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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烈的战斗一触即发,日向崇与古川晴的厮杀仍在继续。
“回天!”
一个横线高速旋转,包裹着重重风刃的球体撞飞了直射过去的苦无,然后携着万夫莫开的气势猛然冲到古川晴面前。
古川晴挤干净体内的查克拉,专门强化腿脚,发动瞬身术掠过低空堪堪躲过冲击。
刚落地不久,紧接着又听得一声暴喝:“没查克拉了吧!”
“你还别说,这次真没了,想要打死我吗?”
“你说呢!”
日向崇低下身子,双手一扬,黑衣舞动,姿势潇洒得犹如黄飞鸿附身。
他暴起一双白眼,恶狠狠地盯着五米开外的古川晴,眼里杀气腾腾,随着他一扬手,一个泛着绿光的八卦阵从地面上浮现,覆盖了方圆二十米。
也没见他结什么印,这个绿油油的八卦阵就这么突兀地印在了地面。
“接下来这招,了结你的生命!”
日向崇压着嗓子,从嘴里挤出这句狠话,在严冬里化作丝丝白雾,仿佛压抑不住的杀气溢出了嘴边。
“桥豆麻袋!”
古川晴突然举手,一本正经的说:“日向崇先生,在我死之前,我有一件事怎么也想不通,你杀日向雏田,跟我有什么关系?如果是刚刚打扰了你下黑手,那我很抱歉,真的,我很后悔自己为什么多管闲事,刚刚莫名其妙被你捅了一刀,其实我也很疼很绝望来着,我现在右边肩膀的血还没干呢,你看,那血还是热的。”
他的嘴像机关枪一样一连喷出一大段日语,然后用有点发软的左手指了指右肩,动作非常形象,脸色非常无辜。
日向崇被问得有点心肌梗塞,他杀气一滞,胸口猛的起伏,巨大的杀机被搞得七上八下的,既上不去又下不来,难受,憋屈,更想杀人了。
“闭嘴!”
他保持着攻击姿态,上嘴唇一翻,劈头盖脸的破口大骂:“现在说这种话有什么用!你已经坏了我的大事!你这碍事的家伙根本不知道我怀揣着多大的勇气来准备一件多么伟大的事情,那是为了破解日向分家数百年来的诅咒,也是为了我至亲的家人!呵,你这种孤苦伶仃的废人,又怎么会明白我的信念!”
日向崇鄙夷不屑看着古川晴,说话间,地上的八卦阵绿光更加耀眼了。
“哇~”
古川晴听得眉飞色舞,急声大喊:“懂了,你的信念我完全接收到了!日向崇先生,我一看就知道你不是什么苟且之辈,今生必定会有一番宏图伟业!你想杀日向雏田是吧,不瞒你说,刚刚我已经把日向雏田一掌拍晕了,她就躺在林子另一边,你与其浪费查克拉来杀我,不如省着点来赶路吧,不然日向雏田可就要醒过来跑路了,快,快去杀了她!”
“真是可笑,现在又怕死了吗,可惜了,你知道我的名字,日向家的影子,从来不会让活人知晓自己的身份!”
“不对吧,刚刚不是说你有至亲家人吗,怎么,人死了?”
“嘶——”
日向崇倒抽一口冷气,脸色铁青,严冬里的冷空气让他整个呼吸道都为止一凉,两只肥大的肺叶都忍不住隐隐作痛。
“我先杀了你这个贱人!受死——”
绿光大放,在干枯苍白的雪林里映照出一片勃勃生机般的光彩,但又饱含了凌厉的杀机。
日向崇厉声暴喝:“柔拳法·八卦六十四掌!”
地面上的八卦阵的光芒猛然收缩成两个光圈,一个罩在日向崇身上,一个罩在古川晴身上,仿佛一边加强了攻击者的速度,一边又限制了受击者的动作,完全将其锁定。
呼——
如虎似豹的黑影一闪而过,两只查克拉外放的铁掌骤然爆发。
必杀一击!
几十米外,两个女人小心翼翼地趴在一道小土坡外侧。
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少女日向美绪目瞪口呆看着自己的哥哥大发神威。
“好厉害!”
