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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旬邑心下一软,头,慢慢的向梅吟霜靠,两人越来越近,梅吟霜都能看到皇上眼中的自己。
“皇上……”梅吟霜感觉就要沦陷在他温柔的眸光里,有些期待,有些害羞。
魅惑的声音在唇角溢出:“想拒绝我?”杨旬邑头一低便吻上了她的唇。
“皇……”最后一个字也被杨旬邑吞到口中,梅吟霜彻底沦陷在他炙热的吻里,两只小臂攀上他有力的肩,热情的回应着他。
感受到她的回应,杨旬邑眼底一阵燥热,手臂用力将她收在怀中,两个人热火朝天的吻着,丝毫没有注意到门口正竖着一道倩影儿。
“皇兄,打扰一下?”
一道不速之客打扰了二人的光景,梅吟霜匆匆离开他的唇,看到了来人,脸红到脖颈。
杨旬邑眸底还有躁动没有消散,蹙着眉头盯着来人,神色不满至极。
“皇兄嫌然儿来的不是时候?”北阳郡主来回打量着二人,语气里透着坏坏的得意。
刚消停几日,她怎么又来了,杨旬邑诽腹着。
感觉到梅吟霜的挣扎,杨旬邑一松手,梅吟霜便滑下来,低着头迅速退到偏殿。
给了她一记:你知道就行的表情,懒懒道:“何事?”
“皇兄,马上就要过年了,然儿想替父王给皇兄请旨,今年能不能让父王回宫,与然儿一起过年?”北阳郡主双手抱成一个拳头,小脸透着红晕,狡黠的眸子一闪一闪的,看起来灵动又可爱。
杨旬邑装作没有听见,站起来就往玉案前走。
“皇兄~你就答应然儿吧,然儿求你了~”北阳郡主在在后面拉着杨旬邑的衣袖,撒娇道。
杨旬邑沉着脸不理她,北阳郡主见他不应声,声音越发嗲:“皇兄~~你就答应然儿吧~~~皇兄~~~~”
“皇兄~”
“皇兄~”
杨旬邑随手拿起一本书开始看起来,一见他如此反应北阳郡主就知道他是真的动气了,北阳郡主一不做二不休坐在地上大哭起来,“皇兄欺负人,呜呜呜~皇兄你怎么能这样!”
梅吟霜在偏殿听不太清楚他们的谈话,隐约间听到郡主的哭声端着茶水就出来了,一眼便看到郡主坐在地上毫无形象的哭闹,细看之下,脸上一点泪儿都没有,扫了一眼皇上,梅吟霜当下便笑起来,皇上想要惩治郡主也不必如此吧。
无奈的勾起唇角,将托盘放在玉案上,蹲下附在郡主耳边悄声息念一番,郡主原本皱起的小脸立马眉开眼笑起来,暗暗朝梅吟霜竖起大拇指,一咕噜在地上爬起来,掸掸衣裳上皱着,看向杨旬邑:“皇兄,然儿不该用哭闹逼迫皇兄,然儿马上回去反省,抄写《女则》,明日就给皇兄送过来,然儿告退。”
说罢郡主便离开,走之前还不忘俏皮的对梅吟霜吐吐舌头。
“为何要帮她?”杨旬邑放下书,闷闷不乐的。
梅吟霜地上茶,笑道:“皇上不是也在帮她吗?”
“你何时看到我在帮她?”
见他不接,梅吟霜也不着急,徐徐道来:“皇上惩罚郡主,不就是为了郡主好吗,这不就是在帮郡主吗?”
杨旬邑嘴角一勾,接过茶水,轻泯一口,顿时神清气爽起来:“你这般能言善辩,我得好好想想该怎么惩治你!”
“皇上想好了别忘了告诉我,”梅吟霜自信的扬了扬头。
“我现在就想好了。”
话刚落音,梅吟霜只觉得一阵风涌动,鬓边的碎发调皮的乱飞,再看杨旬邑已经到了自己面前,眼底的魅惑让她瞬间明白了他的意图:“皇上,我要去配药。”说完一溜儿烟就要跑,只可惜皇上比她还要快一步。
“皇上……”梅吟霜也不挣扎,任他抱着自己。
杨旬邑歪着脑袋看她,嘴角扬起一抹肆意的笑:“你这么怕我?”
