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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陛下可听懂了今日老夫所讲的?”
明之瑾从愣神里回神来, 目光对上面前老者的视线, 不禁心生赫然,有几分窘迫:“我……不曾……烦请先生再讲一遍。”
明之瑾的帝师叫傅博宜, 官居太尉一职,是少数保皇派中的一员。广戎会找他来教导明之瑾,不论是傅博宜, 还是明之瑾都十分错愕。
诸多前科在前,两人都在怀疑广戎是不是又在谋划什么,同时亦觉得这是个难得的机会,不要白不要。
明之瑾既然已登帝位,虽然有过启蒙,寻常四书五经、君子六艺虽然知晓, 可政务方面却确实不甚通晓。能有现在这傅博宜亲自给他授业的机会, 当然十分难得。
对于明之瑾的情况,傅博宜也十分清楚, 听了他这回答, 也不恼怒。
只是颇为无奈, 亦似安慰般道:“陛下情况特殊,实属无奈,所以我们现在就从最最基础的开始学起。那刚才的内容老夫就再给陛下讲解一遍,或者陛下有哪里不解的, 直接提出来,老夫会为陛下详细讲解。”
“是,先生。”
不论广戎他们打算做什么, 目前来说对于明之瑾都没有任何损失,甚至受益其中。加上有偃笑的安抚,明之瑾也说服了自己不再去想多余的事,把自己的一门心思都扑到了突然多出类的众多课业当中。
也许是天生如此,也许是所谓的‘主角光环’,对于这些以前没有接触过的东西,学习起来后,明之瑾往往很快就能学会,并举一反三。
就像一块干燥的海绵,一旦被放入水中,它立刻就能将水吸纳进自己的身体,并将自己变得更得更大,更有分量。
而在这期间,李沛他们在京都的事情已经办完了,回北疆的计划被提上日程。
因为明之瑾的事,偃笑这次暂时还不打算和他们不起回北疆,于是去和李沛说自己还有事没办完,需要再留些时日。
偃笑的身份其实十分敏感,只是当初作为姑娘家并不常在外抛头露面,因而这容貌并不是很多人都能认得出来。可一旦被认出,说不定就会惹来杀身之祸。
李沛是着实担心偃笑,并不是很同意偃笑留下。可无论李沛如何劝,偃笑主意已定怎么也不肯改变想法。李沛无法,只能拉着人千叮咛,万嘱咐。
“你自己在留在京中一定要多加小心,办完了事就赶紧回北疆知道吗?”
“不管这京都有什么乱子,我们在北疆他们的手到底没那么长,还是在那里我们比较安心。”
“既然你这次还不愿走,我也不强迫你了,但我和你说的话你一定要切记,知道吗?”
李沛是真心待偃笑这个后辈的,平时也不是个唠叨的性子,面对偃笑的事情却总会不自觉的唠叨起来。等到他自己发觉的时候,连他自己都忍不住老脸一红。
偃笑也明白这是李沛关心自己,自然也不会不识好歹拂了他的好意,不管李沛说什么,他都耐心的听着,然后不时的点头应着。
每每这种时候,李沛就会忍不住缅怀起老友,且忍不住惋惜偃笑只是个姑娘家。否则即便偃家如今只剩一个偃笑,她也可以重振偃家。
然而她只是个姑娘,能有如今这诸多的成就已然不易,又如何还能去要求更多呢,那样只会更艰难。
“唉,罢了罢了,我知你向来是个有主意的孩子,倒是我这老头子上了年纪喜欢唠唠叨叨。”
偃笑笑着倒了杯茶捧给李沛,道:“叔伯的心意偃笑心里都明白,只是有些事实在不方便告诉叔伯,让您担心。但也正如叔伯所说,一切,我的心里都有定数。我会照顾好自己的,叔伯不用为我担心。”
然后又道:“这次我不能一起回北境,若是小事我已吩咐赵洋和王力鸿,他们可以处理好的,至于需要决策的大事,就要劳烦您了。”
李沛笑骂着摆手:“罢了罢了,这些事你都已经做好准备了,来和我说也不过只是来和我说说而已,就没想要征得我同意是吧?”
“不敢,是最近事忙我忘记和叔伯说了,我在这给您先赔个不是。您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我这回吧?”
看着偃笑那装出来的可怜样儿,还有什么想说的,李沛也被逗得咽回去了,只是轻嗔了声‘臭丫头’。
而这种时候偃笑往往是能讪讪摸着自己鼻尖,并不应答。
虽然自己是个正经的带把老爷们儿,可人家不知道。忍忍吧,反正当年当矮子的岁月里也没少穿小裙子。
是日,李沛他们启程打道回北境,偃笑目送他们的队伍离开后便回了宫中。
近日明之瑾可谓是天天都起早贪黑,所为之事就是因为他之前落下了太多学业,如今有傅博宜来给他授课,明之瑾格外的努力用功,即便是傅博宜走后,明之瑾仍然沉浸在书本中。
这一来二去的,明之瑾竟然因为太过认真每天都会错过吃饭的时间。可他自己又不甚在意,每每实在腹中饥饿难耐了,就吃一些小点心,就着手边的冷茶草草了事。
这天又至深夜,又过了吃饭的点,可明之瑾自己一个人窝在书房却浑然忘我。
他的书桌放置的临近窗户,不知何时突然一道人影一闪,已经蹿了进来,并稳稳的落在明之瑾身旁两步开外的地方。
这人来得突如其来,即便之前明之瑾在如何专心而浑然忘我,这动静也足够惊吓到人了。
只是等看清了来人,明之瑾才目瞪口呆了好半晌说出一句话:“你、你从哪里跑进来的?”
