜜蜂在叫嚣。
那个蓝白拿了刀扑过来,快速,狠,急,气势盛力度虚,还差一点火候。
我微微侧身闪过,从被天雷劈晕的状态努力回归正常。
与我对手的小伙很恼,他挥了十几刀后顿住,郁闷地说:“喂,你在侮辱我!”
我挂了个笑,说:“哈?”
“为什么不动手?看不起十一番的十三席吗?!”他怨怒说。
又是……十三……
“那个,其实嘛……”我耸耸肩,问,“请问你是市丸队长的亲戚吗?”
“不是。”他似乎更恼怒,“别给我提那个姓。”
“好的。”我眯笑,这就好办了,万一你是银的亲戚我伤到了你,我不太好过,“请接招了哦,市~丸~”
始解第三式。
自缚。
子虚说,自缚的意思是说,让对方的意识为瞬所控制,瞬可以指挥对方的刀,对方的招。
自缚的缺点是,需要灵压比较高,当然对瞬不存在这类问题,另一不足处,遇到高级别的对手,自缚会变成自我束缚。
也就是我可以指挥比我弱的人掏开胸膛捏碎心脏,而我遇到蓝染这类高级别反派时,会在他的指挥下捏碎自己的心脏给他下酒。
自缚的优点是,厮杀后可以不弄脏手,节省水资源,保持清爽干净的弱者善良形象。
这优点在我看来可有可无。
市丸蓝白有两柄刀,耍着还不太熟练的二刀流。
我对子虚说,咱就试试d解吧。
子虚说,太累人,奴家的杨柳腰会受不了,对付这类货色,始解足够。
我失望地说,好吧,咱就用新开发的始解来对付二刀流。
子虚瞟过来一两个银色白眼,说,要d解至少得找上剑八拼一场,否则老子不干。
我无视他。
市丸蓝白吼了声:“橡皮二刀流,踢飞他!”
我确定这句是始解语。虽然这句让我以为自己见到了海贼。
确定自己还在尸魂界后我也开始低吟:“自缚吧,市~丸~”
咱们不是一刀流二刀流三刀流,咱们是意识流。
干净利落。市丸蓝白剖开了胸膛准备掏出心脏。
我在十一番队员恐惧和兴奋的眼神下收了手,没有让蓝白同学捏碎心脏。
当然也因为他晕了过去。
剑八咬着牙齿笑了,盯着我看了一会说:“有意思!”
八千流嘻嘻笑了,也看了晕倒的人和我一眼,对剑八说:“小剑,要打一场吗?”
我马上说:“队长副队长,决斗请改日,现在送十三席去四番队要紧。”
八千流小脑袋上眉毛一皱,她霸气和灵压涨了一截:“不准打扰小剑的兴致!!”
我噤声。
十一番队员同样噤声。
八千流这小鬼!乱发脾气不分场合……
“算了。”剑八摸摸八千流的粉色头颅,说,“别乱来。去那里吧。”
八千流的不稳定因素排除,眨巴着大眼睛问剑八:“那里?那里是哪里?小剑?”
“你这家伙!”剑八粗犷的声音里隐含着宠溺,“金平糖。”
“咦?”八千流敲敲头,似乎想不起来,最后笑嘻嘻地,“嘛~不管啦,金平糖、金平糖~金平糖~~”
这两只大有一去不回的意思。
“队长,你们走了这个人怎么办?”第四席在急急地问。
“你们看着办。”剑八丢下一句话。丢下十一番,丢下我,潇洒地说。
同情一把十一番第四席,叫什么来着……荒卷……真木造?
“你……叫什么来着?”
有人在说话。
“喂,那边那个,队长在问你呢!”
有人推我。
剑八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头,问我。
怨念……野原新之助的存在感仍旧极度低下。
“兔儿爷。”八千流舔着糖说,“兔儿爷、兔儿爷。”
继续怨念,八千流并不记得我,可条件反射我就是兔儿爷……
“更木队长,我叫野原新之助,原四番队十三席……”我打算再解释清楚一点。
“从今天起,你就是十一番的十三席。”剑八丢下这句后就走了,没有再回头。
只有八千流的“金平糖、金平糖、金平糖、金平糖……”快乐的旋律越来越远。
继续怨念。
祝贺我又成为有缘的十三席。
我给蓝白十三席做了稍微的整理。
祝福白嫩小脸的你将来在四番队修炼成师姐杀手。就如我还没有出现的小师弟山田花太郎一样。
我得意地在十一番的地盘上安睡。
子虚说,也就是,你要学你亲娘的小女儿从青学转到立海大,搅乱一潭和谐的水。
我想了想说,不是。那个谁在网球拍的指挥下转来转去是被逼的,而我,是自愿来着,而且,是个交换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