“谁怕你啊,我不是怕,是真的要去配药了……”声音越来越小,头都要低在皇上胸口不敢看他灼烁的目光。
杨旬邑抬手将她的头扣在胸口,语气突然变得深沉起来:“你已经说过要嫁给我了,不能反悔……”
她怎么会反悔?梅吟霜乖巧的窝在他怀里,心里却是思虑万千,上一世的她嫁给杨旬玉本是得偿所愿,却不想那本是场阴谋,获得了那般不堪的结局,这一世,她的结局又是怎么样呢?梅吟霜突然有些害怕,害怕再次全心付出换回来的是刻骨的痛恨……
“怎么了?”杨旬邑似是感觉到她的脆弱和害怕,低声问道。
“没事,皇上会一直对我好吗?”梅吟霜扬起小脸盯着他。
“即使你反悔,我也对等你,等你心甘情愿的嫁给我,”杨旬邑微笑,肯定道。
眸光里的坚定让梅吟霜稍稍安心,再次窝在他怀里,伸手回搂住他的腰身,静静的享受这一刻的美好。
“皇上是何时……?”梅吟霜犹豫着终于开口问沉在她心底的问题。
“六年前,父王派我去凉州办事,不料被蛇咬伤,是你救了我,那时候我就发誓一定要娶你,”杨旬邑娓娓道来,语气里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幸好,她总算是在他身边。
梅吟霜闻言,挣开他的怀抱,仔细的盯着他的脸看:“是你吗?”他说的这件事她是有点印象的,那日是她去庙里上香,而后贪玩去了后山,半道上遇到了被咬伤的一个小书生,当时他已经昏迷了,幸好她知晓什么草可以解毒,就帮他解了毒。
可是不管她怎么端详都看不出来当时的小书生是他,印象里那个小书生弱不惊风的,怎会变成如今挺拔的皇上!
“你真的是那个小书生?”
“如假包换。”
梅吟霜突然想起来什么,撂下一句“你等一下”就跑出去了。
没一会儿便回来了,手里还拿着一块团龙玉佩,“这是你的吗?”就是因为这块玉佩,她才对杨旬玉一见钟情的,并不顾一切的嫁给他。
杨旬邑接过玉佩,抚摸着上面的图案,“是我让六弟带给你的,算是信物。”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梅吟霜心中涌出难以言说的恨意,杨旬玉但是对她说还盘旋在她的脑海中。
梅吟霜微微一怔,只觉得周围的一切仿佛都在这一刻静止了。
万物岿然不动,除了不断往自己这边靠近的俊美男子和胸腔里头那颗砰砰砰胡乱跳动的心。
感觉到唇上传来轻微的触感,浅浅痒痒,梅吟霜深深吸了一口气,身子猛的一僵。几乎是下意识地推开杨旬邑,双手猛的抵在他的胸膛,瞪大了一双美目。
“梅儿,你……”
杨旬邑的脸色有些诧异,脸上带着一丝受伤的神色,清晰可见。
梅吟霜胡乱的低下了头,不知为何,明明两世为人,经历了那么多已经练就了一身泰山崩于前我自面不改色本领的她在目光触到杨旬邑眼神的那一刻,竟然觉得有一些慌乱。
这种感觉太让人讨厌,让她迫切地想要逃离。
“皇上,时辰不早了,我该回自己的寝宫了。”
“梅儿,你是不是心里对朕还……”杨旬邑眼底的受伤越发明显,看着梅吟霜,语气有些微低沉。
更加让他神伤的是后者压根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只要他一开口便猛的抬头打断:“还请皇上为了万民保重自己的身子,莫要过度操劳,奴婢告退。”
梅吟霜说完看也不看他一眼,便逃也似的离开了。
“梅……”杨旬邑微微抬手,伴随着这动作一句“梅儿”还来不及说出口,“儿”字便那样尴尬地卡在了喉咙间。
男子穿着普天之下最为尊贵的明黄色衣裳,盯着窗外浓重而漆黑的夜色,却是轻轻叹息了一声。
梅儿她现下虽是接纳了自己,客气对于这些亲密的行为,似乎还是很排斥啊。
这条追妻路任重而道远,他得更要加把劲儿才行。
无妨,有些事情急于求成是万万不可取的,韬光养晦,循序渐进,才是通往成功最好的道路。
他刚刚登基不久,身为一国之君,深谙这个道理。做皇帝如此,对待自己心爱的姑娘,也是如此。
梅儿,你想做的,我会为你铺路。你想要的,我亲自为你拿来。
