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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的星星格外多,闪闪烁烁,给走在路上的周克强带来了温暖。
前面有时候出现鬼火,突然亮一下,又暗掉了。
走着,走着,忽然后面传来脚步声,周克强警铃大作,他的大脑快速作着判断,奇怪,脑子里的信号没有发生异常。
“大哥,大哥”后面传来的是一个女子的声音。
周克强加快脚步。
“等一等,大哥!”声音越来越近。
周克强站住。
一个女子气喘吁吁地赶上来:“这位大哥,我喊你,你怎么还越走越快呀。”
借着月光,周克强可以瞧出一个大概:
这是一个二十几岁的年轻姑娘,长发挽了一个髻,束在脑后,上身是一件绣花夹袄,下身是一条阔腿裤,裤脚处绣着流云滚边。因为是在月下,至于衣服的颜色,看不出来。
从姿容上来看,五官还算端正。
周克强还是没有说话,见她赶上来了,于是,迈开大步,继续往前走。
年轻女子的嘴巴可没闲着:“大哥,你这是投奔哪一家呀。我从山坳那边来,前去投亲,如果你去的是鱼窝子,我可是和你顺路呢。”
周克强置若罔闻,只管走路。
年轻女子倒不介意:“来的时候,家里担心得不得了,怕我一个年轻女子,路上遇上坏人怎么办。多幸运呀,才走了几里,就遇上了大哥您,正好搭伴儿走夜路。”
周克强忽然站住脚步,夸张僵硬的转过头去:“你就不怕我是坏人?”
年轻女子愣了一下,忽然笑道:“这位大哥真会开玩笑,你怎么会是坏人呢?”
周克强抬腿又开始赶路,年轻女子喋喋不休:“好人,坏人,从面相上一眼就看得出来。”
周克强说:“黑灯瞎火,你在我的后面,如何看到我的面相。”
年轻女子说:“面相看不到,但是,走路的姿势还是能看到的。坏人走路,他不看路,东张西望,寻找机会做坏事;好人走路,目不斜视,只管专心走路。”
周克强说:“你倒观察的仔细。”
女子说:“山野女子走夜路的时候多,当然要小心。”
“哎呦!”话还没有说完,女子叫了一声:“我的脚崴了。”
周克强早有预料,淡淡说道:“我还有事,就不等你了。”
说着,继续往前走。
年轻女子说道:“枉自说你是一个正人君子,谁知道,事到临头,原来是一个胆小鬼。”
周克强停下来:“为什么这么说?”
女子说:“如果您心里没鬼,为什么会把一个受伤女子扔在路上不管。”
周克强说:“你我素不相识,孤男寡女走在一起,已经犯了大忌,如果,我再搀扶你,或者是背着你,岂不是惹人闲话。”
女子说:“周围有人吗?你这样说,不过是给自己找的借口。”
周克强蹲下身:“上来吧,我背你。你说得对,我也去鱼窝子,你正好给我指路。”
年轻女子露出笑容,单脚跳到周克强身边,趴在周克强的背上:“我这双眼睛真的没有看错人。”
周克强背着一个陌生女子走在山路之上,两个人却再也没有说话。
走了一段,年轻女子感觉周克强走路开始迟缓,歉意说道:“大哥,我们坐下来歇歇吧,天也要亮了。”
说完,女子从周克强身上滑下来,单脚跳到一块儿石头前,坐下,回头对周克强说:“大哥,你也坐。”
周克强也找了一块儿石头坐下来,拉了衣角,有一下没一下的扇风。
年轻女子说:“过了这座山,就是鱼窝子,大哥不知道这是走哪家?”
远处山边露出鱼肚白,远远地似乎能听到鸡叫的声音,女子忽然脸色大变,站起身来,摇摇欲坠,扑通跪到周克强的面前:“大哥,救救我!”
周克强赶紧搀扶:“这是怎么说,刚才好好的,这救人,从何说起。”
年轻女子说:“大哥,如果不答应,我是不会站起来的。”
周克强说:“你凭什么知道,我能救你?”
女子说:“大哥,你不知道,我已经跟了你很长时间,你在那座山头,解决了那几个死人,我就知道,大哥法力无边。你就答应了吧。”
周克强说:“我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我只是一个凡夫俗子。”
年轻女子叩头不起。
周克强说:“你说出来看,但能帮忙,我再答应也不迟。”
女子见周克强答应,站起身来,说道:“说出来,不怕吓到恩公,我,其实已经死了三个时辰。”
周克强果然不惊:“你趴上我后背的时候我就知道了。”
女子说:“你怎么知道的?”
周克强说:“夜静更深,本来一个年轻女子走夜路,就让人怀疑,而你,趴上我的后背的时候,比我想象的要重上一倍,很明显,魂魄离身,肉身一具,不重才怪。”
女子长叹一声:“说来惭愧,大哥因为心地善良救了自己一命,我本来想,黄泉路上,和大哥搭个伴儿,有个照应,趴在身上,几次下手都不忍。”
说完,女子看了看自己毫无血色的一双手,周克强发现:那双手已经变得僵硬。”
周克强问:“这就奇怪了,你既然已经变鬼,何以还有救命一说?”
女子说:“此话说来话长”刚要讲述,山下,漫山遍野走来一些人,走在前面的是一个老者。
女子见了瑟缩发抖,躲到周克强身后:“他们来了,大哥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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