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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商场，正值下午，距离从黄昏转换至夜晚的开灯时刻尚有一段时间。
“真的好多人啊，我有点后悔了。”
漱玉子一眼望过去全是别人的头，要不是手里一直拉着顾墨，恐怕都快要走丢了。
“那要不我们明天往外面去？反正沪上这里也没什么值得一看的地方。”
“嗯...好。”
不出意外的话，过后那几天沪上的人应该都是这个量。
于是两人找了个奶茶店坐下，结果里面也早已站满了人，好不容易才等到一处空位置。
“去哪？”
“要不去姑苏玩两天？其实这个季节去真的刚刚好。”
“也行啊。”
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
他们把车票订了，只是大部分车票早就已经售空了，也就只剩下大早上六点多才有票。
“好早啊。”
“今晚早点睡吧。”
“嗯嗯，看完就回酒店。”
说实话，他们都没有想到这一次的沪上之行会这么简短，不过幸好，后续的旅行似乎更加有意义。
随着太阳逐渐偏移，是时候朝着外滩过去了。
从奶茶店到外滩的路上，人从来没有少过，直到站在江边的站台上，一眼望过去也全是人，好不容易才挤到最边上直直看着东方明珠。
“好像时间还很长。”
“确实，要不在旁边坐一会？”
漱玉子看过去，那些座位早就已经被人占领了，顾墨淡定从包里面掏出来两个袋子垫在地上。
“看吧，我早有准备。”
“原来你是准备用在这里啊？你以前来过？”
“对，上次就是因为走了大半天腿都疼了还没有位置坐，只能坐在地上。你以前没来过吗？”
漱玉子回忆起来。
“来过啊，但那已经是很早的时候了，后面来沪上也没来过外滩，基本就是因为爸妈要出差，留我一个在家不放心，所以跟着他们去吃饭。”
聊起这个，顾墨突然笑起来。
“你不是多才多艺吗？小时候你爸有没有让你在饭局上面表演节目？”
漱玉子脸红起来:“有。不过那都是小时候的事啦，后来我就不跟他们一块出门了，我爸老是把我当小孩，很丢脸的好不好。”
“怎么丢脸了？好吧，对你来说挺丢脸的，但站在你爸的角度，有这么可爱的女儿表演节目很长脸的。”
“那我也不喜欢。”
“好好好，那以后就表演给我一个人看。”
“嗯嗯，唱歌除外，咱们的账号还要运营呢。”
自从上次涨了次大粉之后，他们又继续发起了唱歌视频，播放量也都不错。
漱玉子反问过来:“那你小时候有没有被逼着表演？”
“好像没有吧，我一般连人都不主动喊的。”
“好高冷哦。”
“我这只是单纯的社恐。”
“你现在可没有一点社恐的感觉，我记得上次那个算命的都快被你搞得烦死了。”
“这不是成长了嘛，跟你在一起久了也会增长我的自信心啊，这么完美的女朋友。”
漱玉子都快被说得不好意思了，虽然他隔几天就会夸一次自己，但她的防御力久久不见上升。
“那你说说我具体完美在哪些地方？”
“嗯...你漂亮，温柔，体贴，无私，浪漫，最重要的是，你眼里只有我。”
“嘿嘿。”
漱玉子靠在了他的肩膀上，远处的天已经变得昏暗起来，时间快要到了。
“听说在灯亮的那一刻会很震撼。”
顾墨有些犹豫要不要揭穿事实，不过看她迷离的眼神，还是断了吧，让她有点期待也挺好的。
不久，灯亮，所有大楼的灯光以及路灯还有身后的饭店都是在同一时刻绽放开。
然后...就没了。
“没了？”
“昂，不然你还想有什么？”
“咦惹，原来就这感觉啊，我记得小时候看到的时候还惊喜地叫了两声呢。”
“你也知道是小时候啊，你都长大了。”
“哼，你不是说我在你这永远是小孩子吗？”
“那我们恐怕不能在一起了，你不能早恋。”
“啧啧，果然你以前的话只是欺骗我的，唉，终究是一个人扛下了所有。”
顾墨看她45°角仰望天空的样子，演技一般，根本骗不到他。
不过还是要顺着来的嘛。
“既然你都一个人扛下了所有，那我来扛住你吧。”
顾墨站起身，把两个袋子丢到旁边的垃圾桶里，然后在漱玉子面前蹲下。
“嘿嘿，来咯。”
依旧是熟悉的体重与手感，顾墨的脚步没有丝毫停顿，朝下面走去。
“该回酒店啦。”
“嗯嗯，今晚早点睡觉。”
当然，这只是理想情况，刚走到地铁那边，漱玉子就没有抗住诱惑买了夜宵。
据她所说:“难得来一次沪上，加上明天都要走了，买点吃的也算是留存记忆了，再说，要是起不来你直接把我背上车不就行了？”
没办法，只能宠着了。
漱玉子虽然歪理多，但是眼光很好，买的都挺香的。
要是抛开价格不谈的话就更好了。
这是她在付款时对着顾墨低声说话时的不可置信:“为什么这么贵啊？”
“你以为这是哪里呢？”
“唉，算了，买都买了，我一定要细嚼慢咽好好体会。”
最终评价是，不如庐州小吃街。
回到酒店大约晚上八点钟，还早，两人洗了个澡，顾墨已经习惯于把自己蒙进窗帘的感觉了。
但他发现这次等待的时间格外得长，都够他打完一把排位了。
还行，稳赢，主要是最近忙着和她腻歪，根本没空上分，所以段位低了点。
“不对啊，这都半个小时了怎么还没好？她不会掉马桶里去了吧？或者说去楼下偷偷拿外卖了？”
又等了五分钟，漱玉子才高声喊到:“好了好了，来帮我吹头。”
“终于好...”
顾墨刚从窗帘出来，话都没说完就呆住了，只见漱玉子穿上了今天刚买的长裙，白色的布料在昏黄的灯光下格外诱人，头发湿润，脸上沾着滴滴水珠，往下看，是刚买的黑丝。
“先别坐下。”
“？”
“让我欣赏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