不管你在何处,我一定在你身后。
这个世上,能保护你的人一定是我。
杨旬邑站在偌大的长生殿门口,负手而立,眸光深沉如天空之中映衬着圆月的朵朵黑云。因为夜色辨不清颜色形状,只让人觉得深不可测。
再仔细看的时候,那人眼中的神伤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无法触摸的坚定和倔强。
梅吟霜一路小跑着回到了自己的寝宫,路上好几个相熟的宫女同她打招呼她都没空理会或者解释。
回到屋子里头关上了门,后背抵在门框上,心脏处的悸动还没有停下来。尤其是回想着方才的那一幕,那颗心就忍不住加快跳动的节奏。
完全没法控制。
这种感觉太糟糕了。
梅吟霜猛的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睁开,强迫自己把方才那些悸动的心思全部抛之脑后,这才勉强镇静了下来。
待面容和心境都恢复平静,梅吟霜稳步走回了自己的屋子,来到床榻面前,俯身从枕头底下翻出了一本蓝皮书。
封面上没有字,她用手帕轻轻擦了擦原本就很干净的封面,解释打开,依稀可见一些药名,都是十分罕见的那种,有些还附上了图案。
也不知是出自哪位名家的手笔,行云流水,一气呵成,画得惟妙惟肖,十分传神。
梅吟霜从小练习琴棋书画,这方面的造诣在整个凉州都是颇受好评的,那技术功底自然是没得挑。然而此刻她见了这绘画水平,也禁不住要为它赞叹一番。
梅吟霜凝神望了一会儿,不假思索地翻到最后一页。
目光定定地落在其中几行字上面,她思索了片刻,将这几句话在心中默念几遍,继而记了下来。
反复推敲了片刻,眼前一亮。
她合上医术,眸光中的神色又深了几分。
明日成败得失,尽在此一举。
父亲您放心,您给的这本医书,女儿一定不会辜负。
翌日,晋王府。
“梅姑娘来了,快请进。”看得出来,管家一早就在大门口侯着了。看这样子,似乎还是专门为了等她。
梅吟霜微微挑了挑眉,瞥了一眼管家那原本急切不已却在看见她的那一刻而松了一口气的模样,装作毫不知情似的问:“管家,怎么了?”
管家眉头紧锁,就是他身后的几个家仆,脸色都不太友善,一看就是出了事情。
梅吟霜气定神闲,也不催促不着急,就这么神色淡然地站在晋王府大门口,等着他的回答。
管家叹了一口气。
“梅姑娘还是别问了,先随我进去吧。”
梅吟霜不语,点头。
“梅姑姑可算是来了,快,你快去看看琉璃。”
苑琼华一看见梅吟霜来了,不禁眼前一亮,那眼神就像是看到了救星一般,不顾身边没有丫鬟的搀扶,提着裙子就跑到了梅吟霜的身边。
后者佯装惊讶:“王妃,不知出了何事让您如此慌张?还有这一大早的,您怎么会出现在这琉璃阁?”
梅吟霜问这话,除了明知故问之外,其实还有些别的目的。
晋王妃苑琼华有多么怨恨侧王妃琉璃这王府上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所以她从来不会亲自踏足这琉璃阁,每次挑事都是派个下人过来传唤琉璃过去的。不仅如此,还对它各种嫌弃。
尤其自从上次琉璃被查出怀有身孕,就更是变本加厉了。
而这一次,苑琼华为了想要得到琉璃的双腿,利用它来治好自己的腿疾,不得不做出一副假仁假义的样子。如今被梅吟霜“口误之下不小心”拆穿,面色自然难免尴尬。
“梅姑姑莫要追问了,还是先进去看一看侧王妃吧。她从天刚亮的时候开始就一直身体发凉,还有微微抽搐的症状,很是诡异。分明你昨天走的时候还好端端的,府中的大夫也说瞧不出来什么异常。”
苑琼华面色是真的着急。
梅吟霜一想到她不过是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和利益而故作一副识大体的样子,联系到前世的自己她就忍不住作呕。
琉璃此时遭受的一切,从前的她又何尝没有经历过。
“梅姑姑?”苑琼华见她突然不说话了,反而微微低着头,面色阴沉,忙道。