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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然简直不敢相信詹姆斯说的话，他身上真有那种气质？
段然终究还是说了自己理解的“西餐”这个词的来源：“以前，西餐被称为‘番菜’，所谓的‘番’就是泛指西方国家。
在当时的华国人心中，除了自己国家，其他国家都是蛮夷之辈，也就不会关心其他国家吃什么了。
另外，大多西方国家的饮食确实大差不差的，让人很难分清楚。
不过，我相信随着华国的发展，西餐一定会被细分为法餐，意大利菜等等。”
一个问题，别人问了好几遍，还扭扭捏捏地不肯说，不是大丈夫所为。
“我最近在学习华国历史，越看就越发现这是一个神奇的国家。……”
之后就是詹姆斯，段然和顾山三人的历史问题大讨论。
事实上，三个人中没有一个是靠谱的。
段然的历史知识停留在高一历史课上，文理分班后，就再也没有正经接触过。想一想，那也是十来年前的事情了。
顾山和詹姆斯就更扯淡了，俩人的历史知识大多是从电视剧和小说中获得的。
正好，三个臭皮匠，水平相当，还有的聊。要是桌上坐一个真正的诸葛亮，剩下的两个人会很尴尬的。
一顿饭吃了将近一个小时，一瓶红酒喝到底才罢休。
从餐厅出来的时候，已经王小青的身影。
夜色笼罩天空，城市里的霓虹灯已渐有后世的模样。
司机载着三人回到公司，三个人住的离公司都不远。
顾山和段然在公司下车，詹姆斯乘车回了家。
两人家在同一个方向，能同行一段路。
“段儿，你最近热情地有点过头啊！”大概是喝了点酒的原因，顾山说话也不那么讲究技巧了。
段然走的很慢，避免自己走的不是直线。他是一个酒品还算不错的人，喝醉后会在心里时刻提醒自己喝多了。
“有吗？”段然明知故问。
顾山提醒道：“我吃饭的本事就是和人打交道，你说我能感觉到吗？”
段然继续装傻道：“刚到新公司，和同事打好关系，多正常的事儿。”
“是这样那就最好了，”顾山说话语速有点慢，应该是酒精的原因，“可我总觉得你的目的性太强了。”
段然还没说话，他又自顾自地说道：“其实啊，和人打交道，最重要的是揣摩。怎么揣摩呢？无非是根据别人的家庭出身，文化程度，之前的经历等等。
所以啊，想要打好关系，还是得先听别人说。不过，你要适当地引导别人说自己的情况，了解了之后，就知道别人爱听什么了。
欸，我到了，先回去了，你路上慢点儿。”
说完话，顾山摆摆手，转进了旁边的一个小区。
他看出来了吗？
段然不敢确定。
也许是喝多了说的胡话，也许他就是扫地僧那样真人不露相的高手。
每个能在社会上混得不错的人，都不是简单人物。
也许第一眼看上去，他们中很多人很平凡，甚至是平庸。
接触一段时间，就会发现，他们是已经学会了如何把刀收回刀鞘中。
初见顾山时，他留给人的印象很差，连平庸都算不得，活像一个幸进的小人。
可是解除了半个月，段然发现，他其实是有自己的本事的。
他这种人大概很适合上酒桌谈合作，一两顿酒下来，就能大差不差地把事情敲下来。或者，最起码，能摸到对方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