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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百卉园的幕后老板是昭王爷。”许晓成打听到这一个消息,就已经足够说明问题了。
昭王爷是当今圣上的异母弟弟,曾经最有力的皇位竞争者之一。现在看来他在各地开设百卉园,不仅仅是为了敛财,还另有目的。
“我们卖给百卉园的花不是很多,应该不会受到牵连的。”许顺成不确信地道。
“三哥,这个你就放心吧,我已经打听清楚了,官差就抓了掌柜和帐房,连伙计都没抓,卖花的人是不会受到牵连的。”许晓成笑道。
“那就好,那就好。”许顺成脸色稍有缓和。
连远在万里之遥的泉陵城,都因朝堂上的事受到影响,许茂才很担心留在京里的李许氏等人,“这事应该牵涉不到凤九吧?”
“昭王爷都布置几十年了,凤九才当几年官,这事肯定牵涉不到凤九,大姐她们不会有事的。”许刘氏道。
“凤九是才当了几年官,可是他岳父为官多年,王大人要是和昭王爷有关系,会不会连累到凤九呢?”许元成担忧地问道。
许刘氏冷笑,哼哼几声。
许茂才看着她,喊道:“老婆子。”
“干嘛?我又没说什么,连哼都不让我哼啊。”许刘氏没好气地道。
“能哼能哼。”许茂才无奈地摇头,老太婆这心结,看来只有等俏儿出嫁后,才能解开了。
许元成几个忍不露出了笑意。
许茂才板着脸,咳了两声,等他们收起脸上的笑容,道:“老婆子,这世道眼看着又要不太平,等佳儿几个出了孝期,赶紧的把他们的亲事给办办,省得耽误。”
许刘氏看着喜形于色的许晓成,瘪了瘪嘴,道:“老四,你成亲后,就不能住在你二哥家了,房子你是买的还是租的?”
“我在二哥家附近买了一个小院。”许晓成笑道。
许刘氏淡淡地道:“那就挑个好日子,把酒摆了吧。”
许晓成凑到她面前,涎着脸笑道:“还请娘费心,帮儿子托人挑个好日子吧。”
许刘氏伸手把他脸推开,“走开走开,别死皮赖脸的,你以为你还小啊。”
“我就是长到八十岁,也是娘的满崽儿子啊。”许晓成又凑过去,诞着脸谄笑道。
许刘氏看着眼前撒娇扮痴的小儿子,笑了起来,“行了,这事娘会帮你的。”
“谢谢娘,我就知道娘最疼我了。”许晓成笑道。
“老四,你是做叔叔的人了,收敛点。”许茂才提醒他道。
许晓成看着忍笑忍得脸通红的许宏远,道:“这小子要敢笑话我,我就把他小时候的那些丑事,告诉小红梅。”
“四叔。”许宏远喊道。
许晓成挑眉,“小子怕了吧?”
许宏远冲他龇了龇牙。
“好了,你俩别闹。”许元成拍了许宏远肩膀一下。
“没什么事了,散了啦。”许茂才起身道。
次日,许刘氏问出周莲莲的生辰八字,把她的和许晓成的生辰八字,到城隍庙找算算命先生给两人算命。两人都是二婚,许刘氏怕再起波折,不经过媒婆,亲自去找算命先生算命。
算命先生看了两人的生辰八字,掐指算了算,笑道:“两人八字相合,令郎是金命,此女是土命。金土夫妻好姻缘,吃穿不愁福自然,子孙兴旺家富贵,福禄双全万万年。”
许刘氏听算命先生说得这么好,对这门亲事的膈应感少了几分,笑道:“谢先生贵言,还请先生给择个吉日。”
算命先生又掐指算了算,道:“三月初二,大吉,宜嫁娶。此日成婚,多子多福,儿孙孝顺,有福有禄,万事不愁。”
“三月初二,这日子太近了,就十来天,这准备不过来,太仓促了。”许刘氏嫌时间太紧。
“其他日子也可,只是不及这个日子这么好。”算命先生道。
“那就这个日子好了,有劳先生。”许刘氏放下算命的三十六文钱。
算命先生提笔在红纸上写下三月初二,丑、辰、午、未、戌、亥吉,这几个字,双手递给许刘氏,“恭喜恭喜。”
许刘氏拿着这张红纸,上了牛车,高高兴兴地回去了。牛车刚走,从旁边小巷子走出一人来,不是别人,正是许晓成。
许晓成掏出三两碎子递给算命先生,笑着拱手道:“多谢先生美言。”
算命先生收下银子,摸着胡子,道:“望日后你夫妻和睦,恩爱到老,莫辜负了老朽这番美言。”
“我们会白头到老的。”许晓成信心十足地道。
许晓成的事很顺利,许青朝的事却波折不断。许家愿意退一步,舍出一个男孙来给屠家继承香火,屠师傅满意了,同意结这门亲事。可屠母却因为许家的退让,拿乔做态,提出要五十两的聘金。
陈三妹手上有近千两银子,这五十两银子,还不放在眼里,满口答应了。
屠母得寸进尺,提出一个不但许家人觉得不可思议的条件,就是屠青花也万万没想到的一个条件,“我的三女儿身体不好,一直养在家中,找不到人托付,青花出嫁,要带着她姐姐一起出嫁,养着她姐姐。”
闻言,几人瞠目结舌。这世上哪有妹妹出嫁,姐姐当陪嫁的?
