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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儿这么久没回去,我有些担心, 就出来找找。”水溶应了一声, 放齐系绳,顺手调整好大氅。黛玉莞尔, 看金灿灿的心语就知道对方听到自己的谈话。这会当着大皇妃的面也不好解释, 只将手放到水溶手心, 轻巧地借力起身。“难为王爷亲自过来。那我们就先告辞了。”这第二句话是对着大皇妃开口。大皇妃坐在位置上, 看着面前两人并肩站在一起, 容貌皆是出众登对。她缓慢地点头, 又定定瞧了两人一眼。墨蓝色大字流淌而下。北静王这般深情,王妃都心有打算果然孩子才是最重要的先下手则为强心语往前蹦跳, 追上两人的步伐。黛玉长睫起伏侧扫而过,将她的心思收入眼帘, 披着温热的大氅脚步不停往前走去。茫茫大地空旷,风声呼啸张扬,却只动起厚实大氅的衣角, 带来一丝清凉。“刚刚大皇妃是误会了大皇子与洛洛图之间的关系。”黛玉委婉点了一句, 解释和大皇妃的对话原因。免得北静王在心中多思。水溶自然是听得出来。他轻微笑了下,俊美面容带上了洒脱, 坦荡开口道:“这并不妨碍我对玉儿好。”我才是最会照顾玉儿的日后慢慢表现就是黛玉弯弯眉眼往他那边靠了靠, 顺着之前的话出声说:“我刚刚也和洛洛图聊过。”“和洛洛图?”水溶眉峰一下子就扬了起来,面上的荡然也略去,“她可不是什么好人。”他还记得王女之前对黛玉流露出来的意思。想想前世有关洛洛图的流言,水溶心头就觉得不安稳起来。他作势要替黛玉整理衣袖, 将头放低凑近面前人耳伴。两人重叠之处遮挡住周围视线,声音只控制在彼此之内。“和洛洛图合作的一个筹码,就是助她登上王位。”水溶为了不被其他人听到,凑得越发接近。看面前沾染绯红的耳根心念一起,又慢悠悠地出声。“她明面上是唯一继承人,可有好几个同父异母的兄弟虎视眈眈。不然也不会由她来当使者。“别看她表面坦诚,手段都是不差的。”前世最后就是洛洛图坐上了外族的王位。外边奉行的向来是斩草除根。等她上位时,原本庞大的兄弟群已经没剩几个了。“以后若是有机会,我带玉儿出去游荡几回。不过要避开外族才好。”黛玉被他这一连串的话逗笑了会,顺着动作往前埋了埋,靠近水溶怀中。她都不知道水溶对王女这么深的戒备从何而来。明明之前也没什么交集。“洛洛图才和我说。她们离开时会带一人走,以加深两国关系。”黛玉说到这里顿了顿,联想起水溶的话。若最后是洛洛图为王,那带走之人怎么并称为后?“巩固位置的手段罢了。”水溶点点头,没有深思多少,对此倒是习以为常。他一手扶着黛玉,往选定的亭子中走去,不愿再在黛玉面前提起其他人。林子溪水围绕之中,他将黛玉扶稳做好,抬高手臂打了一个清脆响指,“送玉儿一个礼物,猜猜是什么?”之前就说过每次节日会给玉儿惊喜这次也不能错过随着水溶的动作,宫人捧着一个红布包裹的物品上了来。水溶重新挥退宫人,自己将红布包裹放到桌上,俊朗面容扬起柔和笑意。都说兔子最是可爱特意选了给玉儿还能将注意力从鹦鹉身上转回来黛玉眨眨眼眸,金色字体跃下,一时不察就看到了答案。心语就是有这点不好,凡事看得太透了。“我猜是可爱的。”她眨眨眼眸目光偏转,暗暗笑叹一声,顺着心语回了句。水溶略带满意地颔首,挑了几个词描述道:“是红色的和白色的。”白色绒毛、宝石红的瞳孔。想必玉儿会喜欢。他伸手一拉,将红布一掀而起,“嘎嘎嘎”的声音就从里面冒了出来。水溶突然听到熟悉的嘎嘎声,手臂一时有些僵硬,潜意识就想将红布盖回去。兔子为什么会发出鹦鹉的声音?火红羽毛、深绿羽冠的鹦鹉往上一顶,在笼子中舒张羽毛叫唤着,往黛玉的方向蹦跶了几下。这是个什么东西?水溶揉了揉自己眼睛,英挺眉梢皱起,不太敢相信眼前的一切。我准备的兔子呢?怎么变成了这个家伙?察觉到水溶的震惊,鹦鹉靠近笼口,爪子几下动作着,“咔嚓”一下就将锁打开。当它蹦蹦跳跳出来时,羽冠都抖擞了起来。“王爷这份礼物……真是合我心意。”黛玉忍着笑将手伸了出去,揉揉鹦鹉的羽毛。