来人还是一贯的一袭黑色劲装,从窗户外蹿进来后,装模作样的拍了拍自己的衣摆,又顺了顺自己的衣袖,闻言只是一指进来时的窗棂道:“窗啊,我当着你的面进来的,你没看清?”
明之瑾被一噎,顿时说不出话来了。
那话不过是他还没回过神下意识问的,但其实他真正好奇的则是,这皇宫即便他这个当皇帝的不顶事,可宫中那么多的大内侍卫却不是作假的。怎么每次都能见偃笑轻轻松松就不知从哪里来,然后又从窗外蹿进来的?
偃笑也不过就是想逗明之瑾一下,见明之瑾被他一句话噎得耳根子都红了,就不再逗他了。
晃眼一瞧,偃笑就自己拿了把椅子,放在明之瑾右手旁的位置坐下,然后就见他从自己怀里摸出一大包的东西来。
刚才他进来时也没见他身上哪里鼓囊,偏偏这下就从怀里拿出一大包的东西。
打开油纸包后,原来里面装了几个青色有半个拳头大小的团子,合着一些零散的糕点。一打开就能问道淡淡的甜味和面香。
偃笑把东西往明之瑾跟前递,东西还冒着热气,“我刚来时路上捎带的,你吃不吃?”
被这么一问,加上迎面扑来的食物香味,明之瑾的肚子很是应景的‘咕噜噜’叫唤了一声。
明之瑾手里还握着笔杆子,‘我’字还没说完,就被自己肚子的这一阵叫唤窘红了脸。
偃笑眉头一挑,也没去笑话他。他用空出来的一只手又在怀里掏了掏,又拿出几张干净的油纸来,然后从怀里抱着的那几个青色团子里随手抓了一个,包在新拿出来,要小上一些的油纸里,抢了明之瑾手里的笔,把馒头塞到他手中。
“刻苦虽然是好,可也不能不吃饭。俗话说得好,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不吃饱哪有精力做事。”这里偃笑却是没槽明之瑾,他现在这个年纪要是不注意饮食,等到时候要是有个胃疼什么毛病,折磨的可就是自己了。
明之瑾看一眼自己手里的青团子,又去看了眼偃笑,见他一直看着自己,有些泄气。然后还是乖乖的吃了起来,于是发现这青团子意外的好吃,而且内里有料。
青团以麦青草做汁,用糯米粉制成青粉团,入口软糯,咀嚼间麦草清香蔓延在唇舌和口腔各处。甜而不腻,香滑爽口。
末了,再喝口茶,这空空如也的肚子才舒服了一些。
而在明之瑾吃的时候,偃笑自己也吃,而且他又带了酒来。吃完了手上的点心,就往嘴里灌一口酒,那浓烈的酒香顺着风扑了明之瑾一脸。
明之瑾放下茶盏,不禁问道:“怎么每次见你,你总带着酒?”以前并不见你沾酒的。
偃笑放下酒坛子,直接拿袖子随意的擦拭嘴角:“北疆那边的气候环境哪里有京都这么舒适,一年四季里有七成的时间都是寒风刺骨。我们这些长期驻守的人,就会饮些当地的烈酒暖身子,久而久之就习惯了。”
“不过京都这酒感觉太温和了,不如北疆来得畅快,喝了这么些日子总觉得是在喝水似的。”
然后突然把酒坛子往明之瑾举去:“你要不要来些?这只是三年陈的花雕,酒性温和,不会醉人的。”
明之瑾看着送到跟前的酒,然后顺着抓着坛口的修长手指,一路蜿蜒向上,看了眼偃笑,视线不经意间扫过那还带着些光泽的唇瓣。
然后接过酒坛,竟也就这么举着酒坛子喝了起来。
而明之瑾没有注意到的是,在他接过酒坛仰头去喝的时候,偃笑的眼角不自觉的抽了一瞬,但很快就被他掩去。
他刚才直接把酒给明之瑾,偏偏没注意到不小心把自己刚喝的那个方向递到了明之瑾跟前,而明之瑾接了坛子也就这么端正的喝了。
希望他没有注意到吧,不然还真是有些尴尬。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点更新的我一定是真爱没错了,然而我又忘记在更新前想说什么了_(:3∠)_算惹,下次我还是用小本本记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