少女喃喃细语,旁边那位像红浆果一样熟透了的女人高桥则是一言不发,不过那双历经世事的美眸情不自禁地泛起了一波春水。
这个担任漩涡鸣人保姆的女人,似乎与日向崇的关系并不一般。
一切来得迅速。
即将被八卦六十四掌打成筛子的当事人古川晴咧嘴一笑,笑得很随便。
“小气。”
他只来得及说出这句话,日向崇的八卦六十四掌便将他淹没了。
第三次忍界大战结束后,日向一族的厉害再次展现在他眼前。
林子外。
远在木叶B区。
一处宽阔的日式宅邸坐落在一片繁华闹市的边上,天寒地冻,闹市已经关了门,无人游玩,周围回归寂静,惟有这座巨大的宅邸肃然矗立在风雪之中,彰显着一个家族数百年的古朴和强大。
这是日向一族的府邸,宅子连成一片,形成一个大院落,同另一家木叶豪门宇智波一族一样占地数十亩,宛如一座小城。
在某个偏僻的角落,一个传统的木质日式房间修建在此。
一间冷清的房间,坐着一个冷清的男人。
日向分家的主人,时年三十岁的日向日差,跪坐在屋内蒲团上,面前摆放着一张矮矮的案牍,上面有一套完整的茶具。
日向日差捧起一杯清茶,热腾腾的茶旋即飘出几缕青烟,显然是刚刚新泡的,他轻轻呡了一口,温暖清香的热茶润入喉咙,沁人心脾。
他转头看了眼屋外,柔顺的长发轻轻一摆,额头上,笼中鸟的咒印图纹显露无余。
靠近走廊那边的木门已经被打开,透过门口,一个窄小的院子展现在眼前,那里没有花园水池,也没有假山雕塑,仅是一块空荡荡的平地,白雪飘落地面,寸草不生,颇为荒凉。
如今一月十三,往年这个时候,正是木叶村热闹非凡的时候,外面大街小巷都充溢着过年的喜庆,大家穿着传统和服,踩着木屐,在持续大半个月的夜市中闲逛。大大小小的地摊货郎眉开眼笑,一个接一个地挤在街道两边,热情吆喝着自己的货物。临街的店铺也会开门迎客,老板毫不吝啬电费,打开霓虹灯,亮个通宵。
夜市就建在日向家附近,隔着一条街而已,每到晚上日向日差都能听到喧哗的声音,也许是日向家这些年的低调作风,街坊邻里对日向家的感官都很不错,认为他们严守纪律,从不欺男霸女,哪怕态度冷淡,起码不会像宇智波家那样摆着张臭脸天天骂人,尤其是那些还没开启写轮眼的底层宇智波族人,总是仗势欺人,一言不合就吃霸王餐收保护费,整个跟黑帮一样,完全没有一点世家豪门的气度,亏他们的族人还是木叶警备队的成员呢。
其实外面那些平民误会了。
日向家严守纪律是为了在木叶保持中立,不出错就不会出血,日向家从不欺男霸女是因为没有任何平民值得他们多看一眼,理会平民的感受纯粹是浪费日向的时间。
他们日向家其实比木叶村其他所有的家族都要高傲,只是他们的高傲隐藏在心底很少表露出来,时间已经证明,显露自己骄傲的家族,不论是正面担当自己责任的,还是负面挥霍自己权势的,都将被煌煌大势所摧毁,上一个被扫进历史尘埃堆里的家族,叫作千手,下一个,或许就是宇智波了。
日向则不同,他们有信心流传千古,因为他们不对别人狠,他们对自己狠。
日向日差的目光停在屋外,没多久,一个身穿白色和服的身影便走进了院子。
那是一个相貌发型都与自己几乎相同的男人,日向日足,日向宗家的主人,也是整个日向家的家主,更是他的亲哥哥。
日差放下茶杯就要站起来迎接自己的兄长,但日足轻轻挥手,免了他的礼。
“这个天气真是够冷的。”
日向日足走进屋里,端正地跪坐案牍另一边,熟络地说了句家常。
日向日差笑了笑,附和道:“是啊,这个冬天冷得连夜市都不开了,往年这个时候,我家那个臭小子总要拉着小雏田出去放烟花玩的。”
“嗯,这个我记得,宁次这孩子,回家的时候总会给买我两份章鱼烧,真是有心。”
“还好吧,那个臭小子,也不懂送什么礼物给长辈。”
日差温和一笑,拿起茶壶给日差倒了杯茶。
“兄长,请喝茶。”
“谢谢。”
日足接过茶杯,以同样的动作轻轻呡了一口。
“很香啊,这个茶叶不错。”
“是吧,这茶叶是去年日向崇从茶之国给我捎回来的,清香润喉,很是难得。”
“日向崇?嗯,你小时候的玩伴,现在是在做影子的工作吧。”
“是啊,很累的工作。”
“我记得,你小时候可比我受欢迎多了,要不是父亲固执,说不定这个家主还轮不到我。”
“兄长说笑了,你知道我的性子,我是个懒散的人。”
“你啊。”
日向日足放下茶杯,一双白眼严肃的看着自己的弟弟。
“今年的笼中鸟加持仪式,有宁次的名字。”
日足这么说了一句,日差面不改色。
“能为宗家保驾护航,是分家的荣幸。”日差滴水不漏的回道。
日足看了自己的弟弟很久,默默说:“我压下宁次的名字了,今年,暂时不谈加持之事。”
日差突然变了脸色。
日足说完,起身拍了拍日差的肩膀。
“日差,我们是兄弟,永远都是。”
这个年过三十不苟言笑的男人对另一个年过三十的男人那样说。
他们容貌相同,血脉相同,所学的才学也相同,唯一不同的只有地位。
——不管外人怎么说,不管传统是什么,你是我兄弟。
我这辈子最遗憾的事,就是当年父亲把笼中鸟印在了你的额上。
不知道这种心情你懂不懂,又信不信呢,日差。
日向日足转身,这个位高权重的日向家主终究还是离开了这个偏僻的角落,只留下一句兄弟萦绕在风雪之中。
日向日差脸色苍白。
“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