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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先走了。”滕萧说。“我得回家看看我妈了。”
“我跟你走。”欧阳丹丹站了起来就要走,被嫣红一把拽住。
“你还嫌拖累他不够是吧!”嫣红有点生气,“他一个人走在街上碰上官兵好脱身,你跟在后面他还照顾你,到时你俩谁也跑不了。”
“是呀!是呀!”娟娘过来说,“你暂且在这儿吧!滕兄弟回家看完了会来这儿找你的。”
“你怎么就这么自私呢!”嫣红推了她一把。“早知道你这样我就不该帮你!”
“好!我听你的。”欧阳丹丹妥协了。“你也答应我不许离开我!”
嫣红没有理她坐下来喝水,欧阳丹丹转过身找滕萧,不知滕萧什么时候早走了。
滕萧出来门口先是看了看街上的动静,风呼啸着在街上窜来窜去,没有一个人愿意和死人在街上为伴,只有打着气死风灯的更夫和凶神恶煞般的皂吏还在值班。滕萧在街上躲躲闪闪一会儿让过更夫,一会儿躲避皂吏。深夜十分才回到家,敲了敲门。
“谁?”门内飘出一声问话,声音里夹杂着惊怕。
“我,萧儿。”
屋里亮起了灯光,紧接着就是开门的声音,一双起了茧的老手打着气死风灯从门里探出头来。
“娘,是我。”
“你去哪里了?怎么才来?蝶儿呢?”滕萧母亲一闪身让滕萧进去。
“听说蝶儿被捕役抓去了,官兵来没来?”
“家里没来官兵,就是蝶儿一连几天没有来。出啥事了?”
“那这里不能呆了,找个地方躲起来再说。”滕萧说着站起来就要收拾东西,被母亲拦住。
“我就不需要你操心了,你还记得那个腾龙洞吗?我可以到那里躲躲风口。”母亲表现得很平和。
“我知道,可是洞里面有机关。”滕萧提醒。
“你也不是我亲生儿子。”滕萧母亲说,“我是你的奶娘。你的娘亲还健在,只告诉我你的姻缘在这里,在一大户人家做丫鬟,也没提她叫什么名字,凤蝶是你父亲和她父亲共同起的别名。流落人家叫不叫这个名我就不知道了。”
“以后再说吧!”滕萧放心了,“我可能得离开一段时间了,我打算出城躲一阵子。藤家山被官府盯上了,有可能要丢失。”
“丢不了,放心吧!藤萝山是按照阴阳八卦阵布置的,不懂八卦阵的人是进不去的,就算把草烧光了也进不去。”
“你打算去哪里?”滕萧母亲最后问。
“襄阳。”滕萧说。
“在襄阳有你父亲拜把兄弟丑牛,人称笨牛侠,现在已是八旬的人了。你见到他时说你父亲是十二侠客之一滕龙侠,他会照顾你的。”
“在这邳州知府师爷欧阳禄玉的一个亲妹妹在襄阳,有个使唤丫头叫凤莲。不知是不是她?”
“你可以把她带来我瞧瞧。”
“我会的。但是蝶儿你怎么交代?”
“这个不需要你操心了。”
“那我走了。”
滕萧母亲拿出那双砍柴斧头递给滕萧,说:“把它带上,这是你父亲的遗物,十二侠客都认得,各路镖师都敬畏。”
“母亲,你多注意身体!”滕萧说着跪下磕了一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