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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LA首次出国参战,对于第一战能不能打好,志愿军上下是高度重视——战略上可以蔑视,但战术还是要重视。
周青峰异想天开的跑去布雷,奇迹般的重创敌人航母,极大的削弱了美军空中打击能力,这给当前二十五万参战官兵极大鼓舞。
但地面战斗打的好不好,还是要靠实战检验。尤其是出动坦克部队进行夜战搞中央突破,这对PLA来说还是头一回。
负责解决美军第七骑兵团的120师是用上了全身解数。
年仅34岁的120师罗师长干脆带着师部人员跟在混编的装甲部队后头,想要亲眼看看坦克是怎么打仗的。
不管打的好还是不好,他手里捏着一个团的预备队,随时准备支援前线。
由于朝鲜山区道路条件实在差,混编的几十辆装甲战车分成三部分。罗师长登上一个山包,端着三四公斤的红外成像仪,盯着其中一支装甲战斗队发起攻击。
借助T-34上的大功率红外大灯,灵活的SU76一炮端掉敌人的半个观察哨。
成像仪虽然不如炮手的红外瞄准镜图像清晰,但罗师长在后头几百米还是看得真切。他重重一拍大腿,欢声乐道:“打的好,直瞄火力原来这么痛快。”
更痛快的还在后头,对面美军没意识到危险,在照明弹指引下出来三辆‘谢尔曼’。
在周青峰提供的美军装备图鉴中,‘谢尔曼’的威胁程度也是四星级。
别看它在二战中好像不出名,可它皮实耐操可靠性高,也就美军装备太好太多,才显得平庸。这毕竟是浑身装甲还带火炮的坦克,轻步兵与之正面对抗毫无胜算。
看着三十几吨的‘谢尔曼’时而短距行驶,时而急停开火,罗师长就不由得替自家T-34捏把汗——双方都有相互毁伤能力,就看谁能发挥的好。
蜿蜒的山路上坑坑洼洼,伴随步兵将坦克上自带的沙包卸下,丢进坑里填实。同样三十几吨T-34在狭窄的道路上勉强排开,连续几声炮响。
每一声开火,罗师长就要‘哇’的叫一次。
等看着对面三辆‘谢尔曼’全数被击毁,他乐得像个孩子似的喊道:“放心了,放心了,这仗要是还打不赢就没天理。对面压根连还手机会都没有。”
对面被掩护的美军步兵失去依仗,狼狈后撤。
罗师长迅速用电台下令投入预备队的两个营,抢占道路两侧制高点,并且派出迂回部队,果断横插敌人后方。
公知谣传PLA喜欢玩人海战术,这不知是看不起常凯申的国军呢,还是看不起朝鲜战场上的美军——真要人海战术,美国人的飞机大炮真开心死了。
世人还总以为PLA只喜欢穿插迂回,殊不知人民军队还有一招‘黑虎掏心’的终极大招——只要发现己方正面占优,立马就会硬碰硬的怼上去。
包管好使。
今天志愿军首战便是硬怼,果然是酣畅淋漓。再配合发动穿插包围的侧面打击,立马叫敌人顾头不顾腚,乱了方寸。
正面强攻瑞兴郡的装甲分队沿着美军层层布放的道路,有序推进,一两炮敲掉敌人一个火力点。
作为主力,第七骑兵团的美军大兵打的相当顽强。时不时能看到扛着‘超级巴祖卡’或者无后坐力炮的士兵从工事内冒出来,试图和志愿军拉近距离。
但单方面透明的黑夜中,这些妄图偷偷摸摸靠近的打法显然都跟送死没啥区别。
卡拉威中校接到团部的命令,要求他必须堵住敌人的进攻,维持防线完整。他只能硬着头皮率营部主力杀出来。
‘潘兴’打头,十八辆坦克外加一批重火力装甲战车发动反冲击。
战场上的搏杀骤然变得极其惨烈和悲壮。
面对作弊般的红外大灯和夜视仪,‘潘兴’空有威力强大的九十毫米主炮,但必须拉近到三百米内,才能在照明弹的帮助下发现对手的坦克。
确认T-34的主炮很难打穿‘潘兴’的正面,罗师长毫不犹豫下令装甲分队后撤,让占据山路两翼的步兵进行侧击。
战斗顿时变得极为激烈,炮声,枪声,嘶吼声此起彼伏。但蜿蜒的山路实在不适合装甲冲击,坦克根本跑不快。
卡拉威中校在自己的指挥战车上朝两侧山坡打出照明弹,亲眼看到几个灰扑扑的身影在百米外活动。他歇斯底里的大吼,命令机枪手保护两翼。
M19自行防空炮伴随进攻,砰砰砰的将四十毫米口径的榴弹射向照明弹下靠近的灰色人影。爆炸的弹片轻易撕碎暴露的志愿军步兵炮组。
在山路一侧的山梁上,其他背着迫击炮的志愿军炮组睚眦欲裂。看着自己的同僚在战斗中牺牲,他们立马抽出随身铁铲就地布置跑位,将携带的炮座和炮管组合起来。
“打掉那辆该死的M19。”主炮手将瞄准镜朝炮管上装。可不等他装好,山坡下那辆肆虐的履带式自行高炮突然爆了。
一辆SU76不知啥时候蹲在山路旁边的阴影中,在不足两百米的距离上,冷不丁一炮干掉正在扫射山坡的M19。
但M19后头又冒出一辆半履带的M16高射机枪车,还有一辆轮式的M8装甲车。它们对付不了坦克,但打步兵和轻装甲的SU76还是绰绰有余。
“打那辆‘灰狗’。”迫击炮的主炮手立刻调整方向机,瞄准镜盯上装备37毫米机炮的M8装甲车。
冒死开火的SU76是个脆皮,它还能抗一抗点五零口径的机枪弹,但扛不住机炮。
轮式装甲车在山路上极为灵活,七扭八扭的绕过被摧毁的M19残骸,炮口转向——一发迫击炮弹从天而降,砸在‘灰狗’的侧面。
爆炸让七八吨的‘灰狗’晃了晃,车上的机枪手被炸的脖子一缩,抬头观望寻找炮弹从哪里来?