看着水溶面上少见的怀疑,她禁不住含笑追加了一句:“我还是很喜欢的。”水溶都不知该回些什么。他看看鹦鹉,又看看笼子,眸子中带上了深色,“它是怎么进来的?”鹦鹉像是听懂了水溶这句话。它骄傲地昂首挺胸往前迈,示范性地走到笼子前边,用爪子再次将笼门推开。在中间停了一会,如同在等里面东西出来后。鹦鹉就欢腾地跳着脚,自己再次钻到笼子里去。“嘎嘎嘎!这样!”鹦鹉气势昂昂的叫了声,高抬着头扬起绿色羽冠,挥舞翅膀在笼子中转了一圈。而后就听到吧嗒一下。水溶眼明手快,看着鹦鹉自己进笼子了,直接下手将笼门关起来。“原来是这样。”他面上露出笑意,眉宇压低中沾染了威胁,刚刚的迷茫一丝不见。这回轮到鹦鹉茫然了。鹦鹉抬头看看水溶,又转向黛玉,嘎了一声,翅膀一盖将自己缩成一团。“王爷可别吓着它了。”黛玉失笑,眼眸透出盈盈笑意,将手伸了出去示意。“开个玩笑。”水溶勾唇,随手弹弹笼子,发出叮的一声,指尖一挑把笼门打了开。他没有将鹦鹉放回黛玉手上,而是将自己的手搭了上去。鹦鹉哗啦一下飞了出去,大声地嘎了嘎,扑腾着火红翅膀往外头飞去。一路歪歪斜斜,直直冲进林子里。黛玉借着水溶手上支持的力道起来,视线往林子中转去,“去瞧瞧,瓜子可不能再乱飞了。”飞了又会飞回来还会放走礼物自己钻进笼子怕是不需要担心金灿灿的字体一个个冒了出来,在黛玉面前晃悠来晃悠去的。她抿抿唇控制着面上扩大的笑意,不点破水溶的心思。园林有些偏僻,猎物向来少。原是一条小道,显得更是安静。他们还没看到鹦鹉的痕迹,就先听着不远处的脚步声响起。在僻静林子中越发清晰。先是一阵平缓的声响,而后变得急匆匆了起来。大太监大跨步迈来,额间汗水低落,步伐都是絮乱。他低头视线中出现两个人影,心头猛地一惊,看到是北静王后又忙忙低头行礼。“出了什么事?”水溶不动声色开口问了一句,发现有些不对劲,之前听着脚步声明明是慢的,到林子里无人看到后就加快跑起来。像是在掩藏着什么。“皇后娘娘咳嗽又犯了,陛下让奴多唤些太医。”大太监小声开口,气势在北静王面前完全被压制。水溶目光深深,在将大太监看得浑身冷汗时,也没有多说什么,一点头便放行。大太监稳了稳脚步,行礼后恢复成一开始的不紧不慢往前走。黛玉许许转头注视着他的背影,水眸流转,宛若星茫翻涌,浅色心语冒了出来。陛下身子突然又不好了还是要瞒着只能以皇后娘娘为借口果然是今上。黛玉额心微动,作势脚累伏在水溶怀中,低声隐晦开口道:“今儿皇后看着面色还好,和平时是一样的。”“倒是陛下有所不对。”她这句话说得更是小声,尾音泯灭在唇齿间。水溶略一点头表示明白,低头将唇在怀中人额间贴了贴,“别皱眉,一切有我。”他眸子幽邃,在黛玉看不到的地方沾染了深沉和杀意。父皇想必是原来伤势复发动作要更快些了黛玉保持着姿势不变,在他怀中安稳地趴了会,半饷才起来一笑道:“走吧,接着去找找瓜子。路上总不会再遇到其他人。”“这个倒不好说。”水溶小心地牵着她手,扶稳了一道上前。他已经听到前方的脚步声了。“不如打个赌?猜猜会不会有人再来。”水溶妥帖地将灰暗都藏了起来,有意换个话题逗黛玉开心。黛玉一听就知道水溶有了把握,也跟着开口笑道:“行呀。若是没人算我赢,若是有人则算王爷输,如何?”水溶哑然,很快就反应过来这句话里面的陷阱。揉揉怀中人的秀发,他胸膛震动着低声笑了出来,“可以。”能遇到玉儿就是我最大的赢处黛玉被他一阵笑声惹的耳根微红,抬抬脚掩饰着往前走去,没一会儿果然又遇见一个宫人。来人眼神很尖,远远地瞧见北静王就先行跪下行礼,无需询问便识趣地将话头托出。“大皇子身子突有不适,奴正要去唤太医来。”这和之前大太监的话差不多,就像是一个模板而出。而黛玉一听就心头微动。大皇子之前可是好好的,从心语看也是一点生病的征兆都没有。这会跟着也一并唤太医,还特意从这条小道走。难道……大皇妃已经下手了?
作者有话要说:大皇妃:*罒▽罒*昨天的请假条还在吧?有事都会请假的(づv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