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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西亚,我知道了,我明白你为什么推开我了,我也不知道你现在会被什么样的情绪包裹,愤怒,迷茫,悔恨,憎恶。不过我希望你相信我们在一起的这段时光,并且相信它出于我的本意。”
我突然用右臂支起身子,露西亚被我这个动作吓了一跳,考虑到我现在应该动都不能动一下的情况,她惊异地看着我,我自顾自的抬起右手伸向她的太阳穴:“不要躲开,露西亚,我有一项独特的,魔法,能够把我的记忆送给你。”
“接下来,我将要告诉你,所有的事……”
“病毒?”安跟在我身后从楼梯上踏踏踏跑下来,左手里端着乱横着牙签的小碟子。
“更像是氧气。或者说就是氧气,但是腐蚀性过强,”安转向厨房,拐角靠墙的小铁笼子响个不停,不断传来普鲁普鲁的声音,于是我把胡乱挣扎的瑟哈犬从笼子里揪出来,它迫不及待地张开翅膀,像灰雀一样扑棱着挤出了打开一大半的窗户,“别跑太远!”我对着它大喊,但是在我这样说之前它那圆滚滚的尖喙就已经离开了我的视线,在不到一秒钟无谓的担心之后,我转身继续对安说:“氧气,腐蚀性太强总是它们的问题不是么?“
“如果你现在想出发,我就要和你一起去。”
安的身影背对着我的一半在金色的阳光之中绽放,另一部分留在明显阴影的门框里,我盯着她的胸脯几秒好久,下意识地拿过走廊架子上的音速扳手,然后疑惑地看了一眼那个被我拿过来的扳手,然后才反应过来我应该说服她:“不行,不行,呃,你现在是人类的身体,那个地方的氧气腐蚀强度足以杀死一个人类,你穿了防化服也不行。”
“所以你不让我去?”
“我没有!”我双手在空中乱挥,差点把扳手甩出去,打了个手势试图说明观点,“我会补偿你的,蛋糕怎么样?“
“任何蛋糕吗?“质疑的眼神。
“一点特殊的,蛋糕,我想想,咖啡星球,有一整个行星,那个星系最大的咖啡原产地,那里有一个六条胳膊的紫色店员,她那手快的我都看不清,咖啡热的能让机器也爱上,下次我们去那里,但是这次我要,额,自己处理一下,这个事情。”
“什么事情?”她的眼睛离我只有十几厘米,我意识到她的嗓音在抬高而且她用一种甜美的嗓音堵着我不让我出门,“Prolewin在假装自己很聪明。”
“我的确很聪明!”我试图瞪大眼睛辩解,不过徒劳无功。
“但是我也不傻,什么事情?”
“就是,一件事情……”我扶住她的肩膀,轻轻地试图从她的封锁和门框之间寄出一条缝隙,直到她温热的身体的一部分和我蹭到了一起让我感觉有点不太舒服,我尽量把眼睛放在她身后花园里面的花坛上,那里似乎有粉色的花,“一大堆事情,实际上是,灾难,但是我回来就和你讲。”
“太危险了所以我不能去。”她终于做出了让步,站在了门边。
“事实上几乎是宇宙之中最危险的地方,还记得Dalek的监狱么?有点像那个,只不过更精密,更潜移默化,趋近于根据本能而改变,那个地方曾经是人类的住所,起源之一,如果我说的话,但是因为,额一些原因,等待我知道的原因,它充斥了一种人类永远都不应该接触的机械文明氧气,额,说是氧气吧,就是如果机械想要进化成一种生命,一种种族,就必须需要那种东西,它的官方名字被时间领主称之为‘赛博气体‘。对于任何人类社会的物体来说都很危险。”
“好吧,直到你回来和我说说。”她侧脸笑了一下。
我沿着石块铺成的小路一路小跑到了后院小花园的蛹路,红色的电话亭静静坐落在一些粉色的石砖上,我掏出钥匙打开玻璃门,用另一把钥匙打开了里面镶着公共电话整面黄铜墙,然后摸黑快速跑到控制台前,开灯,设置坐标,拉下又大又长的那个根手杆,中间的那个圆柱形的东西(我知道我记得它的名字,或者我自以为记得,但是现在想不起来。)开始上下活动。
我看到坐标显示抵达目的地,拉开手刹,转身跑上台阶开门。
玻璃门外是一面深渊,下面深不见底,里面灰蒙蒙的,是不是传来奇怪的声响,意识到我绝不可能到下面去,我抬头一看才发现对面是一栋坍塌大楼的截面,离我至少三十米远,截面的房间绝大部分深的形成了暗盒,黑漆漆的透着冷气,仿佛和下面的沟壑一样深。
我愣了一秒钟,怀疑Tardis的水平面定位器坏了,直到我看见我的余光之中脚下的地板外面有一点点灰白色,突然明白过来,赶紧跑回去控制Tardis在原地掉头。
等我再次打开门的时候,终于发现我停在了一块巨大的水泥结构上,于是我锁好门,然后一路跳下水泥块,踩着平地向这钢铁和水泥的废墟之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