但第二颗迫击炮弹紧随而至,却再偏了点,落在‘灰狗’的前面。‘灰狗’的驾驶员按捺不住心中恐惧,忍不住倒车后退。
但一枚不知何处来的特种破甲弹飞射命中‘灰狗’,将这辆企图捡便宜的装甲车炸了个粉身碎骨,扬起漫天的破碎零件。
战场太乱了,乱成一锅粥。
在一线指挥的罗师长却是大喜,“乱战好,这局势对我们有利。”
同样顶在一线,卡拉威中校却已经感觉到败亡就要临近,他身前身后所有装甲战车搭载的机枪都在拼命开火,却无法阻止两翼的敌人朝自己倾斜炮弹。
美军的伴随步兵脱节了,被两翼包抄的志愿军死死卡在两三百米外。就这么跑步顶多一分钟的距离,却意味着反冲击的美军坦克陷入重围。
“这帮该死的黄猴子,他们哪来那么多轻型火炮?”卡拉威中校急的大骂,正在犹豫是否还要继续冲击。
志愿军原本极度缺乏反坦克的武器,少量迫击炮也对付不了‘潘兴’和‘谢尔曼’这种浑身重甲的铁王八。他们被逼的要舍生忘死的靠近坦克,用集束手榴弹炸履带。
这种打法不知要死多少人才能成功一次。
但现在扛着无后坐力炮的志愿军炮组似乎到处都是,他们也舍得用昂贵的特种破甲弹在五百米外发起攻击。
这距离一拉长,安全系数提升好几个数量级。哪怕没有夜视仪,光靠战场上打的照明弹就足以指示目标。
T-34的被帽穿甲弹打不穿‘潘兴’的120毫米厚的倾斜装甲,但占据山路两侧的炮组利用高度优势,愣是用特种破甲弹将其击穿。
狭窄的山路容不下两辆坦克并排行驶,头前的潘兴被摧毁,后头的就得错位从侧面绕过去。等再被击毁一辆,后面的坦克就不用前进了,只能后退。
可若是后面的坦克也被击毁呢?
那就是瓮中捉鳖了。
一辆‘潘兴’被击毁后,幸存的车组成员忙不迭的从炮塔内爬出来。他们仓皇的逃离自己的战车,高举双手向山坡两侧跑十几米,命大的话还能活。
卡拉威中校更加傻了眼,他发现自己强大的装甲部队竟然前进不能,后退不得。可战场上反而逐渐安静下来。
好些美军坦克手发觉自己无法动弹,不得不在无线电里询问接下来该怎么办?
不等心乱如麻的卡拉威中校在指挥车上想出招数,从山路两侧扑过来一队持枪的军人,用刚学没多久的蹩脚英语大声喊着‘缴枪不杀’。
这中国方言口味的英语,美国人能听懂才有鬼,但被枪口指着的意思还是很明白的。
卡拉威中校不知该感叹自己幸运还是不幸。他碰到了一支前所未有的军队,还撞上了它被开了挂。他在战斗中活下来,却成了这支军队出国首战的第一个俘虏。
被击毁的‘潘兴’被T-34拉上钢索拖开,一辆辆的坦克隆隆开过,继续向前扑向下一个目标。
随卡拉威中校反冲击的装甲部队在短时间内被干掉小半,剩下的全数成了战利品。
中校知道自己的营虽然还有两个坦克连,但面对防线已经残破,面对腹背受敌的局面必然败亡。
“只是这败的也太快了。”
中校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夜光手表,他永远记住了50年十月十七日零点三十七分这个时间点。
“距离开战还不到两小时,一个强大的美军装甲营就失去了战斗力。营长都被俘了。骑兵第七团即将面临极其糟糕的局面。”
志愿军士兵不断跳上坦克,强行打开舱盖,喝令里头的美军车组成员不许破坏坦克,炮手和车长必须立刻举手出来。
至于驾驶员可以留着,会有懂英语的师部参谋过来给他们下令,要他们把坦克开到指定的地方进行伪装隐蔽。
混编装甲部队打开缺口,整整一个团的预备队立刻涌入第七骑兵团二营的防线,从侧后那些另外两个连,并立刻向其纵深继续进攻。
黑夜的奇迹还在继续......靠前指挥的罗师长兴奋的查看了几十辆装甲战车构成的战果,并接见了卡拉威中校,还问了个问题。
“你们这支装甲部队是一个师的还是一个军的?”
“尊敬的中国指挥官阁下,您刚刚歼灭的是得到营部加强的美军一个坦克连。”
“操,一个连就这么多坦克?难怪该死的美国佬这么横。嗯......这句不用翻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