屠师傅皱眉道:“你这是在乱来,那有妹妹养姐姐的,粉彩是我们的女儿,我们可以照顾她。”
“那我们死了,粉彩谁管?青花要是不带她三姐一起出嫁,这门亲事我就是不准,她要敢嫁,我就一头碰死在她面前。她要不怕天大五雷轰,就踩着我的尸体出嫁好了。”屠母威胁道。
陈三妹的头隐隐做痛,觉得这门亲事,还是不结得好,有这么个拎不清的岳母,许青朝日后休想过清静日子。
屠青花站了起来,对许志成和陈三妹行了大礼,道:“许二伯,二伯娘,青花给您们添麻烦了,谢谢两位对青花厚爱,愿为青花做到这一步,只青花无福。今日之事,您们就当没有发生吧。”
言罢,屠青花转身拉开门,跑了出去。
“青花。”许青朝追了出去。
屠师傅站起怒瞪着屠母,“你非把女儿逼死才罢休吗?”
“那丫头命硬着呢,才死不了。”屠母一点都不担心地道。
“你……”屠师傅气得扬手要打她。
许志成见状,赶紧上前拦住。他扯住屠师傅,陈三妹拉着屠母,四人从店里出来,这亲事再次僵持住了。
许俏君这次没空,也没力气给许青朝和屠青花帮忙出主意,她正被初潮折磨着死去活来。
“痛死我了。”许俏君脸色苍白地弯曲着身体,窝在被子里,怀里抱着汤婆子。可下腹部还是痛得厉害,在现代她身体还好,没经受过这种痛楚,现在深刻感受到什么叫痛经。
许佳儿泡了红糖水喂给许俏君喝了,“怎么样?好点吗?”
“没有。”许俏君有气无力地答道。
“大姐和我来得时候,都不痛,你怎么会这么痛呢?”许佳儿皱眉问道。
“我怎么知道,哎哟,好痛,我要死了。”许俏君痛得几乎要晕过去了。
许佳儿伸手摸摸她的额头,一脑门的冷汗,帮把被子拉高,去灶房对刘秀云道:“三妹痛得受不了,喝了红糖水也管用,要不要请赵郎中来给三妹看看?”
“赵郎中是男的,这事怎么好意思和他说?”刘秀云道。
许佳儿叹气,“要是有女郎中就好了。”
“你去找老人问问,看有没有什么好法子。”刘秀云不指望鲁春娇会告诉她们。
“嗯,我去问问满奶奶。”许佳儿转身跑了出去。
方梅也红糖水这一个方子,许佳儿问了好几个人,都是这个方子,没办法只好回来。
许俏君痛到极点,到是想起了一个方子,“二姐,你去赵郎中那买些益母草回来,煮鸡蛋给我吃。”
“这管用?”许佳儿问道。
“试试看吧。”许俏君是死马当成活马医。
益母草煮鸡蛋,缓解了许俏君的疼痛。初潮的时间长,整整来了七天,许俏君的身体才彻底干净。许佳儿烧了一大锅子的水,给她洗头洗澡。
许俏君洗完头洗完澡,换上干净的春装,一身清爽。
一天后,就是三月初二,许晓成摆酒成亲的大喜日子。王小花把东屋收拾出来,给两人暂做新房,许晓成这是第二次成亲,就不用像第一次一样,在家住一个月,然后分家搬出去,这一次只要住三到七天就可了。
除了没有接亲,其他的仪式,都是依礼仪来的。拜了天地父母,夫妻对拜后,周莲莲被送新房坐着,许晓成出来待客。堂屋里摆了一桌,院子里摆了五桌酒,三个家族的老族长以及许茂才,坐在堂屋里,其他许家的几位近亲以及许家人,坐在院子里。
请了专门给人做酒席的厨子来煮菜,许宏远、许光远、许青朝等小辈帮着上菜,许宝儿一脸郁闷地坐在小桌上,看管着红梅、小雷和娇娇。
酒桌上,大家推杯换盏,谈笑风生,气氛十分的愉悦。就在这时,一个女人跑了进来,大声吼道:“许晓成,你这个没良心的男人,我不准你娶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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